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种江山 第215节
房子前摆了十多张长条桌子,上面放着满满当当的各式菜肴,香味飘出来。
任鹤隐跟云鸣站在最前面,他们今天这仪式既是搬家,也是结为伴侣,泉他们起哄让两人说些什么。
任鹤隐先来。
任鹤隐站在最前面,先看了一眼云鸣,脸上满是笑意,“第一次说这些,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很高兴来到部落,很高兴能跟大家成为亲人,最最高兴的是,能跟云鸣结为伴侣。以后无论日子过得怎么样,我都会跟他一起面对,活着我们睡一个房间,死后我们也睡在同一个墓穴。”
其他人瞬间起哄:
“哇——”
“祝福你们——”
“别起哄,等云鸣说。”
“对对对,云鸣!”
云鸣站在人群中央,眼睛只看着任鹤隐,极认真道:“以后天上地下,风雨同舟。”
任鹤隐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抱住他,“我也是。”
大家没怎么听懂他们的话,不过大致懂他们的意思,在旁边又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云鸣伸手揽过任鹤隐,亲上他嘴唇。
两人在大庭广众下接吻,睁眼眼里满是对方。
朵几个年轻人唯恐天下不乱,还在喊,“没亲够,再来一个!”
“就是就是,再来一个!”
大家脸上满是善意的笑容,在底下鼓着掌。
任鹤隐也笑,“我们回去亲,大家快吃饭,菜都凉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希望大家吃好喝好!”
“好!”
他们这里没有椅子,人数太多,也不能坐下。
所有人端着碗举着筷子,自己去夹菜吃。
夹完菜就在房子前面的草地坐下,围成一个圆圈,高声聊天。
这是一整个部落都参与进来的盛事,从早上起,大家的笑闹声就没停过,尤其北等老人,每一根皱纹里都写满了欣慰。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下午四点多。
大家对任鹤隐的手艺赞不绝口,尤其是猪肉做的那些菜,大家从来没想到,猪肉还能这么好吃。
任鹤隐也挺惊艳。
他原本只指望驯养过的野猪骚味能小一点,没想到这猪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出色,肉质细嫩柔软不说,还带着一种特别的香气,根本尝不到骚味。
这样的猪肉,别说配上他的好手艺,就算清水煮出来,这猪肉的味道也差不了。
大家乘兴而来,兴尽而归。
整个部落的人吃完饭,帮他们把地方打扫干净,而后带着炊罐铁锅跟长桌子等杂物回去了。
任鹤隐他们的新房就剩他们两个人。
任鹤隐难得有些紧张,他咽咽口水,“现在要怎么办?早点洗澡睡觉?”
云鸣亲了他耳垂一下,“别紧张。”
“我没紧张。”任鹤隐死鸭子嘴硬,声带都僵了,“走,先洗澡。”
温泉还是那口温泉,人也还是那两个人,任鹤隐他们的房子离温泉更近,云鸣驮着他,一会就到了。
任鹤隐提着澡篮,将云鸣换洗的衣服跟干净的洗洗果递给他,“老大,你的衣服跟洗洗果。”
云鸣眼带笑意,“今天不一起洗澡了?”
“不。”任鹤隐舌头快打结,只能尽量简短,“分开洗。”
别人要是结婚,连已经住在一起都要分开来,从不同的地方出门,他们分不开来住,洗澡总要分开洗。
何况今天不一样,今天要洗的部位比较特殊。
任鹤隐提着澡篮,先去拐弯那里洗澡,云鸣远远背对着他站,帮他放哨。
任鹤隐手有些不稳,他将洗洗果汁液搓在身上,搓出一片片绵密的白泡泡。
手最后来到身后。
平时洗澡也会洗这边,然而今天格外不同。
他深吸一口气,软着手为自己做清理工作。
他在水底下洗了很久,热水将他整个人蒸得通红。
洗完之后,他难得没泡澡,上岸穿上干净的衣服,喊了一声,“好了。”
云鸣转过头来看他,他刚洗完澡,眉梢眼角全是水汽,一口小白牙因为紧张的关系,还磕绊了一下。
云鸣瞬间觉得极热,他点头,“等我。”
这次轮到任鹤隐背着身等他,两人不止一次**相见,平时也没少当互撸娃,现在却十分紧张。
因为背对着身,任鹤隐看不见云鸣那边的情况,听觉却越发敏锐,听着水声,甚至可以想象出,云鸣洗到了哪一步。
“好了。”一阵风吹来,任鹤隐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暗哑的声音。
“云鸣!”声音还没落下,他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接着整个人被云鸣用尾巴一卷,抛上了自己的背。
