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22节
而北方公孙瓒已经挤得幽州牧快要不能立身,手下一万多强兵,更有白马义从震惊天下,有南下冀州的苗头,也算是一方诸侯。更有山东诸侯臧洪刘岱张邈等人,荆州的刘表,益州的刘焉,南阳的袁术,江东的孙坚,徐州的陶谦,河间的张扬等等,大大小小竟有几十路诸侯,而董卓更是占据了司隶,挟天子以令诸侯,总领二十余万大军。
这些流言倒不妨在心上,毕竟熟知历史的他,对于这些所谓的诸侯也不在意,关键是现在自己没有兵马没有地盘,最重要的是没有名分,没有名分就意味着没有人愿意来投效,起于草莽是为贼寇,流言可不想做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陈宫,你倒是出出主意,咱们该怎么办呢?”刘岩巍巍叹了口气,心里有些烦躁。
哪知道陈宫只是看了刘岩一眼,半晌才迟迟出声:“怎么办?主公,那陈宫倒要问你一句,你打算怎么办?是想盘踞这苦寒之地,能够有立身之地便可,还是想雄霸一方,乃至于最后称王称霸,你若是没有主意的话,我又怎能为你谋划。”
称王称霸,哪里有那么容易,刘岩还没有狂妄到凭借着几百兵力去问鼎天下,就算是鲜卑骑兵降过来,势力也实在是太单薄了,先不要说各路诸侯,朔方此地本就是苦寒之地,不出粮草,人口稀少,加上还有北方鲜卑虎视眈眈的,想要与此地称霸,那实在是开玩笑。
沉默了很久,刘岩苦笑了一声:“你说的倒轻巧,现在刚有了立身之地,还都没有站稳脚跟,难道你还想称王称霸,好了,咱们能够雄霸一方就不错了。”
一声叹息,陈宫扭头看着刘岩,脸色一正:“我有上中下三计,正与这三条策略相对,如果只是要立身之处,咱们也不用大费周章,如今虽然兵少将寡,但是在这朔方容身还不是问题,那咱们就响朝廷自表朔方太守,或者一县县令也成,不妨多送些钱财,太守之位并不敢说,一县县令还是没问题的,这朔方郡早就被董卓放弃了,若是我们愿意为董卓防御北方,董卓那是求之不得呢。”
“如果想要称霸一方,如今便是机会,握住这匈奴中郎将的官印,我便请魏宠去一趟长安,想朝廷请表匈奴中郎将,有了这个名义,咱们就可以借机一统并州北部的朔方郡五原郡云中君定襄郡,哪至于西河郡上郡,也足以称霸一方,号中郎将一表天下。”陈宫微微而笑,这其实是眼下最好的办法,或者多送些钱财,由魏宠出面,这匈奴中郎将也未尝不可以拿到手。
再看看刘岩,陈宫深吸了口气,双眼冒出光亮:“如果想要趁着如今天下大乱,直接裂土封侯的话,那就要表请匈奴中郎将,然后不顾一切的拿下雁门郡,太原郡和上党郡,待压制住鲜卑的侵扰,南下河东,趁乱攻占河东,剿灭张扬,到时候有河东地利,可做粮草的基地,修整上两年,便可经略凉州冀州,南下进逼南阳。这才是真正雄霸天下的路。”
看着陈宫有些痴狂的眼神,刘岩心中虽然也隐隐的有些激动,但是还是拍了拍陈宫的肩膀:“陈宫,别想那么多了,就如你所说,想弄个匈奴中郎将来,有了个身份,至于其他的再说吧,计划不如变化快,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变化呢,趁这此时咱们还是先强大自己才是真理,这样吧,就请魏宠大人走一趟吧,请表我为匈奴中郎将,在让魏宠自表朔方太守,从今天起,咱们就称为新军,有了这名号,将士们也都能安心下来了。”
陈宫一呆,不知所措的看着刘岩,却一时间难以明白刘岩的心迹,只是见刘岩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咧嘴一笑,陈宫登时恍然大悟,现在多想也没用,不过看来刘岩是有那种心,但是这种事情说出来并没有多大意思的,心中一动,不由得一阵朗笑,转身而去,径自去寻找魏宠,准备去长安的事宜,只是将刘岩留在城楼上观山景。
魏宠正呆在县衙里整顿文书,并统计城中百姓与兵士的材料,却不想陈宫便推门进来了,到让魏宠皱了皱眉,虽然献出了匈奴中郎将的官印和虎符,其实在魏宠心里依旧看不上刘岩这个小将,但是毕竟有求于人下,况且张焕将军一去,便再也没有人能够带领他们走出困境,魏宠自问没有能力撑起这一片天,所能做的也只是为张焕大人留下的这些百姓和兵士寻一个出路,至于为何选择刘岩,道理很简单,那就是刘岩赶得巧,而此时魏宠没有别的选择,不然只怕等不到别人,自己和所有人都饿死了。
