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532节
“典兄弟,瞧你这话说的,咱们兄弟那还用这么说话——”郦布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哪想到自己一身功夫,本以为首战就能露一露脸,也好在刘岩面前争个面子,哪知道第一次出手就碰上了硬骨头,是自己的无疑不行,还是天下高手太多,让郦布特别烦恼。
不过没等郦布说完,典韦就摆了摆手:“郦布大哥,啥也别说,是兄弟的就让给我,嘿嘿,我那可还有一坛子好酒呢——”
郦布摇了摇头,在没有说话,还能说什么,这便是默认了,如此却让张颌脸上难看得很,一时间也说不出一句话,这两家伙一唱一和的,简直就不是东西,郦布不敢应战也就罢了,偏偏这典韦还说的冠冕堂皇的,好像郦布不让给他就要翻脸一样,让郦布也没法说话,关键是张颌却又没法子说,难道只能叼着郦布签下生死状吗,合着看到无疑不如自己的,就签生死状,典韦武艺高一些就不敢了,自己如何有脸说得出来,看来自己真是自己挖了一个坑把自己埋了。
心里别提多么郁闷了,但是要和典韦签下生死状,打怕是打不过人家,不应的话,这人丢不起,必然让手下的兵卒看不起,士气便一下子落了下来,心中叹了口气,脑子却没有停下来,便一直捉摸着怎么应付眼前的难题,真是恨自己刚此案怎么就脑袋一热,竟然说要签生死状了——
只是典韦可没打算给他多长时间考虑,那边郦布一不说话,典韦就来了精神,咧着嘴大笑着朝张颌望来:“我说张颌,你倒是说句话呀,敢不敢签下这生死状,你说饿了累了,没关系,这样吧,我等你吃饱喝足,什么时候休息够了,咱们再来比试,怎么样,这样够意思了吧。”
明显的带着一股嘲弄的意味,却让张颌如此难堪,一时间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深吸了口气:“既然你典韦这样爽快,难道我还能怕了不成,这样吧,现在就签生死状,等明日一早在比武如何?”
张颌也是没办法,此时典韦在这里逼着,如果自己不答应下来,那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到了这份上,就是宁可战死沙场,却绝不能做缩头乌龟,毕竟张颌也是名声远播,输人不输阵,也只有豁出去了。
“好,痛快——”典韦哈哈大笑,心中却是一阵嘲弄,这张颌不是自己的对手,典韦有十成把我胜他,只要敢真的打一场,到时候张颌退无可退,自己还能杀不了他,到时候无论是张颌是战是逃,冀州军都必将大败,连主将都保不住了,还怎么说胜败,到时候杀了张颌,冀州军必定士气大落,到时候自己在率军掩杀,胜利便在眼前了。
张颌嘴角抽了抽,脸色阴沉下来,冷哼了一声,此时也只有豁出去了,便转身朝亲兵喝道:“弟兄们,给我取笔墨来,我要和典韦签下生死状,明日一早决一胜负。”
随即有亲兵将笔墨取来,张颌便在马鞍上写了一张生死状,签下自己的名字,便让亲兵交给典韦,看着典韦签下他的名字,张颌心中竟然有了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典韦凶名远播,看来明日可能凶多吉少了,但是大丈夫宁愿以战死,也不能让人瞧不起,毕竟此时上万人盯着呢,若是不应允那以后还如何有脸做人。
拿着那张生死状,张颌一脸阴沉的回了大营,身体上的累也不觉得如何,但是对于明日之战却是没有多大希望,不过即便是知道明日必败,张颌也还是要了一大碗米粥,好好地吃了一顿,就算是必死的话,那也要做个饱死鬼,张颌还没有被吓破胆。
再说吃过饭,新军早已经回去,张颌也就不用在盯着,相信有典韦在,新军也不会鼓捣袭营的事情,甚至张颌都想好了典韦想怎么做,一定是想乘明日击杀自己之后,狭大胜之威冲营,毕竟典韦如此武艺,此等情况下也绝不会失信于天下,张颌倒是真盼着典韦来袭营,最少抡起军阵来,张颌并不畏惧谁,若说军阵之法,典韦还真胜不了他,张颌有这个信心,可惜呀——
既然无事,张颌索性直接回了大帐休息,哪知道刚刚躺下,却忽然有人撩开帐帘走了进来,扭头一看,却是作为军师的田丰,此时朝张颌走来,脸上有一丝凝重:“张将军,还没睡了吧,不如起来聊聊。”
这田丰字元皓,钜鹿人,官至冀州别驾,其为人刚直,曾多次向袁绍进言而不被采纳,这一次也是亏了好友沮授推荐,才得以随张颌来,空有一肚子学问谋略,却不为袁绍所重,这一次而来,便是要一展才学的,刚才眼见张颌与典韦签下生死状,却没有出去阻拦,只因为天风知道,如果自己出去阻拦,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让张颌记恨自己,所以宁肯事情过了之后再说,毕竟也还有多半天的时间。
