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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5节

  见众人安心的躺下,陈宫朝我一笑,压低声音道:“我看黄巾贼还没有把咱们引入陷阱之中,今晚上应该只是疲兵之计,另外也是想将冯高激怒,所以呀,今晚上进攻绝对不是好计策,我想黄巾贼也不会蠢到今晚上袭营,捞不着好处的,睡吧,在由动静也莫要理睬,不过明天却要小心一点了。”

  果不其然,不出陈宫所料,这一夜只要大营安静下来,便会有人吹起号角,搅得大营乱七八糟,几次下来,这五百官军却已经是疲惫不堪,到了后来索性坚决不肯出营门,任凭黄巾贼如何搅扰,但是想要安心睡下却也不敢,生怕黄巾贼真正袭营。

  第二天,一直到天一亮,黄巾贼准时出现在视线之内,只是此时官军却已经没有兴致理睬他们,只是多增加了人手警戒,然后闷头大睡,却不想刚刚睡着,黄巾贼竟然真的往大营方向冲杀过来,吓得冯高赶忙起身迎敌,但是还没有来得及接触,黄巾贼有退却了。

  有道是一而鼓二而歇三而衰,折腾了几次,官军便有些受不来了,终于顶着一双黑眼圈的冯高,将同样是黑眼圈的五百兵卒喊起来,摆开阵型,收拾营帐,便恨恨的追击下去,今日说什么也要与黄巾贼交战,但是不想黄巾贼却是休息了一晚,追逐起来,官军更加追不上,那黄巾贼也不硬拼,只是不停地后退再后退,却始终不肯摆脱冠军的视线。

  一路追下去,只要官军停住,黄巾贼也停住,便是一番袭扰,等官军怒了追上去,黄巾贼却又是跑起来,让官军只能望风吃尘,终究是追不上他们。

  这样便又过了一天,这一晚,冯高又选了一处易守难攻之地,将营地周围几十米之内的树木都给砍去,结成一座营寨,不但如此,还加派了五十名兵卒警戒,然后两班倒,交替着守卫,而且下令,今晚上不管黄巾贼如何骚扰,却不能出营,大家都要好好休息,为了安全起见,冯高更命自己的亲卫营不断轮流巡营,加强警备。

  这一夜,黄巾贼果然是故技重施,一夜骚扰不断,只是有了昨夜的教训,这些士兵只要不是该着守卫的,其余的人根本不去理睬黄巾贼,但是就算是如此,黄巾贼这一夜还是没有断了折腾,过不了一时片刻,就会出来折腾一下,可惜官军铁了心不理睬他们。

  第二天,官军的人马都起来得很晚,就连冯高也是睡到太阳老高才爬起来的,虽然昨夜下决心不理睬黄巾贼,但是毕竟不敢睡得很踏实,一直到早上,冯高才敢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但是就算是如此,冯高起来的时候,还是没有精神,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废。

  刘岩与陈宫还有他们这一什的兵卒却是很精神,这两天有陈宫的话,都睡得很踏实,所以一个导师精神抖擞,特别是看到其他人都是一副黑眼圈的时候,一个个都暗幸自己和陈宫呆在一起,对陈宫信奉的五体投地。

  只是当准备拔营的时候,陈宫却悄悄地拉住刘岩,压低声音道:“兄弟,黄巾贼折腾了两天了,我刚才注意过他们,看上去一个个精神饱满,而且也不见周仓的影子,我怕这并不是周仓所部,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只怕黄巾贼已经开始联合了,咱们可要小心了,只要冯高一死,咱们立刻就准备走,咱们可不要给冲散了。”

  大军拔营,一路追着黄巾贼不放,冯高更是咬牙切齿的发誓要将黄巾贼碎尸万段,两天没有休息好,脑袋有些迷糊,心里更是烦躁不堪,只想着追上黄巾贼将这些混蛋杀个干净,此时的他早已经有些不太理智,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么多。

  在冯高的催促下,大军不停地追击着,终于在一处山坳里,便眼看着就要追上黄巾贼了,正当冯高一脸兴奋的时候,前面的黄巾贼忽然站住了,摆开阵势摆出一副要和冯高部要厮杀的样子,随着官军越靠越近,忽然间四周一起传来喊杀声,无数的黄巾贼从老林深处冲了出来。

  前面的黄巾贼停住之后,摆开战阵,一名将领策马而出,手持一杆长刀,朝冯高一指:“冯高小儿,刘辟在此,可敢给爷爷大战一场。”

