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649节
许邵年轻时便立名声,有节操,喜欢品评人物,赏识不少人。如樊子昭、和洽,都有名于当时。最初任郡里的功曹,太守徐璆很敬重他。府里听说许劭为功曹,没有不改变操守,谨饰言行的。同郡人袁绍是公族豪侠,自濮阳令离职回家,车马徒众,十分豪华,但等到准备进入汝南境内时,却把宾客等打发走了,说:“我这样的车马装束,难道可以让许子将看见吗?”于是就只乘着一辆车子回家。许劭曾经到颍川,与他同游的都是一些有道德学问的长者,只有他不去看望陈寔。而陈蕃的妻子去世后回乡安葬,乡里人都去参加葬礼,只有许劭没有去。有人问他是什么原因,许劭说:“太丘(陈寔)道术太广,太广就难以周到;仲举(陈蕃)性情严峻,严峻就不能通达。所以我不去。”他品评人物大都如此。
这便是说此人识人之明,汝南人:“平舆渊有二龙。”劭从祖敬,敬子训,训子相,并为三公,相以能谄事宦官,故自致台司封侯,数遣请劭。劭恶其薄行,终不候之。劭邑人李逵,壮直有高气,劭初善之,而后为隙,又与从兄靖不睦,时议以此少之。初,劭与靖俱有高名,好共核论乡党人物,每月辄更其品题,故汝南俗有“月旦评”焉。
第1275章 心智
这许邵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当初司空杨彪征召许劭,又被举为方正、敦朴,朝廷特征,都不应。有人劝许劭做官,他回答说:“现在小人得志,王室将乱,我想去淮南东海避难,这样来保全家中老幼。”
于是南到广陵郡,到达后,徐州刺史陶谦以礼相待,很是周到。但许劭却感到不安,告诉他的门生说:“陶恭祖表面上好名,内心却不是真的。他对我虽然很好,但这种情况是不能维持长久的,不如走吧。”于是到曲阿投靠扬州刺史刘繇。后来陶谦果然收捕了寄居在他那里的宾客。
再说许邵离开徐州之后,便去投靠了刘瑶,哪知道刘瑶也忒命短了,只不过做了不到一年的扬州刺史,甚至不曾真正通达扬州,就被孙策给打到了豫州,孤守豫章,最终还是落败了,当时许邵和刘瑶一起逃到了豫章,许少的聪明才智也没有能帮得上刘瑶,最终刘瑶被剿灭,许邵也差点被抓,幸好此时许邵还年轻,便一路颠簸流离到了雒阳,被友人和洽举荐,初为尚书令,后来刘协赏识他,随将许邵升为三公之一的司空,不过此时许邵历经劫难,已经很少开口说话了。
只是此刻听了吴纲的话,一向不大爱说话的许邵却忽然接了茬:“诸位,吴大人说得对,凡有军兵便能护的你我安危,而留下这些下人仆役,不过是诸位能被伺候的叔父而已,再说刘岩先前可是说过,要将我等人斩杀干净,是想若是因为断粮而让兵卒闹将起来,那么你我可还有活路,依我看也不妨将下人和仆役全都散去,只要到了豫州便凭诸位身价也不缺了仆役来伺候。”
众人一呆,都看了一眼许邵,却没有人反驳许邵的言辞,只是有人叹了口气:“这些人随我们从雒阳出来,如今半路上便放弃他们,只怕他们会成为刘岩的猎杀对象,反倒是害了他们——”
“这倒不然——”说话的是博士祭酒荀悦,此人字仲豫,幼时聪颖好学,家贫无书,阅读时多用强记,过目不忘,却是颍川荀家的旁支,却与荀攸等人并无太多的干系。
十二岁时,能说《春秋》,尤好著述。汉灵帝时,因见阉官用权,荀悦托疾隐于家中。当时人不了解他,只有从弟荀彧特别称赏钦佩他。到了汉献帝时,应刘协征召,进入镇东将军的军府,历任黄门侍郎、累迁秘书监、侍中等职,最后升任博士祭酒,与荀彧侍讲献帝宫中,旦夕谈论,深为献帝嘉许。献帝以《汉书》文繁难懂,命荀悦用编年体改写。乃依《左传》体裁,写成《汉纪》三十篇,时人称其“辞约事详,论辨多美”。另著有《申鉴》五篇,抨击谶纬符瑞,反对土地兼并,主张为政者要兴农桑以养其性,审好恶以正其俗,宣文教以章其化,立武备以秉其威,明赏罚以统其法,表现了他的社会政治思想。还著有《崇德》。
却说荀悦顿了顿,却是摇了摇头:“刘岩怎么狐疑去理睬那些下人仆役,这些人根本引不起刘岩的注意,要追杀这些下人仆役,即便是没有反击的能力,定然也会分散刘岩的兵力,刘岩怎么会做这种蠢事呢。”
“这倒也不错,诸位还等什么,还不快叫下人散去——”辅国将军又国丈董承好像想到了什么,毕竟作为国丈还是愿意为天子出力的。
一时间满朝文武都明白了,也就不再迟疑,只是正要各自下去遣散下人,却不想此时许邵却又淡淡的道:“诸位,这样就让下人散去,未免太没有意思,陛下如今在危难之时,诸位却还是圈养了如此多的下人仆役,若是诸位真心为陛下着想,我倒是有一计可以帮得上大家。”
正在乱哄哄的诸公登时一呆,一起朝许邵望来,太宰令仲长统迟疑了一下,只是沉声道:“许大人,自然有主意为何不直接说出来,难道对我们还要拿一手吗?”
