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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91节

  爷爷,刘岩这次真的傻眼了,这是董卓的孙女,脑海中闪过对于董卓的认知,董卓一生有是那个儿女,两个女儿分别嫁给了中郎将牛辅,另一个则嫁给了郎中令李儒,而儿子董浩则在早些年战死沙场,只留下唯一的一个女儿,也就是董卓的孙女董白,董卓进入长安把持住朝政之后,随着进一步掌握了长安和朝廷,于是封自己的母亲为池阳君,越礼配备家令和家臣,地位与皇家公主相当。同时,董卓又拜弟弟董曼为左将军,封雩侯,另外还封自己年幼的孙女为谓阳君。更有甚者,“卓侍妾怀抱中子,皆封侯,弄以金紫”。

  而眼前的这位就是董卓最为疼爱的孙女董白,也就是谓阳君,刘岩呆呆的望着董白,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如此注视之下,董白不由得俏脸发红,一脸的娇颠,被刘岩看的羞怯不已,不由得跺了跺脚,娇哼了一声:“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你怎么能这样看人家一个女孩子,一点礼数也没有,讨厌——”

  刘岩被斥的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赶忙将目光挪到一边,干笑了一声:“原来是董白姑娘,刚才我还以为——”

  自然是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当然现在知道是董白了,刘岩倒是不在乎什么孤男寡女的了,且沉住心,朝董白笑了笑:“既然姑娘瞧得起刘岩,那刘岩自然是勉为其难,就请故宁出题吧,刘岩自然全力以赴,不过姑娘刚才的话可要算数呀。”

  董白啐了一口,还是不明白刘岩前后转变怎么这么大,轻哼了一声,眼光在刘岩脸上转了一遍,却见刘岩一脸的微笑,再没有了刚才的拘禁,轻哼了一声:“放心吧,本姑娘说话算话,我昨天也听出来了,你不就是想要一张爷爷亲手开得通关文碟吗,我早就准备好了,就在我怀里,只要你能让我满意,我就给你这张通关文碟。”

  这却是昨天李炳告诉董白的,董白记在心里,昨夜偷偷去了爷爷的书房,自己找了张空白的通关文碟,学着董卓的笔迹写了一份,然后盖上董卓的印玺,这可是董卓的私人印玺,凡是西凉军都知道,这私人印玺才是董卓最重视的人才会用得,所以董白今天才会这般的有把握,当然这件事情就算是被董卓知道了,就凭董卓对董白的溺爱,也根本就不会追究此事,董卓对董白的溺爱甚至已经超过了自己年幼的儿子。

  看着董白得意的挥舞着手中的通关文碟,刘岩咽了口吐沫,确实要打起精神,好好应付董白,只要有了这张通关文碟,刘岩就能黯然经过司隶,经过董卓的势力范围,不管董卓好与坏,但是在西凉军中,董卓的地位是不容置疑的,董卓对西凉军将领和士兵的爱护,也足以让西凉军愿意为他效命,只要有了通关文碟,就绝不会有人会再给刘岩找麻烦,这才是刘岩所需要的。

  董白得意一笑,还是自己有主意吧,眼珠子一转,落在了院子里的一株梅花上,然后轻轻一笑,一指梅花道:“那就先以梅花为题来一首吧。”

  刘岩笑了,别的还要多想一会,但是梅花吗,那可是有一首脍炙人口的,只是假装将眼光落在梅花上,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梅花还不到开放的时候,依照现在也是在没什么好说的,董白姑娘以为呢?”

  “你不会想像一下,梅花开放的时候呀,要是答不出来就老老实实的说,本姑娘也不会怪罪你。”董白翻白了一下眼珠子,眼角升起一丝得意。

  却听刘岩笑了笑,然后轻叹了一声:“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董白一呆,望向刘岩,见刘岩却在朝他眨眼睛,董白心中泛起一丝恼怒,啐了一口:“也不是多好呀,不过关。”

  “白玉堂前一树梅,今朝忽见数花开。几家门户重重闭,春色如何入得来?”刘岩呵呵的轻笑,这还像难住他,当年自己苦翻了很久的诗词,就是为了打赌一包烟,当然是自己赢了,当时的题目不就是梅花吗?

