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皇妃 第1428节
她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兰琴觉得这样的诬陷实在是烦人,她很想说:你们再怎么用心计,无非都是想在四爷面前诬陷自己。只要四爷不相信她们,她们的这些的把戏就没用!
“即便如此又如何。光凭着刘氏一面之词,就可以说明是我的丫鬟推的她么,然道她不可以自己到底,然后诬陷我的丫鬟么!”兰琴强硬地说道。
年氏没想到兰琴尽然还有这么强硬的一面,以前都没见她这般说,顿时有点语塞,但还是道:“那也不能说你的丫鬟没有推吧!”
“一切等刘格格好了再说。司画现在最多氏嫌疑人,并非就是年侧福晋认定的推刘氏的人,那么你的丫鬟是否可以松开了?”兰琴道。
年氏只好让翠玲他们松开了司画,因为兰琴现在才是管家的侧福晋。
水菱和抱琴连忙将司画拉到一边去看她脸上的伤口,刚刚她被年氏打的那巴掌可是不轻,护甲深深刺入了她的脸颊上的皮肤里。
兰琴早就看见了,容貌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古代,女子更是将容颜看作自己的生命般重要。
“如果最后能证明司画是清白的,那么年侧福晋是否也应该为她脸上的伤负责?”兰琴道。
年氏以前可从没有为打一个奴婢而负过什么责任,讪笑道:“一个奴婢而已,本侧福晋还不能打一个奴婢了吗?”
“司画是我的人,你打她,就是打我。你说我会跟你算了么?”兰琴咄咄逼人地盯着年氏道。
年氏那里受过这样的威逼,一时居然有点像不认识兰琴一般,因为此刻的兰琴与以前温和的兰琴完全不一样了。
“那,那大不了你打本侧福晋的奴婢一下就是了。”年氏不得不这样说道。顿时,翠玲几个俱都感到一阵不舒服,仿佛脸上也即将要被人抓伤。
兰琴看了看她们几个,微微笑道:“行,到时候年侧福晋可不要抵赖!”
这时,林大夫从里屋走了出来,兰琴摔开年氏,直接迎了上去,问道:“林大夫,刘格格的胎如何?”
林大夫看着兰琴,摇摇头道:“侧福晋,小人无人。刘格格的胎恐怕已经胎死腹中了。”
屋子所有站着的人顿时都大惊失色,因为刘氏虽然当时倒在地上,但是并未出血,人也还是清醒的,怎么这就胎死腹中了?
“林大夫,真地保不住吗?都七个多月了,没那么容易流产的吧?”兰琴觉得腹中胎儿实在太可怜了,从刘氏怀上她时,就没安生过,类似的情况也上演了好几次了,可没想到还是没保住。
“大夫,你可知道那胎儿是如何没的?”年氏也走上来问道。
“应该是肚子前面遭受了重创。导致羊水破了,孩子恐怕在里面憋死了。侧福晋,刘氏现在命悬一线,得立刻煎药催产,将里面的死胎产出来,否则刘氏也将危险。”林大夫道。
兰琴突然觉得一阵反胃,她知道司画绝对不会推刘氏,可刘氏偏偏就在这个只与司画和抱琴在一起的时候就出事了,一定是他们自己导演了这一出,宁可杀死自己的孩子,都要拖自己下水么?兰琴知道刘氏狠毒,可是她尽然狠毒到杀死自己的孩子来陷害自己。如此丑陋的人性,让兰琴觉得一阵恶心。
“那还等什么,立刻抢救刘格格。”年氏此刻化身为一个公正关心下面妾侍的侧福晋的模样,立刻招呼着去为林大夫准备开腹的工具和伺候的人。
兰琴看着年氏忙碌地叫喊着,自己暂时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等刘氏康复了,才能查明真相。
“抱琴,你先带司画回南小院,给她脸上涂一些我的那个玉露膏,可以缓解疼痛。”兰琴道。
“钮侧福晋,如今刘格格生死未卜,她可是嫌疑人,如何能走?”富察氏突然道。
兰琴看了看富察氏道:“司画是回去治伤,她人就在南小院,随时都可以传来。怎么?富察格格有意见?”
