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当皇帝 第480节
唐绍仪躬身道:“喳。”
关绪清又说:“今儿个朕就告诉诸位一个道理,钱不是整天关着门子过紧日子攒出来的,钱是挣出来的,大家安享了这么些年的太平日子,眼下还有那么多事要做,每件事都离不开钱,所以咱们不能一味眼盯着自己锅里的这点儿东西,总有个穷尽的时候,还是要把眼光向外,满世界的金银都摆在那儿了,就看咱们有没有本事取来。今儿个朕给大家提个醒,以后找到机会就得闹出个大动静来,世界舞台上已经很久没有中国的声音了。”
关绪清把话说到这儿,许多文臣都不禁皱眉,毕竟谁不想过太平日子,谁也不愿意整天滚刀尖儿,可武将们一个个喜上眉梢,摩拳擦掌,此时张作霖已荣任陆军部副总参谋长,他今天穿着崭新的将军服,大步出班拱手道:“皇上的意思是又要打仗了?实话实说,这些年弟兄们闲的手心都刺痒,恨不得多来几个打仗好好过过瘾,咱们如今海陆空三军齐备,军事装备世界一流,谁打下哪儿来,还不是皇上您一句话的事吗?”
关绪清哈哈大笑:“宇亭,前一阵子在承德军演的时候,朕还夸奖你越发有城府了,怎么没过多少日子老毛病又犯了。”
一句话说的在场众人轰然大笑。张作霖脸上一僵也不好意思的笑笑,回到徐世昌身后垂手立定。
关绪清说道:“咱们不是希特勒那样的战争狂人,也不是斯大林那样的扩张主义者,打仗或和平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帝国谋利益,在利益面前没有永恒的朋友,谁敢挡在帝国的前进道路上,我们必定要把他清除掉,不管是用武力还是别的什么手段,直到让他觉得疼为止。好了,今儿个就说到这儿,都散了吧。
端王府内。端郡王载漪正坐在炕上,捧着个锃亮的白铜水烟袋,一边悠悠地吸着南方送来的潮烟,一边在看几个升平署的戏子排练京剧《大登殿》。扮演王宝钏的女孩看模样还只有十四五岁,嗓音很嫩。她唱道:“三人同掌昭阳院,学一对凤凰侣……”因为不熟练的缘故,她的声音颤抖,最末一句更是荒腔走板唱不下去了。一旁扮戏的和拉琴的都笑起来。载漪拿着点烟的火柴指着那小宫女,笑得直颤,“小,小丫头片子,荒腔走板到九州外国去了……”女孩撅着嘴说:“端王爷您唱得好,您来唱嘛!”“我来?好!”载漪将水烟袋往炕桌上一放,站起来。屋里所有的人顿时来了兴致,连屋外的太监都伸着脖子往里瞧热闹。府里的总管喜子这时走进来说:“王爷,湖北江夏县知县陈树屏来看您来了。”载漪止住唱词说道:“哦,叫他在外间等着。”接着,又转脸对那女孩说:“听着,这两句应该这样唱,”他款款走动几步,学着女人的腔调唱道:“三人同掌昭阳院,学一对凤凰侣伴君前。”唱得是字正腔圆,那声音更透着一种妩媚的韵味,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一个堂堂五尺男人之口!
就连升平署的戏子们都由衷鼓掌叫好,只有福晋静芳依旧坐在那儿,嗑着瓜子,满脸都是瞧不起的样子。一曲唱罢,载漪擦擦头上的汗珠,叫戏子们继续排练,自己向静芳打过招呼,换上便衣来到书房。先在屋子里踱了几步,脸上满是肃杀之气,继而走到窗前,提起笔来在铺开的宣纸上写了“颐和园”三个大字,虽然凝神聚力,可是总是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
“李鸿藻真够绝的,竟敢在颐和园和皇上当面吵了起来,”喜子瞧着载漪的脸色说道:“也不知皇上错了哪根筋,愣是没给李鸿藻处分,反而还升了两级,赏下了双俸,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载漪就好像没有听见喜子的话,只是那握笔的手不停的微微颤抖,把颐和园那三个字写了一遍又一遍,他的脚旁,已经扔了一地废弃的宣纸团。“颐和园”三个字写完了,他拿起来,左右端详一番,“嚓嚓!”又一把撕碎,揉成一团,往地上一扔,烦躁的说道:“喜子,你说我怎么总是写不好这几个字?”
