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74节
就在此时,雁门大军离着武州城也不过还有二百步的时候,搁在以往城头上早就有弩箭木刺射下来,借着高处新军占有地利上的优势,可是今天却始终没见到有一支弩箭,这对于雁门军当然是好事,真希望敌人杀了才好呢,可是就在此时,雁门军冲的正欢的时候,武州城的城门却忽然打开了。
有些黑黝黝的城门洞子,看上去就像忽然张开的一张巨口,从城门望过去,里面好一片开阔地,隐隐的看到有一排木盾,雁门军的将士们见过,那是新军的木盾阵,不错的防御,木盾阵前还有一排排长矛林立,耀耀的闪着寒光。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的雁门军都有些发愣,城门怎么回打开了,也不见有人从里面冲出来,所有人第一个反应,那就是这是新军的阴谋,绝对是阴谋,怎么看也是阴谋,有道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虽然王浑刚才下的命令是强攻武州城,但是此时此刻,王哲心中却是很不踏实,看着黑幽幽的城门,一种不好的预感便升了起来,为什么刘岩回打开城门?为什么回忽然城门处有一处开阔地?为什么那开阔地上有一层木头杂草?又为什么回支起木盾?
一连串的疑问在王哲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唯一的解释就是阴谋,而且是天大的阴谋,王哲不及多想,却是猛地高呼一声:“全军停住,后撤一百步。”
此时雁门军也不过只离着城门还有不足一百步,此时冲进去就有可能拿下武州城,但是能冲进去吗,雁门军所有的将士都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轻易进去,不然的话就可能落得个尸骨无存,阴谋,天大的阴谋。
一时间一千大军鸦雀无声,所有人下意识的赶忙后退,在敌人的射程之外才停下来,就算是违抗了军令,身后将军台上的王浑也不见有一点的旗号传来,王浑也傻眼了,这是玩的哪一出,肯定是刘岩的阴谋,这刘岩诡计多端,这样大开城门肯定是布下了死亡陷阱,很可能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王浑可不会认为刘岩是害怕才开城门投降的。
王浑没心思责怪王哲,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幸亏王哲机警,没有冲进陷阱,可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刘岩施展的是什么诡计,不过看见刘岩好整以暇的坐在城楼上,身边有武州城的守城将军,叫做周仓的,还有那个骑兵里的猛将,叫做典韦的,身后还有一名文士,这是新军的军师陈宫,王浑都能一一认出来。
很久,王浑也没有想出刘岩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无奈之下,老成持重的王浑也只有一挥旗号,将王哲的先锋军撤下来,一切还是小心为好,看着如潮水汹涌的兵卒撤下来,王浑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是相比起王浑的小心,刘岩却在城楼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得意的看着城下缓缓撤走的雁门军,不由得嘿嘿的哼哼着:“我站在——城楼上观——山景——”
虽然有些荒腔走板,但是那股子得意谁也听得出来,其实刘岩的这个计策不过是鱼死网破而已,最多是在城门底下的木头杂草上浇了几桶桐油,还算是有点精彩之处,真要是拼起来,也不过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但是陈宫却不这么认为,眼下不正是借了王浑的疑心吗,这种算计也是非同小可的。
所以,纵然刘岩这公鸭嗓子唱得其实不好听,但是陈宫几人还是给刘岩拍手叫好,乐得逍遥,更显得从容不迫,这光景落在雁门军的眼里,更是知道刘岩定然有大阴谋,更加感觉武州城打开的城门简直就是一张大口等着吞噬他们,原来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士气就不翼而飞,这不是一刀一枪的拼杀,没有人愿意被算计。
