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他只想做美貌咸鱼 第45节
哦,是了,孟策以前也没有把小皇帝看在眼里。
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五哥好风雅,卫乐师的琴声都入不了你的耳,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打动皇兄。”
孟策的眼神在孟泉身上上下划了划,两年不见,当年那个畏畏缩缩的少年居然长成了这样唇红齿白的模样,容颜清俊精致,腰身不盈一握,孟策的眼神一暗,若是他当上了皇帝,第一个就要把孟泉藏到后宫之中,日日折腾才好。
想到孟泉在他身上眼尾泛红,求饶声支离破碎的模样,他的欲·火就一阵一阵往身下烧。
孟策朗声笑道:“卫乐师这等沽名钓誉之辈,连我都听不下去,更别说幕后哪里了。”
沈星濯笑意盈盈:“五哥既然有这样一份感天动地的孝心,亲自来帮母后把关,令朕十分感动。听闻五哥也精通弦乐,不如在母后寿宴上,就由五哥率先弹奏一首,以表皇子孝心,母后一定很喜欢。”
孟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沈星濯轻轻拊掌,眉眼飞扬起来:“朕觉得甚好,顺子,一会儿去母后宫里就这么回,宫里头许久没有新鲜玩意儿,她老人家一定高兴得合不拢嘴。”
孟策的脸色彻底难看了下来,孟泉这是什么意思?骂他只是个玩意儿?
沈星濯却不管他神色如何发变,径直拉起卫檀,心疼地看了看他的手指:“朕前几日才刚亲手为你换了药,今天怎么不听朕的话又弹起琴来?”
卫檀有些惊惶地说道:“王爷有命,草民不敢不从。”
沈星濯冷哼一声:“任谁来你也别管,这皇城里,难不成还有人能越到朕的头上去?想要谋权篡位不成!”
卫檀心中一暖,含情脉脉地看着孟泉。
孟策神情青黑,说不出话来,只能干干地笑道:“为兄不打扰皇上雅兴,先行告退了。”
孟策走后,沈星濯的视线才沉了下来,又看向卫檀:“五王爷来为难你,怎么不告诉朕?”
卫檀垂下眸子,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幽怨:“皇上日理万机,日日和摄政王在一处商讨国家大事,草民不敢打扰。”
沈星濯唇角微勾,抬起卫檀的下巴,一双眼睛微眯:“卿卿某不是吃醋了?”
卫檀别开视线,白皙的耳根红成一片:“草民……草民不敢。”
沈星濯放开他,叹了口气:“朕最近是太忙了,等过了这阵子,定会日日来看你。”
卫檀轻嗔:“皇上又哄草民。”
他从身上解下来一只锦囊,放在手心捧到孟泉的眼前:“皇上,这是草民在寺庙里请方丈大师开过光的,祈求风调雨顺,皇上龙体安康。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望皇上不弃。”
沈星濯目光扫过,那是一只青色的锦囊,织绣精美,料子挑得也是上乘的,下面缀着穗子,看起来倒是文雅精美。他伸手接过,笑意盈盈地说道:“卿卿费心了。”
卫檀面色微红。
然而刚走出乐坊司不远,就被宫道上的谢懿逮了个正着。
沈星濯一瞧见谢懿冷而沉的神色就下意识地一心虚,就像中学时代偷偷摸鱼被班主任抓了个现行一样,身板瞬间挺直,拿着锦囊把玩的手快速背到了身后去。
待走近了,沈星濯瞅了瞅谢懿那张和沉得滴水的脸色和森冷的眼神,心里一咯噔,但随即又硬气了起来,理直气壮地说道:“今日是休沐!”
谢懿的目光在孟泉身上上下审视了两圈:“皇上去乐坊司了?”
沈星濯努了努嘴:“是啊,好不容易休沐,朕听听小曲解解乏也不行么?”
谢懿冷冷淡淡地收回视线:“西南发了大水,微臣刚接到情报,堤坝已经失效,水患淹了好几个市镇,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还隐隐有动乱。朝局危重,皇上还有心思忙里偷闲?”
