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42节
扎特斜斜的靠在大毡上,脸上现出一阵无奈,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和这支汉军对阵吗,其实原因很简单,前一阵子我曾经和这支汉军遭遇过,我败了,败得很惨,跟着我去的二十多名儿郎都没有回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逃了回来,只是回来我怕让你们担心,所以我才没有说而已,这支汉军真的很可怕,如果动手,咱们这一千多人那就是全军覆灭的下场。”
扎特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响起那天的情形,自己去科海部做客,只带着二十多名护卫,在科海部住了两天之后,便将告辞赶回自己的部落,哪知道就在经过己善部的时候,扎特就看到了新军正在攻打己善部,扎特便躲在一边想看看,但是结果让扎特不敢相信,曾经强大的己善部,竟然被人轻而易举的攻陷了,而且对这支汉军根本就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扎特当时心惊不已,便准备退走,但是就在此时,却被新军的斥候骑兵发现,那不过是三十人的斥候大队,几乎和他们人数差不太多,平日里就是扎特自己也不会在乎,杀来还不容易,但是没想到的是,就算是仗着自己的勇猛,和这些汉军一个冲锋下来,几乎所有的护卫就全部葬送了,原因就是这些汉军虽然人少,但是却依旧是一个冲锋阵型,但是这些人手中的长矛却要比他的大刀还要长很多,加上马力的助力,根本就不能和对方硬拼,而且这些人人人着甲,还是一种没有见过的铁甲,他们的弯刀砍在上面,却只能留下一道印子,根本伤不了那些汉军,最重要的是,这些汉军所有人都是双手持矛,更大大增加了长矛的杀伤力,而且比起他们更为灵活,这才是让扎特不解的。
像是松开双手战与马上的,就算是在自己族中也找不出三十个二十个这么好马术的,但是这些汉军则不同,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这就难怪扎特的护卫挨不过一个冲锋,强大的冲力面前,即便是功夫再好,一只手加上身子不灵活,他们也不可能是那些双手身子灵活的汉军的对手,若不是扎特奋起神威斩杀了差不多十个兵卒,只怕那而是个护卫就连人家一根毛也伤不到,但是就算是这样,扎特也受了伤,扎特不敢在打下去,只得纵马逃命,但是所有的护卫就在两个冲锋起,就全部阵亡,而自己也受了伤。
扎特狼狈的逃回部落,但是却没有敢提起来,因为感觉到实在是太丢人,自己号称草原第一勇士,但是却将自己的亲兵全部葬送在哪里,而自己却逃了回来,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呀,如果是二十多人冲击人家三五百人,死了也就死了,大家也都理解,但是在数量相等的情况下,两个冲锋自己的亲兵全部死绝,而自己也差点丧命,让扎特震惊之余,所留下的就是畏惧,单凭自己的武艺,如果是面对汉军,当年也曾经自己一个人杀入汉军营地,杀了个人仰马翻,纵然汉军只有一千人马,但是那是自己一个人去袭营的,可是如今,难道自己老了,竟然连三十多骑也战不过,只能落得个落荒而逃。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扎特一度萎靡不振,整天就躲在帅帐里不肯出来,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支汉军并不是武功有多么高,至于这支汉军为何这般强横的原因,无外乎两点,其一,那就是一身装备,全身铁甲,就连马匹也覆上竹甲,一般箭矢难伤,就连不是沉重的武器也不容易伤到他们,另外一根长矛比一般的长矛长出很多,还有就是这些骑兵都能双手握枪,还不见有人会身体不稳,这种稳定性让汉军战力大增:其二,就是这只汉军的决心,当时对战的时候,自己也曾一刀将敌人连人带马劈成两截,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吓破了胆,但是这些人竟然迟疑也不迟疑,就接着冲杀,所有人都有一种过度的狂热,就好像他们一定会胜利一样,这种狂热也让这些汉军爆发出超出自身的战力,一来二去,也就有了扎特的失败。
想明白了这些,扎特这才出来,却死活不肯说出来,但是有些事情总是让扎特很苦恼,没过了两天,扎特就接到儃石球的信,诏令他出兵一起袭杀汉军,当时扎特并不知道是刘岩的军队,但是等到了之后,这才知道竟然是那支汉军,当时扎特就不想在参与进来了,但是又不能当场就反对,这才有了这一幕,借着追杀的机会就退出了这一次的行动。
其实扎特也想得清楚,那就是只要儃石球想要斩杀这支汉军的话,只要他敢硬拼,那么他的部落肯定会损失惨重,到时候就算是知道自己临阵脱逃,却也不能对自己的部落如何,真要是闹将起来,相信会有人盯着北单于庭大汗的宝座,只要自己偏一偏,到时候儃石球又能对自己如何,就算是儃石球不想怎么样,想必汉军也不会放过他们的,自己还担心什么。
听着扎特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扎特不像是在说谎,那么真要是如此的话,这件事情就言重了,自己部落这一千多骑兵,真要是对上汉军就只有送死的份,甚至都不能对汉军造成太大的伤害,一时间还有谁敢在发出刚才的豪情状语,而扎特将此事说出来,也正是为了这般效果。
第84章 虽远必诛
正当众人随着扎特沉默的时候,却忽然又探马回报:“首领,汉军的探马就在左进,距离咱们不过五六里地而已,要不要去绞杀他们的探马。”
斥候带来的消息,让众人皆是一惊,一个个满脸惊容的站了起来,扎特的弟弟更是忍不住惊声问道:“可又见到汉军的大队人马?”