王哲的先锋军退回了王浑身边,几名将领围在王浑身边,一时间谁也猜测不透刘岩的阴谋,王哲说起自己看到城里的情形,有人说是火计,那些木头杂草是用来放火的,只要他们冲进去,就会点燃大火,这个说法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但是又有人说,新军支起木盾定然还有后招,绝不只是火计这么简单,至于究竟什么阴谋,这就不是谁都能猜得透得了,但是有一点大家都明白,只要冲进去,能够活着回来的人只怕不多了,阴谋就是为了让他们送死的,这一点雁门军的将领们都相信。
王浑被刘岩的阴谋弄得心烦意燥,望着武州城城楼上的刘岩,心中说不出的恼火,却又不敢冒险,毕竟关乎到雁门军的身家性命,也只能默然的先撤回大营再作计较,哪知道就在王浑转过身去,准备返回大营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刘岩扒在城楼上朝着他高呼:“我说——王浑,怎么还没胆子进来吗,不是一直想拿下武州城吗,不是一直想打开武州城的城门吗,我给你打开了,怎么不进来呀。”
第149章 骂战
听到刘岩的话,王浑脸色一变,气的差点跌了个跟头,回头朝城楼上看去,却见刘岩站在城楼上,双手掐腰,一副牛皮呼呼的样子,还伸手不住的朝这边指指点点,至于嘴里嘟囔的什么东西,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绝对不是好话,一时间差点让王浑气炸了肺,只是终究为将多年,却还晓得不能一时冲动,勉强领着大军回了大营。
看着王浑领军回大营,刘岩嘿了一声,摇了摇头啐了一口:“王浑这笨蛋,也都给他打开了城门,他竟然不敢进来,白亏了前些天死叽白咧的要进来,哎,你们说说,这不是浪费爷的感情吗。”
典韦周仓跟着大笑,原来仗还可以这么打的,心中不由得更加佩服自家的主公,不过对于主公得了便宜还卖乖,确实很让人无奈,只有陈宫苦笑着摇头,主公聪明是聪明,做事更是有手段,无论是在政务方面,还是行军打仗,这都是一等一等人才,但是总是容易小人得志,每次一得意就是这幅样子。
不过这还不算完,刘岩唉声叹气了一会,心中忽然一动,倒是有个主意浮现出来,一扭头招呼乌娜:“乌娜,你现在马上传令,让城墙上所有的将士暂时都放下手中的事情,给我一起大骂雁门军,骂那个太守王浑,快点,愣着干嘛。”
好荒唐的一条命令,乌娜愣了半天,才在刘岩的督促下反应过来,就要下去传令,却让身后的陈宫脸色一变,既然敌人都退走了,干嘛还要在多一锤子,非要在生事呢,赶忙拉住刘岩:“主公,大可不必如此呀,雁门军既然退了,就没必要再去刺激他们了,免得还要厮杀不是。”
只是陈宫也没有劝得住刘岩,眼看乌娜脚步迟疑,刘岩却又一嗓子高呼,将乌娜吓了一跳,赶忙走到城墙上传了令,只是一时间一众兵卒还以为是他们听错了,怎么将军会下这么荒唐的命令,只是眼看着刘岩,他们这位将军在陈宫的拉扯下,冲着雁门大营那边高声骂道:“王浑你个王八犊子,也就在这里等着你呢,你个胆小鬼——”
听见将军开骂,一时间众将士好像明白了什么,就开始有人跟着开骂,既然有了第一个,就开始有第二个,慢慢的新军僵尸汇聚成一片宏声的咒骂,只是新军将士成分有些复杂,虽然已经很少有当初从陈留那边的人了,多少次的征战厮杀,从柽柳跟过来的人如今只剩下刘岩的近卫不足二十人,当然还有黄巾军投过来的,更有上郡西河郡朔方郡的兵卒,也有草原上各个部落的人,只是这样一来,听上去就难免南腔北调的,特别是一旦骂起来,这些人只感觉将军实行的统一的官话,骂人不够爽利,遍还是用起了各自的家乡话,这一片骂声可就复杂多元化了。
城头上一开骂,地下那些持盾的也跟着开骂,骂声传出去,让远处的杜仲和札特有些糊涂,但是听着骂声不是一人几人能传出来的,知道这是新军将士的骂声,迟疑了半晌,还是在杜仲的带领下跟着一起骂了起来,这一片骂声直如汪洋大海,一两千人跟着大骂声威直震天地。
这边骂的爽快,但是雁门大营却快气炸了肺,就算是王浑呆在中军大帐,就算是堵上耳朵也还是能听见敌人在骂他,南腔北调,各式国骂,简直就是把王浑能想出来的所有恶毒的语言都涌出来了,当然还有王浑想不出来的,一时间王浑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是吵吵着要提枪上马,去和新军拼了,幸亏诸将赶忙拦住。
