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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爷皇妃 第1525节

兰琴心里疑惑了一下,平日四爷绝不会喝得满身是酒气地跑过来的,那么他今日到底是与谁喝酒了?

“爷,您上哪里去喝酒了?”兰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原来你醒着,刚刚怎么不做声。”四爷一把抚上了兰琴的腰。

“累得不想动弹。”兰琴没好气地道,自己为了这个男人殚精竭虑,他还怪自己刚刚没起来伺候他洗漱?

“今日做了什么,这么累?”四爷继续在兰琴的腰上用力。

“今日去赴了一个约,然后又回来见了几个人,反正都是一摊子事情。”兰琴道,“爷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还喝醉了?”

“你又去见了什么人?”四爷哑着嗓子道,最近自己对兰琴是越来越放松,她现在俨然一副当家做主的女人,随时出门,也不必跟自己报告。

“与十三福晋见了一个女人。”兰琴想起赵四姐的样子,真觉得她是个奇妙的人儿。

“可是你上次说的那个隆科多的小妾?”四爷想到小女人为了自己,愿意出去结交,而且对方是一个身份比她低的女子。

“正是。妾身今日与十三福晋在赵四姐儿别院里倒是讨得了一些关于爷的这位舅舅的消息。”兰琴道。

“哦。那你跟爷说说,到底讨到了什么消息?”四爷嘴角弯起,扳过兰琴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道。

“爷,您的这位舅舅应该是个酷爱美食的人,他的嫡长子应该犯了什么事情,让他们父子之间几经决裂。”兰琴道,“如今爷的这位舅舅很得皇阿玛器重,若是爷能得了他为助力,那就更好了。”

四爷看着小女人,沉默良久,这才道:“隆科多已经向爷伸出了手!”

兰琴哦了一句,然后立刻惊讶地道:“爷今日是跟他去喝酒了?”

四爷一把将兰琴搂紧道:“正是。爷有信心他会靠拢的。在这么多皇子中,只有爷曾经在佟氏膝盖下养过,爷与他的长子岳兴阿以前也是很熟的。他如今在户部任职,并没有因为隆科多的缘故而得到格外的提升。这至少可以说明他们父子关系不睦,否则不会仍旧待在一个从五品的官职上的。”

兰琴没想到四爷其实早就在关注隆科多,自己那番担忧有点杞人忧天了。

“你可知为何他与岳兴阿的关系如此不好吗?”四爷又问道。

“妾身从隆大人的这个爱妾身上看到了一丝端倪,但是她不肯细说,妾身也不好直接问人家室。不过,妾身直觉上觉得,或许与这位爱妾有关。”兰琴道。

“爷的小女人果真不同一般,连这个也知道。其实爷已经派人调查过隆科多的家事了,应该说是隆科多就是为了这个赵四儿才与他的正妻与长子闹翻了。”四爷道,“但是里面具体如何,还没有查出来。”

“原来爷已经开始调查自己这位舅舅了。妾身不必再去与这位赵四姐打探了。”兰琴道。其实,兰琴倒是挺喜欢找四姐的爽快和不同一般,但是自己毕竟是抱着目的去接近她的,心里总有点不适,不过现在四爷已经开始与隆科多接触了,自己也不必抱着目的去跟赵四姐结交了。

“琴儿,可是有什么事情?”四爷问道,他知道兰琴平日不会睡得这般早的,定时有什么事情让她觉得累了。

“爷,没什么事情,妾身都能处置。倒是爷,还是好好将心事花在朝堂之上。至于后宅里的事情,交给妾身就是了。”兰琴不想将自己家里那个不成器的庶兄的事情说出来烦四爷,反正自己都不打算再替他擦屁股,况且他还是强抢民女,打死人这般罪大恶极的事情。

“琴儿,爷不想你这么累,爷希望你还是在南小院优哉游哉地过自己的日子,遇到什么事情只管告诉爷,爷若是能为你处置了就都处置了。”四爷疼惜地摸了摸兰琴的脸颊道。

兰琴虽然觉得累,但听到四爷这句话,顿时心里的累都变成了蜜,窝在四爷里安心地睡着了。

翌日,四爷照旧很早就起床了。他也自然没有让兰琴起来,更不许丫鬟们喊她起来伺候自己更衣。从自己第一次来这个小女人这里过夜,就见她没有习惯起来替自己更衣伺候,可是就是这样的她,如今确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替代的唯一的存在。

第1940章 父女谈话

兰琴睡到自然醒了后,便立刻起床,让司画给自己梳了一个中规中矩的侧福晋头,戴上了一整套点翠的首饰头面,又着了一件酱红色的旗装,便扶着司画的手上了马车。

一路回去的时候,兰琴都在想,到底如何处置求贵。本来他杀人就应该判他死刑,可是凌柱一定会求情,甚至会闹得很难看。而且,还有一个求富,他能眼看着兄长被秋后问斩?