喜子奸笑着说:“那是因为王爷不喜欢这几个字。”载漪一愣,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冷笑道:“谁说的,本王喜欢,当年慈禧老佛爷把清漪园改为颐和园,取颐养冲和之意,士子们都觉得这名儿改得好!写不好这三个字,总归是因为本王没用啊!”
风雷激荡三千里 第六百五十七章 山雨欲来
喜子说道:“王爷是金枝玉叶,至贵至重,怎么可以轻易自责?”载漪听了,默不作声,背手走到墙边,望着墙上当今天子的画像出神。这是两幅西洋画师所画的油画。画面上,皇帝戎装金甲,雄风*人,盘马弯弓,英气勃勃。当朝盛世的辉煌气局,好像要从画面喷薄而出!载漪猛地转过身来,双目几欲喷出火来:“今天的朝会,皇上说可能又要用兵了。”喜子的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的说:“王爷想利用这个机会……”载漪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沉吟着说道:“志均奉旨到扬州采办贡品去了,大约这两三天就回来,你盯着点儿,一回来就请到王府来。唉,这种事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没有十足的把握,轻易不能动作,不然的话袁世凯便是咱们的前车之鉴。”
墙上的自鸣钟“当!当!……”敲了九响。载漪微微一惊,道:“时辰不早了,你先去吧,记住不要轻易和外人喝酒,酒后一通胡喷,万一泄漏了什么,就会引来杀身大祸。”“是。”喜子答应一声出去了。载漪回过身来,一眼看见满地的废纸团,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又在书案上铺开一大张宣纸,提笔濡墨,用心写起“颐和园”三个大字来。殿内静静的,只听见自鸣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扬州府春风十里大街春湖轩的天井下,“啪!”一计响亮的耳光,打得那个拥在最前面的伙计晕头转向,眼前金星乱舞。“老虎不发威,以为是病猫!你们这班王八羔子,由着你们在门外乱嚷嚷也就够了,还真敢往本姑娘闺房里闯啊?”春湖轩头牌烟翠儿站在门口,杏眼圆睁,粉面通红。她穿一件贴身粉红小夹袄,衣襟未扣,腰间就用那么一根丝绸巾松松束着,露出大半个胸脯,白生生晃人眼睛。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伙计们怒骂。几个伙计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那个挨了耳光的倒霉蛋捂着半边麻辣辣的面颊,可怜兮兮道:“借一百个胆子,小的们也不敢闯姑娘香闺,这都是妈妈的吩咐。”烟翠儿冷笑道:“妈妈的吩咐!她吩咐你们吃屎,你们也去?别忘了这些年是谁支撑着这个门面?我拿着自己不当人,才养活了你们这一大帮人,驴子拉磨,也有个喘气的时候,我才将息两天,你们就来*我……”说着,她撩起腰间绸带擦眼圈儿。伙计们一时不吱声了,半晌才道:“姑娘别伤心,小的们不敢,妈妈也没有*您的意思,我们只是瞅着那贩瓷器的小子癞蛤蟆似的,浑身霉气,赖在院子里白吃白喝,靠姑娘您养着,算什么呀?”“狗眼看人低!”烟翠儿把绸巾一甩,又骂起来,“凭你们这些王八羔子,也配说人家大爷浑身霉气?告诉你们吧,他现在是秦琼卖马,英雄落难,朱洪武还有个讨米叫花的日子,一朝腾龙在天,你们都没地方后悔去!”伙计们还想说什么,烟翠儿眼一瞪,“还磨蹭什么?滚!”眼瞅着她又要扑上来,伙计们吓得再不敢相强,只好灰溜溜走了。烟翠儿闺房里,志均只穿着一件白汗褂儿,露出短而壮实的胳膊,斜躺在床榻上,端茶在手,笑吟吟地对回到室内的烟翠儿道:“立马横刀凭谁问?却是红粉佳人。”烟翠儿原本余怒未息,听志均这样一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脸上便平添许多妩媚,嗔道:“人家替你遮风挡雨,还好取笑人家?”