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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450节

  樊稠点了点头,此时两人一条绳上的蚂蚱,樊稠自然不会不管他,只是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低声道:“文才,今日找你可不是来和你说这些的,从今天起,在扎营你入后土方位便是,不过你说说,如今周勃前方堵截,后方也有人吗冲击,咱们这样也不是办法,拖得久了,手中粮草不足怎么办?”

  怎么办?胡珍到时也曾思考过,只是此地不是说话的地儿,拉着樊稠便进了中军大帐,挥退了亲兵,这才低声道:“樊大哥,天子动手,无外乎猜到咱们的目的了,如今天子扩张势力,自然不容在咱们占据大好山河,何况天子更是对咱们的兵卒虎视眈眈,要说办法有两个,其一按原计划要么兵进河内郡,只是如此离雒阳太近,所谓猛虎身边岂容他人鼾睡,所以天子肯定不会放过咱们,那只有第二条路按原计划兵进豫州,抢夺汝南郡或者沛国,在直入徐州。”

  “那眼前该如何是好?”樊稠点了点头,这倒是与他所想的一样,毕竟二人还没有想过造反去杀天子,所以只是想离着帝都远一点,最好不与天子照面。

  胡珍深吸了口气,只是点了点头:“其实倒是好办,天子所虑,只是咱们威胁帝都,我昨日看见周勃手下多事郡兵组成,战斗力根本不强,只这也是为什么周勃不敢发动攻击的原因,其实就是昨夜那只队伍,也都是郡兵组成,所以才不干直面和咱们拼杀,如是白天军阵对阵,我也敢凭三千人马攻打他一万人马,所以白天的时候周勃等人也不敢堂而皇之的攻击咱们,如果咱们在白天的时候急行军的话,这一路奔南而去——”

  “文才的意思是从南面直入豫州,可是那还不是要和徐荣遭遇,你也知道徐荣可不好对付。”樊稠皱了皱眉,神色间有些烦恼,说良心话,西凉军故将之中,若是论及行军打仗,这徐荣当能排第一,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都挤兑他一个辽东人。

  听樊稠说,胡珍倒是笑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呵呵笑道:“樊大哥这次可错了,徐荣此人最是念旧,而且对太师很是感恩,你想一下,咱们这次出来可不是打的就是为太师报仇的旗号吗,徐荣又怎么能不顾一切的动手,到时候咱们只要对徐荣来一番悲情戏,徐荣感念太师恩德,又怎么能拦阻咱们。”

  樊稠双眼一亮,只要徐荣一放开,他们就能兵进豫州徐州,只要站稳了脚跟,就一定能占据一片江山,不由得朝胡珍比了比大拇手指头:“文才所想真是高,到时候咱们还可以质问徐荣,为何就在咫尺,却不为太师报仇,看看徐荣有什么好说的。”

  商量妥当,便是安排埋锅造饭,果然周勃白日不敢迎战,只是远远地观望着,虽然二人算计的不错,但是却忘记了还有一个西凉故将,那就是李儒,在得知徐晃没有杀死胡珍之后,李儒便开始捉摸了,很快便有了主意,只是往见天子,对天子道:“陛下,臣以为与其硬战,不如施展离间之计,让二人自行分开,便可得其兵马,如胡珍者胆小心大,臣以为陛下可以封他为将军,只要胡珍一旦和樊稠分开,只要一直命令,便能夺了他的兵权,到时候给他一个腹地,让他在雒阳安心养老便是,至于樊稠此人心如狼狈,臣以为却是可以安排徐荣在东面堵截,让徐晃在后面追击,臣在直接出面,便可有法子让樊稠与他的部下起猜忌,呵呵——”

  话音落下,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陛下,这是太师当年的亲笔书信,是写给臣的,嘱咐臣为陛下效力,臣可以拿它劝解樊稠手下将官吗,西凉军之中多有感念太师恩德的人,只要能感化其中一部分,让樊稠在司隶境内转不出去,到时候越混越难,臣相信慢慢地就会拖垮樊稠,毕竟他们粮草不多,若是让他们站稳脚跟可就麻烦了。”

  刘协沉吟起来,徐晃一战无功,却是已经打草惊蛇,于河内郡堵截的事情却是已经不可能,孔融之计已经失败,如今也只有再让李儒试试了,只是还是有些不解的道:“太傅可有其他妙计?”

