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李治 第451节
李治两口就喝光茶水,牛饮,随意的吐了七八片茶叶,让坐在对面的李清河无法忍受的扭过头,甚为气闷鄙视的吐出一口抑郁之气。
于饮茶之道,李清河可谓深得李渔《闲情偶寄》中“星星之叶,纤毫入嘴,塞而不流”,一杯未品,一杯而止。
咋办?
救是必须的,这个女人不能杀也是一定的,可怎么救俺那可能要成为苦逼娃的小牲口,又怎么让这“九头牛不回头”的带刺玫瑰回心转意,都是天大的难题,自己的道行还得继续修炼。最重要的是,有多少人知道那七十万大军以及……他们的作用。
李治深呼吸一口,对着树袋熊挂在自己身上的武顺低低轻轻的小声道:“好娘子,这回你得去帮相公办一件事。”
“啥呢?不刺jī娘子姐姐可不干,无壮男就免谈了哦?”武顺美目盼兮的不停眨啊眨的,风sāo依旧。
“刺jī绝对有,壮男就没有了,未来说不定会成为猛地一塌糊涂的小豆芽倒是可能有一棵,做不做?”
“做,到底做甚么?”
“替我偷一个女人出来还有她可能生的那个……儿子。”李治目光闪烁的道,低头yīn沉着脸,一点不像在开玩笑。
“偷人啊,可惜是个女人,放心吧,大姐出马,一个顶俩。那个竺寒暄母子姐手到擒来,注定逃不脱囊中之物的命运,姐已经准备饿虎扑小豆芽了。”武顺抱紧李治,头搭在李治的肩膀上,口出狂言,坚定如磐石。
而此时,冯白马身边那个令人“惊厌”小凤姐,已经张慌扭着自己香tún冲进了一座金陵最大的山庄。
山庄后晴空初现,荷塘中的荷叶雨打芭蕉似得低着头,在一个被唤作《轻候》的凉亭中,一张石桌,两条红木椅,无茶无果,只有一壶二十年的女儿红。
两个男人,一个少年一个青年,谈笑风生,一旁是两个全身劲装的女子,一个抚琴,身材妖娆,相貌却稚嫩清淡到无知的美女,矛盾的冷着脸,琴声幽幽,恰到好处;另一个持剑抱胸,闭目无言却杀气腾腾,后者正是鱼玄机。
小凤姐的叫嚷声在前院中便打断了青年和少年的谈兴,小金陵王皱眉道:“大吵大闹的,不是要紧的人,就乱棍打出府外。”
一个管家模样的油滑八字胡显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恭声说了几句,道:“是白马新弄上手的**,说白马被人废了。”
眉毛出奇的松了下来,可尖锐的眼角却煞气升腾起来,小金陵王候弦高看了一眼坐在对面似乎有看好戏兴趣的少年,知道如何做了,冷声道:“让她进来。”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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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晚了。总算赶上了。还有真没有挖甚么新坑,很多自认为下了心思的细节,在读者都是一目三行,再加上看的是盗版,后来可能改了章节也不知道,所以才认为是坑,咱不再挖掘新坑了,这段时间主要大爱填坑。
正文 第二十二章西蜀有王,名将有子
凤姐被管家亲自领到小金陵王和令小金陵王也慎重对付的神秘少年跟前,不出所想,那个在前院还肆意张扬泼妇气焰的,在见了富贵逼人的小金陵王后彻底偃旗息鼓,身子在小金陵王并不森冷的眼神下,哆嗦着牙关,不可自制的瑟瑟发抖。
小金陵王端起了琥珀色反射着荧光蛟龙的玉杯,碧绿色的酒液透着沁人的酒香,把玩着没有饮。
“说吧,白马怎么废的?”,小凤姐僵硬的身体,一颗心幽幽悬着,闻言松了口气。将来龙去脉细细的说了一遍,虽然本能的很惧怕这个外界传言杀人不留尸的男人,可还是忍不住添油加醋一把,并非是胆大包天,不过是习惯,以往做惯了,一时间曾引为自傲的**病又犯了,越说浑身越来劲。
简简单单的过程被打小就被卖进勾栏里,见多了悲欢离合毒妇薄幸汉笑里藏刀的小凤姐,硬说得是一波三折波云诡谲,活生生的一个古代版的柯南道尔在说书。
声名远播富甲江南的小金陵王,眼光何其毒辣,对女人从开始的拘谨到现在吐沫四溅口若悬河的火上浇油,只笑了笑,静静的等她说完。
故事简单,女人的词汇也有限,再能侃唠叨了半天也终于落点,倒也难为她了。
小凤姐也聪明,立马认识到自己**病犯了,又见小金陵王神色平静无动于衷,赶忙语带惶恐的道:“大人,白马真的不过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谁想到那帮人会如此心狠手辣目中无人,一点也不把您老放在眼里,那为首的还说甚么小金陵王是个屁啊,乱自称王,惹得少爷心情不好,立马让他人头落地。真的不是小妇人胡诌的。”
坐在小金陵王对面的那个少年身高七尺有余,十七八岁上下自始都是温润的笑着两只手交叉自然的瘫在腿上,少年笑的不璀璨不俊俏,可温温平平十足的有亲切力,没有小金陵王与之绰号匹配的霸气,更像青葱岁月时邻家没见过市面拘谨羞涩的大男孩,人多的时候总温文尔雅的,可眉宇间怎么看也透着一股唯恐天下不乱的戏谑之意。