志均将盖碗茶一放,一把将烟翠儿搂在怀里,亲了个嘴儿道:“我的心肝宝贝儿,我报答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取笑你?”烟翠儿却叹口气,感伤的一笑,“唉,需要这个女人的时候,你们男人的嘴呀,一个个像涂了一层蜜似的,说声不要了呢,拍屁股走人,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些年,我见得多了。”志均听着沉下脸来,轻轻将沈玉英推开,站起身来道:“如此说来,我也该走了。”烟翠儿慌了,贴上脸来,紧紧搂着他道:“我没说你是那种人呀,我要知道你是那种人,我也不会这样死心塌地跟着你了。”志均说道:“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真该走了。”烟翠儿说道:“我不要你走,我养你一辈子!”志均哈哈大笑:“要个婊子养我一辈子,你把大爷看成什么人了?”
烟翠儿眼眶一红,那泪珠儿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她哽咽着说:“厮守了这么些日子,今儿个要走了,听到了你的心底话,还是从骨子里瞧不起我……”“不。”志均两手扶着她的肩头,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是婊子没错,但你这个婊子比那些假模假式的君子强多了。但大丈夫岂能整日沉溺在温柔乡中不思进取?我其实是早想走了,只是时机未至而已。在这欢场上没有实话,但今儿个要走了我还是要把实话告诉你,其实我不是什么瓷器贩子,也不是做赔了生意,落难到此,我是当朝的满洲副都统,珍妃娘娘的堂兄,志均,奉旨到扬州府公干来的。今日朝中的朋友告诉我,朝中有大事,要我速办完了差事就返京。来,烟翠儿,你再将刚才那曲琵琶继续下去,就当作为我饯行吧!”烟翠儿嘴唇翕动,却什么也没说,默默走到锦凳前坐下,怀抱琵琶,左手指揉弦,右手指轻轻一拨,琴声淙淙,如大珠小珠溅落玉盘……志均闭眼聆听,表情随着琴声而不断变化。“啪”一声,琴弦断了,琴声戛然而止。志均蓦然睁开眼睛。只见烟翠儿手指拽着一根断弦,泪如雨下。“怎么?”烟翠儿泣不成声:“你走了,我这琵琶还弹给谁听去?”志均心里一荡,走到烟翠儿面前,捧起她的脸,那脸儿犹如梨花带雨,愈显娇艳。志均动情的说:“翠儿,你放心,志均堂堂五尺之躯,说到一定做到,等我回京交完了差事,找个机会必定还来看你。”烟翠儿听得志均这样说,激动得面色嫣红,胸脯起伏,“有你这句话,我值得了……你走后,我再不接客,再自个拿钱将自己赎出来,找个清静小院住了,一门心思等你来娶我……”志均怔住了,直愣愣看着烟翠儿,半天不说话,然后伸过手去,轻轻一拉,烟翠儿系在腰间那根丝绸巾便到了他手里,而烟翠儿的胸膛也全部裸露出来。虽然是风尘女子,烟翠儿也禁不住脸红,嗔道:“才隔了多久,你又想要么?”志均却不理她,径直走到书案前,提笔醮墨,稍一沉吟,在丝绸巾上写下两行字来。烟翠儿凑过身子,逐字念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志均捧起绸巾,郑重的对烟翠儿道:“这副对联就送给你,日后我要是食言,你就拿着它来找我。”烟翠儿却不接绸带,只怔怔望着志均,突然张开双臂,将他的头一下子搂在自己的胸前……端王府内,一个面色微黄,留两撇八字胡的男子忐忐忑忑的坐在椅子上,他就是湖北江夏县县令陈树屏,也是载漪的门生。门一响,载漪由喜子陪着走了进来。陈树屏连忙跪道:“学生陈树屏给王爷请安。”“起来吧!喜子,给建侯看坐。”说着话,载漪也撩袍坐下,悠悠道:“本王这么多门生故吏里最看好的就是你,也数你最有心,好容易到北京来一趟,不去拜会那些枢府大员,倒先来看我这个没用的王爷,好好干吧,将来前途无量。”陈树屏笑道:“王爷对学生有知遇之恩,学生死也不敢忘记,这是学生从湖北给您带来的特产……”陈树屏呈上礼单,载漪眯着眼睛瞧了一眼,说是特产其实都是一些贵重药材和名贵的苏锦,把礼单交给喜子,说道:“听说你在湖北官声不错,把一个小小的江夏县搞得风生水起,只是听说湖北官场上最近不太安宁,朝廷下了廷谕,各地要清查钱粮亏空,湖北首当其冲。”