  “此时只有臣亲自而为,定能让胡珍来投。”李儒摇了摇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刘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便请李儒去做,或说李儒从洛阳轻骑而出,直奔巩县而来,而此时胡珍樊稠大军拔营,直奔缑氏而去,打算从缑氏如豫州,却不知李儒赶到巩县,知道二人离去之后,有一路追上徐晃,有徐晃护送,这一路奔缑氏而去,轻装简骑,却是抢在樊稠胡珍前面赶到了缑氏,便在缑氏南面的轩辕关等待樊稠胡珍二人。

  再说李儒早有定计,只在轩辕关外搭建高台,供奉了太师董卓的灵位,自己则跪倒在灵位之前,备上各种贡品,这轩辕关是入豫州的必经之路,凡在此必然会和樊稠胡珍遭遇,而命徐晃在高台下埋伏。

  果然在第二天,樊稠胡珍大军便已经赶到,身后周勃试曾拦截,却是徒自损兵折将,还是让二人到了轩辕关外,不过望见那座高台,还要高台上面的李儒,胡珍和樊稠心中都是一惊,再看看高台上供奉的太师灵位,二人便是傻了眼,心中大惊,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里还有主意。

  “文才,这下子麻烦了,那是太师的灵位——”樊稠面色阴沉,对李儒心中顾忌良多,只是话音落下却不见胡珍回答,不由得朝胡珍望去,却见胡珍已经有些呆愣。

  “文才——”樊稠心中一沉,平日里胡珍鬼主意颇多,从来没有如此模样过,让樊稠心惊之余,不由得呼唤胡珍的名字。

  胡珍愣了愣,望向樊稠,却是一脸的苦涩,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樊大哥,此地怕是咱们过不去了。”

第877章 李儒巧计拜董公

  却说李儒见到二人到来,只是不慌不忙的命令兵卒取了香烛,然后点燃给太师董卓的灵位献上,然后按照参拜大礼,给董卓恭恭敬敬的行礼,只是叩首不起,身边虽然只有徐晃领着三百人,李儒却没有丝毫畏惧,也不去催促樊稠胡珍二人,只是默默地等待着,至于等待什么,樊稠胡珍也丢明白。

  “文才此话怎讲?”樊稠脸色大变,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胡珍,不知道胡珍怎么会说过不去这句话,看轩辕关城头上人影不多,拿下这座关卡应该不难。

  胡珍叹了口气,脸色阴郁起来,望着高台上的李儒,眼中闪过一道阴狠:“你没见高台上董公的牌位,李儒在这里祭拜,明摆着让咱们也过去参拜,你看徐晃站在高台下,如果在咱们过去祭拜的话,你说徐晃会不会动手拿住咱们——”

  “那咱们就不理他又能如何,李儒者狗贼当真该杀。”樊稠恨恨的朝李儒望去,山中杀机迸射,只是咬牙冷笑不已。

  胡珍却是狠不起来,摇了摇头,脸上的苦涩更浓:“不去也不行,李儒又没有说要害我们,咱们要是不过去祭拜的话,却又怎么对天下交代,便是手下的兵卒咱们也没有办法交代,你说咱们打着董公的旗号,说是为董公来报仇的,如今见到董公的牌位却不过去祭拜,这如何能说得过去。”

  樊稠也有些傻眼,他不笨,只是一时间没有想通而已,此时听胡珍一说,便已经明白了,这可怎么办,望着高台上董卓的牌位,再看看李儒的背影,樊稠心里一抽,真想上去一剑将李儒宰了,这个白眼狼——

  不经意间,却已经看到不少兵卒已经开始跪在当地祭拜,也有许多将领跪在当地,毕竟西凉军从始至终都是董卓领导的,不能说董卓不会维护手下的兵卒,很多兵卒都对董卓很感恩,董卓在西凉军中的威望绝对是无人可以替代的,这才是樊稠要和胡珍所担心的,因为如果不过去祭拜,那么自己二人所打的为董卓报仇的旗号也就不成立了,如果二人不过去祭拜,势必会引起手下兵将的不满,话又说回来了,如今轩辕关上也摆着董卓的牌位,他们甚至不能攻城,如果强行攻城的话,只怕手下兵将就会起意见,到时候说不定成为窝里反了,由不得樊稠胡珍心中不发沉。

  偏偏李儒到此时也不起来,只是跪在高台上,一个头磕下去只是不肯起身,让樊稠胡珍心烦不已,一时间哪有主意,过了好半晌,胡珍才忽然啐了一口:“有甚大不了,我就不信李儒这时候敢杀我,樊大哥,这样吧,咱们便赌一赌,你我二人分开过去祭拜,李儒要是拿了我,你就不用过去,那也是有了名义,如果拿了你,那么我就领军,樊大哥,我先过去,这是我的兵符你收好了。”

