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李治 第360节
三只狗越加兴奋癫狂起来,好像做了啥逆天的大事,三狗一扑再扑,动作敏捷得赛过武林高手,一直把旺财来福逼到墙根,可怜旺财来福早已在长期的训练下磨软了Xing子,要不然那追求上官婉儿的公子哥也不敢把这样的凶物送给她,此时旺财来福不得不一下子跳起来,从矮的二狗身上跃过去,漂亮雄壮的长腿只是轻快地跳跃了几下,就闪的无影无踪了,刚才英雄救美也抛在脑后了。
李治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三只狗,心中感慨地声对一旁脸上放着光的萧淑然说:“淑然,怎么样,要真讲打,还是咱中国狗最能打,其它的全是软蛋咱眼珠子虽不大,可转动灵巧啊,啧啧,不愧是朕捡回来的土狗,把个娇生惯养的獒子杀得片甲不留,平生最讨厌那种狗比人贵的獒子了。”
萧淑然幸福的瞎点头,三只狗也能感觉到它的光彩,更加撒起欢来,像是打了个大胜仗,原地在地上撒欢儿的驴打滚,又想起战斗的目的,赶紧转身朝雪儿奔去,长孙无垢惊慌的叫道:“李稚奴,还愣着干嘛,快,我的雪儿危险了。
李治听了心中无奈,暗自嘀咕:“三条废柴,居然**未遂,实在让朕失望。”
此时上官婉儿已经鼓起勇气抢在李治前面把雪儿抱到怀里,看到雪儿美丽的鬈毛已经凌乱不堪,心中痛心,这不仅是长孙无垢喜欢的,也是她喜欢的,就连萧淑然都有点歉意了,上官婉儿忍不住心头愠怒,抬起脚用粉红色绣花鞋踢三狗的要害部位,但她的脚显然没有长期奋战的三只狗的身子灵,总是踢不准,气得上官婉儿语无伦次的边踢边泪眼朦胧带着哭音叫起来:“流氓,你们不知羞耻,癞蛤蟆想吃天鹅Rou,我们雪儿多好的狗啊。”
问题是李治的狗不知好歹,当然我们姑且认为是爱情的力量战胜一切,在如此臭骂之下非但无改悔之意,反而为刚才没得逞而焦急万分,一面躲着上官婉儿飞踢过来没有丝毫杀伤力的绣花鞋,一面却围着上官婉儿团团转,狗头朝上扬,三只狗频频朝上官婉儿怀里的雪儿打飞眼,吓得雪儿呜呜低鸣着。
李治看到三只土狗这样不争气,顿时怒了,风Sao的一脚过去,由于三狗把精力全集中在上官婉儿和雪儿身上,没有注意身后,再加上李治动作敏捷,这一脚就把三狗踢了个滚儿,痛得三狗呜呜地乱叫着跑向萧淑然。
萧淑然这时也像上官婉儿一样故意拍拍三狗的狗头,用手抚弄头上的狗毛,这个动作使上官婉儿很看不惯,用斜眼瞥萧淑然,她大概觉得只有她那昂贵能证明自己魅力的獒犬才值得这么亲切,而流氓狗不能碰的,得踢它。
上官婉儿其实这时也气得不行,那么高高大大的凶猛獒犬,怎么连几只土狗都咬不过,真是个草包想到今天丢尽脸了,忍不住清泪一滴一滴的哒哒落了下来了。
武媚娘戳了戳李治,李治无奈的忙走上前几步,拍了拍蹲在地上落泪的上官婉儿笑吟吟的道:“雪儿只是受点惊吓而已,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朕刚才看得清楚,朕那三头孽畜其实没干成那事,顶多是‘**未遂’。”
李治的话让同样担心不已的长孙无垢古怪的翻了翻眼,又好气又好笑。
上官婉儿呜咽啜泣着,道:“这还没受伤害呢?败坏女儿家**也是犯法的”
长孙无垢、武媚娘、武顺、金喜善、上官青衣、武丽娘和一边伺候打扇的宫女,听到上官婉儿与李治这么一说一答的,都轰然笑开了。
上官婉儿听到笑声,很有些尴尬,低下头去不敢看人。
李治会心一笑,安慰道:“好啦好啦,再哭就成花猫子了。”突然又抬高声调,狠狠的盯着三条祸害良家的牲口道:“你放心,这事不能算完,朕得给你个交待,待会朕让御医看看,看看雪儿还是不是黄花闺女。”
上官婉儿破啼娇嗔:“那要是…要是它那那脏东西捅到雪儿的肚子里,怎么办,还有办法补回来了吗?”
