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炮灰又被团宠了 第224节
他失了血色的嘴唇紧抿,正大口喘着气,身上透着一股寒气。
莫晟皮肤本就是极冷的苍白,此刻被冻得鼻尖和指节都发红,连眼眶都红通通,不是是冷的,还是急的。
仔细一看,沈别发现他不过随便披了件外套,里面还是薄薄的睡衣。
“……”沈别拿烟的手微微颤抖,竟然想出把莫晟骗过来的馊主意……他真是够没良心,沈别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晟哥。”
沈别有些心疼地取来毛呢大衣,要披在莫晟肩膀上,却被莫晟伸手挡开。
“受伤了还抽烟。”莫晟冷声夺走烟,小心握住沈别垂在身侧的左手腕——尽管看见照片后心中已有预期,但亲眼见到的瞬间,莫晟还是瞳孔地震:“你到底怎么搞的?!”
服务生正怯怯地跟在莫晟背后,沈别摸出几张红票子当小费,敷衍地摆摆手,服务生赶紧接过逃离。
“嗯……就是不小心打碎了酒,然后收拾的时候划伤了。”
沈别脸不红心不跳,说出早就编好的谎,莫晟大概也无暇深究原因,麻利地清洗消毒和包扎。
莫晟专注给他包扎,被注视的伤处腾起一阵麻痒,直痒到了沈别心里去。
他晟哥还真是好看……睫毛很长,眼睛就像会说话似的,脸看起来也白白软软的,应该跟小辞的一样好捏吧?
沈别鬼使神差地伸出右手,轻轻抚摸在莫晟脸颊。
“!”莫晟吓了一大跳,手上猛地用力,险些把沈别给送走。
沈别疼得脸都扭曲:“卧槽……有点狠……”
“不好意思。”莫晟立刻道歉,沉默包扎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沈先生,请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我们只是雇佣关系。
最后一句话,莫晟没忍心再强迫自己,毕竟叫出那么疏离的称呼,已经让他心尖一抽一抽酸地发疼了。
“晟哥,你叫我什么?”
沈别拧起眉头来,正被包扎的手反握住莫晟,紧紧攥住细瘦指骨,明显生气了。
伤口立刻隐约泌出血迹来,莫晟不敢挣脱,怕恶化伤口,只好低声跟他讲理:“先别说这个,你先放开手,伤口还没唔——”
莫晟的眼睛缓缓睁大,满眼写着不可置信。
因为……沈别倾身吻了他,还掐着他的下巴,凶猛地撬开入侵。
“唔……”莫晟使劲去推他,奈何沈别简直壮地跟头牛,不动分毫。
他舍不得再咬沈别一口了,只能默默受着,等沈别泄完火。
看来沈别是喝醉了,难怪会打碎酒瓶。莫晟想。
沈别很久之后才放开,两人对视着大喘气,一时无话。
莫晟感觉嘴唇都要麻了,还有点火辣辣的。
“阿别,”莫晟换回了原本的称呼,不想刺激沈别:“重新包扎伤口吧。”
沈别不说话,却也不肯松手,沙哑着嗓子说:“你以为我这半个月什么都没想吗?晟哥,你就不想听听我的想法?”
莫晟避开他眼神:“我知道。”
沈别:“知道什么?知道我也喜欢你吗?”
“……”莫晟觉得这趟出诊,他受到的刺激有点多。沈别醉酒了估计不记得,他该不该录音当证据,然后要个精神损失费呢?
莫晟敷衍地像在哄小朋友:“我知道了,来包扎。”
沈别出奇地冷静:“我不是开玩笑。”
“包扎完再说。”莫晟强行掰开他的手,沈别这下终于肯乖乖听话,眼巴巴盯着伤口,催促莫晟随便弄弄就行。
莫晟充耳不闻,重新拆开绷带和纱布,仔细又上了遍药。
“晟哥,我很认真的。我最近想了特别久,今天看见我弟被陆叔扛走后……关于你跟我的关系,还有我对你的感觉,我多少想明白了点儿。”
“我弟跟陆叔吧,他们以前关系就可好了,说实话我都嫉妒。但也没办法,小辞就是爱追着陆叔玩,陆叔也愿意宠他。”
“现在他们竟然谈恋爱了……最开始我完全接受不了,但后来想想,也挺合情合理的,毕竟都把对方放在某个特殊的位置上。小辞心里有种情感叫‘小叔’,陆叔心里有种情感叫‘宝宝’,发展成这样也挺自然的。”
莫晟也不知是不是在听,正垂眸绑新的纱布,沈别便不爽地轻捏他耳朵,提醒他。
“我在听。”莫晟不自然地甩开,被触碰过的地方隐约开始烫。
“哦……”沈别尴尬地摸摸鼻子:“那再说说咱们俩,晟哥跟我的关系……肉麻点说,我觉得也是不可取代的那种。”
沈别可能被自己矫情到,抖了抖鸡皮疙瘩,继续说:“哥之前说喜欢我,我应该也是……喜欢哥的吧?自打从挪威回来,我就总是做梦梦见哥,有时候还做那种不太好的梦,呃你懂的……”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窘迫地没敢看莫晟。
莫晟竭力保持平静,指尖却微微发抖,沈别是喝多了在胡说八道吗……
“那天在酒吧,我看见那傻逼想碰你,第一反应就是想打得他后悔出生,心里酸了吧唧特别难受……”
“先说声对不起啊晟哥,那天我不应该吼你的,你待会扇我几巴掌吧。现在想想,我那应该是在吃醋?”
“晟哥……你觉得呢?”
沈别神情认真,坦诚而真挚地剖开一颗心,所想所念全部展示给莫晟看。
此情此景,没人会不动容,莫晟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心脏开始咚咚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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