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男媳 第192节
霍新知比温贤小一个月,本来可以同辈喊的,可霍新知第一眼见到温贤,就对温贤莫名崇拜,开口就叫哥,叫的十分自然。
温贤走到一旁坐下:“刚跟人吃完饭,过来看看你们,还不会去?”
霍新知道:“不着急,反正回去我也睡不着,不如在这多呆会儿。”
温贤心道:你们这一个个的也太敬业了,搞得我这个当老板的突然心生愧疚是怎么回事?
第294章
霍新知吃完最后一口面,那袖子一抹嘴抬头对温贤道:“我吃完了,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你就直说吧,你这样我晚上回去要睡不着的。”
温贤轻笑:“你睡不着?霍叔叔可说了,你每天回去沾枕头就睡得昏天暗地,搞得霍叔叔一度以为你来我实验室不是搞研究,而是搬砖呢,瞧这一天天把自己给累的。”
“我累吗?我不累!”霍新知一脸坦荡,“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觉得我累,但我真的一点都不累,真的!哥你可千万别学我妈,唠唠叨叨让我早点睡,我、我真的做不到啊!”
温贤抬手:“停!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跟我说再多也没用,还是省省力气吧。”
霍新知一抹脸冷静道:”哥你说得对。”
“……”温贤对于霍新知奇葩的性子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跟你说正事。”
温贤蹙眉道:“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实验室里谁不对劲?”
“啊?”霍新知一愣,“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温贤抿了抿唇:“今天美国佬来找我要异烟肼。”
霍新知当即道:“实验室有叛徒?!”
“倒也不必说的这么严重,不过……”温贤压低声道,“总之你最近帮我注意一下,实验室这边我不方便插手。”
霍新知冷着一张小脸:“我知道了,哥你放心,等我查出是哪个家伙吃里扒外,我非……把他送去老师那儿当小白鼠!”
“……”温贤无语地看了霍新知一眼,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代沟?“不光这件事,说到你老师,他那边一直没什么进展,不过这事本来就急不得,你有时间去帮我盯着点,让他别太幸苦了,就算他受得了,有怜也受不了啊。”
霍新知摆手:“哥这个你就别劝了,我老师最近遇到了瓶颈,过不去这个坎,他是没办法放松下来的,我帮你盯着点有怜还差不多,盯他还是算了。”
温贤不解道:“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怪物吗?不用睡觉的吗?”
霍新知颇有感悟地回了一句:“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
温贤被堵的说不出话,不动口只能动手了,当即伸手给了霍新知后脑勺一巴掌。
*
一个星期后,温贤买的拖拉机到手了,温贤亲自去看了货,留了两台用,另外两台当夜让人拉走了,只是这件事没多人知道。
这是后话,就说温贤这边,杨不惑病情稳定,已经从小汤山搬回了杨宅,杨开水为此特意大摆筵席,让人来请温贤过去吃饭,感谢温贤旧了杨不惑的命,温贤特意盛装出席,到了杨家,杨开水远远看见他,乐呵呵换他:“小老弟,你可算来了。”
杨不惑坐一旁喝茶呢,当场喷了自己一身,抬头目瞪口呆望着温贤和杨开水,表情有点受惊过度。
杨老太太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舒服吗?”
杨不惑摆手:“不,不是,我没事,姑姑你别担心。”
温贤过来跟杨不惑打招唿,俩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下颜色,杨开水就拉着温贤去跟那些商场上的旧友们聊天去了。
好容易抽出空,杨不惑拉着温贤俩人躲后堂说悄悄话。
“怎么回事?你……你怎么跟我爷爷称兄道弟起来了?”
“兄长,”温贤苦哈哈道,“这真不怪我,老爷子愣是觉得跟我是忘年交,非要认我当兄弟,我……我也不想啊!”
“噗!”
“兄长,您是在偷偷笑话我吗?”
杨不惑忙收住笑,抬手阻止温贤道:“你别叫我兄长了,我可不想跟我自己的爷爷同辈。”
温贤瞪眼:“我更不想好不好!万一要是让爷爷知道我跟远之的关系,他老人家只怕恨不得想亲自手刃我这个小弟!”
杨不惑又想笑,可看着温贤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又给忍了回去,轻咳一声道:“你跟远之的事情终究不能一直这么瞒着吧?”
温贤当即正色道:“等下一次远之回来,我们会一起亲自去外公面前说明一切的。”
可惜温贤正经不过三秒,说着一拉杨不惑的衣袖苦哈哈道:“兄长,到时候外公要是揍我,你可一定要替我挡着点。”
杨不惑瞪他:“我大病初愈,你好意思吗?”
