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29节
“日出。”哨兵对上口令,便在没有为难乌娜,打开寨门,放乌娜出了大寨,只是奇怪乌娜这时候出去做什么,难道是奉了将军的密令出去办什么事情,不过他们这小小兵可不敢问。
出了大寨,乌娜翻身上马,一紧手中的长矛,双腿一夹马腹,轻喝了一声:“驾。”
长矛在马屁股上一抽,坐下的黄鬃马登时一声轻嘶,朝前窜了出去,在黑夜里隐隐传出,好在草原的夜晚总是有风的,清风吹起,勉强将马蹄声掩盖了,而且乌娜也小心的控制着马速,并不让声音传得太远,不过眨眼间,乌娜已经消失在黑夜之中。
远处己善部的大营就在那里,黑夜中无数灯火亮起,将营地周围映的如白日一样,乌娜看着光亮的大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念一转,听见大营里传来叫喊:“快,有人奔大营而来了,听声音好像只有一匹马,大家小心一点,准备弓箭。”
乌娜嘿了一声,估摸着还有二三百步,这距离大营的人还看不到自己,不过自己却可以看得清楚己善部大营的动静,只见面对自己的这面,已经有许多人弯弓搭箭,等着自己自投罗网了,想这样就让自己上套,没那么容易,乌娜猛地勒住坐下的马匹,然后翻身下马,用长矛在马屁股上轻轻一抽,马儿便轻轻地朝着西北方溜达着而去,却不是直奔大营,而是擦着大营过去,而乌娜自己却一揉身子,手提长矛,如同幽灵一样朝着马儿相反的方向摸去。
这就叫做声东击西,将马儿打过去,自然是吸引大营里的人的注意力,而乌娜就趁着这个机会,悄悄地从另一边摸过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马儿身上,谁又会注意到在黑夜里一个黑衣黑甲的人,已经快要摸到拒马边上。
“马上好像没有人,先别放箭,在观察一下。”有人高呼,显然是队正之类的小官,不过这一嗓子确实没有人放箭,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瞅着那匹马,这匹马是在太普通不过了,乌娜将马上原来的竹甲卸下去,此刻看起来,就是一批在普通不过的马,和己善部的马匹没什么不同,一匹马自己跑这里来干嘛,难道是谁那里私自逃出来的,不对,自然不可能是己善部的,难道会是呼兰部派来的探子,可是马匹在此,那么那探子又在哪里?
正当这些人在胡思乱想着,忽然东面却传来一声轰鸣,待众人扭头望去,东面已经传来守卫们的惊呼,一具原木所做的拒马竟然被挑飞到天上去了,这拒马可足足有三四百斤呀,惊讶之余,便有人惊呼出来,然后一窝蜂的朝那边赶去。
当然这挑飞拒马的正是乌娜,莫要看不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这一身力气还真是鲜少有人能够比拟,双手握住长矛,只待一靠近拒马,竟然一声不吭的猛地一用力,将三百多斤的拒马生生给挑飞出去,而且乌娜也多了个心眼,这拒马所落下的位置,正是那帮守卫的位置,眼见着拒马朝他们砸下来,这些守卫登时慌了神,一个个惊呼着逃了开去,拒马砸在地上,才发出轰的一声。
不过不等己善部的守卫反应过来,乌娜已经不惜力气,将另外几个拒马挑飞,只是不过五六个,双腿都已经开始发酸,乌娜情知自己力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也不敢再勉强施为,一手握住长枪,从绊马索上一跃而过,长矛挥出,已经砸的栅栏乱倒。
此时那些守卫不在躲避天上掉下来的拒马,这才围拢上来,待看清来犯之敌竟然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大鼻子的女人,不过铁衣铁甲,确实在不知道是那边的人,不过可以确定,这一定是从北方丁零那边过来的,难道是呼兰部的奸细不成。
几十名守卫将乌娜围在中央,一个手举弯刀,一名小将高呼道:“兄弟们,不要杀死她,要活的,这一定是呼兰部的奸细,要活的好审问一下。”
只是此时乌娜挥着长矛,身形纵跃之间,不断有守卫惨呼这倒在地上,一杆长矛竟然舞的密不透风,那容得这些人近身,想要杀死她都不容易,更何况活捉她,再说乌娜也知道一旦被活捉了,自己陷身敌营,只怕定然会被侮辱,那可对不起将军了,所以心中早已抱定了打断,或者回去,又或者死,再无第三条路要走。