  想起还是一年多前的事情,如今竟然恍若隔世,不知道自己消失不见,父母现在怎么样了,有时候刘岩真希望这是一场梦,可惜梦中现在出现的却是悲切的父母,还有哪些自己想念的同学,甚至于夺走了自己女神的那个富二代,刘岩也已经不再憎恨,家乡的一草一木回想起来都是那样的美好。

  “不好,还是不好。”董白略带赌气的声音传到刘岩耳中,将刘岩从回忆中撕扯回来,不由得留下一声叹息,终究只能成为回忆了。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刘岩笑了笑,又搬出一个脍炙人口的诗,不再回忆自己的往事。

  呆呆的看着刘岩,董白心中很是赞叹,虽然自己嘴上说不好,但是却越来越佩服刘岩,短短一会的工夫,三首好诗就跃然而出,董白还没有见过有人有如此的才思,而且每一首诗都可以拿来传咏。

  和刘岩对视了片刻,越见刘岩嘴角的那意思笑容越是羞怒,若是自己现在叫好,那还听得见一首首琅琅上口的妙诗,眼珠子一转,忽然计上心来,朝自己一指,董白娇哼了一声:“不用梅花了,就用我来作一首诗。”

  哪知道刘岩呵呵一笑,却并不接着开口,反而上下打量着董白,直看得董白俏脸飞霞,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你老是盯着我干嘛,不赶快做你的诗。”

  刘岩嘿了一声,嘴角生笑,目光却依旧在董白身上打量,闻听董白如此说,却只是笑了笑道:“董白姑娘,我若是不看个仔细有怎么能作一首恰如其分的诗来说出姑娘的美丽,若是落下了一点,岂不是终生遗憾。”

  董白一呆,俏脸更红,这人说话怎的这么油嘴滑舌的,不过董白心中确实很喜欢,一时间心跳的很厉害,半晌,才一挺胸脯,闭上双眼不敢和刘岩看一眼,看吧,看你又怎么能说得出本姑娘的美丽,只是此时董白心里已经乱了,早在看到一袭白袍的刘岩,就感觉这个男人真的很吸引她,那种刚毅的外表,看上去总是挂在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还有一肚子的才思,董白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男人,仿佛自己所有喜欢的东西,都集中在刘岩一个人身上,她喜欢死鲨鱼战场上的铁血男儿,或者是因为受了爷爷的影响,但是不喜欢那些将领的粗狂,她喜欢才思满腹,但是却讨厌那些读书人的柔弱,而刘岩却集中了所有的她喜欢的那些。

  又不知看了多久,董白都感觉自己的胸脯挺得挺累的,该不是这笨蛋实在是想不出来了吧,偷偷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刘岩嘴角依旧挂着那一抹讨厌的笑容,却让董白心跳加速,慌忙有闭上眼睛,其实她那里知道,刘岩根本就没有在看她,刘岩根本就对小姑娘不感兴趣,此时也不过为了讨她喜欢,好拿来那张通关文碟而已,不过却是始终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半晌,才幽幽的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董白一呆,一时间那里听得明白,不过隐约的感觉好像是把自己夸得快成天仙了,心中欢喜,修红了脸,轻咬着朱唇,眼媚流转,忽然招呼下人:“快来人呐,给我取笔墨纸砚来,快点。”

  话音落下,董白望向刘岩,腮红似火,眉目传情,心中还道这家伙真会哄人,却把自己红的心花怒放,只是嘟着嘴看着刘岩,眼中闪烁着一种难言的情思,最难少女开情窦,董白这般年纪正是容易崇拜偶像的,此时刘岩简直就快成了董白心中的神,只是玩弄着衣角,偷看了刘岩一眼:“一会你给我写下来,我让人裱起来就挂在我的闺房里,我要每天都看看。”

第182章 昨夜星辰

  话音落下,刘岩当时脸色一沉,董白的话确实戳到了他的软肋,但是却又无从说起,一直到秋月捧着文房四宝,外带一件崭新的棉袍上来的时候,刘岩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见秋月将棉袍放在刘岩身边,又将文房四宝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却只是在刘岩身边小声道:“刘将军,婢子把棉袍给您送来了。”

