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78节
高凡一呆,登时脸色涨红,双眼冒出怒火,你他妈的不是说也就算了,干嘛骂人,越想越气,自然不敢信咽下这口气,朝张和“呸”了一声:“你姥姥,你奶奶,你妈,你姐,你妹,我啐你全家,呸——”
张和一愣,本来说那句话就是无心的,只是回答高凡的问话,哪知道高凡竟然张嘴就骂自己,把他家的女眷问候了一个遍,本就烦躁的张和,又哪里吃得下这口气,双眼一瞪,咬牙切齿的道:“高凡,你他妈的再敢骂一句,我弄死你,我啐你全家,你妈,你姐,你妹,你姥姥,你奶奶的——”
话音未落,张和怒从心来,猛地从身边的兵士手中抢过一杆长矛,猛地朝高凡扎去,只是高凡早有防备,登时便和张和战在一起,二人你来我往,让双方的士兵都傻了眼,不知道刘岩又使了什么妖法,竟然让两位小校有打了起来,一边打还一边怒骂,越骂越凶,开始问候对方的全家。
看着张和又和高凡斗在一起,所有人都有些迷惑不解,终究朱奎还是闷不住,小声的和声细气的问道:“将军,您究竟和那小子说了什么,就让那俩小子斗了起来?”
刘岩回头看了看朱奎,咧嘴一笑,神秘兮兮的朝朱奎小声道:“你姥姥。”
朱奎一怔,登时一脸的委屈,只是却没有敢还一举,只能把不高兴憋在心里,惹得一旁的目赤典韦周仓等人一脸古怪的笑容,却想不明白,主公为啥总是骂人,却没有人敢再找不自在,不然谁问谁挨骂。
张和和高凡斗在一起,转眼就是几十个回合,不觉有些累了,却忽然想到刘岩的话是怎么回事,当时一呆,一不留神被高凡划了一剑,却没有了争斗的心思,朝后退了几步,便隐在雁门军的人堆里,一脸的苦涩,刘岩真是狠呀,这种馊主意都想得出来,太阴损了,高凡不过只是第一个而已,只是一句骂人的话,自己说不说都挺郁闷,不说的话,定然会引起别人对自己的猜忌,还以为自己和刘岩有了什么秘密,要是说的话,别人被骂了一句自然不舒服,也会因为自己不说而怀疑自己,但是自己说了有没人相信,还以为自己骂他,那自然回合自己起矛盾,要是等回去之后,王浑大人问自己,张和,那刘岩到底跟你说了什么?难道自己也告诉王浑大人你姥姥吗。
越想越憋屈,看看不远处退回定襄军中的高凡,张和有心解释一下,一脸苦涩的道:“高凡,我刚才没骂你,那刘岩就是告诉我了一句话,你姥姥。”
结果话音方落,高凡就怒了,指着张和大骂:“你姥姥——”
张和无奈了,索性也不再解释,这回是难做了,不管自己是回雁门郡,还是回定襄郡,两位太守大人必然回问起刘岩到底对自己说了什么,自己说不说都是找死,不说的话,估计这是被砍头的下场,毕竟自己还失了粮食,但是说了,自己也只有是被砍头的下场,张和懊恼的抱着头,已经无话可说了,刘岩这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呀。
心中一阵绝望,轻吁了口气,猛地睁开眼睛,双眼迸射着绝望的光芒,既然无论如何都是死,拿自己还不如搏一搏,去试着把粮食抢回来呢,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猛地一声悲呼:“弟兄们,是我连累了你们,大家随我把粮食夺回来,不然如何有脸面去见太守大人,去面对那些等着咱们的那些同袍。”
话音落下,竟然不顾一切的朝前面跑去,身后的兵士毫不犹豫的随着主将就杀了出去,雁门男儿就没有怕死之人,尽管知道很可能会落得惨死的下场,面对四百骑兵的,他们心中没有任何底气,况且是这样冲上去。
“杀。”刘岩没有怜悯这些雁门士兵,对于自己送上门来的家伙,不杀了难道还留着,刘岩看得出这些人是抱着死志杀上来的,所以也没有想过要收降这些人。