  说罢,将怀中的兵符取出交给樊稠,身后许多兵将已经开始祭拜,胡珍也知道拖不下去了,甚至不能阻止,索性咬了咬牙,从马上翻身而下,然后将长剑解下,交给了一名亲兵,只是徒步朝前面走去,身后樊稠心中焦虑,只是低声道:“文才自己小心。”

  胡珍却不说话,只是一步一步朝前走去,一只走到了五十步外,这才深吸了口气,心念一转,却是计上心来,便在五十步外叩倒,口中只是悲声道:“董公,珍给您磕头了,自您离世转眼已经半年,只是我等无能,始终不能给您报仇雪恨,今日我与樊稠一起兴兵讨伐吕布狗贼,丁要将吕布的人头割下来,祭奠您老人家,还请您在天之灵保佑我等,丁要将吕布恶贼诛杀。”

  话音落下,胡珍便一个头磕在地上,只听见“咚”的一声,当真使了力气,额头都见到淤青,可怜胡珍还是不曾达到心意,心中苦笑了一声,只是不肯起身,跪着有前行一步,然后又是一个头磕在地上,只是听见“咚”的一声,这一次胡珍抬起头,脑门上都隐见血迹,再说胡珍犹自不肯放弃,依旧跪行一步,在一个头磕在地上,却是比之前力气更大,这有要把自己磕死的模样,果不其然,这一个头磕的倒也准,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心,刚巧磕在一块石头上,只听见胡珍一声惨叫,然后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只看见脑袋上鲜血直流,却是受伤不轻。

  眼见胡珍受伤,樊稠呆住了,这边李儒也愣住了,不哟肚饿叹了口气,这个胡珍倒是豁出去了,心中一动只是沉声道:“还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看看胡将军伤的如何?”

  可惜这句话之前,胡珍的亲兵却已经不用人吩咐便抢了出来,一路飞奔朝胡珍跑去,等徐晃等人反应过来,才走出没有几步,便已经见胡珍的亲兵跑到了胡珍身边,徐晃也只能叹了口气,却是措施了良机,毕竟那些亲兵只是本能的跑过来,到底是徐晃慢了一步,也不过差了二十来步。

  再说胡珍的亲兵将胡珍抬了回去,这就是一番救治,赶忙清洗上药,只是胡珍不曾醒来,也不知道真假,至此李儒知道自己这一计却是败了,果不其然,樊稠见胡珍如此,也就有了主意,胡珍可不是很好地例子吗,心中一动,也就翻身下马,只是装模作样的哭喊着:“董公呀,樊稠无能,还没有给您报仇,真是无脸见您,您可千万不要怪我呀,既然你东去必将斩杀吕布狗贼为您报仇雪恨——”

  一边说着却是学着胡珍跪倒,磕一个头就朝前跪行一步,磕一个头就走一步,眼睛却在地上寻找石块,只是走了十几步也不曾见到,心中发狠,总不能一直到胡珍那块石头有那里吧,幸好,又走了几步,果然见到了一个石块,不过却是有点大,看的樊稠有些心惊肉跳,这家伙估计这比自己的脑袋结实得多,这要是磕下去,磕个不好在装死了可就得不偿失了,但是逼在眼前又不能退缩,心中迟疑着不知道能不能把握好分寸,索性一咬牙一闭眼,猛地一头磕了下去,只感觉脑袋一疼,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再然后脑袋只是“嗡嗡”做响,却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才不足二十步,徐晃都不用琢磨,跟定时樊稠的亲兵前抢过去,索性没有动弹,果不其然,樊稠的亲兵自然是抢过去将樊稠抬了回去,怎么呼唤也唤不醒樊稠,也值得赶忙上药止血,一时间反而不知怎么办才好。

  眼见二人都磕成了这样子,李儒也只有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家伙可真是豁出去了,这一手都使上了,真不怕一脑袋撞死了,看着头破血流的样子,估计着撞得挺狠的,李儒无奈,看来自己今日这一计却是彻彻底底的成了无用之功,唯一的作用,就是放到了胡珍和樊稠二人。

  李儒心中一动,却是朝董卓的牌位磕了个头,这才爬起来,也不用人陪同,只是朝西凉军中走来,却没有人敢阻拦他,毕竟都是西凉故将,何况李儒原来就是中郎将,也由不得他们不尊敬,上面的人怎么斗那是他们的事情,但是兵卒却是不管这些。

  再说李儒到了西凉军大营,只是高声道:“还不快嗲我去看看樊将军和胡将军。”

  有亲兵赶忙引领着李儒去了临时搭建起来的大帐,其中胡珍和樊稠脑袋被包了起来,躺在榻上正是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再说李儒唤了两声,却没有动静,也只得作罢,只是叹息道:“可怜两位将军对太师如此真心意切,竟然受了如此伤势,近日儒在此祭拜太师,本来是要宣布太师的手谕的,太师生前,曾下令让咱们这些西凉故将效忠天子,可惜既然你却不能对将军说。”