“原来是军师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何贵干?”魏宠抱了抱拳,也并不显得太近乎,隐隐的好像还有些排斥陈宫。
陈宫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这才笑道:“魏大人当真是忧国忧民,也不多休息就忙活上了,陈宫此次前来,可是有事要求魏大人相助。”
魏宠眼眉一跳,就知道绝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过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心里叹了口气,收起一脸的严肃,轻声道:“陈军师,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如今都是自家人,那还要说两家话,可是将军有事情吩咐,魏宠自然尽心去办。”
也是魏宠明白,如今寄人篱下,一应百姓兵士的生活都需要仰仗刘岩,况且也算是投了刘岩,虽然心中还在缅怀自己的老将军,但是却又不得不表一表忠心。
陈宫也是明白人,又哪里看不出魏宠的心机,只是陈宫也没想过让魏宠全心全意的为自己办事,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闻言呵呵笑道:“既然魏大人如此说,那陈某也就不敢有瞒大人了,如今鲜卑蛮子不时抄掠边疆,但是朝廷却被董卓把持,如今朝纲败坏,国事糜烂至此,这朔方郡却已经是无主之城,眼下虽然我家主公入主朔方,挟绝世武功而来,想要震慑鲜卑,但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既然承蒙魏大人看得起,将匈奴中郎将的符印虎符都给了我家主公,但是一日不曾正名,我家主公也不能号召五原云中几郡共同抵御鲜卑侵扰,所以——”
“陈军师是想让老朽去长安走一趟吧,如今董卓专权,对北疆根本就不在意,如果进展得利,刘将军这匈奴中郎将也未必就拿不下来,只是魏某也不能红口白牙的去说话吧,不知道陈军师如何教我。”魏宠脸色不变,从将符印和虎符交出去就料到今天的事情,换做谁只怕也免不了要动心思,况且如今刘岩连一点身份都拿不出来,如今这点威势,也不过是因为武功了得,才让魏宠不得不依靠,如果有了这个名分,刘岩当能乘势而起,这种诱惑谁能放的下。
陈宫暗赞,这魏宠不愧是随军司马,为张焕将军参赞军事,这一翻心机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可惜年逾五十,却已经是半截埋土了,不然只怕将来当能有一番造化,心中一动,对魏宠客气了一些:“魏大人,这番事情我家主公早有考虑,已经全权委托陈某处理,只是也不怕魏大人笑话,我现在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十万钱,便再无其他了,哎,就这十万钱也是倾其所有,如是换做粮食,却不知道能让多少老百姓活命呀,说来还真舍不得。”
哪知道魏宠却并不接这个话题,而是双眼打量着陈宫,不知道在想什么,却忽然沉声问道:“我听闻公台在陈留私自征粮救济百姓,才因此获罪流落到这朔方苦寒之地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陈宫脸色一黯,轻轻地叹了口气,对于自己所为虽然说不上后悔,但是如今想来也却是有些莽撞了,这还是幸亏刘岩乘势而起,不然也只有流落天涯的下场,轻叹了口气,正想说话,却忽然一人推门进来,望定魏宠轻叹了一声:“所谓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如果再有这样的机会,我还是要打一打土豪,也为百姓挣一分活命的机会。”
第41章 匈奴中郎将
这进来的人正是刘岩,本来这件事情交给陈宫,刘岩是百分之一百的放心,哪知道陈宫走后,刘岩一人无聊,便在朔方城中逛了起来,这一逛才知道魏宠在这朔方城中有多么高的威望,不但士卒用心,百姓更多有追随,逛了一圈之后,刘岩才知道,原来百姓也好,还是士兵也好,竟然对刘岩并无好感,仿佛是对刘岩接了匈奴中郎将的符印愤恨,在他们来看配得上这个符印的就只有张焕将军,而刘岩竟然敢接下,虽然要从刘岩手中讨活路,或者说已经是刘岩的士兵了,但是这心里却还不承认刘岩的位置,以至于多有怨恨,私下里说什么的都有,甚至和刘岩部发生了龌龊,也亏得众人还不敢闹到刘岩这里,但是这样的结果让刘岩心中一阵无奈,所以才有了这趟县衙之行,为的是来降服魏宠的心。
