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皇妃 第1580节
兰琴见四爷脸面紧绷,就知道他于此事上已经认定了自己的想法,再催问也是无用的,且会让他觉得厌烦,故而便不再多问了。
“爷,京兆尹那边是不是要去知会一声了?”兰琴连忙转移了话题道。
“嗯,明日一早就派人过去说一下。不过他们还是可以继续查下去。最好将这窝胆大包天的流寇一锅端了。”四爷皱眉道。
待夜幕降临后,与雍亲王府相隔数百里之外的丛林里的农舍里,弘历和弘昼正与刀疤脸相对而立。刀疤脸的身后,则是他的那帮子兄弟,个个像乌鸡眼一眼地瞪着弘历弘昼。
只见他们带回来的唯一的书桌上铺着一些小石头。桌面被人用毛笔横七竖八地画了很多方格。
“大哥既然输了,就答应今晚可以吃兔子肉了,否则就是言而无信,如何带领这帮兄弟?”弘历也回瞪着眼睛道。
“臭小子,你敢耍诈,怎么回回都是你赢?”刀疤脸倒竖眉头喝道。
“我如何耍诈?每走一步,全都是在你的注视下走的。明明是你太臭手,居然怪别人耍诈!”弘历道。
原来弘历见一帮人就窝在这农舍里,实在无聊,于是跟刀疤脸提议让他的手下去树林里打野物回来改善伙食,毕竟那些干粮吃起来实在食不下咽了。
刀疤脸和一帮兄弟在这树林中的农舍里本就百无聊赖,他见弘历说话颇为合他心意,便赖着性子果真与他一起下棋起来。
弘历知道这帮人都是不认得几个大字的粗人,自然不会跟他下什么围棋象棋,而是下起了五子棋。这还是兰琴教他的一种棋子,简单好玩,游戏规则也很简单,立刻就引起了刀疤脸的兴趣。
他越玩越有兴趣,与弘历下了十几盘,均都败于他手下。
“那为什么我就是赢不了你一回?”刀疤脸觉得很没脸面,自己作为老大,居然连连败在一个少年郎身上。
“肯定是你棋术不如我哥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弘昼忍不住道。
刀疤脸顿时涨红了脸,气得大手一挥,将桌子上的小石头子全部扫落在地上了。
众人担忧地看着弘昼,刚才他那句话分明在挑战自己老大的智商呀。
“刀疤大哥一看就是光明磊落的人,如何会与我等小孩子计较,对不对?既然光明磊落,那么就应该愿赌服输才是。”弘历狗腿子一样的笑道。
刀疤脸被弘历这样一捧,顿时就有点下不来面子与他们计较了,自己的确答应在先,现在出尔反尔的确不好看,便道:“行,你们都去打猎,今夜咱们就大吃一顿。不过你,得告诉我到底是如何赢俺的。”
当其他人四散而去,弘历呵呵一笑道:“你要是想赢我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多花一些时间研究棋盘就可以了。”
刀疤脸觉得自己很丢面子,居然屡次输给一个半大的孩子,连忙道:“好,咱们再来。”
且说四爷按着弘历信中交代的方式将赎银准备好了,然后派人送到了心中所交代的地点。弘历的信中让四爷不需尾随,只要尾随跟踪即可。四爷觉得自己若是做出大动作,引起绑匪的怒气,还可能伤害到弘历弘昼,于是只在自己的暗卫里挑了两个人,让他们率先潜伏在约定的地方,然后才让送银子的人去送银。
待到了信中约定的时间,四爷派人将装有五千银票的信封放到了约定的位置。两个暗卫早已经在那里守了一日了。他们伪装成小贩在那四周活动,密切地关注着往来的行人。
可是显然对方也很狡猾,说不定早就派人在这四周布下眼线,等待没有危险了才会现身。果然,直到那封藏有五千两银票的信封在那里等待了三日后,取银人才出现。
他们的一举一动皆都没有逃过暗卫的监视,直到这人将那放有银票的信封裹进怀里,两个暗卫便立刻跟了上去。他们的命令就是尾随来人,找到弘历弘昼被绑的位置。
第2025章 蛇惊
“爷,咱们派出去的鹞子已经出发了?”兰琴亲自给四爷递了一杯茶道。因为弘历弘昼的关系,四爷每日下了朝就往兰琴这边来,两人就如平常夫妻那般。年氏的肚子差不多七个月了,也不便伺候四爷,所以四爷有时候是过去年氏那边瞧瞧,陪着说上几句话,最后也还是来了南小院。
“处罚了,放心吧,弘历弘昼很快就会被救回来的。这帮亡命之徒,待爷捉住他们,决不轻饶!”四爷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道,他其实此刻并不担心弘历弘昼的事情,弘历能写回那样的信,就证明他有能力自保,只是时间的问题了。现在令四爷最不放心的还是西北十四爷那边的情况。
为了监视十四在西北的动作,四爷已经秘密派了一个小队去那边专门监视他的举动,但凡一有发现不对的地方,立刻回报。平日即便没有什么事情,那边的人也会半月一报,信上都是十四的日常作息以及他会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
兰琴并不知道四爷秘密做了这样的安排,所以见他皱着眉头不说话,便道:“爷,既然以及派人盯上了,爷就不用太担心了。我相信弘历和弘昼一定会没事,平安回来的。”
四爷看了兰琴几眼道:“爷并不是为了他么俩,而是西北那边的事情呢。”
兰琴眉心一跳,连忙道:“可是西北有了什么军情?”
