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皇妃 第406节
兰琴俏脸一红,坦然地将手放在四爷的手里道:“妾身略知一二而已。耿姐姐无端被惊吓了一番,请四爷看在她生性怕热的缘故,能将臣妾屋子里的两块冰拨过去给姐姐用。”
福晋眼皮一跳道:“妹妹有孕在身,岂能动用你屋子里的冰块。不如将妾身屋子里的冰拨两块过去吧。”
宋氏在身后推了推耿氏的背儿,这才使得她对福晋福身道:“妾身多谢福晋体恤。”
待四爷携兰琴而去,众人也都散去后,颜玉的脸色跟斗败的乌鸡似得难看。
“没用的东西~~”颜玉狠狠地撇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阿哥,只见他已经恢复了过来,此刻正睡了过去,两个奶娘伺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就是骂死他,又有何用?”福晋自是跟四爷说要留下来照看一下小阿哥,便也还没有离开。
“长姐,为何那个小贱人一说没中毒,那姓吴的就怕成那个样子?”颜玉气咻咻地说,“咱们好不容易布了这么一个局,就让她们轻而易举地逃脱了,真是不甘心。”
“钮氏已然发现了他身上的端倪,吴大夫已然将此事就此打住,如果再查下去,你就不保耿氏屋子里的那个丫头不会害怕。如果四爷知道是你收买了她屋子里的人,又当如何?”福晋闭着眼睛,用腹部平息了内心的怒气道。
颜玉不敢置信,但是自从兰琴说了那么几句话后,吴大夫就好像很害怕什么似得,还得她精心策划好的一出大戏被毁了。
福晋心里哪有不恨的,只是她没想到如今的兰琴原来是这般厉害。
五格,但愿你找到了那个陈寿?
那厢,耿氏在宋氏的搀扶下回了西小院,兰琴因为要陪着四爷,也没有过来,只有宋氏陪着一同回来了。
“妹妹,什么也别想,好好洗个澡,再让绿阑伺候用一顿膳,然后再睡一觉。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知道了吗?”宋氏见耿氏一路沉默着,知道她心里难受,只好这般说道。
“姐姐,如不是兰儿,恐怕我这遭就会被定下谋害皇嗣的死罪了。她们是想要我死!”耿氏平日尽量小心谨慎,也一直几乎透明人一般的存在。
“绿阑,快去给你家格格倒一杯热茶来。”宋氏一把将耿氏推坐到椅子里。只见耿氏的手冰得吓人,可是窗外分明是酷热难忍呀。
“我一直小心谨慎,从不敢冒头,也不敢怨怼,没想到她还不放过我。姐姐,好可怕。”耿氏泪盈欲泣道。
“哎,身为妾室,无论你在爷心里有没有位置,正室都不可能接纳的。只是没想到,她怎会突然出手,真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宋氏将耿氏的手紧紧握在手里。
“幸好我平日乱看杂书,也看过一些医书,上面记载了关于砒霜的用处。不然那个时候哪里能胡诌出那个偏方。”耿氏道。
“我在一旁听得也是一惊一乍的,想不到兰儿尽然能识破那孩子并未中毒,要不是她抓住了这点,你今日只怕真的难以脱身。真是好险!!”宋氏只觉得胸口还未平复,连忙用手拍了拍。
这时,绿阑端着一杯茶过来,说道:“福晋那边的秋蝉派人送冰块过来了。”
耿氏嫌恶地撇了一眼外头,却不肯去应付。
宋氏拍拍她的手,只好起身去应付。
“耿妹妹刚刚受惊过度,这会儿子已经躺下了,有劳秋蝉姑姑了。”宋氏扶着青萍的手道。
“不敢,奴婢是奉了福晋的命,特送两块冰来给耿格格。”秋蝉示意抬冰的两个小厮放下手里的冰块,接着道,“奴婢就不打搅耿格格休息了,奴婢现行告退。”
待秋蝉带着小厮走后,宋氏才招唿着在外头伺候的几个丫头,令他们将冰都抬进耿氏的屋子里。
“姐姐,我不用她的东西,抬进来作甚?”耿氏看到那景泰蓝的大盆里,装着两块正冒着凉气的冰块,说道。