王浑气的不轻,诸将一时间也很无奈,明知道武州城现在是陷阱,谁又敢轻易地去闯,但是听着这骂声心里也真不是滋味,就在众人颇为憋屈的时候,却听见外面已经开始有兵卒还嘴,随着新军对骂,这倒是让王浑脸上稍微缓和了一下,随即到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声大喝:“来人呐,召集所有的兵士——”
诸将一听,当时就有些发懵,还道是王浑这是要召集诸军要杀上去,不由得一个个变了脸色,上前跪倒在王浑面前,齐声哀求道:“将军喜怒,忍一时之气得一世安宁,将军三思呀,切莫为了一点小事而坏了大事。”
哪知道王浑浑不在意,哈哈一阵大笑,忽然飞起一脚将王哲踢了个跟头:“屁的三思,老子有什么好思的,还不都赶快跟我出去。”
眼见王浑笑的好像很开心,而且还将王哲踢了个跟头,诸将都以为王浑是魔怔了,一个个脸色变得相当难看,那王哲爬起来,苦着一张脸,毕竟是一家人,王哲要比起别人更关心王浑,上前抱住王浑,还不忘了招呼其他的将领:“兄弟们,将军他魔怔了,还不快点过来抓住将军,切莫让他意气用事。”
第一个响应的事章甘,上来拦腰抱住王浑,便有张盛抓住左臂,李斌抓住右臂,将王浑团团困在这里,让王浑有些哭笑不得,还真以为自己魔怔了,不过倒是也不责怪这些将领,毕竟都是真心为了自己好,嘿了一声,王浑似笑非笑的道:“行了,我没有魔怔,也还没有傻掉,都起来吧,出去召集全军,管他什么阴谋诡计,我自然不去踩陷阱,刘岩又能奈我如何,他们能骂我,难道我就不能回骂他们不成,这一次就让他们看看兵力占优势的好处。”
王浑的话让众人一呆,倒是也听清楚了王浑什么意思,下意识地将王浑松开,王浑一笑,在身边的章甘屁股上踢了一脚笑骂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我召集全军,让弟兄们给我骂回去,老子就不信打不赢他刘岩,还骂不赢他刘岩。”
见王浑是真的没事了,诸将也就不再迟疑,毕竟谁被骂的也是一肚子火,这股子泻火发不出去,堵在心里也挺难受的,刚才没有多想,只知道生闷气,此时听王浑下了将令,倒是有种霍然而开的感觉,将军果然就是将军,境界就是不一样。
很快雁门大营的所有兵士就被召集起来,当然他们还不知道是要做什么,但是随即被告知要开骂,近三千大军排成几个方阵,身穿铠甲,手持长枪,一个个精神抖擞,面对着武州城那是怒其滔天,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更何况这些常年厮杀的士兵,早就被新军给骂急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办而已,不过听到将军一声令下,诸军将士登时都有些发愣,要不是极为小校在哪里催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不过既然得了将令,这些士兵还有什么担心的,一个个咬牙切齿,将胸中憋了半天的怒气发泄出来,一开始声音还小,随即便成为一片震天动地的骂声,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双方对骂,这叫一个精彩。
刘岩懊悔的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刚才只图着痛快,却忘记了雁门军比起新军来人数多了很多,结果人家也想起来开骂,新军其实登时矮了一头,好在新军站在城墙上,朝下俯视雁门军,心理上还能占点优势,一时间也分不出睡得声音更大点,刘岩苦笑着看了看身边的陈宫等人,相当后悔的道:“是我失算了,哎——”
不过陈宫却没有说什么,有生以来,一直以为打仗是件相当谨慎的事情,相当的严肃,但是今日方知什么叫做无所不用其极,原来仗还可以打成这样,看着吐沫满天飞,一张张大嘴,陈宫等人惊呆了,身边典韦和周仓也正骂的起劲。
没过多久,新军的声音就渐渐弱了下来,毕竟骂了这么久,谁嗓子不冒烟呀,终究有人忍不住,去城墙下面弄来了几桶水,只是片刻就被一抢而空,滋润了嗓子的家伙们,骂得更加起劲,生怕声音小了,别人会说他不是男人,更怕被兄弟们瞧不起,更怕被敌人瞧不起,所谓输人不输阵。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仗国骂,竟然持续到天快要黑了,两边的士兵早已经骂的没了力气,虽然还不想服输,但是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骂着,声音已经小多了,很多人喝了太多的水,肚子都涨的不行,到后来,嗓子难受喝水也不管用了,直到太阳下山,双方才终于算是消停了。