四爷摇摇头道:“不是,而是十四开始在西北秘密扩军。他在用朝廷给他的钱养自己的兵了。”
兰琴只觉得心头一抽,使劲想了想十四在历史上的作为,他好像没举兵造反呀!
“这事,皇阿玛还不知道吧?”兰琴问道。
“不想告诉皇阿玛,也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皇阿玛身体只怕也禁不住这般的事情了。在皇阿玛和额娘心中,他始终是孝悌乖顺的幼子。”四爷漆黑的眼眸里,微微闪烁着几点光芒道。
“若是让他这般下去,实在不行吧。若是造成兵祸,皇阿玛越发难过了。”兰琴道。
“我知道,所以在收集证据。不光如此,已经派了人过去盯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都不想去搅扰皇阿玛。”四爷道。
兰琴明白四爷对康熙的感情,除了父子之间的孺慕之情,也有对一代伟大君王的敬爱之情。
随着康熙身体的日渐衰落,京城的朝局也开始紧张起来。曾经的八爷党,如今在八爷九爷的号召下,变成了十四爷党了。
九爷的别院里,浓稠如汁的夜色里,一阵阵鼓瑟琵琶声从一处院落里传了出来。人影在宣纸的窗户上晃动,犹如皮影戏上的戏子。
晚间那层层叠叠的云层终究化为雨滴,屋子外硕大的芭蕉叶上,正噼噼啪啪响起了雨滴声,而青石地面上的雨滴声与躲藏在路边树丛中的虫鸣汇合成了这雨夜的一场交响曲。
只见一顶黑布油伞下,一个人提着一个玻璃煤油灯在雨中疾步而来。豆大的雨滴砸向青石地面上,掀起一层层雨水,打湿了来者布鞋的泰半。
屋檐下矗立着几个黑衣人,他们与黑夜几乎融为一体,静静地矗立在角落里,不细细看,俱都似雕塑一般,叫人难以辨别。
“站住!主子说了,任何人不得打搅!”门口的黑衣人一伸手臂,挡住了来者。
“我有急事儿。主子说过,但凡西边来的信,立刻就要禀报的。”来者一收雨伞,雨水养着油布的缝隙汇聚成小溪流般滑了下来。
黑衣人犹豫片刻,便收了手臂,放了那人进去。
当门板被推开的时候,只见里面暖融融的烛光以及丝竹之色立刻传了出来,与外面的黑衣大雨之景截然相反。
青衣直裰的男子立刻将门反手关了,染过绕过一副足够大得跟一面墙壁似得竹林七贤的屏风。他将头低了下去,然后沿着墙角跟小步往九爷所坐的地方走去。
只见正位上坐着两个人,正是八爷和九爷,其他宾客在在他们左右两边分列而坐。中间有两个女子正在兖州乐器,一个抱着琵琶,一个架着古琴,俱都是妙龄女子,面容绢好的年轻的乐人。
九爷与八爷正在说什么,并没有看见进来的人,八爷倒是瞧见了,便示意九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