第56章 千里不留行
一枪将一名守卫刺于长矛之下,乌娜还来不及收回长矛,却有几把弯刀斩来,乌娜心中一惊,松开长矛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乌娜却舍不得,这可是将军的长矛,除非自己死了,不然决不能留在这里,心念一动,猛地一扭身子,竟然将长矛抡起,枪头上还挂着一具尸体,乌娜索性挑着尸体当做武器,生生拼着挨了一刀,抡起长矛,将众守卫迫退。
眼见场中被划出一道空地,乌娜眼光扫过火把,猛地将长矛一震,那尸体自然跌落在地上,随着长矛翻舞,一只只火把已经被乌娜挑飞,这自然不费多大力气,也亏得混啊手中拿捏得准,大多数的火把就落在帐篷上,牛皮帐篷登时燃起熊熊火焰,便将绝大部分的守卫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乌娜也不敢太过深入,毕竟被几百人围住,想要脱身那就难了,自己袭营的效果已经到手了,何必在拿性命开玩笑,心念一动,抖手将几只火把挑飞,落在了外面的拒马上,那拒马的木头已经干透,此刻沾上火把,被风一吹,风助火势,登时有拒马燃烧起来,就算是想要扑救也来不及,想要修复更是无稽之谈,乌娜所要的不过是回去一些拒马,打开一道缺口而已。
眼见着目的已经达到,乌娜轻喝一声,长矛抡开,已经纵身朝外面掠去,此时己善部大营已经乱了套,有人高呼救火,有人高呼抓奸细,却终于有人高呼:“把那个奸细斩杀了,不要活口了,妈的,还愣着干嘛,还不给我把那个女人杀了。”
“准备放箭。”有人高呼,显然对乌娜的本事有些顾忌,但是在箭矢之下,就算是再有一身功夫,那也抗不过漫天的箭雨。
已经要掠出大营外面的乌娜闻言心中一惊,真要是漫天的箭雨射下来,自己哪里能够防得住,正在心焦之时,脚下却不小心拌在一具尸体上,差点给拌了个跟头,不过也是这一绊,乌娜却是灵机一动,脚尖一勾,生生将一具尸体给挑飞起来,单手一抓,便已经抓住尸体背在背上,这不是现成的肉盾吗,脚下却不敢有丝毫迟疑,背着尸体就已经冲出了大营。
漫天箭雨射了下来,只听见背上传来“噗噗”的声音,乌娜左肋一疼,便知道是中了一箭,不过此时乌娜也顾不得这些,只忙着朝远处奔去,每走一步伤口就疼一下,也亏得乌娜生性坚强,竟然一声为吭,脚下用力,不过片刻已经奔出几百步。
己善部的守卫没有敢追出大营,虽然叫唤了几声,到底慢慢的看不到了乌娜的身影,毕竟还要忙着救火,更要快一点修复被乌娜破坏的防御,一时间也顾不上乌娜这个奸细,竟然容得乌娜逃了回去。
不知奔出多远,乌娜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猛地一掀,将背上的尸体掀了下去,回头看看,好家伙,这尸体上已经扎满了箭矢,数不出有多少,再看看己善部的大营,火光冲天,乌娜得意的笑了笑,却随后被伤口的疼痛扯得轻呼了一声,咬了咬牙,也不敢多耽误,趔趔斜斜的朝自家营地奔去。
也是乌娜有福气,不知跑出多远,乌娜只感觉自己没了力气,伤口更是火辣辣的疼,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刚才的马儿竟然就在她左方不远处悠闲地吃着青草,真是天助我也,乌娜心里禁不住欢呼了一声,不然这几十里地,自己只怕是走不回去了,此时还等什么,拖着受伤的身子,只感觉身子无比沉重,却到底是到了马儿身边,翻身上马,猛地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朝自家营地跑去。
而此时,睡得正熟的刘岩浑然不知到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犹自打着鼾声睡得很香,却忽听帐外有近卫高呼:“将军,朔方城的消息过来了。”
这一声高呼将沉睡中的刘岩惊醒,揉了揉眼睛,从榻上爬起来,打着哈欠就往外走,走到大帐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的瞄了一眼乌娜的铺上,这才醒觉乌娜不在,不过也没有多想,或许乌娜去如厕了吧,女人家就是麻烦,换做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解决,无奈的摇着头走出了大帐,帐外近卫带着三名兵卒正在那里候着,见到刘岩出来一起行礼喊了声“将军”。
