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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炮灰又被团宠了 第198节

文郁无聊撑着腮,自杀吧。

随意的语气,像在说“在家看书”。

张哥远远看着枯坐着的沈辞,有点恍惚,越看越觉得沈辞真的生病了,并不是在演剧本。

这样的沈辞让他心里揪地难受。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张哥走到更远的地方,接起。

是于洋打来的,他语气焦急地说:“张先生!有个人……说是来找小沈老师,他带了好多保镖啊好可怕!怎么办啊张先生……”

张哥皱起眉头:“问他是谁了吗?”

于洋:“问了问了,他说他叫温燃……”

第80章 哥哥来了

拍摄片场,或远或近绕在演员周围的摄像机正安静拍摄,整个片场都是沉默的。

这段镜头已经重复了六遍,各部门都被闵狩北挑过刺,但唯独与演员毫无关系,两人始终都处在超常发挥状态。

沈辞仍旧坐在原来的位置,眼神安静而疲惫,浑身肌肉都懒散地放松下垂。

累到有点撑不动了,他便顺势躺了下来,腿别扭地缠出一个奇怪姿势,扯得腿筋发疼,躺倒在地的人却累得没力气调整,缓缓闭上眼睛。

闵狩北抱住手臂,紧盯监控画面中的沈辞,指节不由自主曲起,抵在了嘴唇上,缓而重地摩挲着干燥起皮的下唇。

怕影响拍摄状态,剧组中所有不必要的交流都被禁止,气氛更为冷凝。

“砰”地一声,满头大汗焦急的路安推门进入天台,他背后的摄影师无声迅疾跑过路安,准确无误地踩上滑轨倒退着划远。

路安怔然面容静静远去,镜头掠过空旷天台与蓝天,将躺着的沈辞框入画面,再遥控着缓缓旋转角度,摄像机被吊起缓缓天台升空,镜头逐渐垂直拉远——

这个复杂的运动镜头演练了百遍,终于在最终的拍摄中,完美呈现。

其他角度的摄像机立刻替上,继续拍摄两个演员的互动。

阿生眼里是不敢置信,他曾以为救赎了文郁,其实文郁始终封闭在自己的世界,假意接受所有人的探视,也同时无声拒绝着。

只有接受,才能避免更多的麻烦。

略破旧的褪色天台上,阿生劝了很久,但再华丽感人的语言,对于陷入抑郁的人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文郁一句话也没听懂。

他觉得烦了,便静静地站起身来,淡然地走向天台边缘。

“文郁!”

文郁的胳膊被猛地向后扯,阿生把他扯到了地上,眼眶发红地死死摁住。

“你就算自暴自弃,也要为你周围的人想想啊!”

文郁眼神毫无波动,一侧唇角有些不耐地抿起,却缄口不言。

他懒得解释,死掉不过是个选择。

就像有人选择出国深造,有人选择结婚生子一样,有人觉得活到现在刚刚好。

旁人没必要可怜和悲痛,也没必要去强行挽回,他只觉得无奈和厌烦。

为什么不让他开心地离开呢?

阿生始终愤怒地怒吼,见文郁毫无反应,咬牙切齿地强行把文郁打晕,直接扛在肩头带走了。

“卡!这条过了!”

闵狩北拿着喇叭宣布,片场顿时响起几声鼓掌声,开始收拾家伙什儿。

路安把沈辞轻轻放回到地上,揉揉他后颈:“没打疼你吧?”

沈辞勉强摇头,提不起劲说话。

路安知道沈辞入戏太深,便耐心地坐在了旁边,轻轻拍他后背。

沈辞垂下头深呼吸,伸手轻轻揉着眼角眉间,心里空茫茫一片。

每次要拍情感比较复杂的戏段,闵狩北总会在前一晚找到沈辞跟路安,三人坐在酒店露台,闵狩北边抽烟边回忆,哑声讲述他跟妻子的往事。

“其实都忘了,但一看见沈辞吧,慢慢就全想起来了。”

闵狩北吐出口烟雾,丝绸般瞬间随风飘散,消失殆尽,一如昨日种种。

整个剧本演下来,尽管沈辞始终不知道母亲名字,但已经走入她与父亲的人生中,作为“母亲”去体验她的内心。

每次演戏时,沈辞都站在母亲的视角看世界,至少在内心上与她融为了一体。

没有激烈的悲痛,满心都是平淡的心如死灰,每次演完都令沈辞怅然若失。

“小辞。”

熟悉的声音像是幻觉,沈辞的手顿住。

那人又唤了声,尾音含糊着上扬,漫不经心。

沈辞终于缓缓愕然抬头,哥哥正站在不远处,插着裤兜看他。

“你怎……”

沈辞噎住,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双臂无力撑着地面,发丝凌乱颓废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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