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68节
说到这一点,刘岩倒是看出了城防上的漏洞,乌娜能够这么容易进来,那要是有和刘岩亲近的人,一但除了叛徒,岂不是可以溜进城里,或者诈开城门,那不是要大大的糟糕了,心中一动,便吩咐哨兵去把周仓喊来,必须要规范一下城防了。
果然,过了很久,周仓才姗姗来迟,见到刘岩,就只是低着头不敢抬头,一脸的尴尬,该不是主公来找自己算账来了吧,心中胡思乱想,倒是并不害怕,只是心中别扭尴尬的要命,却听刘岩沉声道:“周将军,敌军马上将至,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加强城防,一定要设下口令,三个时辰变一次口令,加强戒备,一定不能让敌人有机可趁。”
“是,主公,周仓这就去处理此事。”周仓根本不敢让刘岩在说下去,不然一旦提到那件事,周仓可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若是时间长了,也就能慢慢地消弭了此事,所以,便匆茫茫的下去传令了。
刘岩自然不知道周仓的心思,也不想在提及那件事,再说敌人的大军马上就要杀到武州城下,有很多事情还要安排,自然也没有精力去折腾这些事情,除了督促周仓加强防务,刘岩便转去骑兵大营,至于陈宫,昨晚上见过张浩之后,也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偏关镇守,毕竟一场战事就要开始了。
当刘岩到了骑兵大营的时候,典韦早已经集合了所有的骑兵,攻击六百人,那些伤员只能留在武州城内,虽然他们不能上城墙防守,但是最少能在城里加强巡逻,防止有人在战事起时滋事骚乱,毕竟是刚占领的城池,百姓还没有归心,依靠百姓协防根本不可能,所以这些还能动的伤兵就派上了用场。
刘岩在一次做了战前动员,一番激情洋溢的宣誓,让朔方军的士气激涨,刘岩便在一千多将士的目送下,领着骑兵大队出了城,又回到他们所驻扎的大营之中,只是这一次,刘岩的大帐之内却多了一个人,那便是乌娜,虽然刘岩不想乌娜以身犯险,但是乌娜却誓死不从,而且刘岩还被乌娜说得最终没了脾气,乌娜说要是单打独斗刘岩能胜过她,乌娜就留在武州城,但是刘岩深知道乌娜的厉害,还真不敢和乌娜在人前比斗,舍不出这张老脸,胜了也是胜之不武,败了更加丢人,而且还多半是败了的结局,最少刘岩承认力气没有乌娜大,当然刘岩也还有另一种想法,那就是——
而与此同时,王浑的大军也在日夜兼程,四千大军足足赶了一天一夜,终于在这一天的傍晚十分到了距离武州城三十里外扎营,只要休整一夜,到时候就要开始攻城了,这一晚新军的探马和王浑的探马不知几次相遇,相互折损了不少。
新军的主帅大帐之内,刘岩典韦和杜仲加上乌娜团坐在一起商议着事情,典韦一脸的激愤,满脸的戾气,沉声道:“主公,以我之见,敌军日夜坚城赶到这里,必然是兵困马乏,咱们如是成夜偷袭,定然会有些斩获,不如让我另一对骑兵杀将过去。”
刘岩却很是不以为然,典韦的话不能说是错,但是探马来报,王浑将防御做得很是精妙,如果现在偷袭,敌人肯定有防备,到时候别说偷袭不成功,那自然是损兵折将影响士气,所以刘岩只是摇了摇头:“算了,要去打现在也不是时候,最少上半夜不是时候,这样吧,上半夜咱们休息,派出小队进行骚扰,做疲兵之策,等敌人真正坚持不住的时候,典大哥你再去摸营也不迟。”
第138章 折腾
武州城二十里外,一座座营帐已经扎起,连绵二百座,大营被木栅栏拱卫,外面有支起拒马,无数火把将大营映照的灯火通明,一队队的兵卒手举火把,另一只手扛着长矛,交叉巡来巡去,更有明暗岗哨在守护,一百多探马围着大营十里不断巡查,雁门郡的大营果然是戒备森严,不易强攻。
刘岩远远地看了一眼,就不由得发出一声叹谓,心中更加坚定了汉军果然了不得,如此阵容,刘岩都有些无处下口的感觉,如果真要是强攻,自己这六百精兵只怕剩不下什么,也难说能攻破敌人的大营,尽管一天一夜的进行军,让雁门军已经疲惫不堪,但是几百是如此,这些哨兵巡逻兵还是很尽职尽责的坚守者自己的位置,一点也不会疏忽,难怪在鲜卑人经常组织起几千上万的大军南袭之际,却始终无法踏破雁门郡这个边关之地南下劫掠,就凭这些百战之师,鲜卑人根汉军边军一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嘴中泛起一丝苦涩,刘岩挥了挥手:“杜仲,吹响号角。”