“快给我说说究竟怎么样了?”刘岩饶有兴致的问朔方城赶过来的兵卒,想知道那些己善部伤兵的消息,这消息太关键了。
那兵卒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是刚刚干了很远的路未曾歇息,此时刘岩问起,那兵卒抱了抱拳,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沉声道:“将军,己善部的伤兵怕是离咱们大营不足七十里了,照他们现在的行军速度,怕是用不了一个半时辰就能赶到。”
刘岩一呆,脸色忽然一变,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加上这里到己善部大营的距离,拢共也就是两个时辰,现在布局还来得及吗,呼兰部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若是真的让那些伤兵提前赶回了己善部大营,到时候自己的谋划可就前功尽弃了,心念一动,不由得勃然色变,恨恨的训斥那三名传送消息的兵卒:“你们怎么到现在才送来消息,事情若是谋划黄了,你们罪过可就大了,哼。”
刘岩话音一重,登时将三名兵卒吓得脸色惨白,一起跪倒在地上,焦声为自己辩解:“将军,这不怪我们,谁知道那些伤兵知道自己的部落要被人霸占了,除了弄点粮食之外,就不曾停歇过,就算是休息也不过一个多时辰而已,我们也是一路未曾多歇息拼命赶过来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说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难为你们了。”刘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倒不是真的怪罪他们,不过眼下也没心思听他们在此辩解。
打发了三名兵卒下去休息,刘岩皱了皱眉头,便吩咐近卫:“杜仲,你马上去吧典韦将军和朱奎唤起来,告诉他们那些伤兵已经到了,让他们按计行动,必须要赶快,不然时间赶不及了,晚一步计划就要失败了,快去吧。”
近卫不敢迟疑,应了一声,就赶忙去典韦的营帐唤人,留下刘岩心里有些烦躁,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得及,典韦和朱奎就算是现在就去,只怕一来一回也要一个多时辰,还是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若是出点意外,只怕根本就赶不及了,哎,本来挺好的一个计策,结果到底是出现了意外,算计着那些伤兵要弄吃的,还要休息睡觉,结果人家三天就吃了两顿,而且每天也就是睡上一两个时辰,竟然生生的提前了一天赶了回来,而且还如此之急,真是失算了呀。
刘岩一阵苦笑,听见不远处典韦吆喝的声音,然后朱奎迷迷糊糊地应声,片刻之后,二人已经穿戴整齐,朝刘岩这边奔来,看得出典韦也很焦急,知道事态紧急。
啐了一口,刘岩狠了狠心,转身走回大帐,索性不如自己也跟着走一趟算了,哪知道进了大帐,刘岩却呆住了,自己的长矛呢,明明是就放在自己的榻前,这些日子一直如此,为的是随时准备战斗,怎么长矛不见了,还自一呆,忽然想到乌娜,在转眼望去,才发现乌娜的铁甲也不见了,上个茅厕自然不需要穿铁甲去,自己为了每晚上占便宜,可是吩咐乌娜每晚上都要脱掉铁甲的,那么乌娜穿着铁甲又能干什么去呢?想到这,刘岩心中一时间有些乱。
正胡思乱想,就听到帐外典韦高呼:“主公,我和朱奎这就去了,时间紧急就不打扰主公了。”
刘岩咬了咬牙,径自朝大帐外跑去,打算跟着典韦一起走一趟,却哪知道跑出帐外,典韦已经和朱奎上马奔着大营门口而去,任凭刘岩招呼,典韦只是不停,还吆喝着:“主公,你是一军主帅,岂能身临险地,这种粗活还是交给我老典和朱奎吧,你放心就是,一定赶得上时间。”