随着刘岩一声令下,四百骑兵在札特的率领下,这位草原第一好汉可不是那么简单,对这种要和骑兵硬碰得找死的家伙札特一脸的狞笑,轰然间与雁门军撞在一起,长枪冲刺着,那些没有结成阵型的雁门军根本就无法和骑兵对抗,只是一个冲锋,便留下一地的死尸,却对骑兵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就连张和也被札特生生挑在长矛之上。
近三百人被骑兵冲过去之后,也还只剩下几十人,但是这些人却依旧没有停下来头像的打算,迅速的围拢在一起,在骑兵没有来得及在杀回来之前,这些人竟然就冲到了辆车的旁边,和新军正在收拾辆车的兵士撞在一起,幸好新军早有防备,第一轮弩箭射出,等冲过来的时候少了一半,但是新军有木盾做防护,只是一个冲撞,虽然新军也损失了十多人,但是雁门军全灭。
唇亡齿寒,高凡并不是没有想过拦住已经失去理智的张和,但是张和根本不听他的,定襄军固然和雁门军不对付,但是面对雁门军的惨烈,高凡也不得不承认,雁门军的确是比定襄郡厉害,但是已经没有时间感慨这些,因为雁门军被灭,对敌人根本就没有造成什么伤害,总共也不过死了二三十人,三百人呐,只换来了这么一个结果,无奈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忧,因为就接下来就是他们定襄军了。
第157章 胜
接下来就没有任何悬念,雁门军灭,剩下来的二百多定襄军根本不足以单独抵挡新军,但是意外的是,刘岩并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让人把粮食运走了,看着一直在那里就诶北的定襄军,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你们回去吧,家中的妻儿亲人还都等着你们呢,定襄郡还等着你们回去保护呢,没有必要我也不想对汉军动手,回去告诉高原,我还不想对定襄郡动手,但是也不要逼我过分。”
刘岩走了,新军也撤退了,绝对的优势之下,新军也没有对定襄郡做什么,留下有些无助的定襄军,呆愣了很久,并没有再去武州城,因为他们知道,刘岩可以允许他们回去定襄郡,但是却不会容许他们去支援武州城。
武州城头上,王浑的脸色阴沉的怕人,郡兵狼狈的逃了回来,但是那一百边军和廖呈却一个没回来,其中透着蹊跷,王浑有一种要将这些郡兵全部杀掉的冲动,为什么他们回来的回如此完整,用郡兵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敌人太厉害了,边军只是一个照面就全被人俘虏了,郡兵们根本就每来得及动手,一百边军就被俘虏,主将廖呈更是被斩下了头颅,这怎么可能?
王浑并没有下手,这时候如果在对二百郡兵下手,那无异于自取灭亡,根据郡兵传回来的消息,估计这定襄郡送来的粮食,应该是已经没指望了,八百援军,其中四百雁门军,四百定襄军,根本就不是新军的对手,毕竟新军还有四百骑兵。
王浑没有猜错,很快就看到新军押着一辆辆的粮车从北边过来,那些粮车上堆满了粮食,看的王浑心疼呀,却又无可奈何,骑兵,一切都源于骑兵的强悍,自己和鲜卑的骑兵交战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强悍的骑兵呢,一直以边军的步军引以为傲,王浑这一刻也很想拥有骑兵了。
最让王浑恼火的是,新军的建制回来的还是如此完整,几乎没有损失多少人,这让王浑感到不可思议,就算是定襄郡战力低下,但是长着粮车作为防御,怎么也能和新军拼一下吧,怎么会弄得到现在竟然没有伤到几个人呢?