李治愣住了,这东西怎么补,这个时代不记得有修补处的啊,只能勉强安慰起来,哈哈笑道:“放心了,**没那么容易,不信你问媚娘,当初她自觉自愿地奉献给朕的时候,朕还忙了好多次,才把媚娘忙成媳妇的。要是真**了,那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去喽。”
上官婉儿见李治还是故意和她搞笑,气得一扭身,竟抽着鼻子唏嘘起来,李治妻妾一堆,真真假假的早就看的明白了,他假装动作殷勤地去给上官婉儿擦眼泪,心下却在想着应付的办法。
用手抚弄着雪儿的鬈毛,李治笑道:“什么人呀狗的,凡是长着那个玩意儿的,都他娘的一个德Xing”
“稚奴,身为皇帝,不要满口粗话。”长孙无垢板下脸训斥道,李治无奈的耸耸肩,母亲讲着,他也姑且听着,回头再讲,不给听到就是。
李治有点懊恼的站起来,也不再理还在哭的上官婉儿,凶着两眼瞪萧淑然手下的三只土狗,并且越看越顺眼,因为三只狗正呼呼地喘着气,得意的摇着尾巴,为刚才与雪儿厮缠而兴奋,李治感觉三狗太风Sao了,像他。
不过看了看蹲在脚下的潸然泪下的上官婉儿和脸色不是很好的长孙无垢,狠心的一把将上前将三只狗拖过来,二话不说就用力地抽打,边打边数落:“大狗二狗三狗,今天这顿打,你们得记着,这是为你们好,看看你们犯下的罪行,你也不撒泡尿当镜子,照照自己的倒霉样儿,竟敢去泡雪儿姐,真是狗胆包天了雪儿姐是你泡的吗?以后你们再敢撒野,就把你们扔到乡下找几十只野母狗,累死你们”
“扑哧……”
一连串笑声宣告风平浪静了,长孙无垢笑道:“好了好了,算了吧,也没伤着甚么。”
萧淑然则是踮着脚跑过来把三只狗抢过来,对着李治娇嗔双目,李治皱眉道:“你再这么惯它,这狗就更不成Xing了,要是不打,将来会犯更大的错误。”
萧淑然不说话,只是撅起了嘴巴。
李治弯腰低声嘀咕道:“母狗不撅起腚,公狗也干不成这个雪儿浪摆摆的样儿就像个**,是它**咱家土狗的,不就是干了母狗吗?使劲干,**才好呢再说了,咱中国狗干蛮夷狗叫能耐志气话说回来,那只**狗说不定还有梅毒呢,咱也得上太医院去检查一下,看咱家狗染没染上”
此话只有李治身下的萧淑然一个人听见,顿时转怒为喜。
然后李治直起身子故意的叹了口气,道:“你就这么惯它,早晚要惯出事来的。”
萧淑然依然撅着嘴巴,却满眼欢喜。
李治有些时候就想,前世看肥皂剧时,看到姐姐妹妹们相处很有爱啊,情敌间都恨不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掏心掏肺生离死别的,就差最后百合了,现在想来都忍不住把他们从电视上拖下来,皮鞭蜡烛的伺候着,太欺骗废柴感情了。
李治蹲下来拍着二狗的狗头,看来还是得把他们带走,等选秀结束后,也要启程下江南了,这四头孽畜就带去江南吧,到时候**啥的,也不会窝囊的未遂了,实在丢所有雄Xing同胞的脸。
※※※※※※※※※※※※※※※※※※※※※※※※※※※
ps:要确信一件事,李治是成长型的,他现在只十六岁,我不会写他完完全全一生的点点滴滴,但希望让大家看到一个时刻在成长的李治,从纨绔恶搞善良的废柴,到乐观腹黑手段了得又不失阳光的皇帝,说起来有点矛盾,但人生就是无数矛盾的组合,想展现出一个真实的李治和一点点皇家生活,斗狗,我们姑且算是一个吧。
第三十八章 有朋远来,杨家的女人
“呕……,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夏日夜晚房间里的空气里很干燥,竺寒萱捂着嘴巴就是一阵剧烈的干呕,浑身一阵哆嗦,过了一阵,也没有喊醒睡在外间的梅竹,蹒跚的爬下床,坐到桌子边的藤椅上,桌上的小暖笼里照例是温着一壶鹿奶的,是皇家内苑伺养的东北梅huā鹿所产,极为珍贵,兴许走出于补偿吧,李治把所产不多的鹿奶一半都给了暂时出宫居住的竺寒萱,另一半留给了怀孕中的武媚娘。
竺寒萱倒出一小盅来喝了一口,顿时满口留香,身体从上到下都暖和了起来,那股妊娠带来的恶心呕吐也如海潮一样退了下去,一阵深深的疲惫重新袭了上来,奇怪的是却没有丝毫睡意。
屋子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竺寒萱闭上眼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