“这倒没有,三十里之内没有。”斥候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各位首领,怎么自己一说汉军来了,所有人都好像吓坏了的样子,不就是十几匹探马吗,不过他可不知道众人心中的想法,更不知道此时对众人来说,这支汉军简直就是活阎王,当然他更不敢问。
听到没有大队,众人才松了口气,然后挥手让探马退了出去,将领蒙氏力一脸忧色的道:“首领,你说咱们退出来这么远,汉军为何还要拍探马监视咱们,会不会是准备先吃掉咱们这一支小股队伍?我觉得倒是很有这个可能。”
“是呀,若是如此,咱们可该怎么办,打打不过人家,或者只有连夜拔营,不顾兵卒劳累,拼死再赶得远一点,相信汉军也不会紧盯着咱们,你说呢,大哥。”扎特的弟弟叹了口气,自己的大哥都害怕了,却由不得他不会怕,大哥做不到的事情他更做不到。
扎特愣了一会,啐了一口,看看自己的这些手下,一个个已经被自己吓破了胆,真是兴也为它,亡也为它,自己吧那件事说出来,对这些人的影响简直无法估算,若是之前还能拼死一战的话,此时一战都不用战了,他们自己就害怕了,不想和汉军对阵,心念一转,叹了口气:“汉军应该不会追着咱们来,不过也不可不防,这样吧,苎麻,你现在领几个人,带上咱们的金银珠宝去和汉军的斥候见个面,告诉他们,咱们部落绝不会和他们这支汉军为敌,请他们放心,我们这就赶回部落,而且以后也绝不会和他们为敌,请他们相信咱们,让咱们就此退回去再说。”
众人一呆,不无惊讶的望着自己这位族长,这位号称草原第一勇士的族长,都看得出族长的脸上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无奈,当年在部落很弱小的时候,在只有二百青壮的时候,这位族长曾经只领着五十人就干冲击六七百人的骑兵大队,想当年也曾经是不怕死的英雄,一个人就曾经杀退二三百人的袭杀,那个时候,尽管部落很弱小,但是所有的族人都以自己这位族长而感到自豪,因为有这位族长,部落开始慢慢的发展壮大,到今天在草原上也算得上是排的上名号的部落,不然也不会被儃石球看上。
族人对扎特的崇拜简直就是无限的,总以为跟在他身后就一定能得到胜利,所以每次跟随扎特出征,每一个人都是悍不畏死的冲杀,没有人怕死,一如扎特也不畏惧生死一般,一起拼命,一起享受胜利的喜悦,和胜利所带来的尊崇,在部落里,他们就是英雄,许多女孩子都愿意给她们侍寝,因为他们是英雄,每走到一处,都会有人献上英雄的敬礼,就算是在部落以外,所有人见到他们,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就算是比他们强大的,也没有愿意和他们为敌,因为他们的族长是无敌的。
但是现在他们看到的,却是一个胆小怕事,不敢面对强敌的族长,当年那种少年意气风发已经不再,毕竟族长已经快要四十岁了,是不是已经不复当年的武勇,昂或是享乐的日子太久了,已经没有了应有的锐气,或者这些因素都有,但是此时扎特对汉军的畏惧简直就是透在骨子里的。
一名年少的将领,是扎特的儿子库塔尔,此时见到父亲这样的摸样,忍不住从心里泛起一丝痛苦,从记事开始,父亲就是自己眼中的英雄,南征北战,开疆扩土,让无数人闻风丧胆,自己一直以有这样的父亲而骄傲,父亲就是自己的榜样,库塔尔一直在拼命地学习父亲,学者父亲当年的英勇,就算是神威族长的儿子应该享受一些特权,但是年轻的库塔尔却并不去享受那种特权,而是用自己的鲜血去战场上证明,自己是父亲的儿子,英雄的儿子也应该是英雄,用荣誉去换取族人的尊敬,而不是依靠父亲的萌荫,看着自己眼前,一脸颓废的父亲,库塔尔心中无比的哀伤。
不知何时,也没有人注意到库塔尔从大帐之中匆匆的溜了出去,赶回自己的小队,他已经被升为小将,统领着一百人的小队,这是用鲜血和性命换来的,此时,他就站在自己的小队跟前,压低声音和手下的儿郎们说话:“弟兄们,族长不愿意招惹汉军,那是因为他考虑着组人的安危,但是我们这些英雄的部落健儿,又怎么能像一只折了翅膀的雄鹰一样,我们要冲出去,去吧汉军的斥候小队剿灭,不过话我说到前头,族长并没有许可我去,但是我要证明父亲的选择是错误的,你们谁敢跟我前去。”
