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11节
大老爷失笑:“天佑稚子,想儿天赋普通,不济席儿万一,却自有她自个儿的造化。”
三老爷同意,眼露出欣慰:“听想儿说,这两月来,她的针灸之术得柳姑娘指导,已有显著提升,相信假以时日,还会更一层楼……”
大老爷闻言一顿,看着他三弟。
三老爷笑:“大哥,想儿还说,柳姑娘的针灸之术,你更厉害,我觉得她是胡说的,你觉得呢?”大老爷:“…………”
第1455章 柳蔚进宫
夜风摇曳。深
夜的青凰殿内,云瑛再次从噩梦中惊醒。
守夜的宫女珊儿立马掌了灯,紧张的询问:“娘娘,您怎么了?”
云瑛满头大汗,梦中的魇魔仿佛还在左右伴随,可要仔细想,她又想不起来,方才到底梦到了什么。一
番吐息缓和后,云瑛睁开眼,问:“皇上今夜宿在何处?”珊
儿顿了一下,有些支支吾吾。
云瑛沉了沉眼,明白了,道:“你去趟尤春殿,就说,本宫身子不适,知晓辛贵妃处有上好的青参茶,问她要一些来。”
珊儿唔了一声,去门外叫了另两个宫女进来服侍,抬脚便去了尤春殿。半
个时辰后,外面有了声响,只见当今圣上身披金衫,腰带宽松,看着风尘仆仆。一
瞧玉塌上那面色苍白的女子,圣上眉头一紧,上前握住她的指尖,问:“可有发热心慌?有否传召太医?”
云瑛摇摇头,依恋的靠在圣上肩头,道:“臣妾这都是老毛病了,皇上您来了,臣妾见着了您,心里,就舒快了许多。”
圣上宠溺的点了点云瑛的额间,道:“你惯会让朕担心,现下,真的没有不适了?”
云瑛点点头,又颦着眉问:“臣妾好了,皇上可是要走了?”圣
上握住她的手,道:“朕陪你躺躺,不走了。”
云瑛满意的睡回床上,圣上解了靴,睡到了外侧,夫妻交颈而眠,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
清晨。圣
上临行前又细心的为他的皇后掖好被角,嘱咐宫女好生服侍,这便去了前殿,准备早朝。云
瑛是在辰时才醒的,醒来后脸上犹见苍白,珊儿伺候她洗漱完毕后,一边为其梳妆打扮,一边满脸喜色的将皇上临走前的交代重复一遍,说完后又感叹:“皇上待娘娘,当真是体贴入微,情深意重,娘娘真是好福气呢。”云
瑛听着,手指无意摆弄着一根玉簪,语带嘲讽:“若当真情深,便不去那女人身边了。”珊
儿闻言噎了一下,犹豫着道:“其实,也不一定是与辛贵妃有关……”
“那与谁有关?”云瑛抬了抬眼,目光透过铜镜,直视背后的珊儿:“撞邪?驱鬼?本宫是习医长大的,这些胡言乱语,骗骗其他人也就罢了,想骗本宫?好端端的一夜之间就成了现在这模样,三天两头的呕血晕倒,便是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倒真将本宫当傻子似的搓揉了。”
珊儿轻声安抚:“娘娘息怒,咱们,咱们终究没有证据,皇上又正当宠幸辛贵妃,就怕这些话一不小心传到皇上耳朵里,反倒,对娘娘不利了……”“
你当皇上不知晓?”云瑛虽人在病中,可一国之母的气势却并未减弱:“男人,看着情深,实则,对谁都一样,在我这儿他能甜言蜜语,极尽温柔,在别的女人身边,他一样能说出这些话,端看他高不高兴罢了。”珊
儿抿了抿唇,知道自家娘娘这是一肚子的气不过,她也不好劝了。正
好这时,外面宫女传报,相国夫人到了。珊
儿忙笑呵呵的道:“才不过辰时,相夫人便到了,可见是多早就惦念着娘娘了。”
云瑛面色果真好了许多,她点点头,道:“让她进来。”云
氏进来后,一眼就瞧出皇后娘娘虽薄施粉黛,却依旧难掩气色不佳,面颊发白,她急忙上前,掌心贴着皇后的额间,试了试温度,才问:“是不是又不好了?”
云瑛拉下云氏的手,握在掌中,拍了拍道:“做噩梦了,又忘了梦见什么,总归,烦人得很。”
云氏扶着云瑛到内殿的靠椅上,再走到她背后,手托着她的后脑。
主仆二人多年的情谊,早有默契,云瑛不说什么,安心的仰躺起来,等着云氏给她按摩。
云氏手法娴熟的揉捏着云瑛的头部,一边揉,一边说:“我那里来了一位道长,瞧着是有本事的,今个儿我将他带进了宫,一会儿让他瞧瞧?”云
瑛蹙了蹙眉,睁开眼睛,看着云氏:“你又胡闹。”云
氏固执的道:“都五年了,还未查到病源,总要想想其他法子。”云
瑛坐起来,叹了口气:“你也说了是病,是病就该治病,找什么仙士道长,说吧,这回又花了多少银子?”云
氏倔强的道:“请仙人总要有所付出,便是仙人不用,孝敬各方神灵,也要打点打点,哪里能计较这些……”云
氏摇头:“你还与我犟上了,我知你是一片好意,可人各有命,家中几位兄弟已在为我费尽思量,有他们在,总有一日是能治好的,你就不要去上这些神神鬼鬼的当了。”
云氏有些气恼的唤了一声:“小姐,您怎么……”
“别再叫我小姐了,你不是我云家的丫鬟,你是云家的表小姐,是相国府的正夫人,不要自贬身份。”
云氏噎了一下,看看左右,道:“这里又没外人。”
“那也不成。”云瑛说着,又拉着云氏的手,让她坐到自己旁边,道:“国师的那些话,你听听也就罢了,皇上信他,他就是国师,我们信不信不重要,但你不要信,我听说,你派了人去清风镇寻鬼?怎么,可寻到了?”云
氏眼神一凛,顿时看向门外。云
瑛把她转过来,让她盯着自己,道:“不要看外面,本宫想知晓,总有法子知晓,不是你家小丫鬟说的。”
云氏皱了皱眉,握着云瑛的手,道:“您虽不信国师所言,但这病情如何,您自个儿也心中有数,一开始是一个月发一次病,后来半个月一次,再后来是半个月两次,现在,已成了两三日就发一次,娘娘,您就真的这么不挂心自个儿吗?您不挂心,我挂心啊,我怕这要再治不好,以后您连床都下不得,您说您也是习医的,那您该知晓,一旦常年卧榻,那便是还能治,治好后,身子骨也定将大不如前,说句僭越的话,您不年轻了,真要拖个十几年,您拖得起吗?就是您拖得起,您不想想太子,不想想二皇子吗?您舍得吗?”云
瑛沉了沉脸,表情渐渐清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