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91节
倒是柳蔚先开了口:“姑娘叫在下出来,便是要说这些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胡话?”
云织梦嗤了一声,撇撇嘴道:“要说糊涂,你们糊涂,我也不会糊涂,说正事,那个叫小妞的丫头,你们还要吗?”
小妞?
为何提到小妞?
柳蔚眉头皱的更紧了,却不再吭声,小妞乃是除了周氏夫妇外,唯一对人皮灯笼案有帮助之人,柳蔚还指望从小妞嘴里打听出更多消息,只是小妞神智错乱,要想疗伤妥当,只怕非一朝一夕。
从柳蔚的表情,云织梦便看出了意思,这便道:“那你们最好使唤个人,将那位七公子找回来,据我所看,那小妞像是只信他一人,缺了他,只怕那孩子的心智,再难找回,毕竟是第二次中那等子的蛊药,年纪这般小,怕是会撑不住。”
柳蔚神情紧绷:“小妞怎么了?”
云织梦道:“有些危险,不过现在暂时安全,我派人守着了。”
柳蔚上前一步,手中以凝出内力,像是要突袭此人,将此人拿捏于手。
云织梦一眼瞧出柳蔚的目的,身子一侧,避到一个安全位置,有些愠怒:“我一番好意,你怎恩将仇报?我说,你们到眼下还不知事态险恶?你们便不好奇,远在乡野的周氏夫妇,为何会知晓他们家女儿,在古庸府衙门?乡下人多不识字,便是看了公告,又如何能联想到失踪一年的周玉儿?这分明就是有人刻意调虎离山,你破案心切,疏于防范……”
说着,又看向容棱:“你追妻心切,罔顾旁人,我且不说你们什么了,只眼下你们若还想拖延时间,那受害的,只会是你们自己人,我受人之托,助你们一把,却并非要将你们之事担揽上身,说来,我与你们非亲非故,是懒得管这趟子闲事的。我就问你们,眼下是走还是不走?是找人还是不找人?你们儿子重伤在身,那黑鸟儿随时损命,我孤身一人,顾得了这头,顾不得那头,一切,还得看你们自己。”
女子话音未落,柳蔚已快走两步,一把抓住她肩膀,眼瞳闪烁:“你说小黎怎么?”
见柳蔚终于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云织梦认真的道:“还死不了,却耽搁不起,边走边说。”
女子又看向容棱,正要说话,却见容棱目光抬起,看向远方。
云织梦顺着容棱瞧着的方向看去,却只见空空如也,没瞧着有什么古怪。
云织梦看不到,柳蔚却能看到,容棱在与他的暗卫交谈,用一种谁也瞧不懂的方式。
两个呼吸间过去,容棱面色黑沉,他深深的看了眼云织梦,对柳蔚道:“客栈出事,留下之人皆数昏迷,小黎,小妞不见踪影。”
……
作者有话说:周末家里有客人,加更大概在晚上七点多^_^……
第541章:浑身罩着一股寒气
第541章:浑身罩着一股寒气
柳蔚眸子一凛,再看向云织梦时,云织梦没说什么,只皱了皱眉,抬脚,便往前面走。
柳蔚立即跟上,容棱却自觉走向另一方。
柳蔚知晓,容棱是去找容溯了。
且不说现在他们信不信得过这莫名冒出来的陌生女子,但既然得了确切消息,小妞小黎的确失踪了,那眼下这女子即便将他们带入一个圈套,他们也不得不钻进去。
一路上,柳蔚并未出声,也未问过任何问题,这倒让云织梦有些意外。
云织梦脚步未停,却是问:“你便不好奇,我的身份?”
柳蔚看云织梦一眼:“你会说?”
云织梦笑了:“当然。”
这个回答,倒是在柳蔚的意料之外。
只听女子嗓音清雅的道:“世人只知八秀坊有个枫鸢姑娘,可还知,织梦姑娘也佳名在外。与枫鸢相同,乃是八秀坊台柱之一。”
猛然提到纪枫鸢这个名字,柳蔚眉头蹙起,脑中思索着什么。
云织梦却知柳蔚想什么,挥挥手道:“放心,我与纪家没什么关系,我说受人之托,也并非受纪枫鸢之托。你是死是活,纪家那些人,又有几个人会当真关心?说来纪家人,实则,不过都是些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辈。待他人有事求到你头上时,便是日日围着你转,待你没了用处,你便成了全族罪人,万事不容。哪里能什么规矩都让他们说了算?他们不过是一群龟缩在岭州,逃避朝廷追捕的落荒之徒,又有何洋洋得意,志得意满的?”
这段话里暗藏了许多信息量,柳蔚听完,却只说了一句:“你似乎,知道很多。”
云织梦毫不避讳的点头:“自小见多了,便知道了,不过你的事,我是最近才知,娘一直不肯告诉我,这次,若非你被那人盯上了,娘只怕也不会容我插手,娘总说我太过莽撞,会将事弄巧成拙,要我说,便是弄巧成拙,也未尝不可转危为安。”
“你娘?”柳蔚挑了挑眉,语气打探。
云织梦自知柳蔚是想套话,也知自己不该说多,毕竟坊主与娘,都还不想柳蔚知道。
但云织梦总觉得无所谓,毕竟,两人之间,并非外人。
“我娘你定是见过的,只是你没注意到,不过我现下却不能告诉你,待娘应允了,还能有一会面。”云织梦实事求是的道。
此人说话爽快,言语明确,一不敷衍,二不避讳,能说的,便说能说,不能说,便说不能说。
若说柳蔚之前对其还诸多怀疑,现下却放心不少。
柳蔚“嗯”了一声,又问:“你说的那人,是何人?”
云织梦想到坊主的嘱咐,停顿一下,道:“听说你很会查,你且查查看。”
柳蔚皱起了眉。
云织梦又说:“我知道,让你查探,你是能查出的,只是缺少工具对不对?说吧,你想要什么,若是能找到,我自能替你寻来。”
柳蔚没回答,只是问:“为何帮我?”
“受人之托,不是说了。”
“受谁之托?”
“不能说,若是对方想你知了,你自然便知,对了,还有一事,我娘说了,望你哪怕一时心软,也莫要再管纪槿纪茶二人之事,纪家之事,你能避且避,况且,只要纪邢回了岭州,纪槿纪茶,自能脱难,也费不着你去出这个头,平白入了一些人的眼睛。”
两人一路说着,从衙门,沿途赶到古庸正街,又往一条狭窄的巷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