对于魏宠,刘岩在心里也曾多方算计,便有了答案,这人虽然不精于行军打仗,但是一身的心机,而且对于政务更是有手段,城府极深,但是有一点,魏宠这人惜民,对治下百姓有很深的感情,简直就看做一家人了,所以才会为了百姓而来给刘岩下跪,甚至送出张焕的符印,来换取朔方百姓的活命,但是却在刘岩应承下来之后,也却是做了之后,却躲在县衙之中,不肯和刘岩在照面,反而在暗中算计刘岩的粮草,但是算出来之后却是颇为失望,刘岩如今手中有两个城池,朔方城和美稷城,朔方城的情况魏宠知道,对于美稷城也有了解,经过多次鲜卑骑兵的袭扰,不管是哪里都已经没有过多的余粮,如今支撑的是刘岩带来的两千石粮草,但是就是这两千石粮草又能支撑多久?
魏宠在算计,倒不是对刘岩有什么坏心思,只是魏宠对治下之民的爱护,虽然对刘岩有些失望,但是此时也别无他法,或者自己能寻到的也只有刘岩肯舍得对百姓施舍粮食,但是以后的路却无时无刻都在困扰着魏宠,让魏宠心中烦躁的要命。
此时听刘岩的一句话,竟然生出一番感慨,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话真是贴切呀,魏宠也本就是小家出身,对那些高门大阀的看法并不好,所以对这句话便起了共鸣,也是刘岩对魏宠多加了解之后,这才一进门便说了这两句,心中对剽窃后人诗句心中还免不了一阵不好意思。
“将军这一身学问果然不弱,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那些达官贵人又有哪一个真正心里装着百姓的,若是朝廷肯给一点支援,张焕将军又何至于兵败于此,又怎会战死,可怜张焕将军也不过是为了给城中百姓去弄一点吃的东西,竟然就搭上了这条性命。”说到这,魏宠一双老眼隐隐含泪,着一些却是刘岩陈宫不曾听说过的,不想张焕竟然是这样的以为将军,在如今这个世道也是绝无仅有的了,难怪在朔方竟然有如此威望。
刘岩沉默了半晌,轻轻叹息了一声,心中对张焕多了一丝尊敬,但是此时却不是感怀之时,心中一动,刘岩却站在门口,遥望着北方沉声道:“刘岩若为匈奴中郎将,定将鲜卑恶贼击于北方,绝不叫鲜卑再踏上这片土地,而且刘岩心中还想,这朔方五原云中几郡都是苦寒之地,本不利于耕作,能够出粮食的不过少数的土地,根本就不够百姓生存所需,所以我还要发展渔牧,保证能让百姓能够吃饱饭——”
“说易行难,将军能有拳拳之心,魏宠佩服之极,但是眼下我也曾算计过,怕是将军的粮草支撑不到那一天了,只怕是壮志难酬,不知将军有何教我。”魏宠脸色一正,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刘岩,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已经一天了。
陈宫皱了皱眉头,自从刘岩进门,他也就看出来了,魏宠对刘岩不但未曾归心,反而还在算计刘岩,只是刘岩不知道心中想些什么,只是魏宠问的问题正是陈宫也想知道的,所以才没有出声反对,只是看了魏宠一眼,然后就落在刘岩身上,粮草的问题让陈宫也很是心焦。
果然是这个问题,刘岩心中早就算计过魏宠,自然也曾猜测魏宠会如何问他,果不其然,正是关羽粮食的问题,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这粮食的问题果然重要,不过这难不倒刘岩,心中早有了算计,闻言呵呵一笑:“魏大人只是困扰这个问题吗,不知道如果刘岩能够解决眼下的困难,不知道魏大人要怎么行事?不知道魏大人可能与我说一说。”
魏宠脸色微变,却又淡然一笑:“老朽已经是土埋半截的人了,若是能够让治下的百姓丰衣足食的话,魏宠愿意为将军效劳。”
“好,刘岩就等魏大人这句话,我不过乘势而起之辈,上无大树乘凉,下无立身根本,能的魏大人相助,刘岩心中幸甚。”刘岩哈哈大笑,过来竟然拉住魏宠的手,忽然止住笑声,沉声道:“魏大人,我为匈奴中郎将,魏大人为朔方太守,治理政务刘岩做不好,不如交给魏大人这位干吏,至于粮食和咱们以后的发展我和陈宫自由计较,这粮食就让我来想办法就是了。”
魏宠皱了皱眉,这话说起来简单,但是自己确不会为了这一番话就提刘岩卖命,那也要看看刘岩可真有办法,当下微微一笑:“将军可有妙计?”