  话音落下,左侧冲出来一彪人马,领头的是一个瘦高的大汉,手持一把短刀,朝冯高遥遥一指:“龚都在此,冯高小儿可敢一战。”

  右侧有冲出一彪人马,约有二三百之众,头前一名将领,使了一柄大锤,朝冯高舞动大锤,大喝道:“裴元绍在此,冯高小儿纳命来吧。”

  正当冯高惊惧不已的时候,知道这是被埋伏了,脸色大变,顾不得如何,赶忙高声喊道:“结圆阵迎敌,兄弟们莫慌,黄巾贼不过七八百之术,不是咱们的对手,不要乱,结阵。”

  本来还无所适从兵卒,听到主将一声高呼,登时镇静下来,这就是所谓的将乃军魂,只待话音一落,便已经开始结阵,长枪长戈在最外围围成一圈,里面是弓箭手,张弓四下对准黄巾贼,单凭战力,虽然黄巾众比起官军人数占优势,但是真正厮杀起来,却不如官军。

  便在此时,大军后面也忽然冲出一部人马,当先的正是周仓,手中挽着一张强弓,策马而出也不出声,径自弯弓搭箭,一箭只取冯高而来,正面向裴元庆一部的冯高,淬不及防之下,一箭而至,幸亏亲卫典韦一戟拦下,却也将冯高吓出了一身冷汗。

  眼看着四面包围,冯高也不敢大意,一面收缩兵力,暗中下令缓缓地朝看上去最弱的裴元绍所部靠了上去,四面皆敌,自然先取最弱的敌人,待打通了逃生之路,才能想着如何斩杀这些黄巾贼,可惜冯高如此想,这些黄巾众既然不下埋伏,出现的时候却又不直接杀上来,自然是有他们的计划,冯高此举,也不过平添了黄巾贼的一丝兴奋。

  眼看着黄巾贼就要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内,冯高已经举起白银枪,只要在靠近二十多步,弓箭就能发挥作用了,那知道到便在此时,裴元绍忽然一声大喝,深厚的黄巾众登时散开朝后退去,借着便见有人推着滚木出来,此地是个山坳,裴元绍,刘辟,龚都三面都是高坡,而且不见有树木山石,坡势很平缓,这滚木一放下来,便没有了阻拦,所有的滚木都会在山坳之中成为杀人利器,却只有来时的路是平地,只是周仓一部,却是军容最强的一部黄巾众。

  此时不但裴元绍所部退出滚木,另一侧的刘辟,龚都所部也都退出了滚木,果然是早就布下了陷阱,只等冯高来此瓮中捉鳖了,冯高脸色一变,这滚木落下,却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就算是兵卒再强也不行,哪里还敢多耽误,猛地大喝一声道:“快退,朝来时路撤退。”

  冯高的话,像是打开了泄水的闸门,五百兵卒不加思考的朝周仓挡住的来路退去,这一退,阵型登时散乱,再也不复刚才的军容,谁也不想留在这里等着被滚木撞,但是这样的散乱却是致命的,每个人都想跑在前面,毫不相让,登时挤作一团,就连冯高也被冲的打了个转,但是此时顾不得理睬这些,冯高一脸怒气的高喊着:“保持阵型,保持阵型——”

  但是此时却已经没有人听冯高的了,凌乱之中,冯高的话除了身边的近卫别人也听不到,而此时滚木已经落下,冲进了人群之中,惨嚎声登时响起,便有一片人马倒下,死伤者不少。

  刘岩拉着陈宫,身边这一什的兵卒紧跟着,好在早按照陈宫的吩咐呆在队伍最后面,此时十一人结成阵型,并不与这些乱兵相争,刚才的一番冲撞,此时已经隐隐脱离出了山坳,距离周仓所部,也不过一百多步而已,乱兵已经超过他们。

  虽然摆脱了滚木的,但是乱兵面对周仓所部,所能做的只是各自为战,蜂拥着冲向周仓这边,反观周仓部并不为之动摇,刀枪剑戈齐出,摆成一个方阵,将出山的道路堵死,随着周仓一声令下,长枪兵登时一步上前,组成了一道枪林,狠狠地撞在了乱兵之中,登时带走了几十条人命,但是乱兵所能做的,只是靠着个人的勇力,却已经不足为凭,更惨的是,前面的人想要站住脚步组织抵抗,但是后面的乱兵却硬推着他们撞上了枪林。

