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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 第392节

叶挽想了想扯开话题道:“对了,你怎么会知道元桢中毒了?是谁干的?”

褚洄不满怀里的温香软玉仅仅投怀送抱了半刻都不到的时间就离开了,他轻哼了声,答道:“烈王妃曾经给还在祁罗江的元煜写信,可是元煜看都没看就让丹青去烧了,丹青好奇之下看了信告诉我的。”

短短几句话隐藏着巨大的信息量,叶挽吃惊道:“你说下毒的是烈王妃?”

“应该是,烈王妃自己是这么说的,不过真实性有几分我也不太清楚。”褚洄老实的说。

如果是烈王妃下的毒,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元桢会中毒了。他小心谨慎了一辈子,手段了得,几乎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除了烈王妃。

元桢与烈王妃相敬如宾的表象底下,更多的是元桢对烈王妃的愧疚。元桢一生对不起两个女人,一个是深爱的楚宓,另一个就是利用情绪居多的烈王妃。他当年不过是一个被送到大燕为质的王爷,却能在西秦的权势中心脱颖而出,其中少不了烈王妃的功劳。

所以他说自己是应得的,不能解毒,也不想解毒。

叶挽默然,想到了当初哭哭啼啼来找自己的烈王妃。这样一个脾性温雅性子柔软的女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竟然也会使出这样的手段来么?

“不要多想了,暂时不要管西秦的事情。不管元煜下场如何元炯会怎么样,暂时都跟我们没关系。”褚洄捏了捏神游天外的叶挽的耳垂,温柔道:“我们准备启程会陇西去,嗯?”

……

大理寺的天牢里今天迎来了一位客人,是烈王府的三公子。

他披着厚厚的狐裘,手中捧着暖炉,在天牢守卫的异样目光中施施然地就走了进去。

天牢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脏污不堪,除了守卫森严之外相当的干净整洁,毕竟能关在这儿的都是曾经的天潢贵胄,甚至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离开。

元炯吩咐元秋守在门口等着他,自己独自一人清咳着走到了关押元煜的牢笼边上。

元煜已经是二进宫,没精打采的蜷缩在天牢的一角。他没有受过虐待的痕迹,无论是囚服还是牢中的干草都很干净,只是样貌微微有些狼狈。

听见脚步声,元煜抬了抬头看向来人,不禁发出一声嗤笑:“呵,你现在是来跟我示威的?”

元炯摇着头将一壶千里醉隔着牢房塞进去,就地在笼在盘膝而坐:“身为弟弟难道就不能来看看你了么?二哥过的可好?”

“好,吃得好睡得好,只是一想到外面还有两只豺狼虎豹就让我觉得心痒难耐,恨不得冲出去将他二人撕碎生吞活剥。”元煜阴着脸挤出几句话。对他的处置还没有下来,让元煜既是心烦又是心痒,恨不得能死个痛快。他看了眼元炯推进牢笼的千里醉,料定元炯不敢在这个时候对他做什么,痛快的摔开瓶子就往嘴里倒,希望能够一解这些日子以来的郁卒。

从炎王到阶下囚,不过短短几天的距离。

元炯摇摇头笑道:“哈哈哈,二哥就是喜欢开玩笑。”他想了想说,“二哥还不知道吧,元烬已经启程回大燕去了,他根本就不屑我们争的你死我活的世子之位。”

说起来褚洄倒也是干脆,诱惑力这么大的位子他说不要就不要,半点没有给父王面子。

元煜的心头一跳,想起了当初褚洄跟他说的自己对烈王府半点兴趣都没有的话……竟是真的么。

他心中郁气更甚,他和元炯你争我夺的东西,在元烬的眼里竟然不过只是草芥么?

元炯看向元煜的目光更加诡异了,他笑了两声,突然说道:“你知道吗,母妃为了你向父王下毒了。哎,元烬一走,父王一死,你又可怜巴巴的在这天牢里蹲着,原来这场无稽的争斗中,最后的赢家竟然是我么?”元炯得意的扬起眉,看向元煜的目光更加怜悯,“可惜了,你若是当初看了母妃给你的信,说不定就不是今日这有如丧家之犬的模样了呢。”

元煜猛地瞪大了眼。

西秦,冬日很凉。

☆、第359章 反

豫王举兵造反,可以说是正中了陇西百姓们的下怀。

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如今大燕的当权者是谁,只知道这么多年来爱他们护他们,让他们免受敌国戕害的不是现在龙椅上那位高高在上的瑞嘉帝,也不是素手微抬便能叱咤风云的曾后,而是这个多年如一日地遣着镇西军如护国柱石一般镇压在陇西的豫王殿下。