杜仲脸色一紧,一股凌厉的杀机涌上年轻的脸,亲自取过号角,然后用尽全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一时间新军人人激愤,只等待着刘岩一声令下,就会全力进攻敌营,毫不在乎敌人的强横,新军不会比任何人差。
而此时,已经被新军骚扰过几次的雁门军,并没有像一开始那样激动,哨兵死死的盯着号角声传来的方向,纵然会是再一次的敌人的扰乱,但是却不能不防,只是上半夜敌人就已经吹响了四次号角,让雁门军无奈的很,从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已经很疲惫了,这一次还会是有一次的骚扰吗?这种事情真的有那么好玩吗。
随着号角声嘹亮的响起,六百新军骑兵各个精神抖擞,握紧了手中的长矛长刀,一个个一脸森然的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敌营,望着刘岩那支已经举起的长矛,满脸的期许之色,就听见刘岩沉声道:“前行三百米,冲起马速,立刻转身离开,随我赶回大营继续睡觉,违令者斩。”
话音落下,刘岩双腿一夹马腹,登时冲了出去,刘岩的话不但让典韦杜仲这几个将领当场傻了眼,几乎所有的兵士都傻了眼,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还是自己听错了将军的命令,相互对望着,到底比刘岩迟了几步,才下意识的跟着将军冲了出去,但是看到同袍们一个个疑惑不解的脸,原来都听错了。
当然只有乌娜毫不迟疑的跟着刘岩冲了出去,因为她不需要想,也不会去怀疑刘岩的话,最为亲卫只要跟着自己的主子就行,而作为一个女人,只要跟着自己的男人就行,作为亲卫又做为女人,乌娜知道,只要自己跟在刘岩身边,哪怕是前面是龙潭虎穴,乌娜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杀进去,生和刘岩一起生,死就和刘岩一起死,至于其他的,乌娜根本就不会去想,战争也好,天下也好,那都是自己男人的事情。
六百骑兵虽然迟了一步,但是惊天的马蹄声响起,还是惊动了敌人,倾听着一片马蹄声,敌人的哨兵一个个变了颜色,在遥遥的注意到一片黑色好像在流动,只是远远地看不真切,但是却没有人迟疑,便高呼起来:“敌袭,敌袭——”
随着哨兵的高呼,雁门军大营登时动了起来,四千大军几乎是全部从营帐里涌了出来,虽然还是睡眼朦胧,但是长久的训练和厮杀,听到什长们屯将们的呼喊,还是本能的排成了阵型,因为在战场上,不依靠阵型冲阵的那等于自取灭亡,这些久战的老兵自然明白这些大道理,所以尽管很多人还没醒过来,却已经结成了一个个方阵,开始向大营门口的校场集结,要在敌人杀过来之前结成大阵。
很多兵士都是和衣而睡的,按军营规定,兵临敌人城下,马上就要上战场的时候,所有人包括将领们,都要衣不解甲,手不离枪,好随时参加战斗,一旦发生敌袭,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集合起来,而这些老兵根本不用官长多叮嘱,就能很自觉地完成这一切,毕竟这一切都关系到他们自己的小命。
震天的马蹄声让这些兵士彻底清醒过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些慌忙着整理衣服的兵卒也顾不得在收拾衣服,光着膀子就光着膀子吧,没穿裤子就没穿裤子吧,在死亡面前一切都要让路,森森的长矛组成了一片长枪阵。
王浑也从帅帐里冲出来,勉强穿上甲衣,提着一把阔剑,站在将军台上死死的盯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旗令兵站在身旁,外侧是百十名亲卫,这是临时的指挥台,大军的行动一切都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王浑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看了看身边的亲卫统领,有些不太确定的道:“张恒,我是不是听错了,怎么总是听着这马蹄声好像越来越远?”