看着新军得意洋洋的样子,王浑只是气的脸色铁青,但是却又有很深的无奈,如果定襄军的粮食没有希望了,那么要等待绛县和阴馆县的粮食和援军只怕更是指望不上了,现在看来,好不容易拿下的武州城已经没有了意义,一切都是因为粮食已经不够用的了,虽然强行将粮食收了上来,每天一人就配给一餐,但是即便是如此,城中加上百姓和兵士们,足足有将近六千人,这六千人吃吃喝喝的,剩下的那点粮食根本再也支撑不了几天,只怕等不到绛县阴馆那边的粮食启程,这边就已经没有吃的了,因为此,王浑甚至不无恶意的想着,为什么当初攻城主公之战的时候,老百姓就没死几个,当时自己还在庆幸,现在看来还是该多死一点。
“粮食还够几天的?”王浑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询问身后亲兵。
那亲兵被问得一懵,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犹豫了一下,才沉声道:“回将军,城中的粮食还有三百石,如果还是俺现在这个办法配给的话,只怕坚持不了四天,若是只是配给咱们的弟兄,那么应该能够坚持半月。”
这亲兵无疑很尽责,而且把话说得明白,但是王浑却不能那么做,王浑是雁门太守,若是不顾及自己的百姓,到时候这雁门军就再也不是从前了,想要一呼百应也不可能了,毕竟无论是兵员还是粮草各种物资都是百姓供给的,往后滚不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毕竟武州城里有五千多百姓呢。
轻轻地叹了口气,王浑瘫坐在一个石凳上,呆呆的看着城下经过的粮队,这种感觉太糟糕了,明明看着粮食从嘴边过去,却又不敢去劫掠,因为新军此刻最巴不得就是他们派兵出去劫掠,在野外交战,步军对马军那是取死之道,主要是现在兵力并不占优,相对比起来,却还是新军的兵力还占了优势。
呆呆的很久,直到新军大队过去,华灯初上,王浑还是呆呆的坐在城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虽然亲兵们再三相劝,但是王浑却一直那么坐着,一直到了第二天一早,当红彤彤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王浑忽然长舒了口气,伸了伸懒腰,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只是脸上多了一丝惆怅。
亲兵们都和王浑一样一夜未睡,为了不让王浑冻的生病,亲兵们只好在城头上点燃篝火,当天明的时候,篝火也正好熄灭了,见自家将军醒转过来,心里不由得高兴,哪知道王浑醒来的第一句话,就差点把他们惊得从城头上掉下去:“来人呐,取笔墨纸砚来,我要给刘岩修书一封,今天就在一起谈一谈。”
众人一呆,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但是见王浑一脸的平静,却又不像是胡言乱语,也就老老实实的去把笔墨取来,王浑果然是修书一封,便安排人去给刘岩送过去,这让雁门军的兵士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封信还是很快的送到了刘岩手中,而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刘岩还真高卧未起,谁的正香着呢,接到新的时候还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打开了一看,当时刘岩就叹了口气,朝武州城的方向望过来,只是说了一句:“王浑大人果然不愧是人杰,若不是事非得以,我还真不想和王浑大人为敌,若是做朋友那更好了。”
感叹了一番,颇让那名亲兵感到自豪,毕竟自家将军能够得到敌人的赞赏,那只能说自家将军的厉害,不过亲兵不知道心理面说了什么,就是给他看,他认识那封信,可是那封信上的字却不认识他,耳听刘岩沉声道:“那你回去告诉王浑大人,转告我的意思,今日傍晚时分,武州城下三百步,我设宴相迎。”
这消息自然带给了王浑,王浑听到这个消息,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就回去大睡了一觉,一直到下午时分,王浑才睡醒过来,便让人为自己收拾行头,第一次穿的如此正规,穿上了太守的官袍,而不是一副铠甲。
快要到了傍晚时分,新军的将士押着几辆马车而来,显示搭起了一座帐篷,只是这帐篷四下都是透亮的,然后只上了桌子,摆上了凳子,随后又摆上了一桌子的酒菜,很快刘岩就策马而来,悠悠的坐在了椅子上,就在雁门军还在气恼的时候,还在咒骂刘岩欺人太甚的时候,自家将军竟然穿着官袍,也悠悠的出了城,直接到了帐篷那里,和刘岩相对而坐,竟然是早已经约好了要见面的。