  而此时冯高也带着残兵冲了过来,刚才一阵滚木带走了一百多条人命,此时还能够听他招呼的却只有近卫三十多人,尽管拼命的约束乱军,但是已经乱了,想要拨乱反正却是何其难,正自心中一心的焦虑,却忽听对面周仓高喊道:“冯高小儿,可敢与我一战,赢了我便放你们的过去。”

第9章 逃出生天

  周仓的一句话反而让乱兵静了下来,不在向前拥挤,只是刚才一乱,被滚木杀死的,被周仓部斩杀的,加上自行践踏而死的,却已经去了一半的兵卒,剩下来的这些也已经心中大乱,此时听见周仓的话,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望向冯高,希望了将军能够带领他们冲出去。

  冯高深吸了口气,心中一阵悲凉,虽然多年行军打仗,但是他的武艺并不算是高,相反那周仓却是以武勇出名,但是此时他冯高还有的选择吗,军心已乱,此时所有兵卒都将希望压在自己身上,如果此时自己拒绝,那么就会让所有的兵卒在没有一点信心,一旦士气荡然无存,那么等待他们的也是死亡,但是应战的话,等待他冯高的却也只有死路一条,怎么办?

  “将军,让我典韦来替你出战。”冯高身边,典韦手执双戟,猛地一声大喝,即便是乱军之中,四野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周仓哈哈一笑,挥舞着手中长刀,一脸的轻视:“怎么,冯高小儿,自己不敢出来送死,却让瘦下来送死吗,他们跟着你当兵也算是上辈子没有积德呀。”

  话音落下,冯高已经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兵卒已经一脸失望的望向自己,此时失去兵卒的心,自己不也是死路一条吗,心中一动,猛地高呼一声:“典韦回来,让我来将周仓斩下马。”

  说吧,冯高满心沉重的纵马而出,却已经抱了死志,此时没有多少选择了,周仓这招够狠,就算是此时自己不出战,想要督促手下冲阵,这些已经对自己失去信心的兵卒,也不再为自己所驱使,无论自己出不出阵,却已经注定要落败了,除非自己能够侥幸剩下一场。

  典韦一呆站住,回头望向冯高,却见身边的兵卒已经让开一条通道,冯高已经纵马而出,举起手中的白银枪,借着马力已经直取周仓而去,这一来也是力有千钧,可惜周仓早有所备,又岂能为冯高得逞,大喝一声,双脚一夹马腹,单手一带,已经和冯高错开,手中大刀猛地双手抡起,朝冯高横斩过去,这一刀把握的却正是时候,此时冯高招式用老,旧力已尽新力为生,眼见周仓一刀斩来,片片已经不能躲避,而且坐下战马已经冲了起来,在想顿住也不可得了,由不得多想,两匹战马一错而过,冯高也只传出一声惨叫,却已经被腰斩于此。

  一招得手,周仓不由得大笑,心中好不畅快,正要下令向前冲杀,此时冯高已死,官军定然战心皆无,此时冲杀那是事半功倍的好事,哪知道刚刚举起大刀,却忽然听有人高呼道:“诸位弟兄,冯将军为我等而战死,还等什么,为冯将军报仇,结方阵,随我一起冲。”

  说话的人是刘岩,眼见冯高已经死了,得陈宫指点,刘岩猛地一挥长戈,已经冲到了最前面,身后一什的兵卒紧紧相随,陈宫跟在刘岩身边,而身后却是典韦和亲卫营,就算是陈宫不说,刘岩也知道若是不能收拢残兵,等待他们的就是死路一条,但是此时冯高已经死了,若是没有人出来震住场面,只怕这些乱军根本就不会听谁的,到时候一乱起来,谁也逃不掉了,所以才不过一切的站了出来,因为面对周仓只有他最合适,陈宫反正是这么说的,刘岩此时也颇为无奈。

  随着刘岩的一声高呼,和刘岩的挺身而出,剩下的这些兵卒那还想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跟在刘岩等人身后,此刻缺的就是领头的人,而刘岩正好便在这时候出现了,所有的人很自然的朝他靠拢,按他的吩咐结成方阵,官军毕竟是官军。

  周仓大怒,定睛往出声的人望去,哪知道一看之下,却觉得有些眼熟,半月以前的哪天夜里发生的事情隐约在他心中闪过,猛然间想起了这个人是谁,当下不由得一呆,脸色微变,不及出声,却已经听刘岩高呼:“周仓,可还认识我刘岩,兄弟们,随我上。”