带着一肚子的想法,兰琴回到了凌府,出来接着她的是大嫂石石,她与兰琴说求富回来了,带着他的妻儿都回来了。

兰琴先去见的安佳氏,家里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安佳氏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果不其然,兰琴刚踏入安佳氏的门,就听见了她的叹息声。

“真是孽障,凭白了一大家子人跟着受牵连。”安佳氏骂道,随后又是接连的叹息声。

“额娘!”兰琴唤了一句道,“放心,他牵连不了我们的。”

“琴儿,我的儿,你总算回来了。”安佳氏听到兰琴的声音,立刻就闻声出来了,见着兰琴,一下拉住她的胳膊就道。

“额娘莫要心急,我们早已经分家。他便是不分好歹,做出这些事情,那就让他自己受着。”兰琴道。

“正是这个道理。可是你大哥如今在翰林院待了一些念头了,如今正好到了提拔的时候,如果有人将他有个庶兄杀人被斩,岂不是影响他的仕途?”安佳氏道。她是恨了杨氏一辈子,恨她早年夺去了丈夫的欢心,恨她生了两个庶子,生生在膈应了自己数年。如今好不容易分家了,他生的儿子也还要影响自己的儿子,能叫她不生气?

“额娘,事情已经出了,尽量将这件事的影响减小,免得影响大哥的仕途。”兰琴道,朝着石氏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也帮忙劝慰几句。安佳氏毕竟年纪大了,越来越受不住事情了。

“是,额娘,爷他如今在翰林院做的不错,各次考评都还不错,只要不闹大,也不会让人知道。再各处打点一下,不会有人说的。”石氏会意道。

安佳氏这才平静了一些,拉着女儿和媳妇坐下道:“可恨你们阿玛真是老糊涂了,还顾着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兰琴和石氏又劝慰了一阵,这才让安佳氏没有那么担心了。

待从安佳氏屋子里出来后,兰琴便径直去了凌柱书房。她本来想着凌柱会过来,可是等了他半天,也不见来,可见是不想当着安佳氏的面说了。

给兰琴开门的正是那日蹲在雍亲王府外角落里的周砂,见兰琴来了,脸上明显就是一松,显然他若是请不来兰琴,凌柱可是要发脾气在他身上了。

“阿玛!”

兰琴让司画留在外面候着,单身一人走入凌柱的书房。自从分家了后,凌柱其实过得比以前好,再加上他年岁渐长,没有了妻妾之争的日子,更加闲适宁静。他只需要再做上个几年,递个辞呈,就可以安然在家里享受齐人之福了。

可偏偏,老天似乎不愿意让他这般悠闲,庶子的胡闹非为让原本已经平息的凌柱又变得焦躁不安了。

“兰琴。为父知道你也为难,可是他终究是阿玛的儿子,总不能当做陌路人,弃之不管。”凌柱的两鬓已经花白了,眼神也已经没有先前那般清明了,这都是老去的痕迹。人不管以前怎样,最终还是会在悠悠岁月里,慢慢老去。曾经的雄心壮志,曾经的勃勃野心,都如春风一般来去了无痕。最终,剩下的只是一俱老去的驱壳,和一些回忆。

兰琴知道凌柱会这样说,但是她真地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为求贵那样的纨绔子弟收拾烂摊子,而且人也不是白死的,若是对方一定追究,京兆尹的衙门不看谁的面子判下来,求贵必死无疑了。

“阿玛,求贵如今已经三十多了,您看顾了他三十余年,还要纵容到何时?如今是他自己做下了这等杀人的大罪,你让我们如何收拾?让王爷去与京兆尹知会,说自己的舅子,放了他?”兰琴冷冷地道,有时候对一些软弱糊涂的人一味的满足,只能一错再错,还不如一开始冷静果决。

凌柱知道兰琴的话是句句正确,可是自己心里终究对那个孽子放不下呀。

“求富回来了,他如何说?”兰琴有点好奇这个兄弟,按说他应该最着急,毕竟求贵是他的一奶同胞的兄弟。

凌柱的神色微微有些尴尬,因为他对求富的态度也是摸不透。求富回来是回来了,可是并不是来帮忙的,反而说出来的话与兰琴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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