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又凶又怂 第34节
“我没误会。”
宁修时挑了挑眉:“那就好。”
说完静默几秒看两人都是一副没话说的样子,只能自己开口,看着顾已:“走啊?”
顾已应了一声没说话,直接打开车门上了车,行李箱都不管,宁修时看着脚边的行李,啧了一声,转身就要对顾已说什么,却被迟焰打断:
“我来吧。”
宁修时看了一眼迟焰,笑了下,这是连顾已被说一句都舍不得啊?他觉得有意思,便没说话任由迟焰将行李放在了后备箱。
迟焰在放行李的时候宁修时站在了副驾驶的位置,看着坐在里面闭目养神但脸色差到极致的顾已,小声开口:
“不说点什么啊?”
顾已冷着脸不说话,宁修时太了解他的脾气,撇撇嘴也不劝说什么,等迟焰关上后备箱重新走过来的时候,直接道了再见:
“那我们先走了,有时间见。”
迟焰的目光在顾已的侧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后才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宁修时笑笑上了车,车子很快在狭窄的小区里掉了个头离开了,迟焰却站在原地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顾已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第20章
生活并没有因为顾已的离开而彻底归于平静,至少老太太房子的事情,还没有得到一个解决。
还有摩托被毁的事情。
破旧小区里虽然没有物业,监控也被熊孩子用弹弓打坏了,但毁坏迟焰摩托的人大概不知道摩托上有行车记录仪,其实这件事到底是迟焰大意了,昨晚回来的时候一直想着顾已要和自己说什么,忘了开防盗器,否则不至于车子被人动了这么大的手脚都不知道。
毁了也就毁了,但这事儿却不能这么算了,迟焰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他报了警,等警察过来取证做完笔录之后才去了医院。
对于自己摩托被毁的事情迟焰倒是一个字也没说,说了也没用,东西坏了就是坏了。
楚以七见到迟焰后眼神很是躲闪,迟焰却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他没有一丁点儿的兴趣知道他昨天和顾已说了什么。
迟焰今天并没有打算在医院里一直待着,心情不太好怕老太太看出来,坐了一会儿就要走,却被楚以七追了出来:
“哥,生气了?”
楚以七拉着迟焰的衣袖,有些忐忑的询问。
迟焰看他:“你做什么了我要生气?”
“我没经过你同意就去你家了。”楚以七开口:“我买了挺多东西花了不少钱呢,我对他说都是你让买的,但我不知道你们吵架了,好像……”
“他不会信的。”迟焰打断楚以七的话。
“这不是重点。”楚以七说:“他说昨天花钱买我时间的,钱还没付呢?你能帮我要回来吗?”
迟焰直接迈步走了。
迟焰没有回家,去了酒馆,一直待到半夜,连饭都忘了吃,他今天一整天都没什么事情,两天都没有休息好了,应该回家好好休息一天,但他不愿意回去。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但总不能一辈子在酒馆待着,那也不现实。
临近1点的时候,整条街已经没什么人了,天气越来越凉,大排档的生意也结束的越来越早,迟焰决定回家,但刚走出店门口就被一群人围了,好像专门在等他出来一样。
迟焰没一点意外,他知道那两个玩意没怂到只敢对自己的摩托车动手,尤其是老二,他是开KTV的,混了不少人,或许他觉得找一群人把自己打怕了,打怂了,就不会管老太太的事情了。
昨天晚上的摩托事件只是一个提醒,迟焰若是乖乖听话,就不会有今天晚上的围堵,但迟焰太不知好歹了,偏偏还报了警,于是他们可能觉得迟焰需要一个更大的教训。
凌晨的街道上寂静的很,树叶动一下都能听得见声音,迟焰站在门口,借着头顶上灯牌发出的昏暗光亮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了,烟雾从口中吐出来的时候,迟焰微微眯了眯眼,问了句:
“昨晚我的车也是你们干的?”
面前的几个人年龄都不大,最大的看着也不过20出头,这个落后的小地方这种不学无术逞凶斗狠的年轻人迟焰见的太多了。
对于迟焰的话,他们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都没说话,迟焰也不怎么在意的笑了笑,狠狠抽了两口烟,随手扔在地上,问眼前的人:
“想怎么来?车轮战还是一起上?”
还是没有人说话,迟焰却有了点不耐烦:
“一起吧,早完早了,你们不累,我都困了。”
大概是知道迟焰能打,所以这次来的人不少,有7、8个,但真正交起手来迟焰也没落得下风,他今天原本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地儿发,这些人的到来刚好能成为他发泄的一个渠道。
但迟焰再厉害,面对这么多人,也难免有顾不到的时候,更何况后面这些人见迟焰实在能打,已经有人去车上拿来了棍棒,迟焰不怕打架,这些所谓的工具他也不惧,但总归是个普通人,只要是个普通人,就不可能永远不失手。
前面两个人和迟焰正胶着打在一起的时候,身后已经有个人拿着棒球棍悄然走近了,迟焰发现了,但前面两个人也咬得他很紧不可能再兼顾,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但直到听到棍棒打在皮肉上而发出的声音的时候,迟焰都没有感受到这份疼痛,他被一个人从背后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迟焰怔在原地。
太熟悉了,即便没有回头去看也知道是谁,可这人在早上的时候明明已经被自己送走了,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迟焰回身,看到了带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只露一双眼睛的顾已。
想说话,但喉咙发紧,而顾已也没给他机会,直接抓着他的手臂往旁边一扯,避开了身后的又一记攻击。
两个人原本要比一个人轻松许多,但迟焰却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绷程度,他必须高度集中精神才能确保顾已不会被打到,而且刚才他替自己挡了一棒,不知道伤的怎么样了。
越想心越惊,迟焰手上也开始没个轻重,好在这样的乱局没有持续多久的时间,便隐隐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几人很快上了路边停靠的面包车走了。
迟焰没有理会那些,他直接转身抓住了顾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