陈树屏吃了一惊,心说端王爷果然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猜到自己的来意,当下笑道:“是啊,是啊,江夏县虽小可是用钱的地方太多,有时周转不开就只好先挪动府库,这在各地都是屡见不鲜的事,就怕省里派个认真的主儿,非要纠缠着不放……”
载漪轻轻吹着杯中的茶叶说道:“兵来将挡,谁来土吞,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京城这边你放心吧,有我给你盯着呢,即使有人弹劾你,那折子也进不了皇城。”
陈树屏扑通一声跪在在地,激动的说道:“谢王爷大恩。”载漪一挥手让他起身,又说:“告诉你,朝廷又要打仗了,到时候全国皆兵,谁还顾得上你一个小小的江夏县呢。”
风雷激荡三千里 第六百五十八章 撞船事件
畅春园外一条御路上,一座尚未完工的、高大的跨街牌楼被缚上了绳索。上百个工匠、杂役在一名工头的指挥下,拽着一根根*的绳索,“嗨哟,嗨哟”地喊着号子,一齐用力,要把牌楼拉倒。街道旁的屋檐下,几个工部和内务府官员,围着一张图纸在商议。号子声越来越响亮,那座牌楼已经摇摇欲坠了。突然,传来鼓乐之声,一队杏黄旗帜引领,皇帝的仪仗从不远处的街道拐出,浩浩荡荡朝这边而来。为首的内务府官员听到了鼓乐声,抬起头来,脸色忽地变了。其他的官员诧异地抬头,脸色也全都变了。一个官员连忙跑到工匠和杂役们的面前,举起胳膊,大声喊道:“停!快停下来!”号子响亮,人声嘈杂,哪个听得见他的喊声?皇帝的仪仗越来越近了……号子声中,那座牌楼渐渐摇晃着、倾斜着……那个官员嘶声叫喊着,脸因惊恐而变得煞白……仪仗离牌楼就三五丈远了……轰然一声,牌楼倒了下来,瓦木乱飞,扬起一大片尘土……号子停了,鼓乐不响了,所有的人都呆了。那个为首的内务府官员首先清醒过来,几步跑到皇帝的龙撵前,捣蒜般的叩头不止。小德安怒喝道:“找死啊!”那个官员抬起头来,叩破了头流出的血和泥土糊了满脸,语不成句的解释道:“奴才实在不知道……皇上要打这儿经过……”小德安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牌楼,问:“好好的一座牌楼,油漆都还没刷呢,干吗拆掉?”那官员战战兢兢说道:“奴才们瞧着这牌楼不够气派,放在园子外格格不入,打算拆了建一座更大更好的……”龙撵内的皇帝说话了,“园子都不修了,难道旨意你们没接到吗?你们的心是好的,可现在到处要钱用,该省的还是得省着点!”“喳。”
尼科巴群岛,位于印度洋东北部,和印度半岛距离相当近,介于安达曼群岛和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岛之间,处于孟加拉海峡靠近缅甸,距离印度大陆800公里。原本是英联邦的海外联合属地,印度独立后,这片岛屿的归属问题始终都没有落实。
由于中国海军的蓬勃发展,巡视海域的范围已经突破到马六甲海峡以外,苏门答腊岛的北部。
这一天早上,天高云淡,海面上微风和畅,阳光洒下点点金色,映射得海水金蛇乱舞。
这一天,新加坡舰队第1远洋巡逻编队照例由马六甲海峡出洋,绕过整个苏门答腊岛,执行巡逻任务。这一次由于指挥舰队长得病滞留在新加坡疗养,所以就由副队长陈策临时担任指挥巡逻任务。而当他遇到意外事件,比如接到附近渔民发出的求救信号后,第一时间只能行使代理权利,也就是命令军舰开往出事海域。
对于陈策来说,在执行巡逻任务的时候,接到渔民的求救信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尤其是这片海域还没有进行明确的划分,所以经常会受到印度巡逻船的警示或骚扰,只要看到海平线处出现三色旗时,渔船就会第一时间发出求救信号,虽然是否能有人来救援还是个未知数,但是至少这样做会让他们多少感到心里踏实一些,印度的巡逻船一看到对方发出求救信号,也就有些胆怯,不敢轻易靠近过来。