今晚的月亮很大,明晃晃的挂在天上,推开窗子,庭院中的月光如一泓积水那样清澈透明,院中的竹子和柏树的影子随着偶尔吹来的夜风像水草在水中交错飘荡,皎洁的月光射了进来。她坐在藤椅上,支着手肘,趴着窗檐上,长长的吐了口气,胸中那股沉郁才稍稍拔出一丝。
玉人依窗而坐,月光清幽,些许轻声哀叹,配上满天星斗,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韵味悠长才来到这个别院数日,但竺寒萱已经记不清多少次这样依窗打量着这个院子了,很多时候,她都分不清眼前一切是不是梦,过往的虚幻午夜梦回时每每能够撕裂自己的心,转眼间,进宫快一年了,一年的时间,实在不能算长,但足以改变很多东西,譬如思想、信念、绝望、和当初的目标”有时候竺寒萱甚至懦弱的在想,现在这样也不错,自己又有了孩子,甚至也曾怯弱的故意遗忘自己的女儿公孙嫦曦,但再记起时,一阵深深的愧疚和恐惧油然而生,她愧疚自己竟然会这样想,实在是个狠心的母亲,又怕自己有一天会迷恋那个男人不经意间的温柔,遗忘自己注定一生无所依的女儿。
院子里郁郁葱葱的高大柏树下有一座石桌”本来有三个石凳的,不知为何,竺寒萱命人搬走一个,如今只剩两个了,像是孤夜里一对情侣,轻柔水亮的月光像是情人温柔的双手抚摸在庭院前,竺寒萱还是可以清楚的看见石桌上摆着的葡萄美酒夜光杯,那是她为自己和那人准备的,因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可惜他没来。婉儿今天黄昏时过来发牢骚,小丫头愤愤不平的,看来她对输给淑妃娘娘心里还很是不甘,真是个幸福的小女孩。斗狗,那应该蛮有趣的吧,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不知道厉不厉害,真想去看看是甚么样的,他的狗总是那么厉害的,不过想必也是个下流胚子,竟然大庭广众就爬上那个叫雪儿的小狗背上。
西边的厨房里,还有两条嫉鱼呢”一条却已是做好了的,现在还在锅里盹着,一条却还是新鲜的,怕他不喜欢清盹的,到时候红烧清蒸也还方便,夜已经深了”他今晚应该是不会来了的,不能把亲手做的鱼羹给他尝尝了,说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为男人做吃食呢。
女儿家的香闺中出奇的有着一座书架,上面除了自己绣的女红,就是一本《天下》了”看的不多,两天才翻上一页,很难相信一个人能作出如此多的佳句,但是这样固定在清晨早起和傍晚入睡前低声诵读一二首小诗小词的,却渐渐成了竺寒萱的习惯,每每念叨“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这句时,都忍不住心酸落泪,颇有多愁善感的嫌疑了。
时间就这样缓缓而过,无论怎样的艰难,幸运的是,前途希望看起来变得不再渺茫了,未来也不再无望了,心里也渐渐的滋生出一丝丝热烈的期盼,因为孩子。竺寒萱淡淡的牵起嘴角,这样,或者就是所谓的归属感吧,杀戮也好,冷箭阴谋也罢,她只想把自己当作一个外人置身事外,只想奢望简单一些。
其实,当她走进这座皇城的那一刻起,当她从老太医处得知自己怀有身孕后,她和他的命运就早已紧紧的连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竺寒萱不自禁的向着东边的天空望去,那里,就是未央宫的方向,他现在应该还在批改奏折吧,一个好皇帝看着,都觉得不容易。
深吸一口气,就待将窗子关好,突然一道鬼影闪到窗前,竺寒萱大惊失色的差点跌倒。
来人撤下面罩,弯眉凤目的,狠厉冷肃,竟是悦来客栈的向寡妇,竺寒萱认出来人,却并没有起身,坐着打招呼道:“大嫂,好久不见了。”
来人猛地一跃,从不大的西窗闪身进去,矫健的像水里被惊奇的游鱼,“你不是也没睡吗?”一边说着一边从手里拿出一个食盒,打开盖子,说道:“你的辗鱼做得不错呢。”
话音刚落,一声响亮的肚子打鼓声顿时响起,竺寒萱揉着肚子尴尬的笑笑,但心中却很惊讶,也许是看出竺寒萱所想,向寡妇若无其事的笑道:“来之前自然是里里外外看个清楚,有没有埋伏,厨房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