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李治 第487节
所有人都看呆了,这是甚么情况,今日的事怎么看起来如此蹊跷。然后就看见那个白衣中年人在河里上上下下的潜上潜下,大声怒吼,岸上的贵妇人吓得从轿子里面冲出来,身体颤抖想把筛子,大声的叫唤求援。
然后听见了呼唤说那中年人是金陵刺史的船夫们,争相划船过去,奇迹出现了,那中年男子竟真的把那红衣女子从水里救了上来,并且靠他自己一个人拖上岸,救醒了女人。
然后就看见那中年人丧失理智的冲上去和贵妇吵一顿,越吵越凶,谁也不肯想让,然后那中年人十分犀利的连抽了贵妇人七八个耳光。
他肯定不是金陵刺史,所有人都敢肯定。
李大刺史如何敢抽自家夫人,冒牌货露出狐狸尾巴了。
冒牌货抱着红衣女人绝尘而去,像一出最美的出轨偶像剧,姿态潇洒猖狂,充满了翻身农奴做主人的风.骚劲,只剩下两边脸抽了个小山高肿起来的贵妇人在愣怔半天回过神来,在岸上疯狂的咒骂**。
所有人远远观望的船夫猜测不一,有人说,那中年人是红衣女人的“奸夫”,红衣女人出轨,被当家大妇浸秦淮河,结果被奸夫及时赶上,不过这只是个猜测,他们唯一敢肯定的是。
那人不是金陵刺史李义府,还有就是岸上那个差点被打毁容的女人,似乎疯了,气疯了。
女人气疯会干出甚么?船夫表示不知道,自己浑家也是敢哆嗦,大巴掌下去,就乖了,不过很快就会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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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疯狂时甚么都能干的出来啊,这不,居然主动充当内应,放我们人进去,有金陵有名的‘太上皇’做内应,还有做不成的事?是不是啊,小金陵王。”张要离笑问道,太上皇,土皇帝,小金陵王,真是想让人捅一刀的名字。
“那个女人发疯时,历来不可理喻。”小金陵王笑意莫名。
“莫非她曾经发疯逼.奸了你?”张要离故作大惊。
“滚!”候弦高冷叱了一句。
张要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们猜,我哥现在在想甚么呢?若我猜测不错,那告密说李义府养外室的,就是我哥安排的人吧。”李悼皱眉道。
“是又不是,方法是爷想的,问了主公,没反对也没赞成。”张要离得意的道。
“默认了,伪君子。”候弦高自认小人,也最看不起这些真小人假君子的伪君子了。
“你再说一遍。”李悼放下茶杯,清淡的不带一丝烟火气。
候弦高也沉下脸,终究没再说一句李恪的坏话,对面的张要离仅剩的左手正在把玩一只做工精致,刻着“观音坐莲”“老牛推车”等代表张要离特色的图案,这是张要离最喜欢把玩的杀人利器,尽管张要离嘴上吹起了口哨,可那转动的匕首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把幻影连成一片。
身边的离水,犹豫了片刻,拔出长剑挡在候弦高面前,李悼伸手挡住了张要离望向候弦高的不善目光,心中失望的自嘲一笑。
“天晚了,大家歇息去吧,明天还要赶路。”李悼转身离开,他没看见的是,离水的目光虽然一直盯着不肯收刀的张要离,可李悼转向上楼的最后那个转角,离水的目光明显闪烁,注意力全放在那个即将消失的背影。
嘴角古怪一笑,张要离在离水“走神”的那一刻收起了匕首,二爷春天要到了,抢候弦高的女人,二爷这点上比大爷强,不过,要是大爷能把那个甚么鸟的萧淑妃抢回来,就强的**了,和我独臂张要离一样一样的。
