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李治 第219节
李绩见再无人反对,起身长笑道:“既然众将无人反对,那么就这么办了,堵城、抢粮草、散流言,依计而行吧。”
“末将领命”众将起身齐声回道。
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薛仁贵矜持的朝李绩笑了笑,感受着李绩眼中的欣赏满意之情,心中大为满足。
“仁贵啊,你这一计一出,让本将可有段时间不能打仗啦,回长安你得请客,要不然非憋出毛病,那我李家不是绝后了?”在骆宾王处没有骗到饭吃,李敬业又到薛仁贵这儿蹭了。
“骆宾王虽是一书生,但亦能挽的强弓,骑得烈马,决教那薛延陀人知道,我大唐男儿的飞骑比他射的比他更远”
两人一庄一谐,此时大发豪言,听的帐中众人不禁舒心地大笑起来,李绩更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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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的比他更远?骆宾王这么强?小薛同学无耻了,也蜕变了,至此他才是薛仁贵,以前的只能算是文武双修的乡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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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大漠狂沙,阿史那杜鲁叛逃记
第二十一章大漠狂沙,阿史那杜鲁叛逃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李绩薛仁贵初战失利,满心的进行他们的“谣言攻略”,而另一方面,远赴的大漠的程咬金可郁闷了,一贯有副将之称的老程,如今也止不住唉声叹气了。
相比李绩这一路北征的大军,程咬金一路西行,当真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老妖精要飙,谁也挡不住。
阿史那杜鲁在老程的兵锋下,从一只张牙舞爪誓要和大唐拼个你死我亡的纸老虎,变成了一个哆哆嗦嗦一脸“我很后悔”的真耗子,打也打不过,投降?
那程咬金放出狠话了“俺家陛下说了,要把你个叛徒六马分尸,大刀像叛徒的兄弟上砍去”,好吧,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他阿史那杜鲁怎么说也是大漠里的霸主,王霸之气外露的枭雄,五马分尸已经够残了,如今还要六马分尸,这是精神与**的双摧残啊,没说的,带着数万大军,逃
往哪里逃?
自然是往西逃,没见到人家打的旗号,“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东逃?那不是母鸡给黄鼠狼拜年,耗子给猫当**,昏头不要命啦。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天涯海角程咬金没有看见,但是漫天狂沙老程可是深切感受到他的威力了,自从追入大漠后,每天面对的除了日以继夜的狂追滥杀,就是满眼黄沙了。
阳春三月,江南一片艳阳天,大漠却是狂沙漫卷九重天,誓要人间芳菲尽。
“呸呸呸**,大漠啊,全是沙老程我啊,心怕怕”狠狠的吐出一口混着沙尘的吐沫,程咬金站起身来背负着手看向那从大军身边侧身吹过的龙卷风,大声的唱了这么一句,心中则余悸未消的不断抽冷气。
同样灰头土脸站起来的程处默,听到他老爹这么一句唱喝,差点又摔个跟头,看到如此人间奇景,难道自家老爹就不会来两句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那不是意境深远,哪像现在,纯粹的文盲。
“啊,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兔崽子我终不还。”程咬金果然和自家儿子心有灵犀,立马摇头晃脑的念了一句,还冲程处默露出了一口大门牙,那脸上“噗噗”的就像十年没打扫过的墙壁,向下大块大块的掉着沙尘。
程处默默然,刚刚爬起来的程咬金二儿子、三儿子,程处亮、程处弼,还有随军远征的房遗直、房遗爱两兄弟,闻言也是默然不语。
一个个好似埋葬千年的兵马俑复活一般,无数唐军从黄沙里窜了出来,期间还有无数的战马,那副场景,要多玄幻就有多仙侠,看的程咬金等人是啧啧称奇。
“兔崽子们都没事吧有见了阎王的,记得回来跟老程说一声啊”