“妾身不敢!”富察氏低头道。
兰琴示意抱琴带司画离开了,她自己就与水菱一起守在这里。兰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除夕之夜居然要这样度过。
整整在外面受了几乎两个时辰,三更都过了,刘氏终于在药物的催产下,产出了一个死胎,是个女婴。她人总算保住了一条命,不过林大夫说她身体严重受损,只怕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众人都纷纷散去,只能等明日再说。刘氏的丫鬟受着刘氏,其他人都各自回去了。兰琴一回到南小院,眼皮子就沉得几乎睁不开了。司画他们都还没有睡觉,见兰琴终于回来了,几个人立刻为她洗簌。兰琴几乎是闭着眼睛为她洗的,最后将兰琴脱了衣裳送上了床,才各自歇息去了。
刘氏半夜里醒来了,翠竹将林大夫的话原封不动地讲给了刘氏听。刘氏大哭,为自己这次的牺牲,也为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而痛苦。
“主子,您可别哭了。您现在不能哭。”翠竹道。
“若不是为了解开现在的困局,怎么会生生走这一步险棋。以后,以后她一定要补偿我!”刘氏道。
“是,格格为了实施她们的计划,可是将自己的性命都堵上了。年侧福晋答应过,只要格格将疑心种在王爷的心里,她就保证能让格格不被王爷厌弃了。”翠竹道。
“富察氏虽然一直瞧不上我,可是这次她的那些话,倒是救了我。我要是生下孩子,只怕孩子立刻就被抱走,然后就将我打发去章华台,永远幽静!”刘氏道。
“没想到,王爷是抱着这样的心思。这次,王爷就不会送格格去那个地方了?”翠竹道。
“我刚刚痛失爱女,他的心就是铁做的,也怕回顾念几分吧。况且,这次是钮钴禄氏的人害的。”刘氏道。
第1798章 初一
翠竹看着刘氏,心里还是觉得害怕:明明是她自己撞死的自己的女儿,却还真以为是别人害的。连自己孩子都能舍弃的人,心得有多么狠呀?
刘氏似乎觉察到翠竹心里所想,黑洞洞的眼睛里射出如寒冰一眼的目光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狠得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翠竹被她瞧破心思,立刻低头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为格格心疼,为小主子心疼。小主子实在可怜,都没来得及降临这个人世!”
刘氏的脸上一动,不得不说翠竹的这番话多少还是刺到了她,哑着声音道:“她不会就这样白白的去了的。我一定会为她讨回这比账!”
翠竹点点头道:“这一次,不知道王爷会不会相信我们,毕竟上一次,似乎就……”
“这一次不会的。王爷现在身份地位不同了,他如果仅仅宠幸一个钮钴禄氏,那其他的家族绝不可能支持他。他不得不考虑福晋、年氏的。只要我一口咬死是她的丫鬟,是不是她主使的,在王爷心里或许都不重要了。”刘氏道,“关键是我需要王爷的一次怜悯,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
翠竹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给刘氏掖好被子。
“明天,那些补品都炖出来,给我吃,我要快点好起来。”刘氏说了这句话后,便闭起眼睛睡觉。
而她对面的屋子里的灯光,却一直还没有熄灭,那是富察氏的屋子里。
“主子,您该歇着了,做什么这样熬着?”红翘已经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皮了。
“你先去睡吧,不知为何,今天尽然睡不着。”富察氏道。
“主子可是还在想对门的事情?要我说,她也够狠的,还真地撞死了自己的孩子。”红翘道。
“弃朱保帅。她自身难保,妄图借这个孩子的死来博取王爷心底的怜悯。可惜,王爷到底会不会怜悯,目前看还不好说呢。”富察氏冷冷地勾起一抹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