田丰自幼天姿聪慧,少年时丧亲守丧,守丧的时间虽然已过,但他仍笑不露齿,因此为乡邻所器重。而且田丰博学多才,在冀州很有名望,最初被太尉府征辟,推荐为茂才,后来被选为侍御史,因愤恨宦官当道、贤臣被害,于是弃官归家。不久,成为冀州牧韩馥的部下,因为正直而不得志。
后来袁绍以反客为主之计智取冀州,成为冀州牧,听说田丰威名,带着贵重礼物,非常谦卑地招揽田丰,任命其为别驾,对他很是信任和器重,可惜好景不长,田丰就因为直言不讳,让袁绍几次下不来面子,所以后来袁绍就不愿意在理睬他,这才会有田丰自请出征的事情,其实当初剿灭公孙瓒就是田丰献策所谓,而且田丰还提出了针对刘岩的持久战,可惜不曾被袁绍采用。
话说田丰来见张颌,既然问起,张颌也不好推脱,也只是点了点头:“田先生做吧,有什么话直说便是,颌有些不舒服。”
其实张颌哪有心思和田丰在多废话,但是毕竟田丰也是别驾,张颌也不想不给田丰面子,这才推说自己不舒服,只是田丰如何看不透张颌这点小把戏,却只是正色道:“丰此来直响问张将军,明日一战可有把握?”
第1044章 田丰的计策
一句话让张颌脸上有些不好受,不过人家田丰也只是问问,还没有说什么,张颌也是在不好就此翻脸,只是脸上抽了抽,然后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典韦凶名远播,颜良文丑二位将军皆不是敌手,多不过四五十回合便只有败逃,颌的武艺也不过与颜良文丑两位将军相仿,若是那郦布上来,颌倒是还有把握胜他,至于典韦吗,颌实在没有一点把握,只是大丈夫顶天立地,既然已经签下了生死状,明日一早是生是死也要去战一场,只是今后这五千弟兄便只有交给田先生了。”
张颌猜到田丰次来定然是为了生死状之事,所以干脆直接堵死了田丰开口的机会,明着告诉你,就算是必死无疑,他张颌也绝不会不占而溃的,张颌也不是孬种,习武之人自然有习武之人的骨气,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便是如此,既然被逼到了这一步上,张颌也做好了送死的打算。
不过张颌却真的没有想到,听张颌如此一说,这田丰竟然猛地一拍掌,京师一脸的激荡:“好,张将军说得好,虽明知艰难险阻吾往兮,打不过不丢人,但是若是不敢赴战,这一生也无言苟活于世,丰平生最是敬重将军这等豪迈之人,虽然丰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也为将军之气概喝彩,既然将军有意战死沙场,今日也就是最后相聚,不知将军可愿意与丰今夜好好喝几杯,也算是丰为将军钱行,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被田丰如此一说,张颌心中反而颇不是滋味,还以为田丰是来劝解自己的,刚才还慷慨激昂了一阵,结果人家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却让张颌感觉有些烦闷,不过田丰把话说到这里了,张颌还能说什么,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既然田先生看得起张颌,那颌怎么敢不从命,今夜便陪先生喝个痛快。”
张颌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当然也抱着万一获胜的准备,心中而研究没有顾忌,虽说军营之中不能喝酒,但是那只是约束兵卒的,对于自己这个统兵大将约束力却不大,自然也就答应下来,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田丰也笑了,不过心中和张颌想的不一样,既然张颌一点获胜的把握也没有,那就是必败无疑,一旦张颌败了,那么冀州军也等于败了,将乃军魂这一点田丰还是知道的,这也正是为何许多武将都喜欢单挑的原因,田丰便明白自己无论怎么劝也不会有结果,所以来之前便没有打算来劝解张颌,只是为了询问张颌有没有获胜的把握而已,此时既然已经得到了答案,田丰也就不多待,站起来朝张颌一拱手:“那晚上我就来请张将军,时间也不早了,张将军还是休息一下吧,丰就先告辞了。”
说着,便已经转出去,只留下一脸无奈的张颌,却不知田丰早已经想好了注意,不然也不会来问张颌,既然没有把握,何必去送死,不过田丰不会来劝,更不会明着阻拦张颌,只是出了大帐之后,却是朝大帐之中望去,忍不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不住了,张将军——”