老妖精很会恶搞无厘头,而且大唐海豚音也不是盖得,那动听的骂声,立马让无数征战大漠萎靡不正的唐兵,浑身一阵乱抖,好似醉酒后吐了个胃出血,立马以百倍的度清醒,神志清明的,娘亲再也不担心他们的智商,那些躲过了沙漠龙卷风的唐军战马,听到程咬金的声音,立马一阵嘶鸣干吼,精神头十足,好似看到“绝世马颜”,跟春天里春的母猫一般。
四下里在程咬金声浪咆哮过后,不断有校尉将官们回应人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唐军所有的人数都汇聚到程咬金处,跟随程咬金追击阿史那杜鲁的两万唐军,除了几个倒霉蛋,被龙卷风拐去与风沙缠绵到天涯,其他人都是毫无损。
暗暗的吁了口气,仗打到这儿,一路顺风顺水的,可不能关键时刻,毁在大漠风沙里,那就冤枉的可以去死了。
“父帅,阿史那杜鲁看如今这模样,绕了一个大圈,是准备横渡沙漠,但不知有何企图,竟废了这老大的心力。”程处默见唐军已经恢复往常,凑前问道。
打开水囊,狠狠的灌了一口清水,滋润了一下已经有点干裂的深紫色嘴唇,程咬金听了大儿子的话,沉下脸了,淡淡的道:“还能有什么,败了,逃;逃不过,只能求援啦。”
“大帅是指西边的突厥部落。”房遗直惊疑不定道。
“除了那西突厥还能有谁,西突厥不出手就算了,一旦出手非要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说这话的不是程咬金而是随军而来的二路元帅姜恪。
猛地跳上马,程咬金冷笑了一声:“狗屁,凭什么等他们出手,就不兴我们先动手的,别给老子抓到机会,要不然非全灭了不可。房遗直,派出探马,联系四野追击的兵马,另外问问那些引路的胡人,这附近最近的绿洲在哪里,大军需要歇息一二。”
“喏”房遗直板着脸的接了将令,丢头就走。
纷纷扬扬的,大军又启程了,这次是找寻绿洲,获得补给,为下一次长途追击做准备,而那亡命奔逃的阿史那杜鲁此时也来到了自己一路上的终点,而他的到来,无疑将整个西突厥拖入了战争的沼泽中,深深的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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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西突厥可不是东突厥的残部,不同于阿史那斛勃,两者不仅不是朋友,甚至还是仇敌,然而政治是个很微妙的东西,不知不觉间,敌人也能变为穿一条裤子的知交好友。
话说当年东突厥的强盛,对大唐和西突厥都是个不的威胁,因此为了对抗东突厥,两家曾经歃血为盟,赌天誓,他们是朋友,是兄弟,在危难的时候要相互帮助,阴人也要一起来。
盟约这东西其实是不值钱的,老蒋中原大战撕毁《双十条约》时就说的很实在,“条约不就是用来让人撕的嘛”,汉高祖刘邦则一贯很流氓,“大家出来混的,你不会真把这东西当回事了吧,不能吃不能喝的。”
盟约这东西,不可能永远那么管用,总有一方会撕掉的,但未撕之前,即使算不上多好的盟友,但也是能相安无事的。
但是自从贞观年间,侯君集西征高昌,大唐和突厥就撕破脸了,人家高昌国怎么说也是西突厥的常任理事国啊,大唐这是打狗不看主人啊,于是双方在西域的斗法就再也没有停止过。
贞观四年,定襄会战,东突厥被李世民、李靖、李绩还有幕后推手的李同学,这“三大一”的四巨头联合摧毁了,除了俘获的几十万迁入中原内地的牧民外,其它的人,也死的死,逃的逃。
而在西陲大漠,唐军和西突厥的交锋最终取得了战略性的胜利,一番死战,西突厥被李治家老头也给弄分裂了,虽然如今又统一了,但这是后来的事。
不过,虽然西突厥分列了,但李老汉第一次失手了,他把胜利的果实让给了别人,而且这最后的胜利者还不是西突厥的本土人士,而是从东突厥逃亡而来的打工的阿史那欲谷。
这使得西突厥上层贵族大大开了眼界:原来大可汗之位也没有多神圣,只要有实力,人人都当得
要知道草原没有礼法,靠的往往就是血脉,或者说名气,譬如后世闻名天下的成吉思汗“黄金家族”,哪怕被朱重八率领一干老农民赶出了中原,那些成吉思汗的不肖子孙,依然凭借着黄金家族的名头,整日里招摇撞骗,玩的风生水起,那朱棣不就是靠三征蒙古,得了强兵造反当皇帝的嘛。
而自此,西突厥的内部烽烟四起,大大的可汗林立,大有春秋诸国争霸的味道。
为保护自家牛羊,打击侵略者,不少实力弱的可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派人东行向唐老大申请颁可汗认证书,保护他们作为可汗的基本权利,维护**,并且对天誓以后大唐就是他们老大哥了,而且绝对不是用来出卖的那一种。
一听说还有这种天大的好事,李治家老头顿时大喜,他可是一贯自傲自己“天可汗”的名头,作为天可汗,手下则么说也得都是可汗级别的才能配得上他的身份嘛,所以也乐得看到西突厥内耗,当然最最关键的是,反正颁几个空头职务又不用本钱,何乐而不为呢?这年头,大唐要搞建设,皇帝家也没有余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