“给你用,你就用,干嘛不用。福晋的恩典,咱受着就是。“宋氏朝着耿氏眨了眨眼睛。
耿氏本还欲要说什么,突然意识到宋氏的意思,连忙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
第594章 灵秀
翌日,耿氏好像果真恢复了一般,再没有提前日的事情,只像是没事人一般。
那厢,福晋将大格格及笄礼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大嬷嬷筹备,自己则每日陪着四阿哥读书习字,俨然慈母一般。五格那边还没有传来抓获陈寿的消息。
“福晋,大格格及笄礼的事情都筹备得差不多了,您看看,这是当日所有的事项。”大嬷嬷极少进入正院,不过类似于大格格这种事情,她还是要过问一下福晋,必经这属于后院女眷的事情,且大格格又是寄养在福晋膝下的。
“有劳嬷嬷了。”福晋淡然地说,示意春柳接下。
福晋本不想管太多,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而且大格格的婚事也定了,不可能再与乌拉那里家族联姻了,故此她就更不感兴趣了。
“还安排了唱戏?”福晋垂目看着手里的单子,问道。
“是,这是主子爷特别加上的。”大嬷嬷不带一丝息怒地说。
“所请的是人是哪个班子的?”福晋目光微闪,冰冷的护甲划在单子上。
“所请的是管家的艺妓,全都是女子。“大嬷嬷虽然心里疑惑福晋为何问起这个,但还是据实回答道。
“这些女子的名录和底细可有?“福晋眼皮一沉,嘴角不自觉地抿了抿。
“不曾有,这些女子据都是经过官家核对过的良人。“大嬷嬷心里更加疑惑了。
“大格格的及芨礼所来的都是皇子皇妇,再就是与爷交好的大臣。他们的安危关系到大清的国运,此事嬷嬷不可怠慢。万一有反贼混入其中,行刺杀之事呢?嬷嬷还是亲自去一趟,将那些女子的底细摸一遍,凡有可疑的就可以事先防范。“福晋义正严辞地说。
大嬷嬷脸上一热,她也是许久没这样被人说过,但是便又说不出话来,只好应下,退了出去。
“但愿那个翠浓不在其间,否则奴婢真怀疑钮氏到底作何计较了。“李嬷嬷递了一块毛巾给福晋。因为搬了两块冰送去耿氏后,福晋这屋子明显就没有先前凉爽了。
“五格既然找不到陈寿,那便只能从这边着手了。嬷嬷,你不妨从下面挑几个机灵点的,调教调教,也好为本福晋办事。嬷嬷难免年岁大了,有时候也力不从心了。“福晋拿着帕子在自己的额头和两颊按了按,便将那帕子摔到了桌子上。
李嬷嬷脚下一软,嘴里欲要说的话硬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心里更是震惊:这是怪我没办好翠浓的事情了,想要提拔新人?
看着那张自己伺候了二十多年的主子的脸,李嬷嬷心里第一次感到一阵阵心凉:终究是自己年岁大了,不中用了,格格想要启用新人来顶替自己。格格好像越来越冷酷了,自己是跟了她二十多年的心腹老人呀。
“嬷嬷,你也么要多想。我只是见你年岁大了,也不忍心再让嬷嬷操太多心。我看外头那个叫灵秀的小丫头倒是很机灵,本福晋上次说那些菊花开得不好,她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本福晋瞧着院子里的花再没有开败的时候。”福晋见李嬷嬷脸上一凉,知她心里想什么,便连忙宽慰道。
其实,这些年,李嬷嬷确实很尽心,但是她终究是年纪大了的,自己还是要找更年轻的奴才来伺候。
“福晋所言甚是,老奴以后注意着外头的,调教几个伶俐的来办事。”大嬷嬷压下心头所泛起的苦味,接口应了,便退了下去。
走到屋外,李嬷嬷抬头便看见福晋刚才所的那个灵秀,正在给正院回廊各处的菊花浇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