温贤眨眨眼:“就因为你大病初愈,外公肯定舍不得打你,这样一来,我也能免一顿打啊。”
“……”杨不惑木木着脸,“我就一个人,也不可能同时护住你跟远之两个吧?”
谁知温贤一挥手道:“他不用,你护着我一个就行!”
杨不惑目瞪口呆,皮笑肉不笑道:“你俩……还真是夫夫情深啊。”
“那是,”温贤咂咂嘴,“你不知道,打在我身,痛在他心,在身体和心灵之间,我觉得还是守护他的心灵比较重要。”
杨不惑这下面没忍住,再次被逗笑了,伸手一排温贤的脑门:“你呀,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人。”
温贤嘿嘿一笑,听见外面动静,温贤一惊,忙转头去看,杨不惑连忙道:“怎么了?”
温贤看着窗户的位置:“刚好像看到有人从那边走过。”
“什么?”杨不惑忙转头去看,没看见有人,不过还是拉起温贤的手腕道,“不说这些了,我们出来有一会儿,赶紧回去吧,免得爷爷一会儿找不着我们。”
“嗯。”
温贤点头,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确实没人,这才跟着杨不惑一起回了前厅。
他们这边刚走,杨画瞧瞧从墙后面走了出来,看着温贤和杨不惑离开的放向,杨画脸色泛白。
温贤用了半年的时间,就赚的盆满钵满,俨然是商界的一大奇才,但其实他能有如此成就,当然也免不了杨开水的帮助,有了杨开水在背后为他撑腰,其他徽商自然也不敢欺负他、排挤他。
而且温贤的家化厂、冰工厂产出的产品,都是新型产品,他们就算眼红,也得有那个金刚钻来抢活儿啊,温贤大方,工厂里工人的工资每年都在涨,逢年过节的还给大家发鸡鸭鱼肉,就这待遇,全国也找不出一家比他更好的,其他人就是有心挖墙脚,也没那个本事啊。
温贤还和工人们签了合同,如果谁要是敢将厂里的技术外泄,不光要坐牢,还很可能挨枪子的,送命的事,谁敢做啊?
好在温贤这人不错,平日里对他们也客气,从来不摆谱不端架子,跟谁都和和气气,关键还特别义气,只要是华国商人,有需要帮忙的,只要在情在理,温贤都会帮忙,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利益二字,温贤的家化厂产出的香皂比洋行便宜不知道多少,还有他的洗发水沐浴露,那可是连洋人都来买,徽商大多都是开货行、茶行的多,他们最不缺的就是商铺,他们从温贤的家化厂拿货,摆在自己的商铺里贩卖,可以说如今这些人当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都从温贤的家化厂拿货,靠着温贤的口红、沐浴露赚了不少的钱,而且听说家化厂那边还在不断出新品,光凭这点,他们也绝对会抬着温贤混,哪里舍得跟这位财生爷闹掰?
“温老板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实在是我辈的楷模!我们都应该向温老板多多学习才是,温老板,这杯酒我敬您。”
“朱老板太客气了,您比我年长,应该我敬您才是。”
“温老板谦虚了,来,我也敬您。”
“客气客气。”
温贤如今的酒量倒是一点点练出来了,但终究不比苏远之千杯不醉,喝了一晚上,还是醉得不轻,杨开水让他在杨家住下,温贤想婉拒,可实在醉的厉害,最终还是住了下来。
深夜,杨家的人也都睡下了,温贤睡到半夜,口渴的不行,他想来不喜欢人近身伺候,自然也不会叫人过来给他倒茶,就自己爬起身去给自己倒茶。
入秋之后,天气渐渐凉了下来,温贤在桌上找到冷茶,自己灌了好几口,解渴又提神。
温贤走到窗前开窗往外看,今天是月中,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像个月饼,温贤朝着月亮轻叹:“远之,我好想你啊……”
这半年他几乎没什么时间想别的,每天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赚钱,怎么把生意做大,怎么才能帮到远赴战场的苏远之,可偏偏就是没什么时间去想苏远之本人,并不是温贤不想他,而是他自己刻意不让自己想,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这么不管不顾跑去边境找他。
但是不行啊,苏远之在不断强大自己,温贤也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行,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护彼此,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没办法,谁让他不是个女人,能够名正言顺的陪在苏远之身边呢?