最终新军率先坚持不住,毕竟是他们先骂的,嗓子也早就受不了了,感觉到骂赢了的雁门军,随着新军的声音消下去,登时爆发出一片震天的呼声:“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哈哈哈哈——”
这简直比打了一场胜仗还高兴,总之是压了新军一头,王浑更是高兴地不得了,这口恶气算是出了,当下便命人埋锅造饭,要犒赏三军,这一顿,兵士们见了肉腥,毕竟没有白骂了半天,胜利得来不容易呀。
最为震惊的莫过于海虎部的札特,本来武州城城门大开,札特还在担心,却见雁门军不战而退,接着这一场国骂,算是让札特开了眼界,中原果然是博大精深,各种计谋层出不穷,打仗原来还能这样,札特不由得心悦诚服,满脸复杂的朝武州城头望去,刘岩的身影在夕阳下越发高大。
第150章 武州争夺战
这一晚,双方都没有动静,折腾了一天,任谁也没有精神晚上再折腾,刘岩关上城门,除了值夜的哨兵,就再没有声音了,只是城墙上灯火通明,也不怕雁门军夜袭,再说雁门军也是折腾了一天,又哪里还有精力晚上拼命,就连王浑也没有这个想法,所以这一夜相当的安静,夜色中,所有的兵士都在呼呼的大睡。
第二天一早,却没有想想象中的继续开骂,因为几乎所有人的嗓子都哑了,就算是王浑和刘岩还想骂战,却是根本不可能了,而且就连进攻也无法发起,因为士兵们一个个掐着脖子难受,昨天骂舒坦了,今天就该着遭罪了。
这一天有你很平淡的过去了,双方都刮起了免战牌,但是这也是最后一天安静,王浑注视着武州城头上对于城门大开的武州城,昨天整整商量了一天,决定明日天快亮的时候,全力进攻武州城,而且是不计伤亡也要拿下武州城,既然东门设下陷阱,那么就不如换一个城门,这些天以来,雁门军一直面对的是东门,就是为了麻痹新军。
而就在王浑注视着武州城头的时候,城楼上的刘岩和陈宫却也在商讨对付雁门军的计策,陈宫遥遥的观望着安静的雁门大营,半晌叹了口气:“敌人这样安静也是一反常态的,只怕明日必然会有动作,主公在东门设下埋伏,他们不敢轻敌,只怕回选择其他的城门进攻,这些天王浑始终进攻东门,只怕就是在麻痹我们,只是不知道他会选择那一个城门作为突破?”
刘岩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冷峻的看着雁门大营,却听陈宫接着道:“我判定雁门军不敢轻易分兵,毕竟外围还有咱们的三百骑兵和海虎部的五百骑兵,他们要敢分兵的话,那正好能够分而歼之,王浑不会这么傻的。”
轻吁了口气,刘岩脸上也多了一丝凝重,雁门军的强横已经出乎他们预料,如果不是外围还有他们的骑兵,只怕武州城早就破了,这一仗下来,典韦和周仓这等自负的人物也不再多言,对雁门边军有了深刻的认识,不过刘岩也不畏惧,轻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传令杜仲他们加紧巡查,我估计这他们一定会在下半夜行动,大白天的也太扎眼了,今晚上让弟兄们都不要睡的太死,随时准备厮杀。”
这一夜,刘岩名人将东门打开,派人死死的盯住敌人的大营,围着武州城和雁门大营,探马不断的飞奔,所有的兵士揽着长枪睡着城墙上,天黑的如墨一般。
刘岩也枕着长枪睡在城墙上,身边典韦和周仓就离这不远,乌娜窝在刘岩怀里,发出轻轻地鼾声,夜色漆黑如墨,估计这差不多丑时时分,忽然几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惊醒了城墙上的所有新军将士。
翻身而起,刘岩从城墙上望去,仔细的判别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惨叫声有雁门郡的口音,也有朔方郡这边的口音,更有大草原上的口音,隐隐的听到了马蹄声,是了,一定是自己的探马和雁门军的探马遭遇了,看来敌人果然有行动了,趁着夜黑这是要偷袭呀。
刘岩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是一时间还无法确定敌人会从那个城门进攻,不过确定绝不会从东门,因为东门已经打开了,明显的有陷阱,刘岩还真不怕敌人从东门进攻,因为东门刚弄出来的那一片开阔地上,有无数木头和杂草,都浇上了桐油,虽然东门只留下了一百伤兵,但是只要有一人发现敌人来袭,就算是冲进来几百上千人,却只需要一个火把就足以让敌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