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381节
付子辰盯着她:“名分都没有,孩子算什么?”
柳蔚明白了,她摸摸下巴,开始思考:“也就是说,容棱是想我给他一个名分?他怕我生了孩子不认他?”
付子辰沉默,主要是他没听说过女子要给男子名分的,男子还怕女子生了孩子不认账的,一般这种情况,好像都是掉转身份的,付子辰的思想里,男尊女卑,自古如是。
“大概,你太野了,让人不放心。”付子辰说着,又觉得这句话不对,一般太野,应该是形容常驻青楼的花花公子的,柳蔚,也不太合适。
这一刻,应该是付子辰有生之年,第一次对容棱抱有同情的心理。
付子辰开始正视,自己以前对那人一面倒的迫害者身份认知,是不是太武断了。
柳蔚回到房间睡下,睡得还算好,早上,是被门闩的响动声惊醒的。
起来就看到容棱在换衣服,应该是刚回来,正打算睡。
柳蔚坐起来,对男人伸伸手。
容棱放下衣裳,走过来,坐到床边。
柳蔚跪坐在他背后,伸手给他捏捏肩,说:“忙坏了吧?”
容棱几乎是立刻就按住她的手,冷酷的起身,对着她面无表情的道:“不用来这套,婚时已定。”
柳蔚眨巴眼睛,委屈的说:“就是心疼你,给你捏捏肩,你别紧张。”
容棱铁面无情,没听信谗言,自己去换了衣服,洗漱干净,回来就躺床上,不给柳蔚一丝阿谀奉承的机会。
柳蔚黏过去,贴在他背上,下巴抵住他硬硬的肩胛,在他耳边说:“容棱,我很喜欢你,特别喜欢。”
男人不发一言,头都没回。
柳蔚就把手伸过去,拨动他的耳垂,在那小小的肉圆上摆弄不停:“你听到我说的了吗,我很喜欢你,心上人那种喜欢。”
男人还是没反应,同时闭着眼睛,拧紧眉头。
柳蔚看前言铺排得差不多了,就含糊着摇他,一晃一晃的打商量:“不管成不成亲,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小黎是你的孩子,小夜也是你的孩子,一个名分,其实没那么……”
“哗啦”一声,容棱回过身来,鹰隼般的视线,扎在柳蔚脸上,锐利得像要将她扎出一个窟窿。
自认为自己说的挺好的柳蔚,有点瑟缩了,抿紧唇瓣,小心翼翼的瞧他。
男人坐起来,高大的身形,这一刻极具压迫性,他看着床榻内侧的女人,冷肃的开口:“孩子出生后,你要如何同他说?如何解释你我的称呼?小黎如何看待我?外人如何看待你?这些你想过吗?”
柳蔚被他严肃的样子弄得气弱,低埋着头,绞着手指:“就和现在一样,也……也没什么不好……”
“不好。”容棱逼近她:“我想光明正大一些,让我们的孩子有父有母,让世人知晓,你柳蔚,是我容棱的妻子,是与我一生一世,相伴到老的人。”
柳蔚哑然的瞧着他,对上男人的视线,对上他眼底灼热的执意。
有的人对名分不计较,认为在一起,舒服最重要,有的人却认为,名分的重量,不止是称呼上的改变,而是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对内对外,所有层面上的心灵交合。
婚姻不是枷锁,不是为二人的将来套上一个合法的外罩,而是寓意着两人都准备好了,准备好生死与共,准备好白头到老,准备好儿孙满堂,准备好经营一个独立的家。
容棱不是对成亲执念,他是对柳蔚执念,他不是想用婚姻去束缚她,让她无处可逃,他只是想,更明确的对待他们的未来,他们的孩子,他们的一生一世。
如他所言,光明正大。
大概因为她的不理解,容棱的表情很差,柳蔚也不敢惹他,只能老实的点头,乖乖的说:“有道理,有道理,那我去准备明日的合卺酒,我不能喝真酒。”
说完,赶紧下了床,抓着外衣就出屋,关门时还不敢使劲,小心翼翼的阖上,蹑手蹑脚的下楼。
第1108章 这不是内乱,而是侵略!
柳蔚出了屋子,刚松了口气,就撞见迎面而来的付子辰。
付子辰身体有伤,一条腿摔得不利索,但仍是坚强的换了衣裳,还一身即将外出的打扮。
“去哪儿?你动来动去不怕疼死?”柳蔚问了声。
付子辰瞧了眼楼下,柳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下人打扮的付府家丁。
付鸿达被捕,府中,又要乱了。
……
一夜醒来,青州的百姓有了新的八卦。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消息最是灵通,早早的便在大台上拉了帘,束上今日要说的故事,之后便字字铿锵的开讲,他说的,正是付家二老爷,死而复生之事。
大街上人多,付子辰所坐的马车行的缓慢,路经茶楼时,正好听到里面吆喝声起,说书先生故弄玄虚的音调,先就将那付府大火之夜的过程,又仔仔细细煞有其事的说了一遍。
马车很快驶过去,一路平稳的到了付府。
府门口有人等候,付子辰认得出,是老爷子屋里的人。
走进了二院,远远的就瞧见一个满头大汗的身影疾步走来,那人走得匆匆,没有看路,险些撞到付子辰。
付子辰唤了声:“五叔何故如此着急?”
付鸿天被他一叫,当即止了步,瞪大眼睛看着他,又顿时后退跄踉几步:“你你你……”
付鸿望活了过来,付子辰竟然也……
付鸿天只觉得晴天霹雳,如陷梦寐,老爷子一夜之间苏醒,召见他时,疾言厉色,大声质问他同付鸿达的关系。
付鸿天心里惊惧,只敢捡好听的说,想将话头先敷衍过去,晚些见了四哥,再从长计议。
他以为,四哥应该还不知道老爷子已经突然醒来,毕竟,他们安排得这么好,老爷子应当是睁不开眼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