“公理言重了,其实大家都知道,如今陛下困顿,受刘岩这国贼迫害,从长安回归雒阳,如今又从雒阳不得不退出,而前去豫州,所谓如何?不过正是缺少兵马,而今主公家中边有下人数千,这合起来也是不小的力量,如是稍加训练不难成为一支劲旅,便可为陛下解忧,诸公不知可愿意为陛下解忧呢?”许邵脸上荡起淡淡的笑,眼光扫过众人,瞧这话说的,谁能不答应,能说不愿意帮陛下解忧,否则要你们干嘛的。
一时间众人沉默起来,半晌,董承才叹了口气:“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子将,你最聪颖,我们那个不想为陛下解忧,若是能帮得上陛下,我等愿意付出生命,只是这些下人如今不是我等不愿意献出来为陛下效力,只是子将如何不知,如今粮食困乏,已经不能在留他们呢,并非我等不敢尽心。”
“只要诸位有心就好,那我就有办法让这些人为大王组建一支军队,只是却需要诸位付出一些代价,却不会损及诸位的根本,不知大家可愿意去做?”许邵脸上笑容愈盛,却笑得众人心里发麻。
虽然许邵说的轻松。但是众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许邵孤身在雒阳,家中的仆役一个都没有带来,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但是众人不行,看许邵笑得阴险,众人便知道绝没有好事,只是到底是有人应和,却是吴纲这死忠份子:“许大人,只要能帮得上陛下的,您尽管说就是了,我们一定会做的。”
看着许邵笑得愈加灿烂,众人反而心寒,果不其然,却只听许邵吁了口气:“诸位,只要诸位拿出一些钱财来,让家中的下人自行去买吃的,暂时将这些人散去,到时候让这些人在颍川郡阳城汇合,但凡汇合者,每人一千钱,所谓利之所趁无往不利,只要诸位舍得钱财,那这些人自然不会不敢过去,那时候在让这些人和在一起成一军为陛下效力,当可成为一段美谈。”
众人无人应声,不少人在心中咒骂,你许邵站着说话不腰疼,合着你没有下人就不顾这些人死活,满朝文武进二百人,少者十余名下人,多者三四十名下人,真要是拿钱出来,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索然三四万钱众人也不能伤元气,但是要从口袋里拿出钱来,却是像是割肉一般,谁心中不疼。
“好,许大人这一计妙哉,纲第一个拥护。”吴纲还是最为欢实,不过他门下下人也不过十几人,自然不在乎的,可怜他这样一说,其他人又怎么能拒绝。
而随着吴纲接着开口的便是董承,作为国丈,董承的利益自然和刘协绑在一起,虽然他门下下人比较多,足足有三十多人,但是董承负担得起,所以也就随着响应:“说得好,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不能为陛下分忧,也枉自为人,我这就去冲锋胡钱财,每人三百钱也足够这些人挨到阳城的,等到了的就都给钱,只要能帮得上陛下的,这点钱才算什么,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做了为臣子者必须做的。”
当即董承第一个动了,便已经自行去了准备分钱,安排幼子和管家去做这件事,随即吴纲动弹了,接着诸位臣工也就无可奈何的去做,这当中家不在此地的,却成了一批仙人,看着那些人一边分钱一边交代,还一边心疼多个脸上抽动,但是有人在做若是他们不做的话,岂不是成了不忠之臣,就算是心中不愿意也必须去做,不然到时候陛下记住了他们,可就让他们心中不安了。
再说那些下人拿了钱到时没有多大的反应,这些人一个月也不过一百多文钱而已,如今一下子得了三百多文钱,而且这些老爷们还许诺到了颍川郡的阳城集合之后,到时候边有一千钱可以领,而且也说得明白,天子已经没有粮食了,已经不能让他们跟下去了,所以需要他们自己去解决粮食,下人们自知身份卑微,也不会有人理睬他们,所以根本没有多想,也就各自拿着钱去了,随即便已经各奔东西。
