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 第395节
刺杀失败的婢女面朝下趴在地上,一片鲜血从她的身下洇了出来,很快便将她身下的地面洇红了一大片。
听到屋内发出动静,守在门外的兵士赶忙跑了进来,在他们进屋时,看到的只是趴在地上的尸体,和已经脱险的刘辩。
“我等来迟,殿下恕罪!”见到这一幕,兵士们即便是再迟钝,也晓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一群兵士赶忙抱拳半跪在地上,齐声向刘辩告起罪来。
“罢了!”刘辩朝那群半跪在地上的兵士摆了摆手,微微蹙起了眉头,跨步走到那婢女的尸体旁。
兵士们站起身,其中俩人跟着刘辩走到尸体旁,一头一脚,弯下腰就想把尸体抬起来。
“别忙!”朝那两个兵士使了个眼色,出言阻止了他们意图搬动尸体的举动,刘辩亲自伸出手将婢女的尸体翻转了过来。
短剑深深的扎在婢女的心窝上,剑柄已是触及了胸口哦,可见她在刺出这一剑时,是使出了多大的力气。
她胸前的衣衫已被鲜血洇的一片濡湿,当刘辩把她身体翻转过来时,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殿下……”刘辩正检视着尸体,身后传来了太史慈的声音。
他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只见太史慈已是进了厅内,正快步朝着他这边走来。
“子义,你看!”待太史慈走到身旁,刚抱拳躬身向他行了一礼,还没出言告罪时,刘辩就扯开了婢女胸前的衣襟,指着她那两只高挺的双峰,对太史慈说道:“此女肌肉健壮,显是受过训练,恐怕是专职的刺客!”
尸体的衣衫被掀开,两团糊满了鲜血的双峰呈现在太史慈眼前,其中一只乳峰上,还扎着那柄要了她性命的短剑,鲜血正缓缓的顺着剑身向外流淌。
蹲下身子,伸手朝其中一只沾满了鲜血的小丘上捏了捏,太史慈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抬头望着蹲在一旁的刘辩,对他说道:“殿下,此女不是中原人……”
“何以见得?”太史慈只是摸了摸尸体的一只乳峰,便断定她不是中原人,刘辩很是茫然的抬头与他对视着,向他追问了一句。
“皮肉很是瓷实,虽是擦了脂粉,却也能看出脸上的皮子稍显粗糙。”扭头看着被刘辩翻过来的尸体,太史慈对刘辩说道:“可她身上的皮子却很是细腻,有着这般体质者,多是生于乌桓一带的人。只是这女子的相貌……却不像是乌桓人!”
“子义倒是对乌桓颇为了解。”先是在弘农郡遇见了匈奴人,这会又遭到乌桓来的人刺杀,很是让刘辩心内郁闷不已,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份郁闷表现在脸上,只是很淡然的点头应了一声。
刘辩的一句话说的很是无心,可太史慈听在耳中,却是有着别样的滋味。他赶忙站了起来,抱拳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末将早年曾逃亡北地,与乌桓女子也是有着……”
“好事!”不等太史慈把话说完,刘辩就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站了起来,对他说道:“男儿大丈夫,多谢风流韵事也是情理之中。本王请子义前来,乃是有重要之事商议……”
正与太史慈说着话,正厅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闻刘辩遭遇刺客,庞统、管青以及管亥、段煨都匆匆赶了过来。
进了正厅,见刘辩无恙,众人才放了心,齐齐与刘辩见了礼。
见庞统等人也来到正厅,刘辩朝还站在厅内的一群兵士摆了摆手,对他们说道:“你们且下去!”
“诺!”兵士们齐齐抱拳应了一声,并没有抬起厅内的尸首,纷纷退出了正厅,最后一个从厅内退出的兵士,还不忘将房门随手关上。
“方才子义说此女并非中原人氏!”待到兵士们退出正厅,刘辩看着地上的尸首,对庞统等人说道:“若她真是自乌桓前来,本王恐怕想要暂歇刀兵,也是不可得!”