那张恒也在侧耳倾听,听到自家将军问自己,也挠了挠头迟疑的道:“将军,我好想也是听着马蹄声在越来越远,会不会是敌人又在施展疲兵之策,敌人一晚上闹腾了好几回了,要不让探马追上去看看。”
随着张恒一声令下,自然有探马追了出去,沿途倒是发现了几个被斩杀的探马,还有无数的马蹄印记,然后巡查了三里左右,却丝毫不见敌人的踪影,再回来的时候,敌人的马蹄声都已经再也听不到了,待听了探马的回报,王浑已经估算出怎么回事了,这又是敌人的疲兵之策,定是见到他们只是十几个人来吹响号角已经不能在引起雁门军的注意了,所以才会动用大军,但是却发现实在是无处下口,所以只是骚扰了一下就离开了,想通了关节,王浑啐了一口,一脸的恼怒:“小儿,不敢以堂堂之师相争,只会使这些雕虫小技,哼,也成不了气候。”
但是不管王浑如何生气,却又很无奈,所谓兵不厌诈,这种疲兵之策却也是征战的时候常用的计策,也是在说不上什么,难道还能指望着敌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打仗吗,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苦于没有太多骑兵的王浑,也只能一切等天亮了之后再作打算。
而此时新军早已经返回了大帐,端坐在帅帐里喝着水,丝毫没有一点觉悟,下面典韦杜仲还有几个屯将早已经一脸的按耐不住,不过刘岩这样自在,别人可逍遥不起来,终于还是典韦忍不住了,瓮声瓮气的道:“主公,你倒是说说,为何又要撤回来,若是要杀敌陷阵自然有我典韦在此,绝对能破开敌营,纵兵杀他个痛快。”
说完,还是气呼呼的看着刘岩,始终不明白刘岩为何要撤兵,还不趁着敌人疲惫之际杀他个人仰马翻,难道还要等到明天敌人休息过来不成。
看着属下们一个个憋屈的样子,刘岩笑了,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才笑道:“你们也不是没看到敌营防守的如此之严,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能让昏睡的兵卒全部集结起来,如果咱们一旦陷进去的话,就这六百骑兵混快就会被吞噬的,得不偿失呀,如果没有了咱们的牵制,那么武州城可就危矣了,咱们并分两路的是为什么,可不是来拼命送死的,而是来牵制敌人,不能让他们全力攻城,为周仓分担压力的。”
却见诸将都是一脸的不以为然,长久以来的胜利,已经让他们成为一支骄兵,总认为在新军的铁骑下,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挡他们了,这正是让刘岩越来越担心的原因,所谓骄兵必败的道理,人一旦骄傲起来,就看不到自己的缺点,就不会用脑子去想,就像现在这些属下一样,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刘岩轻叹了一声,看了看众人,才低声道:“你们呀,现在已经让胜利冲昏了头脑,我想问你们一句,你们知不知道当兵需要的最重要的是什么?”
“武功。”典韦回答的最干脆,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在它看来,天底下最厉害的就是武艺,自己凭借着武艺能够万军从中取上将守军如探囊取物,想当然耳当兵最需要的就是武功,要是有一千个和自己武艺相当的,那天下谁还能拦得住他们。
“武功,典大哥,我问你,你一个人能杀多少人,一百个,二百个,如果敌人有一千人一万人呢,到时候你杀的没了力气,随便一个小卒子就能取你性命。”刘岩啐了一口,对典韦的回答很不以为然。
杜仲迟疑了一下,壮了壮胆子道:“将军,那就是勇气,只要有勇气就能克服困难,这不是您常说给我听的嘛。”
刘岩嘴角抽了抽,瞪了杜仲一眼:“你缺乏勇气吗,我看你有的是勇气,不如你自己去把敌人全给我杀了,也省的我在这里耗费脑子了。”