“你等着,等我足够强大,我们并肩前行,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
今天喝了酒,好像有借口好好想想苏远之,温贤干脆对着月亮一吐相思。
“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我每天都有看报纸,不是说已经赢了吗?怎么还不回来呢?”前段时间温贤看到俄人终于投降的消息,原以为苏远之马上就回来了,结果都一个月了,还是没见人回来,不得不说,温贤等的着实有些心焦了。
温贤闭了闭眼:“远之,你快回来吧……”
第295章
苏远之的确打了胜仗,俄人刚一低头,苏远之便迫不及待想回来。
在跟老肖他们打了招唿之后,苏远之带着自己独立团的几个亲信提前离开战场,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居然遇到了打劫的?
苏远之自己都纳闷,也不知道是他倒霉还是对方倒霉,偏偏打劫谁不好,跑来打劫他?
苏远之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战,没想到对方根本就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游民,远远不是苏远之他们的对手,在苏远之的追问下,才知道他们是喀尔喀人,当初赵国明和俄人签满洲里的同时,也放弃了外蒙,外蒙依靠俄国的挑唆和支持下,宣布独立,结果没多久俄国和华国打了起来,外蒙一下子成了孤儿,两边都靠不上。
草原上的冬季已经来临,暴雪和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温不仅冻死了游牧人的牛羊,甚至连他们自己都随时可能被冻死,他们的活佛大皇帝根本拿不到任何东西接济他们,没办法只能出来抢劫,他们甚至顾不上对方到底是普通商人还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毕竟就连抢劫的机会也是如此稀少,错过这次,下一次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苏远之虽然远在边境,但他们的伙食一直相当不错,温贤命人送来的各类罐头,让他们不论在何时都能吃上肉和水果。
没错,温贤的罐头厂目前产量不多,仅够供给苏远之的独立营,温贤自然不可能将它们拿出去卖,本来他就是为了苏远之建的罐头厂,只有让士兵吃饱了饭,他们才有力气上阵杀敌,所以温贤在赚了第一笔钱之后,就开始做水果罐头,再然后是肉罐头,不过这些除了温贤和温贤的罐头厂,几乎没人知道。
苏远之将他们的罐头和盐分给了这些牧民,牧民都对他们感激涕零,跪在地上就对着他们顶礼膜拜,苏远之看着一个牧民怀中抱着的孩子,那孩子瘦弱的像只猴子,冻得发紫的小脸,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瞪的圆滚滚地看着他。
苏远之低声问他:“冷吗?”
孩子似乎没听懂汉语,抱着他的母亲用他们的母语又说了一遍,孩子这才朝苏远之点了点头。
苏远之抿唇,转身从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一件深灰色的棉衣,这是不久前他刚收到的,是温贤特意为他做的棉衣,厚实的像一床小被子,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塞了多少棉花。
苏远之拿在手里,犹豫了一下,正要给孩子拿过去,刘力伸手拦下他:“爷,这可是二爷心意,您那我的衣服吧。”
苏远之低头看了一眼那衣裳,低声道:“他会理解。”
说着,就把那衣服拿去给了那个孩子,孩子抱着新衣服好奇的看个不停,抬头跟他妈说了一句,大概是再说暖和,孩子的妈当即对着苏远之又是好一阵的感谢。
苏远之抬头看向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寒冬才刚刚开始,他面前的这些人当中,有多少人能活着度过这个寒冬,谁都说不准。
苏远之低声问道:“你们的族长是谁?”
先前第一个带头冲出来的中年壮汉主动走了出来:“是我,您有什么事吗?”
苏远之看着他道:“不希望你的族人死的话,就跟我们走。”
库伦惊愕地看着苏远之,并没有做出回答,沉默片刻朝苏远之问道:“你们要带我们去哪儿?”
苏远之道:“只是确保你们活着,并不是让你们跟我走,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们想活下去,必须往察哈尔和内蒙那边迁移,我们可以护你们一段路程,到了察哈尔就分道扬镳。”
库伦知道,苏远之说的是事实,可同时他也很明白,往内蒙迁移意味着什么,但这并不重要,只要能活下去,外蒙还是内蒙,与他们而言并无区别。
库伦思虑片刻,最终朝苏远之深深鞠了一躬。
*
温贤昨晚半夜才回来,彻底睡下已经是后半夜,临睡前吩咐桃花早饭不用叫他,自己到头睡到了上午近十点,才被一怔敲门声给敲醒了。
“二爷、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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