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男媳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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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贤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
红果一直在床边伺候,看到他醒来,激动地要命。
“少……奶奶,您怎么样,没事吧?”
温贤烧了半夜,早上又烧了一早上,这会儿一睁开眼,只觉得跟刚跑完马拉松似的,混身酸痛的不成样子,嗓子干的都快冒烟。
温贤当即张了张嘴道:“水……”
“水?哦,好,我这就给您拿!”
红果刚一转身,绿翘先一步将手里的水杯递了过来:“给。”
红果接过杯子,一只手扶着温贤从床上坐起身,温贤只尝了一口,就立马从红果手里把水杯夺了过来,如牛饮水,三俩口喝尽。
“少奶奶,您慢些……”李妈看着温贤喝的太猛,忙出声提醒,转身又对身边的一个丫鬟道,“你去跟太太说一声,说少奶奶醒了。”
又对一个男仆人道:“你去找管家,把少奶奶的药取过来,吩咐厨房准备些吃的,记得不要萝卜。”
温贤将杯子还给红果,沙哑的声音虚弱地对李妈道:“李妈,我没什么大事,就不用打扰太太了。”
李妈道:“那不行,少奶奶您不知道,您昏迷的时候,太太来看过您,当时可是吓坏了,临走时太太特意吩咐了,说您醒了一定要告诉她。”
李妈都这么说了,温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由着李妈派人去通知蒋玉梅。
刚好这会儿药端上来了,红果要喂他,温贤没让,自己端过来,几口给喝光了。
刚喝完药,蒋玉梅就到了,温贤就见她穿着旗袍,脚下步子有些急,片刻走到了他面前。
“太太……”
“行了行了,快别起来了,好好躺着。”
蒋玉梅不让温贤起身,让温贤躺着就行,下人给她端来一张凳子,蒋玉梅在温贤床边坐了下来,一双如水的眸子盈满了慈悲与关怀。
“怎么样,好点了没?”
温贤道:“好多了。”
“好点就好,”蒋玉梅轻叹一声,像是松了口气道,“你这孩子,可真是把我吓坏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儿就病了,你说这要是让你爸妈知道了,肯定要怪我们照顾不周,才嫁过来没两日,就让你生了病。”
温贤道:“是我自己身子弱,哪里是太太的错。”
蒋玉梅摆摆手:“还是怪我们没照顾好你,总之你别担心,大夫来看过了,没什么大事,就是这次得好好养着才行,否则是要留下病根的,你年纪轻轻,可不能把身体熬坏了,以后还有多少好日子等着你呢。”
温贤道:“太太说的是。”
蒋玉梅又叮嘱了几句,大致就是跟温贤描绘了一下将来日子的美好,温贤觉得蒋玉梅话里有话,怎么蒋玉梅搞得好像突然怕他想不开自杀似的,一个劲儿给他构造美好未来呢?
总之不管蒋玉梅说什么,温贤都点头说是,说了好一会儿,蒋玉梅才起身道:“行了,我也不在这打扰你休息了,你好好养着,有什么想吃的,就跟李妈说,或者直接跟我说,我让厨房给你做。”
“谢谢太太。”
“好孩子,那你休息吧,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太太慢走。”
蒋玉梅笑了笑,转身走了。
蒋玉梅一走,温贤露出一脸困倦道:“李妈,你们也都去忙吧,我吃了药有点犯困,想再睡一会儿。”
李妈点头:“那好,少奶奶您再睡会儿,我留个人在旁边,您若有什么事,随时吩咐。”
温贤道:“那就红果吧。”
李妈道:“也好,那红果留下,其他人都跟我出去吧。”
李妈带着绿翘他们出去了,红果搬了把椅子过来,在温贤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替温贤掖了掖被角,叮嘱道:“少爷,您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我就在这儿看着您,哪儿也不去。”
温贤仰躺在床上,盯着房顶看。
昨晚他病得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苏远之的声音,而且苏远之好像还喂他吃了药,可自己为什么会生病?别人不知道,温贤自己却清楚,要不是白天听了苏远之那番话,让他有些心灰意冷,自己也不至于遭这样的罪!
红果见温贤刚说累,这会儿睁着眼又不睡,便问道:“少爷,您怎么不休息?在想什么呢?”
“红果,”温贤转头看向红果,犹豫了一下道,“是谁发现我病了?”
红果一愣,看着温贤小心翼翼道:“少爷,您怎么……怎么突然问这个?”
温贤抿了下唇道:“不是你发现的?那是谁?绿翘?李妈?”
“都不是,”红果话说一半,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再转回头对温贤道,“少爷,您等我一下。”
说着,红果起身跑过去将房门给关上,关严实了,这才小跑回来,继续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床上的温贤,小声道:“少爷,其实第一个发现您病了的人,是苏大少。”
温贤一愣:“苏远之?”
“对,”红果细细道,“昨天半夜,苏大少来找我,告诉我您病了,我急急忙忙来您房内,果然发现您在发烧,您是不知道,您当时的样子有多惨!我差点儿被您给吓坏了,是苏大少拿了洋药过来,喂您吃下之后,您后半夜才没继续烧起来。”
原来那不是自己在做梦!苏远之真的喂自己吃了药,可苏远之那么一块冰疙瘩,他怎么可能会管自己的死活?自己生病,他又是怎么发现的?该不会是半夜想对自己搞暗杀吧?
第52章 谁是谁夫君?
温贤!你是不是脑子短路了?人家没事暗杀你干嘛?再说他要真暗杀你,干嘛在发现你生病之后,还特意去找红果啊?
啊啊啊!好烦啊,打一鞭子再给一颗枣吗?这个苏远之,他到底搞什么鬼?