“乌桓乃是听命于刘虞!”刘辩的话音刚落,庞统就微微蹙着眉头,对他说道:“眼下公孙瓒与刘虞相互攻伐,刘虞势弱,想来乌桓为求自保,定是暗中与公孙瓒有着勾连。只是如此贸然行刺殿下,着实有些让人不明所以……”
“军师以为……?”庞统的话刚落音,刘辩就扭过头望着他,向他问道:“莫非军师以为此女并非乌桓所派。”
“移花接木、嫁祸于人而已!”庞统先是朝尸体看了一眼,随后便微微一笑,对刘辩说道:“早先子义曾与子龙等人大闹蓟州,公孙瓒何等精明,如何不晓得子义已然投效殿下?子义于北方居住数年,同乌桓也是多少有着交往,自是可看出生于乌桓之女子与中原人的不同……”
“好歹毒的计策!”不等庞统把话说完,刘辩就紧紧攥着拳头,对庞统等人说道:“公孙瓒屡次三番意图对付本王,本王已是忍无可忍……”
“殿下不可动怒!”刘辩的话刚说出口,庞统就赶忙拦住他后面要说的话,抱拳躬身对他说道:“眼下刘虞与公孙瓒正在作战,袁绍于一旁虎视眈眈。待到刘虞被公孙瓒攻破,袁绍必定大军东进,若是殿下太早用兵,恐怕公孙瓒尚且未有攻破,洛阳已是成为一座空城,暴于众豪雄眼前!”
第371章 监牢访客
夜色渐渐笼罩了谷城,城外的群山,在夜色中,只余下一片朦胧的暗影。
白天喧嚣的街道上,已是连半个行人也无,路两侧的店铺,也在天色刚暗下来时,便关上的店门。宁静的城内街道,只能听到风儿擦过地面,卷起地上的落叶,叶片擦着青石板发出的“沙沙”轻响。
凉飕飕的风儿在街面上打着旋,从青石铺成的路面上卷过,消失在街角的暗影之中。
随着一阵“沙沙”的轻响,十多条黑影,踮着脚尖,飞快的沿着街道朝城内监牢的方向奔去。
十多个黑影,在疾速奔跑时,每个人都按着腰间的佩剑,虽说他们奔跑的速度极快,视线却还是在街面两侧不停的游移着。
即将跑到街道的尽头,领头的黑影突然停了下来,抬起一只手臂,朝身后跟着的十多人一举,止住了众人的动作。
看到他的手势,众人迅速停下脚步,飞快的闪身躲在路两侧的小巷中。
他们刚刚躲好,街道的尽头就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板踏着地面的声音。一队由十二名洛阳军组成的巡逻队,拐了个弯,朝这条街道走了过来。
走过来的十二名洛阳军,手中提着朴刀、持着盾牌,走路时迈出的脚步都是一模一样,每当他们的脚板踏在地面上,就只能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若是在白天,这响声并不刺耳,可在宁静的夜晚,洛阳军兵士的脚步声却显得异常沉闷,在藏身于暗处的汉子们心头施加了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藏在暗处的一个汉子攥了攥长剑的剑柄,朝领头的汉子看了一眼。
蛰伏于巷子边角的领头汉子,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队洛阳军从身旁走过,根本没注意到身后那汉子的神情。
见领头汉子没有理会他,手攥剑柄的那人将拳头紧紧的捏了一下,一脸懊恼的模样。
从他们眼前走过的洛阳军只有十二个人,论人数,蛰伏起来的汉子们还稍占些优势,若是趁着洛阳军巡逻队没有察觉突然杀出,或许瞬间便可结束战斗。
可领头汉子显然不愿无中生有多惹事端,他那双微微眯缝着的眼睛一直盯着刚刚走过的洛阳军巡逻队,直到那队洛阳军走的远了,才朝身后招了下手。
一路上,这群人与数支洛阳军的巡逻队邂逅,领头汉子都凭着敏锐的察觉能力,事先让众人藏好,避开了沿途遇见的所有洛阳军。
筑阳县的监牢,建在城内西北角。监牢附近并没有民宅,通往监牢的路上,是一片很开阔的路面。
当初筑阳县修建监牢时,特意将附近的民宅铲平,为的就是避免有人劫牢,监牢外侧的这片开阔地视野相当好,只要有人冲到那片开阔地,立刻便会被负责夜间值守的守卫发现。
望着那片在夜色中泛着白光的青石路面,领头的汉子眉头微微拧了起来,朝四下观望了一会。
四处一片静悄悄的,连半个人影也没有,领头汉子抬起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头,朝着身后的两个汉子比划了一下。
那两个汉子点了下头,手按剑柄,从角落中蹿出,飞快的朝着监牢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