  哪知道还不等刘岩说话,这边的董白见到棉袍确实皱着眉头,猛地将脸色沉了下来,上来一把将秋月推到一边,伸手在刘岩的胳膊上一摸,才知道刘岩竟然一直没有穿棉袍,刚才东拜谒不敢仔细看,是以一直没注意到,此时发现,俏脸突然一寒,冷哼了一声,上前就给了秋月一巴掌:“好你个秋月,你胆子也太大了,我让你给刘将军送一副,你竟然敢违背我的意思,这样折腾刘将军,到时候要是刘将军万一生病了,你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董白还是气愤不已,搂头又打了秋月一巴掌,吓的秋月花容失色,赶忙跪倒在董白面前,脸上还有面显得一个巴掌印,纵然很疼但是却不敢去捂,只是畏声道:“小姐,不是的,只是刚才我去服侍将军更衣,结果不小心弄了一身水,是将军见我寒冷,这才将棉袍暂时借给小婢穿的——”

  “啪”的又是一巴掌,董白一脸的怒容,啐了一口:“闭嘴,就算是将军脱给你穿的,让你穿你就穿呀,要是将军病了,就你一条贱命能赔得起吗。”

  说着,却又是抬手要打秋月,秋月只是瑟瑟发抖,却不敢在说话,只能低着头等待着被打,便在此时,一只大手抓住了董白的手腕,待董白回头望去,却是刘岩依赖你的阴沉,微微皱着眉头:“董白姑娘,就这么点小事,也不必这样大动干戈吧。”

  董白嘟着嘴,挣了挣手腕,娇哼了一声:“你弄疼我了,还不放手,笨蛋,我实在替你教训她,你个婢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刘岩轻轻一带,将董白带的一起退了两步,这才松开董白的手腕,尽量的压制着心中的怒气,原本对董白心中的一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刘岩一直是对百姓很宽厚,颇有后世人人平等的意思,因此在他的影响下,三郡之地也少见仗势欺人一说,加上三郡之地早就没有了富户,也就没有了下人奴仆,刘岩也一直没有想过这些,就算是那些被掠回来的人口,刘岩基本上也是一视同仁,更将他们之中的奴隶的传统给废除了,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强权之下做到的,但是刘岩的确很厌烦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或者是与上辈子自己是个小屌丝有关,当然刘岩自己并不承认。

  深吸了口气,刘岩摇了摇头道:“董白姑娘,这点小事也值得你生气呀,算了吧,你不是要把刚才的诗句写下来吗,这一次就绕了秋月吧,也该我当时没有多想,只是看他一个小姑娘冻成那样可怜,你要是愿意打就打我好了。”

  或许是刘岩的冷淡,礼让董白感觉到自己好像在刘岩面前的印象并不好,所以倒是并没有在继续计较,反而冷哼了一声:“那好,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先饶了她,喂,刘岩,你快点把刚才的诗句写下来。”

  然后瞪了秋月一眼,脸上还有没有消退的怒气:“还跪着干嘛,这才看在将军的面子上饶了你,下不为例,快起来吧,过来给将军研墨。”

  秋月这才敢爬起来,偷偷看了刘岩一眼,满脸的感激,低声道:“多谢将军爱护,小婢铭记于心。”

  也不敢多说表达自己的谢意,毕竟董白还在旁边守着呢,莫说是秋月,就是那些通病的将领,等闲人也不敢惹怒了董白,否则也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这董白自幼便跟着爷爷董卓习武,倒是也会几下,一般的女孩子还真打不过她,平时对下人其实也不凶,只是别热了她犯脾气就行。

  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帮着研墨,只是却看着刘岩发呆,却始终不曾下笔,一旁董白忍不住了:“喂,你干嘛呢,该不会将刚才的诗句全忘了吧?”