再说典韦签了生死状,却是浑然不当一回事,若是单打独斗还胜不了那张颌,典韦这武艺也就白练了,虽然一路上郦布埋怨典韦不该签下生死状,典韦却是浑不在意:“郦布大哥,不是我自大,那张颌铁定不是我的对手,放心便是,我不会大意的,虽然他的武艺也不比我差了,但是力气却没有我大,我自然会凭着力气胜他的。”
见典韦如此说,郦布也只是叹了口气,只是嘱托典韦明日一定要小心,自感典韦是替自己担下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只是暗暗发狠,若是万一典韦有点闪失,郦布也就顾不得其他,定然要为典韦报仇。
这说着便回了荡阴城,只是这签下了生死状的事情却瞒不住刘岩,只是进了城,不等郦布开口,典韦自己便朝刘岩哈哈笑道:“大王,今日便作罢,我已经和张颌欠了生死状,明日一早双方比武,生死各安天命,不过大王不用担心,明日我定将张颌的狗头交给大王便是。”
听闻典韦签了生死状,刘岩皱了皱眉头,却只是深吸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相处日久,典韦什么脾性刘岩还能不知道,虽说典韦为了自己可以不要性命,自己很多时候可以不管典韦愿不愿意,只要自己张嘴了,典韦也是无可奈何,但是此事事关名声,典韦把名声看的比命还重要,刘岩也知道自己劝说也没有用,只是心中有些担心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典大哥,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为了我这个兄弟,你明日一定要自己小心,这样吧,晚上我陪你好好喝几杯,也算是给你壮行了。”刘岩脸色阴沉了一下,却是随即恢复正常,当然也不会没心没肺的笑出来,实在没有笑的心情。
果然到了晚上,刘岩安排了一桌子酒菜,将贾诩郦布都叫上,陪着典韦喝了一阵,除了嘱咐典韦要小心,便再也没有多说,其他人更是不好说什么,典韦也算是借机犒劳了一下酒虫,不过可惜刘岩没有让他喝的痛快。
再说当时田丰从张郃那里出来之后,便径自回了大帐,派亲兵去将几名小校请来,便说起今日张郃签下生死状的事情:“诸位,今日我问过张郃将军,他对于明日一战没有信心,想必这典韦诸位可能也听说过吧。”
几名小校对望了一眼,其中有一个当初随颜良曾经见识过颜良于典韦那一战,被他奉为天人的颜良都被典韦杀的夺路而逃,这张郃也不比颜良强到哪里去,甚至还不一定比颜良强了,对于明日一战,这小校也知道张郃必败无疑,只是叹了口气:“别驾大人,那典韦武艺其实也不比张将军高到哪里去,但是天生神力,当初颜良将军就是被典韦一戟砸断了兵器,才无奈的夺路而逃的,被那种神力压制着,谁也不能于典韦相抗,除非是本身武艺强过他很多,不过听说当初吕布也曾和典韦一战,也没有讨得便宜去——”
虽然如此说,但是众人都明白这小校的意思,明日一战实在是没有希望,听说典韦那一堆短戟就有八十六斤,那要是砸下来,再加上典韦本身千斤巨力,不说张郃的武艺也不必典韦强了,到底什么兵器能扛得住那对短戟的很砸。
“李将军说的不错,张将军自己也说明日一战没有希望,”田丰叹了口气,扫过几名小校的脸上,却只见到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张郃这还没死就这样了,若是明日张郃一败,就他们谁还敢杀上去,心念一转,才低声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将诸位将军找来,便是想主意应付明日之事——”
只是这话音未落,一名小校却是苦笑了一声:“别驾大人真会说笑,便是我等六人一起杀上去也不是那典韦的对手,不过上去送死而已,我等到非是怕死,但是如果我等一死,这五千大军顷刻间便会化作乌有。”
“不错,当初典韦一人便曾经击杀十七名将领,那些人哪一个也不必我等的武艺差了,当中还有颜良将军,明日一战就算是我等不顾脸面,上去也是没有用处,除非是大军围攻,蚁多还能咬死象——”哪位李恒一脸的无奈,却只是摇了摇头。
另一名小校严刚也是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这不可能,张郃将军绝不会同意的,没见今日张将军签下生死状的时候,只怕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再说要是张将军不敢应战,咱们的兵卒只怕也没有多少争胜之心,便是上去怕是也会被杀败。”
众人只是苦笑,却不想田丰却是呵呵的笑了,笑的众人都是莫名其妙,虽然不敢指责田丰什么,但是心中也都不舒服,毕竟都这等时候了,田丰还能笑得出来,一名小校到底按耐不住,只是沉声道:“田大人,你这笑的又是哪一出?”