刘岩得到消息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古怪,只是对着贾诩摇了摇头:“这又是谁出的馊主意,看来刘协身边还有能人呀。”
贾诩只是呵呵的笑,便知道刘岩绝不会在这些下人身上浪费精神,就算是有官员要走,刘岩也不会理睬,再说刘岩也不是要把刘协逼死,而是要逼得刘协身边无人而已,自然不会做的太绝,再说刘岩也不会去杀这些百姓,毕竟都是有家有口的,只是出这个主意的人只怕是看透了刘岩的用心,至于分钱和安排的事,探马早已经弄个清楚,毕竟里面有暗间营的人。
一下子没有了那些下人,这一下粮食是够吃的了,这一天大军拔营朝京县赶去,相对于刘岩的郁闷,刘协却是轻松了许多,最少不用再下去赶车了,等知道许邵所作所为之后,刘协眼中却是亮了起来,此人到底是肯出主意了。
第1276章 曹仁据京县
就在刘岩缀着刘协赶路的时候,此时的段煨已经领着一万军东征到了京县,在徐荣征豫州的之后,徐晃有抽调两万大军进攻长安,就几乎将刘协治下所有的军队都抽调干净了,在去除手雒阳的六千军之后,就只有几千人驻守各郡县,这一路过来,躲着三五百,少者百余人,在面对段煨的万军之时,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段煨一到,就几乎使立刻开门投降,所以知道了京县城下的时候,大军根本就没有遇到抵抗。
再说这一天,段煨到了晚间便赶到了京县城下,一路过来也是人困马乏的,只是也没有想到京县会出什么问题,所以只是让几名兵卒到城下喊话,让京县守军投降,但是让段煨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几名兵卒刚去的时候,却竟然被人射杀,而城中也不见一点动静。
等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当时段煨便大怒,虽然大军疲惫,却还是要召集人马准备攻城,只以为城中即便是有三五百人马,但是在神火炮于各种器械的一起装备之下,京县根本就是不堪一击,那就一定要消灭京县守军。
“将军,万万不可,如今城中情形不明,既然敌人敢射杀咱们的弟兄,那就一定有所倚仗,如是此时毛线工程,一战而胜也就罢了,如果受阻的话,那就会士气大落,反而得不偿失,将军还请三思呀。”却是副将马岱拦住段煨,亏得马岱生性小心。
被马岱一说,段煨倒也冷静下来,其实也是一路上太顺利了,顺利的一兵未发,边连下数城,这让段煨已经有些大意,但是一旦冷静下来,便已经发现了问题,从千里眼里望过去,城中并没有动静,按说如果在射杀了新军将士之后,城中的敌人就算是要死战,那也该做准备了,但是此时城上却丝毫动静也没有,这其中如果没有诈才怪,而段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荣派来的援军到了。
点了点头,段煨吐了口气,脸色却是阴沉下来了,冷哼了一声:“传令大军就地扎营,一切等明日再说。”
情况不明,段煨这种久战的将帅自然不会选择强攻,一旦敌人过强的话,那会让大军损失惨重的,随意要等明日搞清楚了可情况之后再作打算,于是大军开始扎营,只在京县三里之外,同时派出探马四下巡城,观望城中的动静。
一直到了夜里,城中却有了动静,西城校场上已经聚集了三千人,此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便立在军前,这些兵卒训练颇为精良,便从此时三千人也是鸦雀无声看得出来,三千军三千骑,只是等待着号令,而那将领也在等待。
却说过了一会便已经是深色子时,此时新军大营中已经大都安歇,毕竟赶了一天的路,这道路又是如此难走,只有一千值哨在巡守,也亏得段煨乃是杀场宿将,虽然有些情敌打一,但是还是留了一千军作为巡守,同时命令马不下鞍兵不卸甲,随时可以起来征杀,而且将神火炮压在后阵,并且竖起了栅栏,也算是做足了准备。
再说城中那将领抬头看了看天色,迟疑了一下:“此时已经到了子时,传我将令,立即开炮,只等我靠近李旭之后再停炮火。”