云鸣这次的兽形格外大,十几米的身长威武异常,他抛上任鹤隐之后,尾巴卷起澡篮,低吼一声,往家里赶。
任鹤隐趴在他背上,他长长的毛发还带点水汽,却十分顺滑柔软。
任鹤隐胸腔贴着他的背,胸腔里那颗心脏仿佛跟着底下那颗巨大的心脏一起扑通扑通跳成一个节奏。
他感觉像在云端上,云鸣却快得像一阵风。
风直接吹开他们卧室的大门,又砰一声关上,顶上的门栓落下来,窗户边的白色窗帘也被放下。
晚霞的金光透过窗帘,将室内映得明明暗暗,暧昧一片。
“云鸣。”任鹤隐被云鸣压在床上,声音全哑了,整个人很紧张。
“不怕。”云鸣贴着他的唇,在他唇边说道,长臂一伸,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竹筒。
竹筒一打开,任鹤隐马上闻到了里面茶油的香味。
他趴在床上,脊背上的两扇蝴蝶谷仿佛随时展翅高飞。
这一夜水乳交融,任鹤隐声音从紧张的哑到疲惫的哑,最后不太能发出声音来,只能可怜地哼哼唧唧。
这种细碎的哼唧很快引起云鸣进一步的热情,到最后,他差点没在住进新房的第一个晚上驾鹤西去。
第二天上午,任鹤隐才睡醒,窗帘还放着,外面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帘,给室内带来一层朦胧亮光。
他放在兽皮被褥上,仔细感受了一下,差点没哭出来。
太特么难受了,尤其后面,现在触感依旧非常明显。
他缓了一会,慢慢爬起来。
爬起来的时候不慎牵扯到伤处,他又一阵扭曲。
尤其两条腿,他以前从来没有试过劈叉,昨晚被拉伤了,只要一动两条腿,酸痛的感觉蔓延到小腹,差点没让他尿出来。
他小声嘶嘶吸着气坐起来,云鸣高大的身影推门进来,“感觉怎么样?”
“你说呢?”任鹤隐吸着气,咬着牙道:“艹!我要反攻!”
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云鸣见他生气,过去亲亲他,眼睛温柔,“第一次都是这样,以后就不会了。”
“信你的邪!”任鹤隐拎过枕头捶他,“明明我昨晚让你停下你不停,过度劳损才这样!”
云鸣帮他揉腰,“下次不会了。”
任鹤隐被他高超的手法揉得差点没变成一滩水,被揉着揉着,他慢慢放松下来,越来越软,云鸣眸子越发幽深。
任鹤隐对上他眼睛时,险些没吓一个激灵,满脸警惕,“你想干嘛?”
云鸣眼里带笑,“不干嘛,我抱你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任鹤隐经此一役,养了好几天。
几天后再战,战况激烈,你来我往,情况比上次好。
云鸣自制力强,两人渐入佳境。
任鹤隐很喜欢他们的房子,搬出来之后,感觉格外放松,心情也好。
他并非不喜欢部落,不过相比起人际关系异常亲密的部落,他要更喜欢家里一些。
在家他可以想坐就坐,想躺就躺,有时候闲来无事,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看外面的远山,也能消磨半下午。
他跟云鸣有时候还会在家看电影,躺着靠在一起,挑一部两人都喜欢的片子,窗外清风吹进来,阳光照进来,窗帘就在微风中舞动。
看着看着电影,两人要是对视了,总会接个吻,而后相视而笑。
搬进新家后也要干活,不过最忙的时候已经过了,他们现在每天干点活,就当活动活动身体。
这天,任鹤隐去青瓜地里摘最后一茬青瓜。
他们的青瓜结了那么多瓜,藤已经老得差不多,结不到什么新的青瓜,任鹤隐打算摘完青瓜后就把藤拔掉。
藤上还有他们用来留种的老青瓜,现在已经长成了老黄瓜,皮异常厚,任鹤隐要是不弹指甲,连皮都掐不破。
他在地里干活,旁边部落里的亚兽人们也在给棉花地拔草,看到他的身影,高兴地跟他聊天,“隐,你过来摘青瓜啊?”
“对,最后一茬青瓜,吃完这茬应该就没有了。”
“这个青瓜真能长,我看你已经摘了小半框了,摘那么多要怎么吃?”
“做成腌青瓜吃。”
聊着天,任鹤隐已经摘完青瓜了,他背着青瓜走到族人那边,“今天我摘得多,你们带点回去部落尝尝,这青瓜炒肉吃挺好吃的。”
“行啊。你放田埂上,等会儿我们回去的时候就带回去。”
“隐,要不你跟我们回去吧?你们都好多天没来部落里聊天了。”
任鹤隐笑,“我们明天回部落里找大家聊,最近一段日子比较忙,一时间忘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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