“我们都愿意跟随少将军。”一百名骑兵呀不敢高声呼叫,不然也不用冲出去,只怕此时族长的亲兵就会冲过来,将他们好好地痛打一顿。
库塔尔胸中激荡起一阵豪气,纵眼看了一遍自己这群弟兄,然后咬了咬牙,回头看看父亲的大帐,然后一挥手,领着小队悄悄地出了大营,见到是少将军,那些守卫自然不敢拦,他们可没有汉军那样严谨的军容,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库塔尔冲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而此时,刘岩就等敌人并不出击,只是摆出阵型来,做出防御的样子,不管他是进逼还是退缩,敌人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死活所在大营里不出来,就算是刘岩在狂妄,也不会用一千骑兵去冲击大营,冲进去那就是他们的死路,毕竟里面没有老弱妇孺,有的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进去了就等于被包围了,想要保持冲锋就根本不可能,一旦失去重逢的优势,到时候他们就是必死无疑,敌人显然看出了他们最大的破绽,只想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不过刘岩也不会坐以待毙,一面安排典韦朱奎目赤等五十名好汉休息,只等快要天亮的时候,就让他们去摸营,成功了,就烧掉粮草,然后或者可以进行冲击,当然不成功,也就只有默然退走,再寻他法,敌人之中,肯定有精于战略的高人。
另外,刘岩相当不放心插到他们背后的那支骑兵,所以,刘岩熏死了几番之后,还是决定领三百人去冲击那队骑兵,不能歼灭也要将之打残了,对于自己的队伍刘岩很有信心,因为差距是明摆着的,这就好像大人和小孩打仗,就算是小孩多几倍也不行,当然这是数量上的一定前提下,三百对一千,差距并不是打得不能一试。
所以,在快到子夜的时候,刘岩率兵朝那对骑兵追去,免得当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候,这支骑兵出现,那会对自己造成很大的威胁,不管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将敌人扼杀在萌芽之中,留下周仓统兵,实施疲兵之计,约定了不管如何,到了寅时一定会赶回来汇合,到时候看情况,典韦得手就冲杀,典韦不得手就全军撤退,到时候在找良机。
三百铁骑经过一阵急行军,然后估摸着快要到了,就放慢了速度,慢慢的开始接近敌人,这也是免得惊动敌人,等到敌人发现的时候在发起冲锋就好,这样做本就是骑兵的常例,但是今天却好像有些问题,因为还没有靠近,就远远的听到厮杀声,还听到有人高呼:“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就凭这一句话,刘岩就知道那是自己的人,估计着是派到这边的探马小队,难道是与敌人遭遇了,只有十几个人的探马小队,一旦与人遭遇,后果可不容乐观,所以想也没有多想,就立刻招呼着将马匹冲了起来,救人如救活一刻耽误不得。
黑夜下,十几个探马小队的人平举着长矛,一个个脸上显现出决绝的神情,除了一早安排回去报信的那个人,其余的十三个小队成员都在这里,黑衣黑甲在黑夜里宛如幽灵,坐下满覆竹甲的马匹也仿佛感受到这种沉闷的压抑,不断地发出嘘律律的声响,双蹄刨地,随时准备冲锋,而对面是一百左右的敌人,当前一员小将,一身短衣,身高九尺,手中一杆大朔,膀大腰圆,隔着几百步就开始慢慢加快马力,眼中精光暴闪,可不正是库塔尔。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小队的什长廖远高呼一声,人数上的差距,让他们心中对今夜之战并不抱着多大希望,但是退走是不可能了,因为他们都是重骑,根本就跑不过敌人的轻骑,所以反倒不如进行对冲,虽然胜算不大,但是毕竟还有一线希望,廖远深吸了口气,也不望自己的弟兄,只是沉声道:“诸位弟兄,今天是咱们为将军尽忠的时候了,当日我和张帅从陈留一路跟着将军到这里,这一路上将军何等神威,更有老天爷相助,咱们今天也不能为将军丢人,杀。”
