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203节
太子随意道:“今日不是谈家事的时候,母后还是快开始吧。”
皇后这才转开目光,瞧着下面的人,最后目光,却落在了柳小黎身上,皱了皱眉:“他怎么把孩子带来了?”
太子没说话,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
皇后拧着眉瞧了儿子一眼,到底叹了口气,对下头道:“今个儿恰逢其会,百花争艳,各家姑娘们,都是爱花之人,不若就由这百花开场。”
皇后说着,便对树甄扬了扬手。
树甄从下头摘了一枝桂花,递到皇后手心。
皇后将那花朵凑到鼻尖嗅了嗅,点了点头,道:“当真是桂香扑鼻,那么,可有人愿为这桂花赋诗一首,也不枉它,花开堪折。”
皇后话音一落,下头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最后,一位玉面蓝袍的男子,站起身来,扬声便道:“在下不才,便献丑一首,还望皇后娘娘指点。”
皇后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开始。
那公子仰头看了看周围的桂树,嗅着空气中的花香,眼神迷蒙,仿佛沉浸花海之中,慢慢的道:“素香袅人间,娇色惹轻言,不若佳人笑,何以称明艳。”
话音落下,周围顿时一阵鼓掌。
皇后将那桂枝递给树甄,树甄接过,捧着桂枝,下来走到那公子跟前,将桂枝奉上。
蓝袍公子将那桂花接过,放在鼻尖嗅了嗅,又道:“既是皇后娘娘所赠,那在下,便借花献佛了,烦请这位姑姑,将此花献予周家二小姐。”
坐在柳蔚身边不远处的周家二小姐,闻言一笑,显然是认识这位公子的,树甄将花送过去,周家二小姐便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下,将那花放在案几上,脸上红晕浮起。
蓝袍公子坐下,眼中的得意之色慢慢溢出。
实际上,在坐这么多人,谁不会即兴作诗?但他速度快,端不管那诗做的好不好,但到底拔了个头筹,也算是得了皇后一道青眼。
这便是值得了。
蓝袍公子这么想着,又看向那周家二小姐,心想,有了这一番事态,他家向周家提亲,便也容易几分了。
他家比周家要低上几级,他若想高娶,便势必要多筹谋一下。
于文敏馨这会儿也被撩拨起了几分兴趣,她在柳蔚耳边道:“蔚儿姐姐,我这里也有一首诗,你说我要不要也起来念?”
前头虽然有个男子念过诗,但是女子却没有,于文敏馨有些羞涩,不知该不该起来出这个风头。
其实今日这么多女子聚集,哪怕不是为了亲事,一个个也不想被旁人比了去,争着抢着,也要当那最入皇后眼睛的人。
柳蔚不知道于文敏馨问她做什么,想念就念,不想念就不念,犯不着纠结。
不过于文敏馨就是个纠结的性子,方才一首曲子都能折腾这么半天,柳蔚便说:“你的诗,念给我听听。”
于文倩在旁边听到了,拉了拉于文敏馨的衣袖,提醒于文敏馨不要说。
这哪里有把自己的诗作随便念给外人的?若是她一念完,这柳蔚就起来自己念了,出了这个风头,那不是平白成全别人吗?
但于文敏馨其实作诗并不好,所以不怕别人偷,加上她信任柳蔚,就揪回自己的衣袖,不管自己姑姑,对着柳蔚把诗念了出来。
等于文敏馨念完,于文倩脸都黑了,一脸的提防,就怕柳蔚起什么歪心思。
柳蔚压根没管于文倩的小心眼,只是回味着于文敏馨方才那首诗,心里斟酌着,怎么评价,才不至于把人打击死了!
柳蔚不会作诗,但柳蔚对中国古典文学也多少有些了解,所以,柳蔚虽然不会作诗,却是个会品诗的人。
青云国不是真实的中国古代,也就是,没有唐宋元明清这些历史朝代,当然也就没有那些历史名人,更没有那些传世佳作。
在柳蔚听来,于文敏馨这诗句,比刚才那蓝袍公子做的还粗糙,小女儿意思太明,难登大雅之堂,但于文敏馨眼中的信任太重,柳蔚就不忍心批评得太过。
正在柳蔚略微纠结的时候,那边柳瑶也在绞尽脑汁作诗,但是柳瑶作不出来,又恰好听到于文敏馨作的,便眼底精光一亮,霍然起身,对着前方皇后娘娘道:“娘娘,小女子这有一首,望娘娘品鉴一二。”
第172章:这下有好戏看了
第172章:这下有好戏看了
柳瑶说着,脸颊微微红晕,像是害羞极了。
所有人都看着柳瑶,不光对面的男子们,还有这一面的女子们也都偏着头,瞧着柳瑶。
女子中,其实很多都是会作诗的,并且已经有了佳句,但是她们也和于文敏馨一样,不好意思,所以一时便都没有吭声。
现在柳瑶起身,就像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周围的人,自然都投以关注。
皇后娘娘看着柳瑶,树甄在皇后耳边提醒一句,皇后才扬声道:“是柳家的二姑娘啊,你且念来,本宫听听。”
对于皇后娘娘竟然还记得自己一事,柳瑶很振奋,她咳了一声,软着声音,绵绵的道:“元轻蕊香浮,蝶云染花触,不为添一色,满园是风光。”
此句一出,于文倩先就脸色一变!
于文敏馨也愣了一下,再看柳瑶时,眼睛已经厉了起来。
这首诗分明是方才自己给柳蔚念来听的,这柳瑶不管不顾,竟然拿起来就用,好一个柳家嫡女,好一个柳二小姐!
于文敏馨气的不舒服,于文倩也将此事对着于文老夫人说了起来。
于文老夫人也是愣了一下。
柳老夫人却觉得分外不好意思。
柳老夫人看向吕氏,吕氏也听到于文倩的控诉,原本还高兴自己的女儿竟然还有些急才,但转而就被控诉这是偷了人家的,吕氏脸色面子也不好,顿时尴尬不已。
柳沁柳月也听到了。
柳沁方才还想巴结柳瑶,叹柳瑶这诗做得好,可现在,柳沁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闷着头,一句话都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