与其将每年的感恩和赋税交到远在千里外的朝廷手中,不若贡献给爱护着他们的镇西军,让军需更加充足粮草储备更加完善。

对陇西百姓来说,豫王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比朝廷的存在更加的重要。

没有豫王就没有陇西,若是那高高在上的萧皇室中人觉得豫王的存在可有可无的话,那就让他们自己领兵来守个边疆试试吧。

是以当朝廷发下有探子从镇西军军营中搜出豫王殿下伙同镇西军将士们一起勾结西秦想要密谋造反的事情的时候,陇西百姓们一点也不想追究那算是什么劳什子的证据,从哪搜出来的,上头写了点什么玩意儿。他们只想问一句:到底是谁给你们的狗胆敢在镇西军中安插细作,搜到那所谓的证据?

部分百姓或许关心豫王殿下是不是被冤枉了,但是更多的百姓心里想的是,反就反了吧,反正无论是谁当政,我们都只愿做豫王殿下管辖之下的子民。

陇西地处西北,多灾害风雪地动,他们遭殃的时候伸出援手的并不是你大燕朝廷,而是这个几十年如一日的镇守西北的豫王。山洪暴发地动山摇之际,将他们一个个从废墟中拯救出来的也不是你大燕朝廷,是那一个个可爱的镇西军将士。

有豫王,再无当今帝王。

豫王一反,整个陇西十三州想也不想的就将自己自动的划分到了豫王的一方,隔邬江与对面相望,好像互相在骂对方是傻大头。

最兴奋的莫过于沧州,他们做了百年的边境州府,向来是人嫌狗厌弃的兵将驻扎州府,又穷又空旷。现在机会来了,他们直接作为镇西军的根据营地,中心点从沧州起,逐渐朝着东边而去。

曾后派遣而去试探捉拿豫王的官员在第一时间就被愤怒暴起的镇西军士兵给撕扯了个干净,连句狠话都没来得及撂下就被生吞活剥,仅有一人活下来被豫王赶回燕京去,让他给曾后带了一句话——老子不是楚将军,想要故技重施的话先掂量掂量等着老子的门被驴踢过之后再派人来捉老子吧。

这话被仅剩的唯一一名官员带回燕京,气的曾后当即摔烂了整个御书房里的古董瓷器。

在曾国公的帮助下,仅仅用了半个时辰就拟好了圣旨,勒令各州官员兵将全力阻止镇压镇西军,务必将萧天鸣的狗头带回燕京。

除了陇西十三州,其余邬江以东各州各省纷纷听令。

说实话,曾后的这一道懿旨着实是有些无理取闹。当初说人家反叛的是你,现在人家真的反叛了,又想要兵不血刃的把豫王捉拿回燕京,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豫王现在的态度摆明了就是老子说造反就造反,你有本事就自己来攻打老子让我山穷水尽落草为寇,没本事的话就老老实实的闭嘴等着老子的镇西军东去把你们朝廷给搅的天翻地覆。

豫王多年的战绩摆在那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轻易将他拿下的。

曾后这懿旨急煞了不少人,不过同样也有有点血性常年驻守州府的兵将,觉得豫王此举实属无稽之谈,纷纷表示自己愿意领兵上阵。整个大燕拿得出手的武将不止他萧天鸣一个,同样成名多年的老将还有北境的定国侯谢远,守着南疆的齐肃将军,还有东边率领水师的莫文渊莫将军。

整个大燕也不止他镇西军一支百万雄兵,想要造反还得看看其余兵将答不答应。

曾后考虑之后,直接下旨给北境的定国侯,请他率兵直抵陌州,万万要将镇西军拿下。

此时的沧州军营中已经摩拳擦掌的打点收拾好了行装点齐了军需准备东去,他们做了二十年的憋屈龟孙,战乱时期还要风里来雨里去浴血奋战的替大燕江山收拾烂摊子,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夸过他们半句好也就算了,军饷粮草常常缺斤少两甚至半点星儿也见不到也算了,到头来却还落得一个被诬陷谋逆的下场。

他们忍了燕京城里那个只会指手画脚的老虔婆二十多年,甚至他们替豫王殿下感到委屈。一个土生土长的燕京人,却二十多年以来都不被允许回燕京,连瑞嘉帝登基都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怕他们殿下谋权篡位,只有举办瑞嘉帝的及冠大典的时候才回去了一趟,三个月都没有呆满就又匆匆忙忙的赶回了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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