不过事情总有意外的,而这一次,意外真的发生了。
“报告队长,西北方向二十海里的地方发出求救信号!”通讯兵第一时间把这个发现告诉了正在甲板上晒太阳的陈策,陈策马上收起了闲散的心情,整个人像一张绷紧的弓一样,这是他多年在海上巡逻养成的习惯,没事的时候,他可以放任船员聊天、钓鱼,但只要是遇到状况,谁要是掉了链子,陈策当时就翻脸不认人。
回到指挥室里,陈策对着通话器快速说道:“各舰注意,各舰注意,右转舵,航向40,距离20海里,全速前进。”四艘巡逻舰加大马力,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白色轨迹。
前来驱逐中国渔船的是两艘印度海军的海上巡逻船,一艘是卡莫尔塔号轻型巡洋舰,一艘是埃姆登号轻型巡洋舰。
其实如果中国渔船可以忍痛放弃捕获的水产品的话,或许后来的事情就不会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了,不过船长黑七子实在舍不得这十几天辛苦劳作的成果,而这也为以后的冲突,埋下了导火索。
当时卡莫尔塔号第一个发现中国渔船的,舰长桑贾伊一开始没打算将那艘小渔船撞沉,因为他更倾向于将中国渔民抓住,这样的话,至少可以勒索点现金。桑贾伊是刚从英国海军学校毕业不久的年轻军官,家庭殷实,学业出众,能够从被印度海军从成千上万名年轻人当中选拔出来,到海军的故乡英国学习,这是多少印度家庭梦寐以求的,桑贾伊无疑是这些人中的幸运儿。在英国进行了几年的深造,回到家乡后受到了家乡人民英雄般的欢迎,印度海军部破格提拔这个年轻人为海军少校,暂时安排在印度洋南部海域执行巡逻任务,当然,这只是一个过渡,至多一两年之后,这个年轻人就会被直接调到海军部工作,那可是晋升的宝地。
对桑贾伊来说,前途是无限光明,可是自从担任这项任务以来,在靠近苏门答腊岛海域,他屡次遇到中国渔船,一改往日消极的对付方式,每次都是扣船勒索,或是直接撞船,有人提醒他对待中国渔船要谨慎一点儿的好,桑贾伊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冷笑着回应:“我是大英帝国皇家海军培养出来的,在我学到的知识里,中国没有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海军队伍。”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被英国人愚弄了五年,如果当年英国人告诉他不可一世的皇家海军曾多次败在中国人手下,那么桑贾伊对于中国渔船的态度很可能会发生180度的变化。可不幸的人,英国人不会蠢到自己把自己的耻辱写进海军教科书里。
桑贾伊也从屡次打击中国渔船的成功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可是这一次他未必能有这么好运了。
两艘印度巡逻舰已经迫使中国渔船停在原先的海域上,正打算像以往一样登船勒索,他们的雷达却发现正在迅速靠近的中国巡逻舰,桑贾伊顿时改变了主意,脸上挂着一丝冷笑道:“下令全速前进。我要让这些支那人洗个海水浴。”
听到船长的吩咐,驾驶员犹豫了一下,然后提醒道:“可,可是,船长先生,前面正有四艘巡洋舰正在向我们使来,这样做,会不会……”
听到手下的话,桑贾伊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蔑的说道:“来了又怎么样,正好可以赶上救人。”
看着手下犹豫的样子,桑贾伊高深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马突尔,等着瞧好戏吧,还楞着干什么,执行命令!”
