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 第402节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叶挽委屈的身子一歪就扑进了褚洄怀里,难得的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因着内鬼的事情,豫王加大了营中巡视的人数,就算是现在这个傍晚吃饭的点周围也有不少人。
众人惊疑地看向这边,眼神古怪又透着暧昧。他们原先以为褚将军是个冷面阎王,就算豫王殿下想要给他介绍什么大家闺秀也会被褚将军无情的推拒,他们甚至以为褚将军可能这辈子都只会一个人过了,因为他根本就是个冷面冷心的面瘫。
没想到……就在他们的豫王殿下还在打着光棍的功夫,整个燕京居然都在流传着他和属下都尉的风流韵事。最可怕的是这个都尉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在众人八卦的目光中,褚洄漫不经心地揽着叶挽的腰,叶挽只怕实在是累惨了,刚刚扑进他怀里就毫无戒心的睡着了,甚至轻微的打起了鼾。褚洄再有什么一肚子的火也消了,看着怀里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整个心都化成了一滩水,柔软的不行。
他凉凉的瞥了附近的人一眼,众人立刻正襟危立的该干嘛干嘛去,只是一双眼珠子还暗暗的往这边瞟。谁都没有见过这冷面煞神温柔起来是个什么样子的,一个个目瞪口呆。
只见褚洄小心翼翼扶着叶挽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胸口,然后轻轻松松的将叶挽整个打横抱了起来。他在原地留下了一个能冻死人的眼神,随即“蹭”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谁都没有看到褚将军是怎么不见的,只知道原来褚将军也应证了那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褚洄在沧州军营里有单独的营帐,是他从小时候开始就居住的。以至于到了后来离开了沧州军营独自前往羡州领兵,豫王也没有将他的营帐给撤掉。帐中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机密,褚洄领军之后就将重要的东西全都搬去了羡州由专人看管,是以帐前并没有安排人看守。
他也没有问别人将叶挽的营帐安排在了哪里,而是径直将叶挽带到了自己帐中。
刚准备将叶挽放下,他就眉头一蹙,凉道:“滚出来。”
帐中一片寂静无声。
褚洄不耐烦道:“不要逼我说第二遍。”
他话音刚落,就见从营帐后头绕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颇为得意地看着他:“嘿嘿,我就知道你会把叶哥哥带到自己帐子里来,特地来这儿等你。哈哈,被我等到了吧!”
躲在褚洄营帐中的正是男装打扮的花滢,她原本常常扎在脑后的两粒丸子头现在变成了一个丑丑的团子发髻,上头还包着一块灰扑扑的布,鼻子上还沾着伙房中才有的煤灰,和原本干净灵动的模样大相径庭。
褚洄皱起眉,他素来不喜欢跟外人打交道,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半晌他才斥道:“滚出去。”
“褚将军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花滢有些无辜,指了指他怀里睡着了的叶挽道:“豫王殿下不是都说了,让叶哥哥……哦不,现在要叫叶姐姐了。让叶姐姐跟我一个营帐的吗?你这直接将叶姐姐带到自己帐子来难道就不怕豫王殿下骂你吗?”要不是她机灵,人小鬼大的觉得褚将军一定不会让叶姐姐跟自己一个帐子所以才来这儿堵着,她肯定会在自己帐子里扑个空的啦!
褚洄再次重申道:“滚出去。”
“……”花滢怒了,“你一个大男人,连亲都还没有跟叶姐姐替就想跟她睡,你要不要脸?”
“哦。”褚洄阴森森的露出一排牙,凉道:“我们已经睡过了。”
“你你你……你不要脸!”花滢尖叫一声,自己涨红了脸。她说归说,褚洄这么应下来实在是刺激到了花滢最后那么一丁点没有泯灭的人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豫王殿下,你不听他的话,强行要跟叶姐姐睡!”她只不过是很长时间都没看见叶姐姐了,想好好的跟叶姐姐说说话嘛。况且她很乖得,知道今天叶姐姐累了,她不会打扰她,一定会乖乖的等叶姐姐明天醒了再跟她说说体己话的……这褚将军怎么就这么不信任她?!
褚洄想了想,突然勾起嘴角笑道:“你是不是喜欢甄玉?”