沈星濯面色跟着严肃了起来。原剧情中,小皇帝就是没有处理好这次水患,失了全天下的民心。他凝神思索片刻,这次水患既是大轩朝的危机,也是他的机会。
“摄政王可有对策?”沈星濯扬起头看着谢懿。
谢懿眼神凝重:“尚无,微臣打算明日便去西南,亲自治水。”
沈星濯内心忽然一紧,直接抬手拉着谢懿的袖子:“朕也去!”
这次水患,摄政王亲自治水,费时两个月终于力挽狂澜,但却也险些丧命,一双腿还因在水中泡了太久落下了寒症。
闻言,谢懿顿时眉心一皱:“胡闹!皇上若也去了西南,朝廷无人坐镇,岂不是要乱套?”
水患又不是儿戏,孟泉去了怎么保证安全。
沈星濯脑内飞快地思索着,听到谢懿的话眼中快速滑过一抹精光,就是要乱套才好!
他拿定了主意,攥着谢懿的袖子不松手。
谢懿的目光往下,落在孟泉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和他手上那只青色的锦囊上。
沈星濯只觉得落在自己手上的视线有如实质,仿佛要把他的手灼出一个洞似的,不禁低头一看。
这一看,他的神色顿时僵在了脸上,张了张嘴,紧张地舔了舔嘴唇。然后又抬起一双有些慌乱的眼睛,眼看着谢懿的脸色越来越黑,咽了咽口水:“朕……朕可以解释的。”
第52章 傀儡小皇帝 09 微臣定会护皇上周全……
谢懿的目光冷凝, 下巴微抬,似乎是在等着他的下文。
沈星濯把香囊往李德顺怀里一塞,无辜地说道:“是别人硬塞给朕的, 朕看那样子有些新奇,所以多瞧了两眼。”
李德顺连忙把锦囊收起来,感觉摄政王的眼神犹如刀子一般在自己身上滚了两遍。
谢懿收回目光,对孟泉说:“微臣这次来是向皇上说明水患的事情,已经禀明, 微臣这就告退了,明日一早就出发前往西南平定水患,皇上在京城, 多保重。”
他深深地看了孟泉一眼,京城里安排了足够的人手,不至于叫谢泉在太后那帮人手里吃了亏去。他又从袖子中拿出一本名册,递给孟泉:“这是皇上前阵子提到的臣子, 微臣已经安排好了,给皇上过目。”
沈星濯跺了跺脚,谢懿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还真是不习惯。他接过名册, 看也不看就塞进怀里, 拉着谢懿的袖子就不放了:“摄政王别想甩开朕, 要么摄政王今天留宿皇宫,要么朕跟着你去王府, 明日早朝以后,一起出发。”
谢懿的目光从被孟泉抓皱了的袖子上收回,狠狠地一皱眉,周身的气势瞬间沉了下来:“此去或许有生命危险,皇上的龙体岂可草率!”
沈星濯瞪着一双桃花眼, 直直地盯着谢懿,淡樱色的唇紧紧抿着。
这双眼睛明明是生气的,可偏偏叫人看出哀求的模样,好像只要谢懿不同意,就要当场发作痴缠起来一样。
谢懿的目光忽而一烫,别开视线,强硬地拉开孟泉的手,声音冷凝地说:“皇上坐镇京城,微臣定还皇上一个安宁的西南。顺公公,看好皇上!”
陡然被点名的李德顺连忙直起了身:“嗻!”