这支小队之中,有廖远和张帅都是从陈留跟过来的老兵,他们对刘岩的崇拜简直是无法说得清楚,这一辈子跟在将军身后,已经是他们的荣幸了,将军更是得天之助,相信也会有余光照耀他们的,所以他们心中并没有畏惧,而身后的另外的新兵也感染了他们的豪情,一时间开始催马慢慢的开始冲锋。
第85章 倒霉的家伙
天空之中哩哩啦啦的开始下了小雨,阴沉了一天的老天爷,却在这一刻开始有了动静,当然这点小雨对准备冲杀的双方骑兵并不能造成多大影响,但是却让冲势有所减缓,毕竟一下雨地上的草就开始有些发滑,这对于骑兵影响可是有些困难。
“轰”天空中忽然发出一声雷响,本来这不过是在自然不过的现象了,但是这一声雷响,却让廖远和张帅却是精神一震,想起将军几次都是的雷神之助,将敌人给劈了,才能以弱胜强,今天这一声雷响,一定就是将军冥冥之中在为他们助威,心中激荡不已,忽然高呼道:“弟兄们,将军在为咱们助威了,兄弟们随我杀呀。”
士气登时高涨,仿佛他们才是持强凌弱的一方,一时间马速快了起来,开始不顾及打滑,这让库塔尔有些奇怪,打个雷你们这么激动干嘛,就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一样,总感觉这些人好像有病似得,不过战阵之上,也容不得他们多想,只能暗中催马,准备着这一刻的交锋。
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就是无法说清,就当双方快要接触的时候,终于又是一声雷响,大地瞬间就被一道闪电照亮,双方隔着不足百步看的清清楚楚的,甚至每个人脸上的狰狞也是那么清楚,这都罢了,偏偏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一道闪电砸下,轰然间就打在库塔尔身前不远的地方,将地上给砸了个大坑,这一道惊雷,让库塔尔坐下的马匹受了惊,猛地一声嘶鸣,然后竟然一转马头,朝侧面冲了出去,马速甚快,任凭库塔尔如何控制也控制不住马匹的去向。
突然的变化,让库塔尔手下的骑兵大队有些无法接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他们是该追随小将军去,还是该接着冲杀,但是这一迟疑,对于马上就要接触的他们却是有些致命,双方准备厮杀,却哪里能走神,但是偏偏很多人都被这一个雷给惊到了。
相比起来,廖远和他的小队却是精神大震,听说过太多关于将军的传说,立刻想了许多,但是却更确定,冥冥中将军在帮助他们,要不然为何这雷砸了敌人那边,确不会砸在他们这边,当然对于北邮吧敌人直接劈死,廖远认为这一定是将军把机会留给了他们,想到这,廖远激动非常,一旁的张帅也是,独立作战的小队,最大的鼓舞就是主将的鼓舞,这对于他们无疑是金刚加持,一时间十几个人高呼着刘岩的名字,一个个陷入了疯狂之中。
轰的双方撞在一起,纵然小队再小,但是也是如大队异样的建制,中间是五个人组成的尖刀小队,两旁是大刀兵化作的刀刃,刀刃之中是执掌强弩的弩兵,是为小队的刀柄,这完全是仿照大队骑兵的样子,前方五人呈三角形的摸样,直插敌人,而两旁的刀手则收割敌人的性命,至于中间的弩手就不用说了,这是远距离打击的,双手持弩,打击又狠又准,绝不似各部落的抛射,没有准头,但凭着漫天的箭矢对敌人进行打击,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一阵冲撞,草原骑兵的劣势现了处来,短刀不能够到新军将士,除非从侧面还有可能,正面不敢直接对阵,但是侧面却是一轮刀排,一边三人排成刀排,长短不一,如果想从侧面袭击前面的长矛兵,那么就难逃后面长刀的劈杀,何况还没接触,弩兵就开始远远地进行打击,早已经乱了他们的阵型,再加上他们没有了主将,这对于他们的士气来说,绝对是一个打击。
只是一个冲锋,带起无数鲜血,飞洒漫天,各种因素加在一起,让本来可能势均力敌,或者新军略有劣势的一场冲杀,最终,却是新军探马小队竟无一伤亡,而敌人一轮冲锋下来,损失了二十多骑,这原因却主要是库塔尔的不胫而走,让他手下的兵士简直就是顿时就傻了眼,兵无战心,没有了决死之志,下意识的躲避着新军的刀锋,这也是为什么新军没有伤亡的原因。
