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当皇帝 第239节
近了,更近了……尖刀说不出是紧张还是兴奋,只是强烈的杀人欲念在唆使着他的手蠢蠢欲动。
第一名哨兵从这棵松树旁走了过去,尖刀借着夜空闪电划起的短促光亮,看清了敌人手里提着一支夏尔普步枪,装在前端的三棱刺刀在闪电下闪动着妖异的光芒。
后面两个敌人慢慢从松树旁走过之时,他看到这两人手里都端着黎意步枪,没有装三棱刺。最后面一个哨兵经过他隐身之处时,突然侧过脸来朝他这边盯视着!
当尖刀的目光接触到这双闪动着恶毒和冷酷光芒的眼睛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五年光阴没有碰见过如此饱含仇愤和怨毒的人物,不由得心里升出一股寒意来。为了防止眼光暴露行藏,他不敢直视敌人的脸孔,尽可能把头埋得很低,身子贴紧地表纹丝不动,屏息静气,生怕稍有差池就会露出马脚来。
这个长着一双三角眼的哨兵盯视了见到隐身之处大约十五秒钟光景,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咒骂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尖刀松了一大口气,刚才的紧张情绪立刻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炽盛得无以复加的杀机。在这一刻里,他眼神隼利如刀锋,断然决定痛下杀手,先把这三个夜间游动哨兵送进鬼门关再说。
他轻轻撩开左手袖筒,小臂处赫然露出用三段扣带缚住的梅花袖箭筒!
他左手无名指和小指拢住箭筒外侧,掌心与箭筒上侧相贴,大拇指居箭筒内侧,并轻轻按上了蝴蝶翅。作好袖箭发射准备后,他缓缓抽出了军用匕首。看来,近战时用匕首、枪刺、袖箭等冷兵器毙敌是他的拿手好戏。
就在三角眼走出不到五步远的时候,尖刀闪电一般从隐蔽处腾跃而起,像一头猛鸷捕捉小鸡一样的电扑而上。
他的身形快如一抹闪自极西天际里的流电,在擦过三角眼肩膀的一刹间,冰冷的刀锋在虚空里划出了一道闪亮的弧线!
“噗”的一声,像是锋刃划破麻袋的声音,一蓬猩赤的血浆从三角眼的咽喉汩汩冒出,顺着脖颈流淌下来,搅混在了冰冷的夜雨中。
借着一道撕裂夜空的闪电光亮,尖刀清楚的看到,三角眼的脖颈已经被锋锐无比的刀口割裂开了,嫩红的皮肉朝两边翻卷,白森森的喉咙管断成两截,血水冒着热气像喷泉一样标射而出,比洗脚水还要毫不值钱。哨兵抛下手里兵器,双手捂着脖子,嘴里咳吐着血沫子,魁伟的身躯打着转子朝一边旋出,每一个旋转都会有大量的血浆挤出手指缝,溅射到四周的落叶松树上,浇在腐败的落叶上斑驳陆离。
说得迟那时快,就在匕首割裂开三角眼脖颈之际,尖刀如影随形的追上了另一名黑壮的法国哨兵。这个哨兵已经发觉有一条人影从身后同伴旁边擦过,他本能向右转身,同时朝左侧挪闪一尺,顺势把手中的步枪顺过来指向突然现身偷袭的人影。
狭路相逢,短兵相接,胜负往往决定于分秒毫厘间,只不过这个哨兵还是晚了那么一两秒时间,食指还没来得及抠动扳机,尖刀的匕首锋刃已经从他肚皮上拉了过去,悄无声息的快!花花绿绿的内脏混合着血水流泻了一地,像剖开了一头令人讨厌的黑猪。哨兵的眼睛十分惊恐而疑惑的盯着肠子一截一截的拖出体外,瞳孔里的光芒在迅速溃散,紫色脸孔越发苍白和凄怖。
最前面那个哨兵已经听到了身后的响动,他微微一个迟楞,回过头来一看,马上发觉情况不妙,飞速转过身子,食指向步枪的扳机摸去。
此时,尖刀和他相距近十米远,匕首刀已是鞭长莫及,步枪也这次机密行动中也绝不能轻易使用。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刹那间,尖刀左手厉电般向前平伸,中指和食指奇快无比的锁定了目标,大拇指先敌一步扳动了蝴蝶翅。
