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 第558节
见有冀州军来了,领头的辽东军军官赶忙把手一摆,带着这十多个辽东军,押着被他们擒获的三个冀州兵,飞快的朝辽东军的军营跑去。
被他们扭住的三个冀州兵,一边被拖拽着向前跑,一边还挣扎着,想要挣脱辽东军的控制。
可辽东军终究人多,他们的挣扎显得很是无力,最终还是被拖拽着跑向了辽东军的军营。
领着一队冀州兵跑过来的,是个满脸络腮胡子,脸上皮肤都打着许多褶子的魁梧将军。
冲到刚才那几个冀州兵被抓走的地方,那将军止住脚步,向身后跟着的一群兵士喊道:“回去!点齐兵马,随本将军前去要人!”
“诺!”眼看着同伴被辽东军抓走,这群冀州兵早已是义愤填膺,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有人做主,领着他们去和辽东军打上一架,得了将军这声喊,立刻便有好几个人应了一声,掉头朝军营方向奔去。
几个冀州军兵士正往回跑着,从冀州军军营内冲出一骑快马,马背上坐着的,正是先前曾到洛阳军军营,向刘辩告状的袁熙。
“你等且住!”从冀州军军营冲出,袁熙一边策马朝着带领数十名兵士追赶辽东军的将军飞奔,一边喝住打算回去叫人的兵士,并向那将军喊道:“文丑将军!洛阳王殿下已然扎营,我等可寻殿下讨个公道,切莫造次!”
听到袁熙喊话,文丑眉头紧紧的拧着,见那几个正打算返回军营的兵士停下了脚步,拧着眉头,朝那几个兵士喝到:“你等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回去叫人!”
被文丑这一喝,那几个已经停下脚步,满脸不甘的冀州军兵士,顿时喜上眉梢,再不顾袁熙就在当前,赶忙扭头朝军营跑去。
眼见着那几个兵士往军营方向跑,袁熙也是无可奈何。他虽是袁绍二子,可在军中,威望要远远低于身为河北四庭柱之一的文丑。
河北名将,虽说是号称四庭柱,高览、张郃二人的威望只是寻常,平日里还要顾忌些袁氏兄弟。
可颜良、文丑二人,由于常年领军打仗,彼此关系又相当紧密,且向来被袁绍倚重,并不是很看待袁绍的几个儿子。
眼见着麾下兵士被辽东军抓了去,文丑早已是暴怒不已,只等人马到齐,便要一举杀进辽东军之中,将人营救回来,挣回颜面。哪里还会听得下去袁熙对他说些甚么。
是以在袁熙喝住那几个报讯兵士的时候,他当即便给了袁熙个没脸。
骑马冲到文丑近前,袁熙虽说是觉着脸面有些挂不住,却还是勒住缰绳,低头看着站在马旁的文丑说道:“将军,公孙度乃是要激我等动怒,他好从中渔利。将军一时不忍,定会坏了大事!”
“大事?鸟大事!”文丑双手叉着腰,仰脸望着还骑在马背上的袁熙,瞪圆了环眼,冲他吼道:“辽东军方才抓了我军三个兵士,公子当晓得,若是不将那几个兵士个捞了回来,将士们如何会心服?公子怕惹出了祸事,末将倒是不怕!待到末将领人将那几个兵士救出来,再拧了公孙度的头颅,给公子盛夜香!”
“万万不可!”晓得若是不拦着,以文丑的火爆脾性,定会惹出一场大祸,待到文丑话音刚落,袁熙就赶忙喊道:“将军断不可如此莽撞……”
“有甚莽撞!”袁熙的喊声尚未落下,后面又传来一阵马蹄声,两个穿着鳞片甲的冀州军将领正策马朝袁熙这边奔来,二人一边狂奔,跑在前面的那人一边喊道:“兄长若是不愿担这干系,小弟一力承担!”
策马跑在前面的不是别个,正是袁熙的三弟袁尚,跟在袁尚身后的将军,体格与文丑相差无几,只是脸面上的皮肤要比文丑细腻了许多。
这将军面皮微微呈着紫膛色,下巴上飘着一缕约莫五六寸,并不算很长的胡须。
“三弟,颜良将军!”听到喊声,袁熙回过头,向刚勒住马的二人抱拳拱了拱,对袁尚说道:“三弟此言谬矣,若是我军大举向辽东军逼近,双方难保不会厮杀一场,届时殿下责怪下来……”
“自小我便尊敬二哥!”不等袁熙把话说完,袁尚就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许讥诮的说道:“不想二哥如今竟是没了血性!让我这做弟弟的,很是汗颜!”
说着话,袁尚向站在袁熙马旁的文丑和跟在他身后的将军喊道:“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即刻点齐兵马,随某前去辽东军阵前讨人!若是殿下怪罪下来,本公子一力承担!”
