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李治 第373节
“那绝对滴,倍棒,回宫的时候我们再从德祥楼过,看上面还掉不掉鸡蛋了,要是不掉,喜善你上去扔个,回去也让媚娘、青衣、淑然她们尝尝鲜。”李治一口裹了大半只鸡腿,几下咀嚼就咽了下去,满口油腻的,金喜善好笑的用自己的手帕给李治擦了擦。
就在此时,一阵喧哗传来,原来受李治金点子启发,一票长安的混混还有本来还淳朴的百姓市民们,全都聚集在德祥楼上大骂,骂声难听没有重复,大致是叙述它们精神被鸡蛋落地的动静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痕,很可能有后遗症,以后不敢吃鸡是小问题,要是连“鸡”都不能**,那不是人生了无生趣了,一时间痛哭流涕,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朱雀大街上哀伤一片,好像每个人都娶了媳妇自己却不能人道一样悲凉。
接下来,李治和金喜善就看见了一个奇景,德祥楼上一只只烤鸡从天而降,百姓欢呼雀跃,庆祝他们的胜利。
“我这也算是与民同乐造福百姓了吧。”李治得意的向金喜善邀功。
“咳咳,相公,那个,好像,德祥楼是天下会的吧,那不是……”金喜善一脸尴尬的笑了笑。
李治僵住了笑脸,收敛了笑容果断转身就往回走:“不行,我得回去,吃鸡得给钱啊,和谐社会不能养此刁民。”
金喜善想拉也拉不住,只好跟上去了。
“你们吃鸡要给钱啊,怎么能做出这种欺诈店家的蛮狠行为呢,这是不对的,来,都掏钱付了吃鸡钱。”李治循循善诱道。
“你自己还不是如此,我们都学你的。”一人不屑的大笑反驳。
“那我现在醒悟了,知道羞耻了,想付账,你付不付。”
“你付我就付。”
“好,一言为定。”李治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角子也不问多不多,反正都是左口袋进了右口袋,一下子扔上楼。
“兄弟,你看,我付了。你还不付,更待何时。”李治理直气壮的呵斥道,他从来没觉得如此有底气,吃鸡要给钱,怎么白吃呢。
“兄弟们,风紧,扯呼。”
刚才还聚集在德祥楼下的的人群,作鸟兽散,还不忘一边跑一边吃,大叫痛快。
李治呆了,身体颤抖,手指着周围,嘴里不停的念叨“刁民刁民啊”,边上的金喜善早已捂住嘴笑的花枝乱颤起来,上前一把抱住李治,“走啦,我的相公。”金喜善硬把李治拖走,今天实在够丢人现眼的,但比自己一年来笑的都多,都开心。
李治被金喜善拉走了,远远处还能听见一个悲愤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我再也不吃霸王鸡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出现在朱雀街最繁华的地段,街道两边都是三四层的高楼,巍峨高大,堪称大唐的香榭丽舍大道了,黄金地段,居之不易。
“相公我们这是……”
“化悲愤为食欲。”
李治恨恨的指着朱雀街最大的“唐诗明月”道,金喜善闻之莞尔轻笑,抬头果见黑底红字的“唐时明月”四哥大字,铁笔银钩,劲道刚劲。
“媚娘的字,巾帼不让须眉。”
李治淡淡的道,拉着金喜善迈进了“唐时明月”,直接登楼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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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竺寒萱这卷还有两章介绍,她将会有一段新的经历,至于有读者猜测绿帽啥的,绝不会有,她的再出场会是江南,一定会大吃一惊的,身份性格都会变化的,应该会很有趣的。至于动不动就杀,很显然不是我写作的菜,这本书是《大唐皇帝李治》而不是其他人,有个别读者想看到李治如秦皇汉武那般狠辣决绝霸气四溢,怕是要有点失望了,因为那不是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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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带狗进“唐时明月”的好汉
“王卿图,昔不是一贯以才子自诩吗,怎么开始玩失踪装死狗了!”