刘岩和王浑的客套就不必多说了,一边喝酒两人一边说话,除了旁边伺候的兵卒,竟然一个侍卫也没有,而两人能够带来的都是自己贴身侍卫,所以他们的话也不怕被传出去,至于那天究竟说了什么,别人无从得知,但是只见到这两位并州的强者相谈甚欢,最后王浑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王浑便下令集合队伍,全军开拔回治所所在阴馆,武州城有新军全面接手,这个命令让雁门军一片哗然,只是随王浑的命令传出,这件事情还是都确定下来,这次阿知道昨日王浑和刘岩见面,只怕谈的就是这件事情。
雁门军很小心,严阵以待防备着新军偷袭,但是新军是来了,给他们送来了五百石粮食,然后就走了,而且并没有立刻派人接手武州城,一直等到了雁门军远去,再也看不见了踪影,新军才接手了武州城,而此时,武州城的百姓已经饿了一两天了,刘岩进城第一件事就是给百姓发粮。
随着武州城从新易手,这一场雁门和朔方之间的武州争夺战,便以朔方郡的胜利告终,后来通过询问刘岩才知道,原来那一天刘岩和王浑见面,就是为了谈王浑撤军的事情,王浑撤军,带走所有的粮食,武州城暂时归刘岩管辖,而刘岩答应,绝不在半路上对雁门军下手,而且在赠送王浑五百石粮食,当然还说起了其他,比如说,马上就要近冬了,双方在冬天暂时不准备战争,一切等明年春天再说。
王浑的提议正是刘岩希望的,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而恰恰现在最没有的就是时间,刘岩需要去办的时候太多了,但是一切都需要时间呀,至于明年春天的时候,经过一冬天的修生养息,到时候王浑一定会后悔没有今日决战。
武州争夺战之后,让其余的对朔方郡虎视眈眈的那些太守们都老实了下来,现在就连实力最强的雁门军都在新军的手底下吃了败仗,他们就算是闹腾又如何,灭不了雁门郡,难道还灭不了定襄郡和云中郡这样的地方吗?所以没有人敢冒这个险,再加上马上就要入冬了,也不再适合行军打仗。
而刘岩留下裴元绍镇守偏关和武州城,然后就领着陈宫典韦周仓等人回了美稽城,如今三郡归一,刘岩便将三军的总治所迁到了美稽城,这里本来就是南单于庭,匈奴中郎将的治所所在,如今是朔方郡上郡西河郡的政治中心,在这里,新军还囤积了一千兵马,随时可以支援北域抵御鲜卑的朔方城,和雁门郡的大门偏关武州二地,又能震慑五原郡。
第158章 南下荆州
第一次战事稍歇,坐在堆满火盆的美稽城大堂上,下面左边是典韦周仓刘辟等武将,右边是黄泽张莱宋轩张策等文臣,让刘岩感觉自己颇有些独立王国的意思,其实在做的诸位也早已经明白刘岩的心思,不过今天却不是为了商量这些事,而是在发愁,在听总揽三郡建设的黄泽诉苦,因为三郡之地现在太穷了,没有钱没有粮,更加缺人才,用黄泽的话说,现在就是把他黄泽劈成十瓣也不够用的。
如今唯有上郡最为安定,但是抡起建设的劲头来说,却还是以朔方郡为最,百姓只要吃饱了肚子,就会自觉地种树,当然现在停下来了,而随即又开始在临戎城三封城那边修建另一座要塞,而与此同时,朔方城这边因为这几个月来没有受到鲜卑铁骑的侵扰回复的也很快,朔方城加固了城墙,百姓们为了自己的生活保障,几乎全力以赴的开始修缮,根本不用负担什么,但是西河郡和上郡的开展却并不理想,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要以粮食为根本,施行以粮计酬的办法做事情,但是正因为如此,三郡的粮食消耗的很快,其实说一千道一万,最重要的还是缺粮。
听着黄泽的诉苦,将领们并不在意,倒是这些文臣却一个个脸有戚戚焉,很是认同黄泽的苦衷,如果不是新近武州争夺战大胜,只怕凸现出来的矛盾将更加厉害,张莱也反映了不少问题,但是归根结底那都是缺粮造成的。
看着黄泽张莱等人一个个红着脸向自己诉苦,刘岩就觉得脑袋大,揉了揉太阳穴,刘岩苦笑了一声:“行了,你们也不用诉苦了,现在战已停,我下一步自然是要解决粮食的问题,黄泽,我来问你,咱们的粮食还能支持多久。”
问道关键处,黄泽脸色一暗,从怀里取出一个账册翻开来道:“主公,你来看,如今咱们三郡之地基本的情况是这样的,上郡有人口二万八千三百七十一口,西河郡二万一千九百六十五口,朔方郡总共有二万六千五百三十七口,加起来总共将近八万人口,每天按没人一斤半粮食计算,那么就要十五万多斤粮食,而现在咱们还有不足十万石粮食,每一石一百二十斤,那么还能用不到三个月,但是其中还要支付百姓的各种——”
“行了,行了,黄大人你就别说了,说的我脑仁都疼,你的意思就是说现在的粮食不够三个月的了,也就是说勉强能够维持到过年,那么来年春天就坚持不下来了是吗,咱们不是还有那些羊吗?”刘岩揉着脑袋,只感觉脑海里乱糟糟的,一时间也想不起什么来,反正够让人头疼的。
黄泽一张脸比黄连看上去还要苦,无奈的叹着气道:“主公,你就别惦记那些羊了,咱们总共不过三万多只羊,其中去除小羊羔七千多只,还有一千多只正怀着小崽子的,还有没有长成的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