刘岩一笑,任凭魏宠不着声色的将手抽回去,却毫不在意的道:“既然魏大人考量我,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依我之计,咱们兵少将寡,不已固守一方,而且不论是发展什么,对咱们都是太慢,可以说是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要人没人,想要谋求发展,那只有一条路,北掠鲜卑。”
“北掠鲜卑?”这话时魏宠与陈宫一起喊出来的,不要说魏宠不明白,就连陈宫也不明白,难道要去攻打鲜卑,这不是无中生有吗,如今外无强援内无粮草,要人没人,要粮没粮,又怎么能够去征伐鲜卑,这简直就是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哪知道刘岩脸色肃然,轻轻点了点头,径自坐在一张椅子上,眼光扫过陈宫与魏宠,深吸了口气:“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实在信口开河,其实不然,你们想想鲜卑男犯,他们既没有多少粮草,每次也不过三五日的粮食,却为何敢强行进犯,无他,不过以战养战尔,我正是要效仿鲜卑骑兵,北掠鲜卑,去抢他们粮食,来让咱们的百姓过得好一些。”
看陈宫张嘴,刘岩也不等陈宫说话,便反问道:“陈宫你是不是想要问,就算是能够劫掠到东西,咱们又能维持多久,这毕竟不是正经来路是不是,这话问得好,大族咱们打不过,但是欺负一些小部落还是没有问题的,我所求很多,牛羊都可,粮食更好,人口也行,当然正重要的是马匹——”
陈宫还是不解,却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双眼一亮,不由得哈哈笑道:“主公,果然是好主意,如今天下大乱,四方诸侯频起,但是除了北方几位诸侯,余者多缺马匹,比如徐州陶谦,兖州曹操,青州臧洪,江东孙坚,南阳袁术,荆州的刘表,益州的刘焉,都是缺少马匹,我听闻在江东荆州等地,一匹马便值几千钱,便是几石粮食,只要有够多的马匹,这粮草还能犯愁不成,既然不产粮食,那咱们便另辟捷径,加上朔方人少,自然也就更容易维持了。”
陈宫的话让魏宠双眼一亮,但是旋即黯淡下来,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军立意虽好,但是北掠鲜卑却是谈何容易,将军三百骑兵,加上我们新近投效过来的不足三百人,就算再加上美稷城的守军,也不过只有不足千数,难道将军想要凭着千余兵士就像北掠鲜卑吗?何况这些新收的士兵大多不善马战,就算是强行出击,又能有多大的战绩。”
“魏大人多虑了,其实不瞒魏大人说,我只是在等一批人到来,只要他们一到,我便领着人进大草原,去找这些鲜卑蛮子的麻烦,根本不用这些郡兵,只安排他们守城罢了,算算时间,这些人也快到了。”刘岩朝陈宫眨了眨眼,一脸的笑容,没有援军不怕,便学着以夷制夷,这手段若是对大汉的百姓施展不出,但是对鲜卑人确实并无所碍,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取其人之道罢了。
魏宠有些疑惑不解,但是刘岩所说的并非不可行,原来张焕将军也曾经提出过类似的计策,只是困于兵力有限,加上没有骑兵才会如此作罢,但是这个计策可行,不过张焕将军是想要剿灭鲜卑各部落,但是刘岩是吞并劫掠为目的,但是有一点,不管怎么做,都会牵制鲜卑南下,谁敢把族中青壮全部抽干,只留下老弱病残去给刘岩袭杀,只是刘岩还有什么计策吗?
