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96节
珠书听出那是柳玥的声音,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柳蔚狠狠的握着拳,咬紧牙关,疾步上楼,匆忙的赶到柳玥的房门外,她看着房内的一幕,吓得人都快疯了。屋内的桌椅被掀翻,容棱正掐着柳玥的脖子,将她抵在墙壁之上,柳玥双腿无法着地,整个人犹如上吊一般悬浮半空,她满脸通红,双眼充血,手指无意识的抠挖容棱的手臂,对方却置若罔闻,只一点一
点的收紧指尖,将她的喉咙卡得更紧……
楼下有人听到动静,已陆续上来。
珠书追在柳蔚后面,看到房中情况,也吓了一跳,她踉跄的后退,指着屋内,呆呆的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柳蔚急忙跑进去,深吸口气,握住容棱的手背,掌心包裹住他的拳头,尽量轻柔的道:“你冷静点,先放开她,杀了她解决不了问题。”
容棱根本不听,不止不听,还猛地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柳玥险些就此遏断呼吸。
柳蔚心惊胆战,拍着容棱手背:“快放手,容棱,听到没有,你要捏碎她气管了!”
容棱更加用力,柳玥眼神猛地一突,人如濒死的金鱼一般,张大了嘴,眼皮渐渐往后翻,眼白露了出来。
翻白眼了,真的要出人命了。
柳蔚没办法,一咬牙,只能对容棱动手,她蓄了内力,生生一掌,将容棱往后一推,迫使他不得不松手。
被迫松手后,容棱尖锐的眸子又看向柳蔚,柳蔚忙冲过去抱住他,磨着牙道:“你倒是听我一句,大庭广众,你杀了她?”
那头柳玥好不容易获救,她疲软的滑坐在地上,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脖子,涕泪横流,不住咳嗽,整个人犹如一块破布娃娃,除了呼吸,做不出任何多余举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柳蔚拦住容棱,同时回头看着柳玥,冷凛的道:“拦得了他一次,难保没有第二次,柳玥,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柳玥红着眼睛看着她,又看着她身后的容棱,命悬一线的恐惧使她到现在还在持续战栗,她惶恐的啜泣起来,眼泪落出眼眶,艰难的对着柳蔚呼唤:“姐姐……大姐姐……”
柳蔚抬手,阻止她后面的话:“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人,以前没关系,以后更没关系,你到底叫什么,现在已不是秘密,我想,有的是人要对付你,就不劳我们费心了。”柳玥慌乱的看着她,又看向门外目睹一切的珠书,她手脚并用的往前爬,爬到柳蔚脚下,揪住她的裤腿:“大姐姐,大姐姐你救救我,他们会杀了我,他们是魔鬼,他们是妖怪,你不能让我死,你不能眼睁
睁看着我死,我们都姓柳,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柳蔚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俯视着她:“你用我的名字与人苟合,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说什么一家人?柳玥,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恶心吗?!”
第1441章 容棱负气的咬住她的唇瓣
这话就像一记重锤,敲击在柳玥头顶。
柳玥怔忡了好久,才木然的望着柳蔚,忽而冷笑:“你不过也是靠着男人罢了,又比我高贵在哪里?”
柳蔚看着她,气笑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柳玥猛地一吼,涨红了脸,双眼鼓涨地瞪起。在
柳蔚眼里,柳玥整个人犹如一只即将被吹爆的气球般,说道:“不过是用了你的名字,出门在外,背井离乡,难道还敢用真名吗?你激动什么?我又恶心了你什么?”
柳蔚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疯子:“你是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柳
玥踉跄的扶着墙,缓缓站起来,她倔强的挺直背脊,道:“我错在,没托生到吕氏的肚子里,我错在,生为庶女,却祈求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我错在不自量力,不识好歹,明知斗不过你,却偏想从你手上抢走点什么,可你是谁,柳家的大小姐!你多聪明,你多能干,所有男人都围着你转,一会儿容溯,一会儿容棱,什么逃婚,什么毁容,做足了把戏,把整个柳家玩得团团转!现在呢,你是不是如愿了?是不是高兴了?所以才得意地站在我眼前,把我当蝼蚁一样侮辱?”
“我侮辱你?”柳蔚自诩口若悬河,此时竟也无话可说,所谓倒打一耙,反咬一口,不外如是了吧。“
你知道我活得多辛苦吗?你知道看到你出现我多高兴吗?柳蔚,你就不肯帮我一次吗?”她说着,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门外那人叫珠书,你揭我底细,曝我姓名,若今日你不带我走,她必上秉主事,明日就能要了我的命,你,要看着我死吗?”柳
蔚冷笑:“方才若非我出手,你已经死了。”
柳玥咬紧牙关:“所以你已经救了我一次,何妨再救一次,你替我杀了她,你可以的,容都尉大名鼎鼎、如雷贯耳,杀一个小丫鬟罢了,对你们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吗?”
柳蔚觉得她真的疯了。
容棱更是什么话都不想说,若不是柳蔚强硬的箍住他的双手,他现在只想把这脑子有病的女人脖子拧下来。“
只要你肯救我,我会报答你的。”
柳蔚拉着容棱,直接扭头,往房间外走去。
柳玥气急的叫住她:“柳蔚,你与皇后娘娘之间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柳
蔚莫名其妙的回过头去:“什么?”“
你,对皇后娘娘图谋不轨。”
柳蔚嗤笑一声:“所以?”柳
玥曾在皇后麾下,皇后或许与她提过自己,但柳蔚不觉得这是什么秘密,她与皇后不合,那又如何?柳
玥不说话了,只突然,沉默的盯着她笑起来。柳
蔚皱眉,容棱已不耐烦了,带着柳蔚,头也不回的走下楼。待
他们离开后,门外的珠书匆忙跑进来,一脸严肃的问:“皇后?你刚才提到了皇后?”
柳玥低下头,样子又恢复了之前的怯懦。
珠书握住她的肩膀,凶恶的摇晃一下:“是不是皇后?你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柳
玥被她晃得只觉得头重脚轻,刚才险些被掐断气的回忆又充斥脑海,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强行咽下几欲反胃的呕意,倏地道:“珠书姑娘,你要听我解释……”
珠书皱眉看着她,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你要解释什么?”
“刚才那人,白衣那人,她是个女子,是我的姐姐,她就叫柳蔚。”
珠书冷笑起来:“你不是说你叫柳蔚吗?”“
其中别有内情,珠书姑娘,你方才可听我与她说了,她对当朝皇后娘娘,图谋不轨……”柳
玥并不知相夫人与皇后之间的情谊,但这并不妨碍她借题发挥,京中流言,当朝皇后身患怪病,药石无灵,虽只是一些小道消息,但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么个说法,便不怪有人会产生联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