学着西蜀诸葛武侯,少年身边四季如常的是从来不少一把扇子的,不过和诸葛亮的羽扇相比,少年很有自知之明选了把和他年纪十分相合的折扇没有非主流,不出格。
折扇平摊在石桌上,面朝上的一面是《韩非子说林上》的一句话,少年大哥亲笔写就送给他的,每天清晨少年一睁眼,便会把枕边的折扇摊开,开上两眼,默念两句,话很短简练里透着韩非子这个思想上巨人的一贯老辣,十二个字:“巧诈不如拙诚惟诚可得人心。”
并不是十分地道的扮着有点荒唐的老成,可那一身凌凌然稳稳无视对面叱咤江南的小伞陵王的气势,却做不得假,一种错觉,似乎和霸气的小金陵王相比,这个没有多大锋芒可内秀气十足甚至看似有三分害羞的清秀少年更像个真正的王。
产年笑问道:“冯白马?未曾久仰过大名,何须人也?”,“谈不上大名,一个剃着秃驴头卖大力丸的假方士,会练些丹药增加点闺房床底之乐,狗腿子一个用的还算顺手就留下了,死了确实有点可惜。”
小金陵王摇头,手里的琥珀酒杯在右手纤长的五根手指上,穿花乱蝶的穿棱五指间,如一个狡猾的小狐狸,灵气逼人。和外表稚嫩的少年相比历练商海的小金陵王咄咄逼人,但一切做起来又浑然天成,看不出任何一点可堪诟病的抱残守缺无理由的帮凶在他这里也成了可以从容出手的理由。
“蛮好玩的。”,少年呵呵笑道,不像是在开玩笑一如那铺在桌子上的韩非子之语所言,“拙诚”,一句地地道道的实话,有点孩子气,可即使小金陵王这样跋扈的人也生不出捉弄之心。
“行,既然二公子都这么说了,这个事不好玩侯某也会让它好玩起来。”小金陵王侧过头对抱剑肃立的鱼玄机吩咐道:“能办好吗?”,鱼玄机睁开眼,不露锋芒,可是很冷,冷的无情,冷的秀气,要是此刻怀里抱着的不是那把酷似长剑的隋刃,而是一把瑶琴的话,怕会颠倒集生也不无可能。
隋刃,剑身用毒药炼铸,十年成,淬以马血,以金犀饰*首,伤人即死。毒辣的手段一如女人的名字,透着丝丝不可捉摸的玄机。
“不知道,尽力。”,女人的声音平淡,没有丝毫恭敬。
“好,领四个人去,是杀是废,自己估量。”小金陵王悻然笑道,眼目中不期然的闪过一丝爱慕,一闪而逝,深深的被掩埋起来,可却被那一直在旁边抚琴的鱼玄机那个叫“离水”,的女徒弟看的分毫毕现,琴音刹那间有了一丝凌乱。
鱼玄机抱着隋刃而去,身后跟着三个黑衣护院,体形彪悍,皆一米九的关西大汉,大脚丫子迈的沉而稳,不可多得的练家子,而这样的技击高手,在小金陵王的山庄不过是二流的剑手,死不足惜的那种。
“大人?要不我跟着一起去。”小凤姐弯腰,她站在这个男人身边别扭不自在极了,也明白这样的大人物不是自己这种不算偷魁的勾栏女子能配得上的,就想早早离开了事。
“叫小凤是吧,火急火燎的来,何必再风风火火的走呢,留在府中吧。”小金陵王笑**的,这份灿烂让管家开始同情这个小凤姐了,离死不远矣。
小凤姐原来已经停下来颤抖的身子又没出息的颤了起来,一颤再颤颤个不停,脸色发白:“大人,我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造谣的。”
小金陵王微微一笑,偏过头越发盎然起来:“真的没有造谣?那些骂我的话都是别人重复的,一句不假?”是是的,都是真的。小凤姐小心翼翼硬着头皮的强撑着,也彻底宣告了她不算韶华的生命到此结束了。
“唉,何必呢”何必要骗候某呢”说是假的,侯某也不过找上个七八个壮汉上上下下玩个个把时辰,也不伤你性命,可你如今诳我,再要轻饶了你,这江南烟水池,你要候某日后如何再混的下去,自作孽啊。”小金陵王一声感慨,说的倍遗憾,挥挥手”就有识相的护院抽出手里的剑,缓缓朝小凤姐逼来。
此时此刻,小凤姐眼神倍凄凉,脸色青白间无数次轮回转换,眼看剑客越来越近,小金陵王冷漠到冷血,小凤姐绝望之下那股压抑在心里的悍妇泼浪的气焰彻底爆发了出来,不在压抑中寿终正寝,就在绝望中作死的燃烧。
面对从跪倒匍匐中几乎是跳跃起来的小凤姐”小金陵王嘴角冷冷一瞥。
小凤姐抬起头来,略显尖锐的丹凤眼,好似凶猛的母狼雌虎,锐利的狠狠晚在小金陵王身上,破口大骂道:“候弦高你个**,老娘就是死了,总有一天”也会做鬼回来灭了你满门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甚么那么宠白马,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是个废物,床下爷们床上就是个不中用的废物”还没有白马那个小鬼头冯小宝来的厉害,你这种废料别说伺候老娘了,就是倒贴给老娘****,老娘都嫌弃,无能的**,人模狗样的烂狗屎。”
少年在旁边微微一笑”笑容淡淡,听着啥是有趣味,带着一丝好笑和隐隐中的嘲讽看向把手里酒杯捏的粉碎的小金陵王”笑意促狭古怪,就差仰天狂放的出声了。
小凤姐咬牙切齿”声音沙哑有若母鸭,眼神带着疯狂不要命最后时刻豪气一回的光芒,大唐女子,哪怕青楼****,也不会窝囊的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