“叱”的一声,一道利箭擦着湿冷的空气,在细细雨雨幕里拖起了一道白色的轨迹。
剩下的那名哨兵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一声不响的倒在地上,咽喉上插着一支寸许长的袖箭。
此时,尖刀的嘴边尝到一丝咸咸的味道,不知道是雨水还是自己的汗水。他本想生擒下一个来*问里面的防卫情况,但那个家伙反应实在太快了,根本不容他有留活口问话的机会,*不得已就只好杀之而后快了。
他蹲下身子用低沉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对无线电说道:“3号位置危险暂时解除。”
刚说完这句还,那个黑壮的哨兵才颓然倒地,两个膝盖缓缓跪在地上,略作停顿后,上身向前重重扑出,刚好压在那一大堆内脏器官上。
尖刀瞥了一眼那具仍在不停痉挛的敌尸,皱了皱眉头,长长吁了一口气。一大股浓郁的血腥气迎面扑来,胃里剧烈的翻搅起来,他急忙用左手捂住鼻子,仰望黑茫茫,雨蒙蒙的夜空,任凭冰冷的雨水往脸上浇淋,这才算找回了一些杀敌的快感。
五年来第一次杀人,依然跟呼吸一次空气一样的简单。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句话用在尖刀身上真是再恰如其分不过了。但是,不知为何,那股浓郁的咸腥味钻了他鼻孔里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呕吐晕血的感觉。
也许是他有太久没有溅过血,残过命了,突然一闻到血腥气有种不适应的陌生感,不过他杀敌的纯熟手法却是丝毫不减当年,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待到雨水冲刷掉了脸上的血污后,他从敌人上搜集了五个弹匣和五枚法制手榴弹,把弹药塞进背包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片野林……
PS:预祝各位国庆快乐。
雄锋飞扬:第一次世界大战 第三百三十一章 一个人的战争3
穿过那片茂密的野林后,眼前豁然开朗,矮矮的山坡和对面一座高插云表的嵯峨山峰之间的接合部,是一个狭长的坝子,小莫林河上的岚气愈发浓重了。
情报上显示的那座关押邵礼卓的营房就座落在这条坝子里。坝子的左侧峰峦叠嶂,云遮雾盖,雨夜中极目眺去,雾蒙蒙黑沉沉的,模模糊糊,一片混浊。坝子的右侧是一道深邃的峡谷,借助闪电的刹那光芒,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一条蜿蜒盘曲的公路,从狭谷直通那座军营的大门口。
尖刀迅速的察探了一下地形地貌后,立马跑到一堆灌木丛里,半蹲着身子,举起望远镜仔细的窥探军营里的一举一动。
时值阴雨天气,山坡上笼罩的雾霭如同一层厚厚的纱蔓,能见度低得要命,又是在灌木丛中,视线严重受阻。
尖刀心里暗骂了一声,收起望远镜,猫着腰身小心翼翼的朝山坡下挪移了二十米。这里的雾霭较为稀薄,视线有所改观。他便重新趴在了一片灌木丛里,摸出望远镜继续观察。
这座军营地处山林地带,缺乏必要的供电设备,仅靠军营里的一台手摇发电机维持着四五盏瓦数较大的电灯泡。从这个地点就可以看出来,军营里的电力明显不足,灯光忽暗忽明,就像四五只不停眨动的鬼眼。军营里的光线昏暗而幽森,尽管这里的观察方位非常好,但从这个距离看去能见物还是非常有限,不过军营里的建筑设施还是能勉强看得清楚。