  摇了摇头,李儒站起来,只是朝二人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看那摸样却是真的伤的不轻,李儒也是无可奈何,不过出了大帐之中,却见到西凉军中的将领多半围在旁边,李儒心中一动,取出董卓生前留下的兵符和手谕,只是高声道:“这就是太师的兵符和手谕,太师生前曾让在咱们这些西凉故将为天子效力,诸位弟兄可以看一看这份手谕,当知李儒不会骗你们。”

  说着将手谕朝一名将领递去,手中高举着兵符,必然会让这些将领心有疑虑,可惜李儒一番设计,那将领下意识的接过去手谕,却又呆了呆,一脸苦笑的递给了旁边的那个人:“你来看看吧,这是不是太师的手谕,我不认识字。”

  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这名将领一样,第二个接过去的人却是樊稠的心腹,自然知道自家将军的心意,索性也学着第一个人,却是越过一个人又递了出去:“我也不认识字,还是你来看看吧。”

  他交给的是胡珍的心腹,眼见这人挤鼻子弄眼,心中也就明白,咳嗽了一声,却是叹了口气:“我也不认识字,你给我看也没用,再说咱们这些人那里见过董公的亲笔书信,就算是假的咱们也分辨不出来,不如等胡将军和樊将军清醒了之后,再由两位将军定夺,毕竟咱们说了也不算呀。”

第878章 无心之过

  一番话登时让刚才有一部分正在迟疑的人登时镇定下来,是呀,上面还有樊将军和胡将军,那由的他们做主,虽然他们都是西凉军,都是受董卓兵符节制,但是这兵符他们也没有见过,也不知道真假,毕竟那都是给胡珍樊稠他们的,然后再有胡珍樊稠给他们下令,那自然只有等樊胡二人醒来才行。

  “哎,不想太师采取了半年,这也西凉军的兵符竟然已经没有了号召力,太师在天之灵可曾看见,亏得太师当年对你们这些人都是照顾有加,有几人没有受过太师的恩惠的,难道当真是人走茶凉世态冷暖——”李儒脸色一沉,也只有咬着牙一个个瞪去,果然许多人不敢喝李儒直视,一个个低下了头。

  可惜终究有精明之人,眼见李儒这样说,胡珍的一名心腹,此人虽然武艺不济,但是却又一肚子的鬼主意,此时眼见李儒拿着董卓的兵符手谕进行威压,如果这样下去,真的有些人不敢不奉命令,那时候可就糟了,心中一动,忽然跪倒在地,朝着李儒便拜:“李大人,你是董公的女婿,又是西凉军的老将,如今两位将军都是昏迷不醒,无人主持大局,如何为董公报仇雪恨,我愿拥戴大人领我们去诛杀吕布,为董公报仇,还请大人应允,不为董公报仇,如何告慰董公在天之灵,请大人答应我们吧——”

  李儒一呆,只是看着跪倒在地的这小校,心中叹息了一声,果然英雄起于草莽,胡珍帐下竟然还有如此人物,却是反将了自己一军,若是自己答应,在胡珍樊稠军中自己说了也不算,反而成了陪绑的,若书不答应,自己都不为太师报仇,如何拿话来说西凉军诸将,翻来覆去也是自己落了下风,若是胡珍樊稠有这等心计,也就不用取用脑袋撞石头了,此人不可小视。

  心念一转,李儒自然不会答应,自己无兵无权,一旦被绑了去,到时候也不过成为傀儡,胡珍樊稠绝不会听话的,当下也只是叹息了一声:“太师生前令我辅佐天子,言犹在耳,又怎么能轻离职守,岂不是有负太师重托,尔等心意儒只能愧领了,太师曾言,辅佐天子乃是西凉故将的本分,当于一切之先。”

  心中也知道在再待下去也没有意思,耗子啊有兵符手谕可以自由出入军营,编制时叹着气一路除了西凉军大营,果然没有人敢留难,也任由李儒自行回了轩辕关,而西凉军在李儒走后,自行后退十里扎营。

  再说李儒走后,樊稠就睁开了眼睛,虽然头疼得厉害,却不敢耽误,只是吩咐兵将立刻拔营,退出十里之外,对于刚才外面的话却是听的一清二楚,心中把李儒骂了个狗血淋头,却又不得不装昏迷,其实一开始也不过是磕晕了而已,不过片刻便醒来了,只是却不敢让人知道,便一直躺在榻上装昏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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