然后就被皇上猛地一瞪,李德顺又立马弯低了腰。
第二天,沈星濯板着一张脸上了朝,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下首的谢懿。
摄政王亲自前往西南治理水患,全朝哗然。闫唯贤的眼神中闪过一道暗芒,西南水患,又逢洪水,若是谢懿有个三长两短,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
下朝之后,谢懿带着自己的人马出了城,回头向城楼望去,高台上空空如也,并没有孟泉的身影。
谢懿收回视线,眼中滑过一道几不可察的笑意,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谢懿的人马快马加鞭赶往西南,一天一夜之后,在郊外安营扎寨,此时已经离京城很远了。
天边挂着一轮弯弯的残月,冷月如钩,树影森森,落下一片斑驳交错的影子,林中偶有几声野鸟惊飞的翅膀扑棱声,更添几分寂静。
韩晨和部下支起了锅煮饭,压着喜色提着一只山鸡拎到谢懿面前:“王爷您瞧,这林子里还有不少野味呢。”
吃干粮哪有烤山鸡带劲啊!
放到火上来回翻烤均匀,油就冒出来了,再刷上一层调料,肉嫩皮脆,想想口水就要下来了!
韩晨手脚麻利,没多久就处理好了,架在火上烤,不多时,鲜嫩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一个面容抹的亲娘不认的兵不禁咽了咽口水,一双桃花眼不时往鸡的方向瞟。
好香!
好饿!
好想吃!
兴许是他的眼神太过于炽烈,连领头的人都注意到了他,头领的目光犹疑地落在他身上,扫了好几遍,终于眉头越皱越高,这个新兵的面孔过于陌生了。
仔细一看,身板也过于瘦弱了,这腰细的要是上了战场,岂不是被敌人一只手就能掰折了?
他们王爷手下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弱不禁风的兵蛋子!
沈星濯刚咽了一口口水,眼前就突然出现了面色黝黑,神情警戒的头领:“你叫什么?哪个营的?归谁管的?”
沈星濯瞳仁转了转,开口答道:“我是……”
“抓起来!”头领立刻吼了一声。
转瞬之间,沈星濯就被围上了的士兵五花大绑,头领狠狠地盯着他:“谁派你来的?怎么混进来的!”
沈星濯动了动胳膊,手腕被麻绳紧紧绑着,传来一阵阵的痛意:“我自己来的,我要找谢懿。”
“大胆!”头领瞪大了眼睛,语气越发凶悍,“居然敢直呼摄政王名讳!”
沈星濯撇了撇嘴,朕当然叫得。
“我要见谢懿,不见到他我什么都不会说。”
快点,再不去烤鸡要被吃完了。
头领眼中冒火,拎着他的身上的绳子就像拎一只小猫崽一样,拎到了谢懿和韩晨的面前:“王爷,副将,有个奸细混进了队伍!”
“什么!”韩晨猛地站了起来,这次带出来的人可都是王爷的亲兵,居然混进了奸细!
头领将人扔到了地上,愤愤地说道:“就是他!”
谢懿凤眸一敛,冰冷的眼神深不见底,脸色沉沉,看向奸细的目光像一把利剑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周围一片静悄悄,除了火苗的“噼啪”声,所有将士大气都不敢出。
沈星濯半跌在地上,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坦白,下巴就被一道修长的手指不容拒绝地抬了起来。
四目相对。
一个心虚,一个惊愕。
沈星濯眼眸闪了闪,看左看右,就是不看谢懿。
谢懿浑身凌厉的气势顿时卸了个干净,喉咙干涩:“皇上?”
“皇……皇上”韩晨斗着胆子朝奸细看了看,陡然一惊,脸色瞬间刷白了。
皇上?
捉奸细来的头领腿都软了。
谢懿收回凌厉的视线,周身的温度却依旧持续降低着,他紧抿着唇,掏出匕首,一言不发地将孟泉身上的绳子隔开,扔到一边。
韩晨看事情不对头,连忙拉着小头领溜了,临走时不忘小声说一声:“王爷,那鸡快烤好了。”
然后就遭到摄政王的冷眼一瞪。
沈星濯活动了一下手腕,原本白皙的手腕果然通红一片,还有绳索留下的几道红痕。他瞄了瞄脸色黑沉如水的谢懿,往他旁边走了走,伸出手腕往他眼前一放,语气有些委屈地说道:“朕的手腕很疼,你手下的人手劲可真大。”
谢懿冷声道:“对付奸细难道还要手下留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