  “没有,没有,这个——我这就写。”刘岩苦笑了一声,右手成五爪金龙,用力握住毛笔,面对着面前的绢纸,咽了口吐沫,轻轻地落笔而下,随着毛笔幽幽而行,一个“其”字的一横,跃然就出现在纸上,只是弯弯曲曲的,如同一条蚯蚓在爬行,看的董白莫名其妙,也分不清是什么字体。

  但是刘岩接着写下去,董白就傻眼了,看着像是个“其”字,但是整个字就像是被打了一顿,弯弯曲曲的难看得要命,如果仔细的看,刘岩的额头竟然多了一丝汗渍,只是谢了几个字,就已经累出了汗,或者说是太紧张了。

  “你这是写的什么呀?”董白一脸古怪的看着刘岩,对这几个字简直无语了。

  刘岩干笑了一声,伸手抹了一把汗,尽管穿的很单薄,但是从来没写过毛笔字,确实写的太难看了,而且要聚精会神小心翼翼的,此时董白一说话,即便是刘岩脸皮足够厚,但是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嘿嘿——那个其实我不太会写字——”

  董白一呆,上下打量着刘岩,脸色古怪的要命,如果说此前对刘岩已经崇拜到只以为没有一点缺点,哪怕是刚才刘岩微微的在训斥她,董白都觉得刘岩很有男子气概,但是此时终于知道刘岩的缺点了,那就是不会写字,有这样的才情,竟然不会写字,董白不敢相信,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的老师是谁呀,怎么这么笨蛋,竟然没有教会你写字,咱去找他算账,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刘岩脸上抽了抽,感到一阵惭愧,挠了挠头,忽然想起一个念头,咳嗽了一声:“其实董白姑娘不知道,这实在是怨不得我的老师,当年我家穷呀,读书的时候,那里买的起这笔墨纸砚,平时写字都是用木棍在写,对了,不如这样吧,你去给我弄几根鹅毛,我就用鹅毛蘸着墨汁给你写下来。”

  董白一怔,眼中却是满是同情,脸上也有些默然,原来刘岩有这么悲惨的身世,想起来一定是吃了不少苦,轻轻叹了口气,扯了扯刘岩的胳膊:“对不起,是我又让你想起那些伤心事了,以前吃过很多苦吧,不过不用担心,以后你再也不会吃苦了,对了,你还没穿上棉衣呢,先把棉衣穿上吧,免得冻得生病了。”

  话音落下,竟然拿起棉袍就要帮着刘岩穿上,刘岩赶忙接了过来,却又不好意思在两个女孩子面前换衣服,只是想想又算了,刚才那么丢人的事都过去了,自己还在意这么多干嘛,也就在董白眼前将长衫脱了,露出一身的伤疤,随即将棉袍套上,只是没有注意到董白眼中那一抹心疼。

  “秋月,你出去赶快找几根鹅毛来,快一点呀。”董白痴痴的看着刘岩,直到刘岩回过头来看她,董白这次阿微微发慌,赶忙看向秋月,吩咐秋月去找鹅毛来。

  秋月也不敢耽误,赶忙出去去寻找鹅毛,虽然现在不好弄,但是秋月自然有秋月的办法,出去之后,便告诉守卫统领,说让统领派人马上去卖两只鹅来,算是给守卫们改善一下伙食,当然一定要送几根鹅毛过去,有了秋月的话,谁都知道,董白身边的四个女婢那都是代表着董白说话,既然董白说话了,谁还敢耽误,自然赶忙安排人马上去买。

  不得不说两只大鹅对兵士们的吸引力不小,没过多久就已经买回来了,而且热水也准备好了,很快十几根最好的鹅毛便给送来了,秋月这才松了口气,赶忙迈开步子朝打听走去,希望没有耽误小姐的事情。

  等秋月将鹅毛送进来的时候,董白正拉着刘岩让刘岩再给她吟诗,这自然难不倒刘岩,只要董白出了题目,刘岩自然也就很快对出一首诗,只让董白满眼都是小星星,不知道已经记下了刘岩多少首诗词,对刘岩简直就是无尽的崇拜,暗中打算,一定要将这些诗词整理出来,传给天下都知道,让所有人都知道刘岩的才情,只有这样,董白才会更为刘岩骄傲,浑然没想过,刘岩的才情跟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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