刘岩再喊,典韦却已经策马除了门口,刘岩哼了一声,索性从一名近卫手中抢过一杆长矛,便要上马追出去,只是此时近卫们却已经知道刘岩要做什么,眼见自家将军要上马,不哟肚饿一个个脸色大变,上来就抱住刘岩。说什么也不肯让刘岩去冒险,任凭刘岩威胁他们,只是近卫们却只有一句话:“将军,除非您把我们都杀光了,不然决不能让您去冒险。”
这样争执着,典韦朱奎却早已经远去,就算是刘岩此时去追也追不上了,气的刘岩真想骂近卫们一顿,不过想想却又骂不出来,只能气的哼哼唧唧的用眼睛去瞪近卫们,便在此时,却听见大营门口的哨兵高呼道:“乌娜姑娘回来了,乌娜姑娘受伤了——”
刘岩一呆,领着近卫们便迎了出去,乌娜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会受伤回来了,果然远远地就见到乌娜催着马赶了回来,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进了营门,整个人再也控制不住,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惊得刘岩脸色一变,赶忙快步朝乌娜奔去,嘴里呼喊着:“乌娜,乌娜——”
第57章 治伤的那点暧昧
待刘岩奔到乌娜身前,一帮哨兵已经将乌娜围住,借着火把的光亮,刘岩才发现乌娜竟然一身血迹,后背上两道刀口,其中一道厉害的刀口翻卷着,幸亏有铁甲护身,不然这一刀就能要了无哪的小命,另一道倒是之伤了一层皮,并不碍事,但是左肋却有一处箭伤,一直短箭到如今还挂在身上,一身的衣衫早已被血迹侵透,看的刘岩心中一痛。
顾不得周围的近卫,刘岩推开众人已经抱住了乌娜,转身便朝自己的大帐走去,一边大步而走一边高声呼道:“快传郎中来,快叫郎中到我的大帐。”
平时还不觉得,不知不觉乌娜竟然在刘岩心里扎了根,或者是每天的占便宜,好像觉得乌娜已经是自己的私有,行军的时候总是让乌娜穿着铁甲,生怕被人看到春光,又或者乌娜这些天对他的照顾,让刘岩很是享受,反正此时刘岩心中真的是很着急,看着乌娜惨败的小脸,虎目有些泛酸,心里揪的厉害,生怕乌娜撒手离开自己。
呼喊着乌娜的名字,便已经进了大帐,刘岩也不顾乌娜一身是血,就把乌娜放在自己的榻上,开始查看伤口,只是眼光转过,一帮近卫却还围在大帐里,惹的刘岩厌烦不已,啐了一口面带不豫:“都给我滚出去,看什么看,想死呀。”
见将军发怒,近卫们自然不敢多呆,再待下去估计着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就算是将军舍不得杀他们,可不代表舍不得打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退了出去,瞬间就只剩下刘岩和已经半昏迷的乌娜,到了此时,刘岩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小心翼翼的解开了铁甲,慢慢的往下脱,哪知道再小心也是扯动了伤口,乌娜身子一抽,惨哼了一声竟然醒了过来,望见刘岩,竟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将军,我回来了,我已经把己善部的拒马给挑了,还烧了不少营帐——”
“先别说这些,你的伤感觉怎么样,这支箭扎得深不深?”刘岩一脸的焦虑,哪还有心思听乌娜说己善部营地的事情,只是小心的解开了铁甲,然后掏出短刀,将箭伤处的衣服割开一个口子,却又不敢轻易拔这支箭。
乌娜看着刘岩脸上的焦虑,知道竟然是在为自己担心,心中一暖,眼光流转,精神登时好了许多,只是轻声道:“我伤的不厉害,刚才不敢拔箭,是因为半路上没办法止血,我真的没事,死不了的,上些止血膏就好了。”
过了一会,随军的郎中急匆匆的进了大帐,给刘岩见了礼之后,就被刘岩催促着给乌娜看伤,郎中也不敢怠慢,仔细的检查过伤口,这才松了口气,朝刘岩苦笑了一声:“将军不用担忧,乌娜姑娘只是伤了皮肉,后背上的两道伤口虽然看着好像很严重,其实不过是皮里肉外的,上了药只要不感染就没事了,至于这箭伤,扎的也不深,至于刚才乌娜姑娘昏迷,那也是因为这么远赶回来,流血过多造成的,一会我给她取出这支箭,上了药就没事了。”
说着,郎中竟然要用刀去割破乌娜的衣服,刘岩一惊,想也不想一把将郎中的手给抓住了,脸色有些阴沉的问道:“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