第519章 一触即发
洛阳军帅帐中,刘辩跪坐于主位,王氏兄妹笔直的立于他的身后,管青跪坐于他左侧下首。
在刘辩对面一张草席上坐着的,正是此次出征的军师庞统。
“今日袁熙来到军中,向本王状告公孙度!”盯着庞统那张生的很不规则的脸,刘辩躯干挺的笔直向他问道:“那公孙度来此,却是半句未提与袁氏的过节,只是请本王早日入驻渔阳,说是渔阳临近夷狄之地,不可长久无主。以军师看来,此事何解?”
“我军到得城下,却不入城,以公孙度之阅历,定是晓得殿下出于何意!”与刘辩对视着,庞统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对刘辩说道:“公孙度深知殿下不入城,便是要观望辽东、冀州两军形势,以防辽东军占据幽州。”
“殿下未有入城,那公孙度定会惹些事端!”静静的聆听着庞统说话,刘辩并没有插嘴,庞统则接着说道:“他无非是想从殿下这里得些好处,断然不敢将事态搅大,以致难以收手。殿下不必介怀,想来不出今晚,辽东与冀州两军必会生出一些搅闹!”
“袁氏兄弟对公孙度早是心生不满,若他搅事,本王恐怕须去调停?”庞统说出辽东与冀州两军会生出事端,刘辩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一丝不甚介意的神色,对庞统说道:“未想到,本王没有即刻入城,也会惹出这些麻烦!”
“殿下万不可前去!”刘辩的话音才落,庞统就赶忙阻止道:“若是殿下前去,公孙度便是抓住了殿下的软肋,届时漫天要价,殿下该当如何处置?”
“军师何意?”原本打算假若公孙度真如庞统说的那样惹出事来,他便要亲自前去调停的刘辩,听得庞统如此一说,连忙向庞统问道:“本王若是不去,两军真个开战,如之奈何?”
庞统尚未来及回答刘辩,帅帐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待到脚步声在帐外止住,一个兵士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启禀殿下,袁尚领着颜良、文丑,率万余冀州军抵近辽东军大营,眼见便要打进辽东军军营。公孙度命人前来,恳请殿下前去调停!”
“入内说话!”听到兵士说的话,刘辩先是和庞统相互对视了一眼,心内不免也暗自佩服庞统的料事能力,随后便向帐外喊了一嗓子。
得了刘辩吩咐,带回消息的龙骑卫掀开帐帘,跨步走入帐内,先是抱拳向帐内众人分别行了一礼,随后躬身对刘辩说道:“辽东军一队巡逻兵士,在两军交界处擒了冀州军三个猎捕兔子的兵士。袁家三将军闻之勃然大怒,已是率军前去讨要被擒的兵士去了!”
龙骑卫带回的消息,让刘辩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公孙度惹事,竟会找了如此蹩脚的法子。在两军驻地之间的野地中擒了三个抓兔子的冀州军,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公孙度是在故意找茬。
若是刘辩想要粗暴解决此事,只须命人前去公孙度军营,将人搜出便可安抚袁氏兄弟。不过这样一来,恐怕公孙度心内却是会有另一番考量。
也正是因此,刘辩并未当即做出决断,而是朝那龙骑卫摆了摆手,待到龙骑卫退出帅帐,才向庞统问道:“军师以为如何?”
“殿下若不调停,无论袁氏兄弟还是公孙度父子,心内对殿下难免都会轻视!”低头略略沉吟了一下,庞统才对刘辩说道:“殿下可请子龙前来!”
“来人!”庞统提起赵云,刘辩立刻便向帐外喊了一声。
待到守在帐外的兵士进入帐内,不等那兵士向他行礼,刘辩就对那兵士说道:“你即刻去请赵云将军前来!”
“诺!”兵士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帅帐。
刘辩与庞统在帐内等候赵云,辽东军军营外,数万冀州军,在袁尚的率领下,列起了整齐的整列,与军营内的辽东军对峙。
站在冀州军阵列最前面的,是手持大盾的重步兵。所有重步兵,都将大盾挡在身前,手中提着短矛,短矛的矛尖斜斜向上,指着辽东军军营。
在重步兵背后列阵的则是手持长弓的弓箭手。每个冀州军的弓箭手,都是左手握着弓柄,右手捏着一支羽箭,做好了随时搭箭向辽东军发射的准备。
辽东军的军营内,虽是有五万将士之多,可前来阻截冀州军,与冀州军对峙的,不过寥寥数千人。
而且来到军营边缘的辽东军,并无重步兵和骑兵,清一色的全是弓箭手。
如此阵势,只要冀州军发起冲锋,以双方近到几乎鼻息相闻的距离,顷刻间,在军营内侧列阵的辽东军便会被冀州军杀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