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虎的男媳妇 第19节
“你说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吃的都不比个兔子多,完犊子一个,一感冒发烧就得直接来医院找大夫,以后可咋整。”武大老板吃饱喝足了,自己麻利的去卫生间涮干净饭盒,筷子是一次性的,直接丢进垃圾桶里。
饭盒一共八个,四个一摞四个一摞,摞起来成了个桶状,原来是一套组合饭盒,还是不锈钢的那种特大个的,武大老板拿着棉布外套一套,看那样子保温相当不错。
许思文看到饭桶的时候,眼神儿都不对了,看了看饭桶再看看武司机,怎么就觉得这俩饭桶跟他怎么那么配呢……。
“不用你管以后。”许思文顶嘴,自己趁机钻进卫生间,半天都没出来。
武大老板就给铺了床,看了半天也没找到第二床被子,想了想,给自己的军大衣拿了过来,打算当被子先对付一宿。
等许思文出来的时候,武司机不仅给许技术员儿铺好了病床,连自己的临时铺盖都弄全乎了。
“这咋整的?头发咋还湿了呢?”武司机看许技术员儿是顶着一脑袋湿毛出来的,这还感冒着呢,发烧着呢,咋还敢碰水洗脑袋啊?
“身上不舒服,洗个澡而已。”出了一身汗,粘粘糊糊的衬衣贴在身上特别不舒服,他在洗手间给洗了,还有些贴身的东西也洗了,他洁癖发作,不洗他今晚都睡不着觉。
“你到底想啥呢?真烧坏脑子了?不知道自己是个啥情况啊?不洗澡能憋死你啊?”武庆刚一听都发烧到住院了,还敢去洗澡!
这不是找死是啥?
“闭嘴!”许思文本来心情挺好,被武庆刚这么一吼,心情立刻就由红飘绿,跌停板了。
“闭啥嘴闭嘴?俺看俺得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才是正事儿!”武庆刚气急败坏的使劲儿按呼叫铃。
许思文刚好上床还没躺下,看武司机按呼叫铃,就伸手想要拦着他,本来没事儿,他老是按铃做什么?人家医生和护士很忙的好么。
“小样儿还敢跟俺撕吧?也不看看你啥体格子!刚退烧你就得瑟!得瑟!”武司机一只手就能跟扒拉皮球似的扒拉许技术员儿,另一只手还不耽误按呼叫铃。
“你讲点儿道理,只是洗个澡,又不是要死了。”许思文知道自己凭蛮力根本不是武司机的对手,这家伙怎么说呢?就跟有名的东北虎似的,身手灵巧力气大,哦,还很能吃。
值班医生跟护士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俩人全身都充满了活力的在屋里掐架呢。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这是病人!”充满正义感的小护士,倒是知道先看顾病人,小姑娘上去先扯武司机,俩人不论是身高还是体重等各方面对比都能看得出来武司机肯定是强大的那个,许技术员儿是病人呢,那就是弱势群体啊。
“大夫你看看他!看看他!”武司机不撒手,拉着许技术员儿的胳膊往大夫眼前凑:“刚退烧,就洗澡!”
那态度,就跟小学生找老师告状一样。
“擦干头发再睡觉,洗个澡只要不出去挨冻,没多大关系。”住在高级病房里的人,什么样儿的脾气都有,医生也是见的人多了,又不是没见过洁癖的患者,这样的人不让他洗干净,晚上甭想睡觉。
“那不能再发烧了吗?”武司机对这个很在意,许技术员儿烧的都意识不清了,一次两次的能挺过来,烧的次数多了,还能有好儿了么?
这什么医院什么大夫啊?
武大老板虎劲儿上来了。
决定等一会儿就去投诉!
“这位病人家属,病人已经退烧了,而且他只是淋浴,没多少可能加重病情,而且病人出了那么多汗,洗澡也很正常。”医生看了俩人,觉得这里面说了算的应该是病人,那个一看就是员工,病人一看就是精英。
“他不是我家属。”许思文板着脸说明。
“擦干了睡觉就没事儿了?”武大老板对“病人家属”的身份没注意,他注意的是刚才大夫说要擦干头发再睡。
“对,咱们医院里的供暖还是很有保障的,所以只要别开窗户让病人再次发烧,就没多大问题。”医生好脾气的回答。
“真没事儿?”武司机顺手摸了摸许技术员儿的头,发现潮乎乎的还挺滑手。
“没多大问题。”医生收起手里来的时候拿着的急救器材,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二位是没事儿找事的主儿。
医生跟护士走了,武司机拿着一个大毛巾兜头盖脸的就给许技术员儿蒙上了,大爪子上去一通呼噜。
“你干什么?”许思文眼前一黑,挣扎着要见到光明。
“擦干头发才能睡觉。”武司机憨厚的声音吭吭哧哧。
许思文想要反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到底是没有继续呛声儿,但是也不能就这么任由东北虎扒拉自己的脑袋擦头发。
“你轻点儿,这是擦头发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给我捋光头呢。”一开始还好,后来劲儿越来越大,许思文不得不说了,他的头皮都疼了。
“哦。”武司机很听话,劲道放轻了许多,换了两条毛巾,偶尔还摸一把,滑溜溜的软乎乎的让武大老板有些爱不释手了。
“好了没?”许思文觉得擦的够干了,再擦下去他的头发该缺水了好么。
“好了。”武大老板其实很想说“还没”,可知道这不可能,都换了俩毛巾了,要是这头发还没干透,许技术员儿脑袋上长着的就不是头发而是水草了,还是那种含水量多的高级水草。
“嗯,睡觉!”许思文身累心也累,钻进被窝里,一伸脚丫子碰到个热乎乎软弄弄的东西。
“啊呀!”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被子里有东西!”话还没说完就掀开了被子。
只见里面一个大大扁平的东西,略眼熟……。
“给你灌的热水袋,怕你晚上冷。”武大老板被许技术员儿吓了一跳,等看到热水袋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一惊一乍的老咋呼啥?赶紧进被窝儿,南方人都怕冷,真不知道你们那边咋过的冬。”武庆刚一边嘟囔一边自己窝在沙发上,枕着自己的大棉袄,盖着自己的棉大衣,感觉也不比床差多少,就是窄吧了点儿,踢掉了脚上的大头鞋,俩大脚丫子互相蹭了蹭,袜子不用动手就脱了下去。
“我们那边没这么冷啊!还是干冷干冷的,风一吹跟刀子剐身上一样的疼,我天天都得擦东西才敢出去,不然都怕脸上起冻疮。”许思文知道这是武司机在照顾自己,不好意思的躺了回去,冰凉的脚丫子跟热水袋靠在一起,不一会儿就热乎了。
“你困不?唠一会儿嗑呗?你们南方那儿啥样啊?真的四季都不飘雪?”对于土生土长在东北的武庆刚而言,很难想像没有雪花的冬天是个什么样子。
虽然东北虎集团每一年都有公费出游,去的也都是南方的大城市大洲府,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儿热闹,说不上了解。
“也不是没有过下雪的时候,只是很少,雪落地上就化了。”许思文窝在被子里,仅仅露出个脑袋来,被子都盖过了脖子到了下巴那儿,再往上就能堵住嘴巴了。
他鼻子不通气儿,只能用嘴巴呼吸,堵住嘴巴了他就要憋气了。
“那也没冻冰吧?”这样的清雪下了就化,恐怕水面上也冻不住冰块。
“嗯,水里很少结冰,就算是结了,也是薄薄的一层,敢上去走动肯定要掉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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