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后宫三千佳丽同居的日子 第272节
七公主反复思考,觉得张扬这番话也是有道理,只是心中终究放不下张扬,她这一路上几经生死,其实对于自己能否活到喀什,完成大渝与离国的和亲重任早就一点也不在乎了,只想着能与张扬多相处一点时间,此生也是无憾了,可是看着张扬那期盼的眼神,她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张扬顿时大喜,急忙伸手撕下衣摆下的布条,撕了四块,揉成四团,递给了七公主与阿尔依,七公主接过布条,就已经知道张扬的意思了,前一次张扬以长啸惊退数千大军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如今面对千军万马,张扬恐怕是要拼死一搏了。
七公主将两团布塞到了阿尔依的耳朵里,对着阿尔依笑了一笑,此时追兵逐渐逼近,张扬也知道此去一别,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在相见,心中不舍,却终究还是决绝道:“阿尔依生在草原,马术了得,但是祖丽米娜大婶不在,你与她语言不通,不过你只需指明道路,一路狂奔,不管遇到什么,千万别停下来,我会设法救出祖丽米娜大婶,再与你们会合!”
七公主哽咽一声,含着泪点了点头,张扬不再犹豫,把马缰叫到阿尔依的手中,先是指了指七公主,又指了指喀什城的方向,阿尔依是个极聪明的女孩,马上明白过来,狠狠的点了点头,目光滑过张扬,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身后,终究还是扭过头,双脚夹.紧马腹,策马飞奔。
张扬在马背上轻点一下,潇洒的站在了草地上,看着渐行渐远的七公主和阿尔依,心中叹道:“阿尔依,七公主就拜托你了!”回身看着那滚滚而来的大军,口中喃喃道:“你放心,祖丽米娜大婶,我一定会把她带回到你的身边的!”
完颜洪烈大军汹涌而来,首当其冲的便是完颜洪烈,这个一代枭雄,被张扬连着折了他几次面子,心中恨极,只想着生擒了张扬,让他尝一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陡然看到张扬下马,而七公主和另外一个女子策马狂奔,便是猜到了张扬的意图,心头冷笑一声:“哼,本王还道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居然如此愚蠢,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挡得住本王的千军万马么?”
“图鲁,给我率一百铁卫,缉拿那两个女子!”
完颜洪烈身旁的一个光头大汉冲着身后大叫一声,大军之中便是有一股兵马随着他脱离大军,朝着七公主和阿尔依逃离的方向追去。
张扬此时的任务,就是要给七公主和阿尔依争取足够多的时间,离开完颜洪烈大军的视线,这样一来,他们就有机会沿着捷径逃往喀什,此时一看完颜洪烈分兵追赶七公主,他毫不犹豫的揉身上前,直奔那一股精兵而去。
完颜洪烈下了命令,要生擒张扬,所以大军看到张扬冲上前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放箭,手下都看着完颜洪烈,等待着他的命令。
“围住他,本王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
大军得令,便是有几股兵马从两翼前进,包抄张扬,如此一来,整个大军便是在张扬前后左右展开了阵型,张扬身在其中,仿佛大海之中的一片浮萍。
眼见着整个大军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张扬目光犀利,注意到大军之后,尚有一路兵马并未上前,略一思索,张扬便是明白完颜洪烈是吃了一次亏,学乖了,把祖丽米娜放在了大军最后方看押,以防最后的一个人质再被张扬都走。
“这个完颜洪烈还真是善解人意啊!”张扬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前冲的速度猛然减缓,站住身子,冲着几十米之外的完颜洪烈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张扬这个古怪的举动被完颜洪烈看在眼中,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感觉来。
就在此时,一声长啸声忽然在草原之中响彻开来,啸声起初清凉明澈,渐渐地越啸越响,有如雷声隐隐,忽然间轰隆隆一声急响,正如半空中猛地起了个焦雷霹雳。
完颜洪烈首当其冲,顿时被这啸声震得头昏脑胀,陡然想起之前手下曾经提到此人能以长啸制敌,没想到果真是这样,那轰隆隆霹雳般的声音一阵响似一阵,一个个焦雷在他耳边追着,心头说不出的惶恐惊惧,只觉得魂飞魄散,似乎全身的骨骼都要被这啸声震松。
张扬假意陷入完颜洪烈大军包围之中,便是要尽可能的接近完颜洪烈的整个大军,这样啸声的作用才能发挥到最大,而此时不比那时,当初他第一次在草原上以啸声制敌时,已是身受重伤,如今,虽说之前一番比试,耗费了不少内力,可是这长啸一出,威力却丝毫不减,他也没想到完颜洪烈居然身先士卒,跑到了大军最前方,只要他除掉完颜洪烈这个大患,群龙无首,这些虾兵蟹将又能掀起多少浪花呢?