“天晚了,睡吧。”张要离吹着口哨,悠悠的上楼,独留下面色铁青的候弦高和,挡在男人前面心情复杂低着头的善良的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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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第三更。RO!~!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昔日情谊,一刀两断
第四十八章昔日情谊,一刀两断
夕阳衔山时,李恪便驾着一叶扁舟进了湘江水面。但见湘江橘子洲头,都变成了红色的灿烂锦缎,点点红衣恰似一簇簇燃烧的篝火。
晚霞散去,山市晴岚,夜空幽蓝一片,一轮明月玉盘一般镶嵌在银河间,江天暮雪,洒下的月光灿烂的在湘江碧波浪涛上浮浮沉沉。
远扑归航,渔夫荡着双桨归来,唱着湘地地方里不成调无处考究的渔歌,桨声竹影,那橘子洲头的红叶也变的像新娘的脸蛋,湘江上飘荡着的点点渔火,在山影里象那天上无数的小星星。一切都跟在萧妃自己梦里一般,别无二致。
“今日为何想要来橘子洲头。”萧妃动情道。
“找人而已。”李恪清淡道,突然大喝一声:“对岸可是王方翼、裴行俭?”李恪声音宏亮,一看便是多年习武,练就的不俗的肺容量。
声音传出老远,不见回答,又等了半盏茶功夫,李恪一点都不着急,萧妃在旁静立也不说话,不生气,如果不看那隐约翘起来的嘴唇。
“前面可是吴王——”
终于前面有人回应了,这是裴行俭的声音,岸上马蹄声阵阵,一个在湘江的橘子洲头,一个在湘江那边,大唐年间长江越是现在的七到八倍,湘江也估作如此吧,岸上风灯星星点点,看来王方翼和裴行俭身边随身之人不少,那风灯在风中大幅的摆动,骚动不安。
但见一盏同样摆动着的风灯,在一阵笑声中悠悠升起,萧氏提起手上的风灯,努力的举着,她有点不忿,他们那边那么多灯,欺负自己相公没灯吗?我这一盏,比你们所有都好,至于好在哪里,萧妃不知道,也懒得知道,好就好,女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自然是不需要的。
两边身影在风灯下清晰又模糊,在目光渐渐的汇聚中,两边人都站在相互打量着对方,竟是久久没有说话,突然,两边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吴王,前面便是好去处,痛饮一番如何?”
“不敢!你王方翼小时候是个好学生,可和老九待久了,肯定得学坏,去了我能回来否?”点点渔火中,李恪毫不嫌丢脸的连连摇头。
“吴王啊,这是橘子洲头,我家陛下曾写过一首诗呢!”
“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老九昔年说此诗是一个叫毛太祖的人做的,怕是怕我们这些做哥哥的眼红,托词。打小,老九心眼就多,不老实。”李恪大笑一阵。笑声中,无尽感慨在三人心田中传递开来,昔年,他们也是同窗。
李恪弯腰端起一只晚,扬声高喝道:“昔日情谊,一刀两断。”说完一干而尽。
裴行俭和王方翼对看一眼,裴行俭高喝一声:“看来吴王有备而来,我等行军之人,无酒,以这潇湘的江水做替代如何?”
李恪笑道:“今日,主随客便。”
王方翼耸耸鼻子指点道:“水太淡了,岂是我等男儿情谊能比的!”说完,拔出横刀毫不犹豫的在手上一抹,走到湘江边上,将血一滴滴滴进江水,弯腰低下头一阵牛饮,抬起头来大笑:“好水,好血,比最烈的酒也不差。”
另一边裴行俭有样学样,也是如此,最后两人高高举起还在滴着热血的手掌,握紧,鲜血流的更快更多。
“君命难为,我等为臣尽忠守孝,为将百战百胜,他日战场相见,必斩尔项上人头以稿天子,以警天下!”两人同声大喝,气势如雄,杀意似斗,决绝的一身男儿浩然不可犯的正气,光明伟岸者,莫过此时此刻此三人。
“来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望恪若兵败,能放过我家人,多谢了!”李恪咕咚咚一饮而尽,又一大碗烈酒,不带一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