  刘岩,这个名字烙印在周仓心中,还在发呆之际,哪知道此时偏偏身边那晚曾经见过刘岩的一个黄巾众忽然惊骇的叫道:“将军,是哪个用天雷劈死大柱的人——”

  这一声传来,本来心中刚有了计较的周仓登时脸色大变,心道要糟,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被回来的手下传扬开来,如今军中都知道那天晚上遇到一个老天爷庇护的人,大柱子因为要杀他,所以被天雷给劈了,就连自己也落得个马走人惊,此时这家伙一喊,本来强盛的军心定然是涣散,乡间愚民对老天爷的敬畏根本无法详说。

  “胡说八道,闭嘴。”周仓大怒,容不得那人动摇军心,一刀挥出,已经将那人斩于刀下,同时高呼道:“王兵扰乱军心,当斩不饶,儿郎们——”

  眼见着刘岩已经靠近,周仓正要下令冲杀,哪知道便在此时,刘岩猛地一声大喝,或许是那一夜对战马也形成了刺激,也许战马也认的刘岩,不管怎么说,随着刘岩这一声大喝,周仓坐下的那匹战马竟然一声嘶鸣,不安地朝后退去,无论周仓如何打马,那匹该死的黄鬃马却死活不再前进,反而不停地朝后退,而随着周仓的战马回退,刚才已经被那个消息震惊的黄巾众,竟然一起随着周仓推去。

  眼见战局竟然如此,陈宫心中一喜,果然是刘岩有如天助,此时不冲过去还待何时,猛地将手中的青铜剑一举高呼道:“兄弟们,还等什么,刘岩有上天庇护,黄巾贼已经吓退,大家随我冲呀。”

  话音落下,刘岩与陈宫一马当先,领着残存下来的二百多残兵如猛虎下山一般的朝周仓部冲了过去,刚才冯高一死带来的军心不稳登时消除干净,此时跟着刘岩就仿佛有上苍降下神力,刚才可是亲眼所见,刘岩只是一喝究竟周仓连同所部惊退,这不是有老天爷庇护还能是什么,既然是有老天爷庇护,他们害怕什么,随着陈宫的话落,二百余人一起爆发出一声“杀”。

  随着刘岩的出现,官军的士气空前高涨,一个个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反观周仓所部一个个惊慌莫名,面对刘岩这个上天庇护的人,就连周将军都给吓退了,他们那里还提得起一战之力,不用有人吩咐,眼见着刘岩一马当先的冲了过来,这些人竟然也不用人吩咐,便如潮水一般朝两侧涌去,瞬间让开一条道路,裹着周仓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看着刘岩领着人冲了出去,两军擦肩而过,竟然没有一件兵器相撞,没有一个人动手,只是这样一冲而过,一面让路,一面抢路,谁也顾不上动手。

  冲了出来,刘岩不由得松了口气,心中提着的心才落了地,刚才真是惊险呀,要不是那匹马退走,只怕将是一场恶战,到时候谁生谁死还说不定,不过现在想来,自己还真像是有老天爷相助一样,那匹马都在配合自己,心中一松,朝着身边的陈宫道:“终于冲出来了,刚才差点没把我吓死。”

  陈宫呵呵而笑,那一夜天雷救命,还只是意外的话,那么今天的所见,陈宫都确信是有老天爷庇护,此时心中却已经有了计较,看来之前的想法可以改变了,不用两人浪迹天涯了,此时深厚的这些兵卒一个个对刘岩敬服的五体投地,哪怕是刘岩领着他们去冲杀几千大军,只怕他们都敢,如果将刘岩推上位的话,那么凭借着二百多人,是不是能够另外寻一片天地呢?

  这个念头不可歇止的在陈宫心中徘徊,最终还是下了定断,只是今后要往何处去却是一个难题,毕竟二百人不像是两天人那么简单,今天一战,所有的军资都丢了个干净,别的还好说,但是军粮没有,这该怎么办?只有陈留城的那五百石粮食了。

  “退往昨日的营地,哪里易守难攻,我们权且暂时落脚休整休整。”陈宫压低声音,在刘岩耳边低语,眼光朝后看了看:“兄弟,你来下命令吧。”

  刘岩一呆,并不知道陈宫什么意思,不过没及多想便高声道:“诸位兄弟,朝昨日的宿营地去,在哪里休整一番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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