朱雀大街唐时明月二楼的包厢茶馆中,青篁幽静,茶香氤氲袅袅,一个有着极修长的白嫩美腿,水灵的肌肤,脸庞冰冷的女人端着紫砂茶杯悠悠望着对面的男人,恬淡的声音尖锐而刻薄,在两人的周围,坐着其它六名女人,每个人都各自饮茶,对于女人的骂声没有丝毫反应,王卿图手指颤抖着,抬头怒视着自己的大姐,若是别人如此奚落自己哪怕不要颜面了,他也一定要撕破脸报复,可是面对这个从压自己一头也狠狠折磨过自己的亲姐姐,骄傲的王卿图还真就无可奈何。
强忍着怒气王卿图端起茶杯,动作不温不火,平静道:“大姐快嫁人了吧。”
王灼华冷笑着,依旧懒得正眼瞧他,“嫁人怎么了,嫁人照样能让你好看,怎么来长安数月,功不成名不就,大少爷脾气倒长了不少。”对大姐的话王卿图还是一副不恼不怒不喜不悲的模样,倒让王灼华心中总算还有一丝安慰,只是眉毛依旧挑着。
一旁旁观的六美女中气质最宁静淡泊的李离娄似乎不忍心他不好下台,柔声道:“算了,灼华,科举不仅要看文采更需要运气,卿图还年轻,来日再来考也不无不可。”
“管他去死。”
王灼华双手抱胸,她今天难得的穿一身粉红的旗袍,脚上蹬着大唐已经流行开来的高跟鞋,曲线勾勒,旗袍紧绷着完美的身段,两支圆润的大长腿交错间绝杀成熟不成熟半生不熟的男孩男人,资本雄厚。
“谁要你管,多管闲事,早点嫁出去了事。”王卿图暗地里嘀咕一声,撇过脸不去看姐姐的那张臭脸。
“王家哥哥,听说郑家哥哥中了进士,你准备甚么时候中进士啊?”卢婉兮哼哼的笑道,满脸促狭。
王卿图冷下脸来,“卢婉兮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可爱,恶心不恶心,你是甚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你恐怕现在心里正在骂我废物吧,不要把我跟郑令之比,他是他,我是我,况且这次科举根本就背后有人作弊,很多高中之人都是寒门子弟,其中一大半都是天下党的党员。”说道最后,王卿图早已是忿忿不平了,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眼中都气的能冒出火来。
卢婉兮委屈的摇了摇王灼华的手臂,也不说话,泫然若泣的,丫头对于这个在七宗五姓中有名的乖戾王卿图早就看不惯了。
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王灼华双手“啪”的拍案而起,竖眉冷叱道:“王卿图你今年多大了,成王败寇的道理第一天听说吗,败了不找失败的理由,埋怨只会显得你自己浅薄,婉兮问你一句怎么了,竟恼羞成怒,是心中自认比不上郑令之吗?”
王卿图咬咬牙,脸色很不好,这几位都是自家大姐从的闺**,未来更是在宫中互为依靠,因此心中虽不快,却没有反驳。
女人就是如此,潜意识里哪怕是姐妹都在时刻炫耀着,如今自己的弟弟比不上郑素弱的弟弟郑令之,这让王灼华一肚子怒火无处泄,大姐风度早扔到爪哇国了。
“大姐,我其实不适合科举,起码,不适合如今的科举。再者,我们七宗子弟以前入仕也不是靠科举啊,不照样荣耀子弟。”王卿图闭上眼,一副认命的样子,想骂就骂吧。
他从就讨厌四书五经,之乎者也往往不知所云,时候骄傲的王卿图是个略显害羞的孩子,喜欢一个人抱着《山海经》《三国志》《世说新语》跑到树林里一待就是一个下午,孤僻的沉寂在自己的天地里,可是世家的孩子哪有过的那么容易,在一次次骂声和彻夜在祠堂中跪祖宗后,王卿图强迫自己走出自己的世界,人前也是一副无理闹三分的模样,永远不让别人去有机会探知自己心里的烦躁和厌恶,他讨厌一切应酬,想归于平淡,但有时又怀念被众人包围阿谀奉承,正处在二十岁青春末梢的王卿图像个站在十字口不认识回家路的孩子。低着头的王卿图轻声道:“我知道这样让大姐你很伤心,但我实在不想去科举,我讨厌科举。”
“是很伤心,伤心大姐从花在你身上的心血都喂狗了!”王灼华愤然坐了下来,恨不得将手中那杯茶倒在自己弟弟的脸上,好浇醒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大姐对我好我是知道的,大姐只是在人前装的那么蛮横,就是不让别人看见自己恨铁不成钢背后失落的样子。”王卿图木然的说道,没有感动的样子,只是深深掩埋进心底,男人的感情历来是如此隐晦的,尤其是对于自己在乎的亲人。
“那你为甚么就不能再努力一把,说不得就会考中进士呢!到时候你以进士的身份接管家族,再没人敢置喙,你就忍心大姐一个人承受一切吗。”王灼华探了探身子,满脸期待鼓励着,拳头攥的铁紧,给自己弟弟打气着。
“卿图,谁才是最关心你的人你自己心里有答案,你要不是灼华的弟弟,今天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听你牢Sao。”李子衿放下茶杯正经的轻声道,王卿图是闺**王灼华的弟弟,的时候叛逆的很,她们听长辈都会说过,言语中不免把他当作七宗五姓之耻,长大了Xing格也嚣张不可一世,让王家不少老爷子看不惯,嫡长子继承的位置也岌岌可危。
“可是不管怎样,我讨厌科举。”
王卿图扭过头,一想到子曰诗云,没乃由想把那些垃圾全烧个干净才好,有时候王卿图都想干脆死了得了,一睁眼书,时间都是数着过的,每一天都痛苦的难以忍受,但偏偏自己又要强,想让姐姐不失望,用自己的成绩扇自家那些看不惯自己的人一个狠狠的耳光,哪怕不喜欢读书强逼着自己去读,读不过别人又满心怨气,然后一通后,咬牙再去读,可是读来读去都比不过郑令之等人,只好再接再厉,于是又陷入前一个轮回,就这样纠结的读书纠结的撑下去,直到今次落榜,王卿图扪心自问再读自己就要疯了,才躲着家人一个人浪荡在长安,沉醉不知归路。
“大姐要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也许这个过程苦了点累了点,但你是太原王家的嫡长子,你的身份决定你一定要比别人出色,如今你落榜,怕是家族很多人都要说三道四,说你败坏家族声誉了,无论科举多么艰难都是你的必经之路,以前没有科举姑且作罢,现在大势所趋,没有人能逃脱开,这一条路再漫长你也不能回头,大姐相信你。”王灼华握着王卿图手,紧紧的,眼中满是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