一轮冲锋下来,库塔尔的手下,见到敌人一点伤亡没有,而他们却死了二十多人,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兵力,这种反差让众人惊疑畏惧,加上主将不知道去哪里了,一时间哪里还想再战,冲过来之后,便打了个呼哨,然后望定库塔尔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此时新军的小队一见到敌人奔走,胜利的喜悦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真是金刚附体了,一面高呼着刘岩的名字,一面调转马头,划了个弧然后朝敌人追了上去,这一战让他们有了无比的信心,相信将军冥冥之中在保护他们,这对于当兵的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鼓舞,人数虽然处于劣势,但是他们死死的咬住敌人,还想要将敌人彻底歼灭。
其实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偶然,库塔尔马惊人走,一路向南而来,却一直控制不住受惊的马匹,才奔出没多远,就听到一阵如海如山一样的马蹄声,心中一惊,但是奈何座下的马匹并不听从他的指挥,竟然迎着刘岩就冲了上去,这让冲过来的刘岩感到震惊,一人一骑,就敢冲锋他们三百人,人如果不是缺心眼的话,那就是一定有无敌的武艺,不然哪里会有这样的信心。
“大家小心一点。”刘岩高呼了一声,尽管对自己三百人碾压一人,又无比的信心,但是想想典韦的武艺,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说不定就会碰上高人呢。
刘岩的重视,其实让库塔尔很无奈,他还没有到父亲那样的武艺,根本就没有一人冲击三百骑兵的打算,只是座下的马匹却替他做了决定,一人一骑疯了似地冲向刘岩的大队,这简直就是去寻死,看看新军黑夜之中的长枪,库塔尔知道如果真冲过去,那自己就是必死无疑的,多年的征战沙场,库塔尔还是反应很快的,到了此时哪还敢犹豫,猛地的双手一撑马背,然后身子凌空一滚,就朝一旁落去,尽管库塔尔已经尽力的去平衡身子,但是马匹冲起来的速度,还不时库塔尔能够控制得住的,凌空着地,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陀螺,在地上滚起来不停,不知道滚了多少下,这才最终停了下来。
虽然库塔尔尽了全力,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或者说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一些皮外擦伤却是在所难免,更加上连滚带摔的,库塔尔早已经被摔迷糊了,只是趴在地上不动,脑海之中除了嗡嗡作响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这意外而来的变故,让刘岩和新军将士都很不解,这位高人究竟是在玩什么,此时趴在地上,莫不成是伏地听声,刘岩倒是记得有这么一个功夫,不过这都能看得清楚了,还有必要用这个法子吗,还是人家纯心显摆自己的身手,刘岩其实也很赞叹库塔尔的身手,刚才那一下凌空下马,可不是一般人敢玩的,那样的马速换做自己,这一条小命也就交代的十有八九了,看看人家,转了几转,就开始显摆伏地听声这种神功,高人呐。
马队快速接近,但是已经要面临快要被踩死的库塔尔还是没有动静,这是怎么了,刘岩才意识到不对,难道——刘岩自嘲的一笑,看来自己还是想多了,看来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神功,心中一动,忽然招呼了一声:“抓活的,分一队人马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