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04节
“柳蔚姐姐,容棱姐夫。”已经非常娴熟的称呼,叫起来没有一丁点的心虚。
红衣妇人看着被女儿称作姐姐的白衣男子,愣了一下,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还是云席孝顺,小声提醒一句:“是女扮男装。”
妇人这才明悟,忙点头,又前拉住柳蔚的手,亲切道:“既是席儿、想儿的朋友,便是我们云家的朋友,一路辛苦了,快些进屋歇歇脚来。”
柳蔚对慈祥的长辈向来态度很好,她先道了谢,而后便提到自己的外祖父还在车里。
纪南峥下车时,怀里抱着小曾孙女,身边跟着小曾孙,两个娃娃配一个白发白须,慈眉善目的笑脸老人,妇人一看便心生好感。
然后再看,等等,再看看,唔,再看一眼……
好像,有点眼熟?
“这不是……是……”
“母亲,是太傅,纪太傅。”云想忙道。
妇人这才回过神来,一拍脑门,道:“老,老师?真是老师?”
纪太傅桃李满天下,在这京城,不是他学生的,你还真找不到几个。妇人原本对儿子女儿带回来的新朋友很感兴趣,毕竟前几日儿子才寄信回来,说这次带回的朋友也是杏林人,且医术高超,能能武,云家乃医术世家,对同道人,自然百般欢迎,因此妇人一开始便
把眼睛盯在那两个年轻人身不放了,可这会儿,她什么都顾不了,致仕三十年的前太傅纪南峥回京了,还有什么这个消息更爆炸的吗?
秦氏与应氏相携赶来时,已经是一刻钟后了,客人们都被安排进了前厅,秦氏是云楚、云觅的生母,因为深知一双儿女的调皮性子,因此儿女出行的这几个月,她面不显,但心里是最担心的。
应氏与秦氏关系最近,知道她思子心切,陪她一顿好走,却在刚踏进前堂时,先听到她家三弟妹嘻嘻哈哈的拌嘴声。“这都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老师怎的还记得?当时啊,是云辞那傻子骗我,明明说好替我写题,可谁知道,他做的题全是错的,害我也跟着全错,让老师罚我站了两个时辰不说,回去让我娘打了一晚的
手板心,可委屈死我了。”
之后便响起云想无奈的制止声:“三伯母,您这么说三伯,三伯知道了可要生气的。”
“他还好意思气,我说他傻子还错了?”
应氏听得一头雾水,迷茫的望着身边的大嫂。
秦氏也不明所以,两人面带狐疑的进堂,被眼尖的云楚一眼发现。
“娘!”
云楚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一把抱住她的母亲。
秦氏也满脸柔和的回搂住女儿,同时抬起头,往屋内看去。
见因为她们的到来,屋内的谈话声暂时停止,而拨开人群之后,一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人家,正坐在首位,一脸慈和的朝他们微笑。
秦氏眨眨眼,再眨眨眼,又眨眨眼。
应氏目瞪口呆,持续目瞪口呆,依旧目瞪口呆。
半晌之后,只听老人轻轻一笑,问候道:“不认得了?”秦氏、应氏这才回神,两个加起来都快一百岁的年妇人,这会儿却愣是让老人家那长辈似的眼神盯得满脸涨红,憋了一会儿,没憋住,两人疑问又慌张的同时喊了声:“老,老师?”
第1449章 我看你这脑子是让猪啃了吧?
云席等四个孩子出去数月,终于归家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京城各个医馆。
云家是医药世家,整个家族,无论男女,皆从小习医,因此京城中,几乎成的医馆,都让云家垄断了。
云家各个老爷分别镇守不同街道的几处云氏医馆,而离家最近的东街医馆,云四老爷,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比
起云家另外几位老爷,云家四老爷脾性最为温和,人也最为随性,听闻四个侄儿终于归家了,云家四老爷非常想现在就回家,好好看看侄女侄儿们,但非常不巧,今天他二哥,也就是云家二老爷,正好为了一个诊单,来了他的医馆跟他商量。
早退的念头在脑中转了一圈儿就消散了。云
家这代六位老爷中,要说谁最疾言厉色,一本正经,不苟言笑?那就属云家二老爷了。云
家四老爷心里猫抓猫挠的,看他二哥面无表情的在前堂切药,他犹豫了一下,就蹭过去暗示:“听说云席这回带了朋友回来,朋友里还有年轻姑娘,二哥,你说云席别是出门一趟,带了心上人回来吧?”云
家子嗣兴旺,人丁繁多,老一辈的几个老爷们,平安顺遂了一辈子,临老了心里最挂心的,自然就是晚辈们的亲事。
除开大老爷一家是内定的要与皇家结亲,从二老爷到六老爷家,长辈们近几年是都卯足了劲给家里小的相看。
云席上头还有两个堂兄,大堂兄云智早就娶了平欢郡主,孩子都生了两个了就不说了,二堂兄云存是二老爷家的,因其性格完全随了他爹,一板一眼,凶神恶煞,因此到现在也没娶着媳妇。
听说二夫人应氏为这事儿没少操碎心,天天指着二老爷鼻尖,骂他夫君不知为何非要遗传给儿子这招人恨的狗脾气!
云家小辈中,最有希望在近年成亲的,就是云席,因此云席那儿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家里长辈是眼睛都能呲出光来!云
家四老爷以为拿捏到了他二哥的命门,旁敲侧击的又提议:“不如咱们现在就回家看看吧,若是个好姑娘,说不准今年家里就能办喜事了。”可
哪里知道,二老爷根本没那么好糊弄,他“啪”的一声,把一杆木庚拍在桌上,瞪着他四弟就问:“你很闲?”
云四老爷噎了一下,摇脑袋:“没有,不闲”
“那你在做什么?”云
四老爷连忙拿起那根木庚,走到切药器前面,老老实实的把药材切成段,切好了后,又双手捧着拿回来。云
家二老爷正在调药方,顺手拿过一段木庚,放在他正在研磨的药粉里,重新锤烂,然后对他四弟道:“云席那孩子做事做人,皆有分寸,无论是不是带了心上人回来,终归是他自己之事,犯不着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替他操心,你有那功夫管小辈的闲事,不若把心思放到医道上,我方才与你说的林老爷的患症,你可想到治理之法了?”
平白无故的被说了一顿教,云四老爷非常沮丧,闷着脑袋说:“有两个方子了,我写给二哥您看。”云
四老爷写了一会儿就写好了,递过来给他二哥检鉴。云
家二老爷挑剔的看了一会儿,倏地冷笑:“这就是你想的调理之法?你自己看看有什么问题!”云
家四老爷立刻紧张了,拿着方子一顿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