情报说得没错,这座军营的规模确实不大,面积估计不到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周都设置了一人多高的铁丝网,五门小口径轮载大炮整齐的停放在军营的铁栅门一侧。约莫十五六顶绿色军用帐篷错落有致的散缀在军营里面。四个角落里堆积着用帆布盖压着的油桶,还有堆叠成山的木箱和破旧废弃的衣物。三所大小参差不齐的木屋分别占据着军营左,中,右三处位置,其中最小的那座木屋还亮着昏暗的灯光,为死气沉沉的雨夜平添了一丝生气。
尖刀吞了吞唾液,轻轻舒展了一下有些僵木的腿脚,继续留意着军营里的动静。
军营的四个方向还高高的耸立着四个用于瞭望的木架塔楼。四个塔楼上各架设一台加特林轻型机枪,南面的塔楼正好与尖刀所处的山坡形成一条对角线,如果他一不留神被敌人发现的话,光塔楼上的那挺机枪就有足够的火力封锁住这条低矮的山坡,密集的枪弹足以把他射成血筛子。
幸好现在是冷雨凄风的黑夜,能见度本就不好,他又隐藏在灌木丛里,用伪装披风覆盖着整个身形,望远镜的镜头透过草叶的缝隙向外观察,即使不断有闪电划过夜空,也极难因镜头反光而败露行迹。
在四座塔楼面前,尖刀已经不敢像刚才那样快速移动,他象蚯蚓一样的蠕动着向前再推移了四五米,此时他已经能清楚的看到对面那个瞭望楼上哨兵的一举一动。那个哨兵背靠着塔楼支柱,盔式帽一垂一垂的,似乎那个哨兵已经进入了半睡眠状态。
几年前尖锋部队就曾突袭过东南亚的法军,尖刀心里清楚,就算是这些家伙在打磕睡,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长期征战,他们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无论有没有人把风,休眠时也都是处于半醒半睡的状态,几乎没有酣畅入睡过,只要有那么一丝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立马警觉过来,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战斗状态。
据了解,这种睡得快,警醒得更快的休眠习惯已在法军中非常普遍,何况眼前这些警卫军人军事素质更是超出普通军人许多。当然,这也应该是任何军队的作战士兵所必需具备的,最基本的军事素质。
情报上显示得没错,这座军营是英法联军的一处后勤补给站。这里毗邻两山地区,又处在小莫林河之上,非常便于前沿阵地随时取用补充弹药,粮草和油料。在法军方面像这样隐蔽的后勤补给站恐怕还有很多,看样子顽固的法国人是作足了功课,要跟德国人长期耗下去了。
放下望远镜,尖刀皱起了眉头,这座军营的防御体系几乎无懈可击,要想从这里营救出目标无异于是从虎嘴里掏肉。
此时的雨势已经下了许多,但绵绵的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丝毫没有停滞的迹象。
一阵透骨的冷风袭来,尖刀忍不住机打了几个寒战,本能的磕了两下牙巴,下意识的蜷缩着身躯,把身上的伪装披风裹得更紧,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已凝固。
他使劲咬了咬牙,微微的把缩蜷的身子舒展开来,深呼吸一口气,抽缩了几下紧绷的肌肉,算是舒活了一下子筋骨。低头看了看军用手表,哎呀!已经凌晨1点钟了,时间过得他妈真快。
尖刀捶了捶额头,平心静气的揣摩起敌情来,那涂满伪装色的脸庞冷峻得酷似一块寒冰,两只墨黑而澄彻的眸子透过望远镜,直勾勾的盯视着山岭下的军营。
这个时候,他脑海里的思绪就如同海潮那般的汹涌澎湃。
现在的最大问题在于尚还不清楚目标被关押的具体位置。
他现在真有些悔恨自己刚才为何不能留下一个活口拷问一下,兴许能有所收获。但问题是刚才那三个哨兵全都是老兵油子,狡猾得很,况且在那种危急情况下他根本没有生擒的把握。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