杜仲不敢再说话了,其余的屯将自然更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不敢去看刘岩,半晌,才听得刘岩叹了口气:“我今天看到敌军,终于知道咱们和他们的差距在哪里,就是差在军纪上,咱们的将士凭的是一腔热血,所谓的服从就是靠着将领的存在而已,一但那将领不在了,就是一盘散沙,但是你看看敌人,即便是熟睡中却能那么快就集合军队,咱们只怕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第139章 骚扰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刘岩很久了,新军所谓的军纪严明,完全是因为停留在将领的人格魅力上,而不是真正的纪律,从上到下刘岩影响着诸多将领,而这些将领又在影响下面的士兵,从而凝聚了这支军队的灵魂,但是毕竟成军时间太短,而且一直在征战不休,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训练过,在留言的水灵下,他们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不管怎样的困境也都会未在刘岩身边,但是一旦刘岩不领军,换一个将领领军的话,这种问题就会凸现出来,但是随着新军急速的扩充,刘岩不可能以后每一战都会领军征战的,所以刘岩一直以来就想找个会练兵的,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
看看自己这些手下的将领,刘岩叹了口气:“等这一仗打完了,到时候咱们消停下来,再说马上就快入冬了,到时候正好借这个机会,把所有的兵卒好好的训练一下,一切都按照命令执行,不管我在不在都一样。”
看看王浑一个并不出名的将领,就能把一支军队训练的如臂指使,所有的一切都是靠旗号来传令的,这让刘岩也看到了自己的短板,在战场上刘岩一切都是靠自己临场判断来指挥军队,当然刘岩细数下来,最多也不过率领一千多人,也实在不需要旗号来指挥,而且一直都是骑兵,一切都只要跟着他不断的冲锋再冲锋,真要是打城防战,刘岩心中还一点底气也没有,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指挥,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王浑,嘿,这倒是个人物,如果有机会,刘岩倒是想把王浑找来自己的手下,如果自己的士兵也能被他调教成边军这种百战之师,那么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了,不过王浑家大业大,又是武将出身,肯定不会像张来那样只是一番小手段就彻底投降自己,听说最近张莱做事还是很起劲的,对自己的新政还是颇多支持,对付这个王浑又应该怎么样?刘岩闭上眼睛,心理面忽然闪过一丝想法。
半晌,刘岩忽然睁开眼睛,看了看正围在自己面前的一众将领,忽然诡笑了一声:“你们猜猜现在敌人正在干什么?”
一众将领也没有明白刘岩的什么意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估计这是在睡觉吧,毕竟一天一夜的急行军,这些人只怕早已经挺不住了,可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将军问他们干什么,显然是另有深意,但是却又是在想不出究竟还能怎么回事。
“能怎样,肯定是睡的像一群猪一样呗。”典韦没好气的说了一声,这样说话已经习惯了,刘岩也从不以为意,当然刘岩生气上火的时候,典韦还是不敢这样的。
哪知道刘岩果然不以为意,反而冲着典韦呵呵一笑,还眨了眨眼睛,一脸阴险的道:“典大哥说得不错,他们肯定是在睡觉,而且一天一夜的急行军,现在是又累又乏,自然睡的很沉,你们说现在他们最怕的是什么?”
众人脸上一片茫然,典韦也是如此,睡觉怕什么呀,怕做噩梦呗,可是做不做梦也不是他们说了算,只是一旁杜仲却是若有所悟,不太确定的低声道:“将军的意思是不是现在再去骚扰敌人,让他们睡不得安生。”
刘岩看着杜仲,眼睛一亮,杜仲所表现出来的才能和智慧越来越被刘岩看好,现在差的就是一些经验而已,刘岩一直想要栽培一下杜仲,所以轻轻点了点头:“杜仲说得没错,人最怕的不是一天不睡不休息,怕得反而是刚睡着还没休息过来,就被叫起来,这时候比起没休息的时候更加疲惫,所以,杜仲,你现在就带三十人去骚扰一下,不过却要带上三百匹战马,而且一定要想法子让敌人知道你去的是空骑,明白了吗?”
杜仲一呆,不过寻思一下将军的话,也就明白了刘岩想要做什么,这一招果然够阴损,当然杜仲脸上不敢带出一点,相反反而脸上一阵惊喜,赶忙站起来朝刘岩一抱拳:“将军放心,杜仲明白了,决不让将军失望。”
话音落下,杜仲自行转出大帐,便招呼自己的手下,挑选了三十个精明之人,然后选了三百匹战马,新军军营之中如今不缺战马,几乎一直就是一人两乘,所以也不用担心战马回缓不过劲来,不过片刻,杜仲已经带着三百空骑杀出了大营,直奔敌人大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