啸声一阵接着一阵,即便是逃离数里外的七公主和阿尔依耳朵上塞着布条,依旧能感觉到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七公主回身深深看了一眼远方那逐渐模糊开来的大军,心中默默祈祷:“张扬,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第两百四十六章 争分夺秒(一)
草原上寂静的夜被一声长啸打破,许多牧民在睡梦中被惊醒,纷纷走出帐外,眺望远方,心中敬畏不已。(_)
喀什城外。
数万大军静立在城外,黑夜中的喀什城就像是一个远古巨兽一般,半开的“朝圣门”就是它狰狞的巨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大军最前方的一个人身上,一身简练的装束,沉稳的眼神,充满力量的手臂,他是草原人的守护神,是战士眼中的战神,他就是呼延雄。
自从探子来报,在城外百里发现完颜洪烈大军踪迹,呼延雄马不停蹄的手持令牌,赶往军营,迅速了召集了三卫兵马,共计叁万大军,呼延雄军令如山,治下有方,若是大渝在仓促之间召集叁万大军,起身穿衣,准备依仗,怕是没有一两个时辰不行,但是草原汉子却没有那么多讲究,起身,拿刀,上马,整装待发,整个过程也不过用了半个时辰,这也得益于呼延雄的兵甲制度十分完善,由上而下迅速的贯穿他的意图。
不需要呼延雄誓师,整个大军的就已是士气如虹,呼延雄满意的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刚准备领着大军进发,前方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一个骑士口中呼着阵阵的雾气,身下烈马也是如此,想来是一路奔驰而来,路上没有丝毫停歇。
呼延雄目光一凝,止住大军前进之势,等待片刻之后,前方那人终于来到身前,马上士兵翻身下马,跪倒在地,禀道:“将军,莫首领急报!”
呼延雄面色沉静,道:“报!”
“完颜洪烈大军朝着喀什方向而来!”
呼延雄听到这里,心头一惊,他此番领三万精兵,就是为了围剿完颜洪烈大军,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祸乱,没想到他还没上门,完颜洪烈居然自己逼上来了?
探子继续说道:“完颜洪烈大军前行数里,军中忽然传出一声长啸,事出蹊跷,莫首领着手下快马来报!”
“长啸!”呼延雄沉吟一声,稍皱眉头,问道:“可曾探到是何故?”
探子禀道:“莫首领派出探子打探,结果都没有回来!而且完颜洪烈大军似乎也受此影响,止步不前!”
“都没回来么?”呼延雄惊叹一声,到底是什么缘故,他手下的探子可都是精挑细选的,俱都是精明能干之辈,断不可能一个人都没回来,而且完颜洪烈大军忽然止步不前,莫非也是受到长啸声的影响。
想到这里,呼延雄脑中忽然跳出了一个人的影子,“雷碧成,是你么?”
这时,身后一名大将忽然上前几步,来到呼延雄身侧,低声道:“将军,这个事情好像与属下前几日打探的消息颇有关系!”
