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资本家 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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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公子见衙役居然敢来锁自己,极其恼怒,一脚踢在了衙役的胸口。衙役猝不及防,居然被少年公子一脚踢翻在地,少年公子的腿力挺大的,衙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娘的,见血了,兄弟们上啊!”
被踢翻的衙役是衙役们的头头,他一声令下,衙役们手中的家伙便不要命的向叶思文他们身上招呼。
见真的打起来了,围观的群众都不敢再围观,纷纷跑出了衙门,生怕一会儿打起来血溅到自己的身上。
叶思文他们当然也不是善茬,见衙役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手,抢过衙役们手中的武器,开始和衙役们乒乒乓乓的打起来。一般的衙役怎么是叶思文、石金锋和李岩三人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打倒一大片。
惹祸的少年公子也不示弱,抢了一根铁尺,挥舞得虎虎生风,被他唤作大伴的下人也豁出去了,用身体硬扛着不让少年公子挨打。不过他们只有两人,功夫也不如叶思文他们好,不一会儿便被衙役们逼住了。少年公子的下人极为负责,硬是用身体帮少年公子抗住四方的刀枪棍棒,虽然被围住,少年公子身上依旧没有受伤。
顺天府只是京城众多衙门中的一个,打架抓贼的事情都轮不到他们,只能管一管民事纠纷,所以衙役们的素质普遍不高,装备也只有惩戒性质的水火棍和铁尺而已。双方乒乒乓乓的打了一会儿,只是看起来很热闹而已,根本没有伤到几个人。
虽然没有什么锋利的兵器,但是棍棒打在身上也疼啊!
少年公子主仆眼见就要扛不住了,叶思文舞着一根水火棍帮他们扫清了眼前的衙役。
“你们没事吧?”叶思文关心的问了一句。
以叶思文根据后世的知识来判断,这个少年公子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他的大伴明显是一个阉人。想想,一个敢公然冲击朝廷政府机关的,用得起阉人的,不是王公显贵便是皇亲国戚,要不根本就是皇帝本人,而且极有可能是后者。自己帮他,肯定不会吃亏,说不定还能搭上朝廷大佬的线,岂不是发了?
就算叶思文倒霉,真的帮了一个愣头青,那便自认倒霉吧!
少年公子铁青着脸,扶着他的下人,摇了摇头。
叶思文豪气干云的说道:“走,我带你们杀出去。”
叶思文说着,手中的水火棍上下翻飞,和几个同伴合伙干翻了几个不开眼的衙役。护着少年公子大摇大摆的出了顺天府的大门,他们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惹了多大的祸事。
第三章、大忽悠
过了半响,王三告才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这群人胆子太肥了,居然敢袭击朝廷命官,真是反了,不过他们似乎忘了,这是在京师,几个小毛贼岂能翻天?
王三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的向向师爷说:“快,快,快去通报上官,就说顺天府衙门被反贼袭击了。”
敢于冲击国家执法机关,不是反贼是什么?这事大发了,其他的衙门管不了这事,王三告直接通报了锦衣卫。锦衣卫一听京城居然有反贼活动,一下子便兴奋了起来,几百个锦衣卫番子撒下去,根据顺天府提供的线索,四处搜寻反贼的下落。
年轻公子大闹了顺天府,可是根本不在意,和叶思文一起,大摇大摆的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叶思文和年轻公子甚是投缘,边逛大街边聊天,说起刚才王三告那狗官,都是气愤异常,说起几人大闹顺天府,两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年轻公子向叶思文拱了拱手,连声向叶思文道谢:“刚才多谢兄台仗义执言!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叶思文摆摆手,说:“谢什么,在下叶思文,还未请教?”
“我姓朱,名山宗。”年轻公子淡淡的说。
年轻公子一说出他叫朱山宗,叶思文就知道他捡到宝了,他不是当今圣上是什么?姓朱,名山宗,山宗不就是崇吗?崇祯皇帝朱由检。
叶思文不由得偷笑起来,自己的运气还真是不一般的好啊!进京第一天就遇上了皇帝微服私访,而且还并肩战斗过,等会找个地方好好忽悠一下他,让他同意开海禁,岂不是美事一桩?
想到这里,叶思文指着一家比较上档次的茶楼对朱由检说:“朱兄弟,我们去茶楼里坐坐吧!”叶思文倒是不客气,直接把皇帝叫兄弟。
朱由检点了点头,说:“好。”
朱由检身边的大伴嗫嚅着想要说什么,却被朱由检一个眼神制止了。
一行人来到茶楼,直接要了天字号包间,点了一壶上好的龙井和一些糕点,喝着茶,吃着糕点,叶思文便和朱由检开始吹起来。朱由检当时还是信王的时候,一直在家读书,学贯古今,话题自然不会少,叶思文也是博学多才,又是来自后世,什么事情都知道一点点,无论朱由检说什么话题,他都能搭上话,两人聊得是热火朝天。
朱由检和叶思文聊了不少话题,官场黑白、治军牧民、农田水利、贩卖货物等等,叶思文凭着自己的先进知识,不论朱由检提出什么话题,他总是能提出新颖的看法。聊了一个多时辰,朱由检已经对叶思文刮目相看。
朱由检由衷的赞道:“叶兄,你不仅功夫一流,学问也如此好,真是让兄弟佩服啊!”
“为兄这点微末见解,让朱兄弟笑话了。”叶思文假惺惺的谦虚。
朱由检已经对叶思文来了兴趣,问道:“叶兄如此好的学问,为何去年的恩科春闱没有高中呢?”
叶思文叹了一口气,说:“唉!有事耽搁了。不提了,不提了。”
朱由检有些惋惜,安慰道:“没关系,兄弟在这里预祝叶兄下次春闱之时高中。”
叶思文摇了摇头,说:“没机会了,兄弟现在在做海上的生意,没时间读书了。”
“海上的生意?海上的生意赚钱吗?”朱由检现在正在为国库空虚发愁,一听见做生意,便来了些兴趣。
叶思文说:“海上的生意当然赚钱,一本万利。”
“真的吗?”朱由检有些疑惑,随即又问,“朝廷不是禁海吗?你们怎么还能做海上的生意?”
叶思文微微笑了笑,问:“朱兄弟知不知道我们大明的海疆有多少里?良港几多?”
“海疆起码上万里,良港嘛!几百上千处还是有的。”朱由检皱着眉头回答道,他已经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了,万里海疆,如何禁得了?
叶思文又问:“不知道朱兄弟知不知道福建郑家?”
朱由检点点头,说:“当然,福建郑家以前是海上巨盗,据说海船上千,带甲之士上万,不过还好,郑家念在大明天威,去年已经接受了朝廷的招安。”
“你可知道郑家为何会如此有钱?能养得起海船千艘,带甲之士上万?”叶思文如同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不断的把朱由检的思路往开海禁上面带。
“自然是海上贸易。”朱由检的答案脱口而出。
叶思文继续问:“那你知道郑家为何会接受朝廷的招安吗?”
“这……”朱由检沉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郑家肯定不是感念朝廷天威才接受招安的,他们虽然名义上被朝廷招安,其实还是游离于朝廷的控制之外,听调不停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