“……少爷,”红果并不知道此刻他家少爷纠结的内心,主要他自己内心也挺纠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话给说了出来,“有件事儿,我想不明白,但我觉得若是您的话,我说出来没准您能想明白。”
温贤道:“什么事?”
红果咂咂嘴道:“就是那个苏大少,昨晚明明是他第一个发现您不舒服,今天一早也是他提醒我,让我一早就去找管家说您的事,可早上太太来的时候,太太问是谁先发现您病了,我跟太太说,是我先发现的。”
“什么?”温贤思忖片刻,便肯定道:“是苏远之让你这么说的?”
“对,”红果连连点头,“您也知道苏大少有多冷,我来这么久他也没跟我说过两句话,可昨晚上他特意叮嘱我,说回头不管是谁问,是谁发现您病了,让我就说我自己,别提他,这事儿从头到尾都跟他没半点关系,后来太太果然那么问了,苏大少也果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好像您怎么样,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温贤沉声道:“既然他让你谁都别说,那你还告诉我?”
红果道:“您怎么一样,您是我家少爷,我自然不可能瞒您啊。”
温贤抬头看了他一眼:“不错,还没忘本。”
红果嘿嘿笑了笑,又挠了挠头道:“少爷,我觉得那个苏大少……好像也不像什么坏人,要不您找他商量商量,让他把这婚给离了,这样你不就能早点离开苏公馆了吗?”
温贤咬牙:“他不愿意。”
红果惊道:“为什么啊?难不成苏大少真看上您了?”
温贤肯定的摇头:“不至于,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红果迷糊了:“那、那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他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啊?”
温贤喟叹道:“你问我,我问谁啊?苏远之什么人,你想知道,我比你更想知道好吗?”
说着,温贤转回头,目视上方道:“不过,我觉得苏远之好像跟外界传闻的不太一样,至少他绝对没有外面说的那么蠢,对了,苏远之呢?”
红果道:“哦,苏大少出去了,午饭前就走了,这么说的话,应该确实是我想多了,您病的这么重,苏大少都不留下来陪您,少爷,看来苏大少的的确确不喜欢您,这下您可以安心了。”
温贤转头给了红果一个假笑。
红果说的对,苏远之确实不喜欢他,这对温贤来说是件好事,可……为什么这话从红果嘴里斩钉截铁地被说出来,温贤听着居然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爽呢?
*
不得不说,因为生病的事,温贤对苏远之又有了改观。
苏远之让红果说,他才是第一个发现苏远之生病的人,虽然温贤不知道苏远之为什么这么做,但温贤能明显感觉到,蒋玉梅对他比之前更好了。
如果说之前蒋玉梅对他是照顾,那么现在简直就是呵护了。
但凡温贤要吃什么药,她都亲自监督,方大夫给温贤开的泡脚的药方,蒋玉梅也是千叮呤、万嘱咐,让温贤一定要坚持泡,一天都不许断。
温贤不管醒着还是睡着,身边都不断人,要不是蒋玉梅太过体贴,温贤甚至要怀疑蒋玉梅是在故意找人盯着他。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蒋玉梅几乎每天都要问温贤吃了什么,谁给他端来的,这些统统都要问清楚。
那几日,温贤差点儿以为自己不是风寒,而是女人在坐月子。
不过比起这些,温贤更在意的是一直没能见到苏远之。
自那日之后,苏远之好像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了似的,连着好几天都没看见他回来,不,听红果说,苏远之也有半夜回来过,不过那时候温贤早喝了药睡着了。
“苏大少看起来有些疲惫,像是连着有好几日都没休息了,眼眶里都是血丝。”
“这你怎么瞧见的?”
“我、我那会儿刚好醒了,看苏大少一脸疲惫,就给他送了杯茶……看见的。”
温贤从药碗里抬头看向红果,红果低头站在那儿抠手指头。
温贤挑眉道:“红果,你这是……打算换主子啊?”
“不是不是,我没有!”红果下了连连摆手,“我、我就是觉得,苏大少看着面冷,其实他人……也不坏,就冲他给您喂过药,我也该报答他!”
温贤笑道:“行了行了,我逗你玩儿呢,这么紧张做什么?再说我如今都跟他成了婚,他可不就是你半个主子么,这没什么。”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红果急的挠腮,“我就真的只是想报答他,而且我就倒了杯水而已,那绿翘比我可细心多了。”
“绿翘?”温贤不明道,“这又关绿翘什么事?”
红果道:“就是那天我给苏大少送了杯茶进去,没过一会儿,绿翘给苏大少送了一份点心,那可是绿翘亲手做的呢!”
温贤看了一眼自己床头摆放的梅花糕,下颚指了指道:“你说的是这个?”
“对啊,”红果点头道,“绿翘说,这几日少爷您胃口不太好,大夫也说让您吃的清淡些,绿翘说怕您随时会饿,所以每天都会亲自给您准备点心,搁在那儿等您饿了吃,估计那日给苏大少的,就是给您做了刚好剩下的吧。”
温贤低头沉思片刻,抬头问红果:“你把苏远之发现我生病的事告诉绿翘了?”
红果道:“没有啊。”
温贤又问:“那她为什么突然对苏远之改了态度?总不能也是为了答谢苏远之对我的照顾吧?”
红果恍然:“对啊,绿翘又不知道这事儿,她干嘛对苏大少那么好啊?”
温贤显然是知道答案了,但他并没有为红果解惑的意思,看红果一脸陷入沉思,温贤抱臂坐在那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大约过了有好几分钟的时间,红果忽然顿悟了,只见他左右手用力一击:“我知道了!绿翘她、她、她是想勾引苏大少!”
温贤一笑:“你才知道啊?”
“什么意思?”红果瞪眼,“少爷,您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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