见众人面色不善,田丰止住笑声,轻轻地点了点头:“诸位,虽说张将军不是典韦的对手,但是咱们这次来也不是为了取胜,只要拖住荡阴的大军,那咱们就算是胜利了不是,我倒是有个主意能不让张将军参加明日的生死斗——”
看众人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田丰笑了:“那典韦自称英雄,今日张将军战了一场,典韦也不曾占便宜,只叫张将军回来休息,相比助威将军也都如此吧,这就是你们武人的脸面,我想若是明日张将军忽然病了,你们说典韦这等人物,会趁人之危吗?”
“生病?”李恒很是不解,这生病也不是说病就病的,要是装病的话,张郃铁定不愿意,换做他们也不愿意,这人丢不起呀,苦笑着皱了皱眉头:“田大人,你说的倒是轻松,就算是在纳闷有办法让张将军装病,或者能让张将军真的生病,但是凭张将军的脾气会答应吗?”
第1045章 可怜的张郃
“这不是问题,我自然有办法,”田丰笑的时候,一点寒光从眼中闪过,让众人心中不由得一惊,便听田丰低声道:“这就是我叫诸位来的原因,若是说给张郃将军听,张将军铁定不会同意的,既然不能让他知道,那咱们就只有下药,我这里准备了一副泻药,相信张将军吃了它,今天晚上便能拉的没有力气,就算是明日勉强去迎战,想必那典韦也绝不会这样和张将军比试的,这可是有欺负人的苗头,不过——”
众人一阵恶寒,好家伙,原来早就准备好了泻药,估计这张将军可是要倒霉了,一时间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到时都点了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典韦爱惜声名,定然不会和张郃交手,那么这一战便不能进行,最少也是拖延下去,要是让张郃拉他几天,估计这又是好些天不能动手,而且可以不用问张郃愿不愿意,而张郃也是无话可说。
只是田丰话不曾说完,眼见众人好像松了口气,却是嗯了一声,迟疑了一下:“只是还要劳烦诸位陪绑了,嘿嘿,今晚我将泻药下在张将军最喜欢吃的炒牛肚里,到时候还要麻烦诸位也吃一点,不然张将军一定会怀疑的,到时候只说是吃坏了肚子,张将军也无法怀疑,不过诸位可要装得像一点,别让张将军怀疑上什么,这可是关系到咱们冀州军的胜败,助威将军切莫推辞呀。”
众人脸上抽了抽,原来叫他们来并不是商量什么,根本就是和他们说这是陪绑的,想到到时候的折腾,就感觉菊花一阵收紧,范猛咽了口吐沫,只是吃吃的道:“田大人,我们是不是能少吃一点呀,不然总不能大家都拉的没了力气,万一要是敌人有举动的话,到时候岂不是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了。”
“这个自然,诸位少吃一点,只要拉上两回意思意思也就是了,不用和张将军较劲,哎,可怜了张将军,诸位可不要漏了底,到时候张将军只怕要恨死我了。”田丰摇了摇头,却没有一丝担心的模样,知道了也不怕。
就此定住了,六位小校只是一脸古怪的各自回去,心中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晚上的晚宴,甚至希望天色一直不要黑,但是夜色终究慢慢降临了,接到田丰派人来请,众人也只能心情复杂的赶去赴宴,到了的时候,张郃却已经被田丰给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