随即便命令打开城门,三千人趁着黑夜摸了出去,同时派出探马去消灭新军的探马,但是新军之中,段煨的手下多是当初精锐的西凉军,虽然疲惫,但是还是比较小心地,这些多年的探马虽然有些懒惰,但是还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城中出来的兵马,见有这么多人,当时便是大惊失色,便立刻吹响了号角,这却是城中人没有想到的。
眼见自家大军已经被发现,三里的路程足够做出一些反应,那将领只是将牙一咬,猛地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杀呀,开炮——”
随着话音落下,便听见五六声震天的炮响,黑夜中见几道火光,从京县城头上划过,却在新军大营之中登时炸开,随即传来一片惨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正在熟睡的新军将士的呢过是慌乱起来了,这是神火炮的动静,只是敌人怎么会有火炮,不及多想,将士们开始爬起来跑出大帐,但是此时一乱,便有些兵不知将将不知兵,一时间都寻不到。
但是此刻敌人已经冲杀起来,喊杀声震天,越来越近,反复看到黑夜中大军杀来,一时间新军将士更乱,四下都有人乱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官长在哪里,何况敌人已经就要杀到,一旦不能组成防御,那么下场可就惨了,这一点兵卒们自己也知道。
从大帐里出来,段煨已经脸色大变,如何也想不到敌人竟然有火炮,而且显然并非想象的三五百人,这样看来应该是几千人,心中惊异稍过,段煨就冷静下来,愤怒也好惶恐也罢,并不能解决问题,所以段煨还是心念一转:“竖起中军大旗——”
身边的亲兵登时有些紧张,亲兵队长脸色微变,只是压低声音道:“将军,使不得,敌人有火炮,如果贸然竖起中军大旗的话,就怕——”
“怕个屁,没见到弟兄们都乱了吗,这样乱下去,等敌人杀到就全他妈完了,竖起来,要死就和弟兄们一起死。”段煨脸色不变,只是哼了一声,当兵打仗还会怕死真是可笑,何况如今千里眼这玩意其他人还没有,就不相信敌人隔着三里就能看得到,再说就是有千里眼,这么远这么黑也不见得就看得清楚。
亲兵没有敢在犹豫,随即将中军大旗竖了起来,答应之中火光还是比较明亮的,中军大旗一出现,便让新军将士都看到了,中军大气的威力果然不小,竖起来短短的时间将士们就大部分安静下来,纷纷朝中军大旗靠近,随即在各方将领的呵斥下开始结阵。
便在此时,不远处马岱忽然出现,却是领着三百骑兵,也不朝段煨靠近,只是望定段煨高喝了一声:“将军,带我去先阻挡一番,将军让弟兄们赶快结阵不然就不可预料了。”
也不管段煨同不同意,马岱便已经催马离开,只是这边才离开,对面的京县城头上又传来火炮声,登时间砸新军中炸开,便有不少人伤亡,好在此时压在后真的一百近卫营没有乱,领着二百新军将士,迅速的开始调整火炮,因为这一营根本就是单独成军,就连段煨平日里也有些掌控不了,虽然如此有些让人着恼,但是近卫营此时的精锐却是看了出来,纵然将领还没下令,却已经开始各就其位,随即在敌人第二轮炮火之后,一门神火炮锁定城墙上的火炮位置,而另一门神火炮却是对准了正杀过来的敌军开了火,一个是铁销弹,在城墙上炸开,而另一枚火油弹却在敌军的大军之中炸开。
对着一片火光出现,十几名敌军便化做火人,其实也不是近卫营能够看到敌人,但是三千军的骑兵多大一片,几乎蒙也蒙对了,火光一起,烧死几个人是其此次,但是却将敌人暴露在火光之中,而且对敌人的震慑更是厉害。
此时段煨身边已经围聚了两三千人,眼见答应之中的乱象已经逐渐减下来,但是却没有太多时间了,因为敌人已经快要靠近了,这还是道路难行,不然的话早就到了,也就是段煨,心念一转,便只是冷着脸高声道:“弟兄们随我先杀过去抵挡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