没时间想那么多,没想到刘岩的计策与张焕将军相同,魏宠有些佩服的同时,仿佛又回到了张焕将军在的时候,心潮一阵澎湃,定了定神才沉声道:“魏宠愿意为将军效劳,只是那十万钱我确实要带上,不然怕是不足以成事,一旦有所进展,定当快马来报将军。”
第42章 俘虏归来
这第二日,魏宠便带上十万钱,另外还有刘岩斩杀鲜卑的功绩,加上十名近卫,各种礼品准备妥当,便往京城长安赶去,刘岩陈宫送出几里外,最后在一处小山包上住了马,目送着魏宠南下,最后消失在视野之中,本以为这一来一去,有上个把月也就够了,却哪知道这一去足足数月,刘岩都以为魏宠一去一定是除了岔子了,直到大事要发生的时候,魏宠却遣人送来了一封书信,和匈奴中郎将的任命,却要刘岩去长安走一趟,徒生了许多是非。
待魏宠走后,刘岩这几日便开始整顿军马,并且领着人开始加固城防工事,有千余百姓的帮助,很快就引来黄河水,在城外掘出一条护城河,加上各种陷阱,只是这护城河颇为古怪,而且颇为宽阔,从黄河来围着朔方绕了一圈之后,便又转会流入黄河,一来一回,将朔方与广牧化作水美良田,而护城河一侧,便成为一块块田地,只是最窄之处,却谨容两匹马通过,只是要想直击朔方城,此地却是必经之地,这也是刘岩想起美稷城城门厮杀,便是占了地利,极寒巡查勘探,最终弄出来这么一个结果,当然也并不是说除了这里之外就再也进不了朔方城,但是别处渡口都是水流湍急,唯独此处水流平缓,只是过了黄河,就必须走这条刘岩设计好了的路,要想走别的路,那就只有多绕出百十里路来,就这百十里路,也足够另行计策的了。
忙活了十余天,这一天,刘岩领人干完了活,刚回到县衙休息,就听见有兵士呼喊:“不好了,鲜卑骑兵又来寇境了。”
刘岩心中一惊,也顾不得什么,慌忙穿上衣甲,便已经冲了出去,此时三百骑兵已经集结,刘岩嘱托守城的将领王吉守城,便急冲冲的领着骑兵冲了出去,这消息是黄河边上,刘岩在哪里垒了一座高塔,然后还有烽火台,从这处高塔望去,远近几十里都被看在眼中,只要有敌人杀来,这里便能第一时间放出消息,点燃烽火,因为此处是最好的渡口。
当刘岩赶到渡口的时候,这座被称为卢龙要塞的五十守军,却已经弯弓搭箭,隔河与对岸的鲜卑人对持,一边虽然人少,但是占了地利,加上每次渡河的也只是有限的人手,对这边也绝难形成多大威胁,所以鲜卑人虽然准备好了小船,却不敢强行渡江。
刘岩登上瞭望台,这一望倒是笑了,原来这三千多鲜卑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苦苦等待的阿布泰领着族人赶来了,当即刘岩哈哈大笑,便让人放阿布泰过来,自然有人传令,那边收到消息,阿布泰却着实一惊,原本对于自己失陷美稷城,心中还抱着侥幸,直以为刘岩不过是捡了便宜,就刘岩那点人手,阿布泰还兴起心阻止了敢死队,准备在美稷城营救族人,哪知道月余时光,刘岩不但拿下了被奇洛部围困的朔方城,更是将此地布置的成了易守难攻之地,区区五十人竟然自己不敢渡江,心中震惊的同时,却也有了一丝恐惧,所以在刘岩的招呼下,还是乖乖地准备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