当然,桑贾伊并不是笨蛋,他知道他们这样两艘三千吨级的巡逻舰,是根本无法和排水量五千吨的中国巡洋舰相抗衡的,不过他以为中国人即使看到他们将渔船撞翻,也不会轻易发生冲突。中国人嘛,是爱好和平的,世界大战结束后,中国就龟缩在自己的防线里,拼命赚钱,生怕一点儿战争的火星粘到自己身上,说得难听一点儿,他们是懦弱的代名词,新加坡舰队不是正在和印度海军商谈联合军事防御的事宜吗,所以,即使自己做得过分一点,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影响,当然让桑贾伊舰长如此笃定的还有一点,就是对中国军人深深的蔑视。
想到这里,桑贾伊微微一笑,对手下说道:“马突尔,你是个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保护自己国家的领地。好了,现在执行命令吧。”
马突尔听到舰长的吩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无奈的掉转船头,向渔船冲去。
当黑七子看到远处正在高速驶来的中国巡逻舰时,心里一阵狂喜,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只要军舰能将自己护送出这片海域,他就已经心满意足,当然退一万步讲,即使能保护自己不被印度人抓,他也会觉得是万幸。
陈策并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舰队总部曾经对他说过,在这种有争议的海域,能谦让就谦让,所以陈策开始并没打算要做什么过激的行动,而且这一念头,一直保持到渔船被撞翻之前。
“轰隆!”海面上发生了沉闷的一声响,不过却着实让所有亲眼目睹此事的人目瞪口呆。
一千吨的渔船对六千吨的两艘巡逻舰,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巡逻舰甚至连舵都没变,就直接将渔船撞个底朝上,而渔船中的四个人,也随之落水,其中也包括怀有身孕的船长黑七子的老婆。
陈策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当他组织去救人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黑七子的老婆被卡在沉船中,没办法逃离,当中国海军把她救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没心跳了,看着自己妻子的尸体,以及还在腹中的孩子,黑七子一句话没说,两眼一翻就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风雷激荡三千里 第六百五十九章 安达曼宣言
“你方已使入印度海域,请从速离开,否则……”印度巡逻船向中国军舰发出了刺耳的警告声。
“鱼雷准备!”陈策冷静的对大副说道。
“可,可是舰长,有这个必要吗?”大副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舰长,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继续说下去。
“没这个必要吗?眼睁睁看着印度人杀我们的同胞就不用偿命吗?如果现在躺在甲板上的是你的老婆,你的妹妹,你还会告诉我有这个必要吗?现在我再告诉你一遍,让你准备发射鱼雷,如果你耳朵没聋,眼睛没瞎,就他娘的马上给我去准备。”陈策挥手一个耳光打过去,同时对大副叫道。
“是,长官,火控雷达启动,主动目标搜寻,左一,左二准备,目标前方四百米处巡逻舰。”大副熟练的下达着命令,转头向陈策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