呼延雄回过身来,侧头看去,只见说话这个人正是他的心腹大将阿里扎,前几日阿里扎受命,一直在外打探大渝七公主的消息,也是黄昏之时,才赶回喀什。
“说来听听!”
阿里扎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属下前几日曾去到努尔河畔,听到周遭的牧民说道,大概就在大渝七公主入境当天,哪里也曾经出现过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声,后来属下在周围查看,发现哪里有大军活动过的痕迹,还从地上拾到一些箭矢,看样子,和牧民们提到的那股流窜在草原上的流寇使用的箭矢十分相似,莫首领不是调查过了么,那伙流寇实际上都是完颜洪烈的手下作乱!”
呼延雄听到这里,已然是明白了阿里扎想要说些什么,“你的意思是,今日出现的长啸声与那一日出现在努尔河畔的长啸声都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而完颜洪烈大军之所以出现在喀什城外,就是为了围捕大渝七公主?”
阿里扎狠狠的点了点头,道:“极有可能!”
呼延雄深吸了一口气,暗道:“若真是如此,引出长啸的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是大渝七公主的护卫,还是另有他人?雷碧成与完颜洪烈一前一后的出现在那个地方,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不及细想,呼延雄急忙吩咐道:“阿里扎,你领三千兵马,沿途搜索,既然有人拖延住了完颜洪烈的大军,那么肯定是为了帮助大渝七公主逃脱,她逃往的方向很有可能是喀什,一旦找到她,务必将她带回喀什!”
阿里扎在马上一躬身,回身点了三千兵马,开始沿途搜索,呼延雄远远的凝望着前方,一片黑暗之中,似乎有一丝亮光浮现,他大手一挥,大军跟在他的身后,迤逦而行。
这一边呼延雄大军飞驰而来,那一边完颜洪烈的大军却是遇到了阻碍,虽说以一人之力,力敌数万大军,这样的事情说起来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而张扬的一声长啸,影响到的,也仅仅是他周围最靠近他的千百骑,其余稍远的将士一感到不对,急忙勒住马蹄,忙不迭的用双手捂住耳朵,抵抗那股强烈的音波,如此一来,倒是相安无事。
可是事情坏就坏在完颜洪烈身先士卒的那股作风,这样的将军首领,在战场上身先士卒,的确是能起到鼓舞气势的作用,但是他这么一冲,刚好落入了张扬的陷阱之中,如此近距离的承受这股以内力催发而出的音波,就算是一般的武林高手都撑不住,当初陆凌轩和白长老在风无影的长啸下苦苦支撑,若非是后来张扬破洞而出,恐怕也是难逃一死,如今完颜洪烈一个武夫,没有丝毫的内力基础,只听了几秒钟,便已是头昏脑胀,整个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
完颜洪烈手下有一些正是当初在努尔河畔偷袭七公主护送队伍的人,已经吃过了一次音波功的苦头,长啸声一出,顿时就像是见了阎王爷一样,骑着马跑得远远的,刚脱离一段距离,那些人就发现不对了。
“王爷还在里面呢!!!”
此话一出,顿时在大军之中传开,许多摄于音波功威力的将士都是纷纷变色,若是王爷死在里面,那整个大军岂不是群龙无首,他们都是完颜洪烈一手带出来的将士,对完颜洪烈有着极高的忠诚度,也相信完颜洪烈有朝一日能够带着他们,重返喀什,拾回那些失去的荣耀。
“快救王爷!”
将士们意识过来,悍不畏死的冲入包围圈中,想要将完颜洪烈给抢出来,可是人虽然勇猛,但是他们身下的战马却终究只是畜生呢过,对于危险东西有天生的畏惧,一靠近音波功的范围里,不管士兵怎么抽打,战马硬是不肯再向前一步,许多战士舍下战马,徒步冲去,越靠近里面,压力越大,许多人没撑到完颜洪烈面前,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痛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