“你、你胡说什么!”花滢被吓了一跳,刚刚褪去红晕的脸色又迅速蹿红。“你不要胡说八道,等叶姐姐醒了我要跟她告状的。”
“看不出你豆丁点大,还挺早熟。”褚洄哼道,“你若是还赖在这里,本将军明天就把甄玉掉回羡州去,让你看不见他。”反正甄玉那小子放在眼前也是碍眼,真要调回羡州去想必义父也不会有意见的。
“你你你!”花滢强忍着心头的怒意,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找不到了。她咒骂了一声跺了跺脚,瞬间怂下来转头就跑,“好女不跟恶男斗,我不是因为喜欢甄玉才走的!你不要乱说。要是被我知道了你跟甄玉瞎说什么……我,我就告诉叶姐姐你欺负我!”她最后撂下一句狠话,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没办法,她就是太善良了,只是不忍心看到甄玉奔波而已,嗯。
☆、第369章 贴近小褚洄
叶挽因睡得早,醒来的时候不过凌晨,天色还漆黑漆黑的连半点光亮都不愿意透出来。她幽幽转醒,多日来辛苦的路上奔波让她睡的头脑有些昏沉,迷糊之际正对上一双如浓墨般化不开的眸子。
她睡相很好,一般睡之前是什么样子,醒过来还是什么样子。都是多年苦训的结果。笔挺笔挺的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具僵尸,经常会睡得腰酸背痛的。
可是最近几月却没了这个烦恼,睡姿略有变化,手脚也不会因为长时间的压窒而酸涩干硬,因为褚洄总是会自己不睡觉帮着她翻动手脚,以防她被自己压到了手脚而发麻。
“你一直没睡?”叶挽轻声道,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似是还没睡清醒。
“恩。”褚洄斜靠在床头,抄着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像是一晚上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没有动过。“睡醒了?”他揉了揉叶挽因为睡觉有些松散的长发,声音低沉。
他组建暗阁之时,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因着暗阁过得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再者八岁就上了战场,见惯了那些血肉模糊的生死,初时晚上休息一闭上眼都是那些要断不断连在一起的伤口。噩梦反复,随后就养成了浅眠的好习惯。
甚至有的时候他都用不着睡着,只肖靠在床头轻眯一会儿眼,就当做是在休憩了。
到后来在燕京将军府时,他有时候会摸到叶挽的房间里去,什么都不做就站在床头安静的看叶挽一晚上,都会觉得自己好似已经完整的休息过,从心腾腾升起一股满足感。
叶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待看清之后才发觉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而不是睁开眼就是头顶的清新素雅却又显得昂贵的床幔,或是以天为盖地为庐的风餐露宿。默不作声地瞪着头顶带着古旧的帐顶,叶挽这才想起来他们已经离开西秦有一个月之久了,现下已经回到了大燕,回到了陇西的沧州军营里。
这营帐很是陌生,不算很大,但是打扫的极为干净整洁。
帐边上放着一排排整齐的书架,其中的书多是有些年代的古老书册,还有不少现在已经用的很少的简书,一本本排列整齐,数量不少。
“你也会看奇闻异志?”叶挽翻身起来,好奇的走近那书架旁,里面书杂的很,兵书古典杂记皆有。她以为以褚洄这刻板的性子,帐中绝对不会有这种跟兵典毫无关系的东西出现。
她随手从中取过一本翻阅了下,有本记载南疆诡事的杂记上还有笔迹幼稚的批注,上面写着什么诸如他看了其中哪一段然后晚上做了噩梦的类似日记的东西。叶挽轻笑一声,这字迹跟现在的褚洄完全不一样,稚嫩中透着一股倔强又害怕的味道,牢牢的把当初的小褚洄刻印在了书册上。
“嗯,”褚洄绷着下巴应了一声,模样似是有些窘迫,想要伸出手将叶挽手中写着“童年黑历史”的书给夺走放回去,漂亮的手伸在半空虚握了一下下移环住了叶挽的腰。“幼时也会觉得日子过得有些无趣,想要出去闯荡江湖。”
叶挽好笑发现了什么褚洄心里的小秘密一样,喜滋滋的将每本书都翻了一下,似乎能更贴近小褚洄的内心。“你看的书还挺杂,有你不喜欢看的东西吗?”
“有。”褚洄认真的点了点头。
“什么?”叶挽侧过头。褚洄从背后环着她的腰,微微弯下身将下巴搁在叶挽的肩头,叶挽稍一回头就能贴在他的脸上,心思可疑。
褚洄眯眼看着烛火跳跃摇曳在叶挽脸上形成的一小块阴影,如此近的距离还能看到她脸上充满少女气息的一层细小透明绒毛,淡道:“话本和春宫不看。”
“……”叶挽被噎了一下,想到了苦口婆心又超级喜欢看话本子的赤羽。“你不是说你想过要闯荡江湖?闯荡江湖难道就不应该憧憬什么风流少侠和端庄高贵的千金小姐的故事吗?”不要说什么褚洄从小开始就一门心思的扑在武学和兵道之上,她才不相信思春期的男孩子会什么都不想。
“千金小姐有我好看?”褚洄扬起眉,模样有些傲娇。他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大将,能够独领军队,每次打完仗回城的时候街边不乏掷果盈车的恋慕憧憬景象,义父也不止一次的想给他介绍陇西某些达官贵人家的千金或是手下某位大将的女儿给他认识。但是他一个都不感兴趣,就像是一个冷心冷情的阎王,从小杀伐惯了,对这些事情并不上心。
一来袁将军从小给他灌输要为楚家复仇的理念,他对这些旁的事情并不上心。二来那些女子在他眼里的确是姿色平平,千面同出一辙,皆是娇羞温婉的模样,半点没有自己的个性。
唯有叶挽以一个与众不同的方式闯进了他的生命里,让他忍不住想看一眼,多看一眼,再看一眼。许是命中注定的吧,褚洄默默想。
叶挽横了他一眼,早就知道褚洄其实自恋的很,但是听他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还是觉得有些无语。她凉道:“赤羽那么爱看话本子,难道不是因为当中能学到不少泡妞手段?”
“我还用得着学?”褚洄挑眉,看着叶挽揶揄的表情,突然微侧过脸一口叼住了叶挽的耳垂,色情的以犬齿撕磨,含糊不清道:“至于春宫什么的……难道我不是无师自通?还用得着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