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男媳 第4节
第11章 半夜做贼
半夜,温贤从床上坐起身,立马被冻得一个机灵,忍不住说了一句粗话,问候了一下他大爷。
温贤上辈子是南方人,没享受过暖气的待遇,但是空调还是有的,那破公司别的没有,中央空调还是很给力的,冬天比起待在家里,公司反倒更暖和。
可如今这个时代,空调显然是不可能的,温贤凭借一股毅力,最终从床上爬了起来,将厚度抵上一床小棉被的大衣紧紧裹在身上,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温贤走到床右侧,那里有一个上了锁的大木箱,里边是温贤所有的家当。
温贤从洗漱台下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把铜钥匙,将大木箱打开之后,上层放了不少温贤的衣衫,温贤将衣衫都拿了出来,这才在木箱最底下拿出一个长度不过半个手臂的红漆印花木匣子。
这是温贤的母亲临终前留给他的最后一点家当,温贤的母亲,娘家是书香世家,家里也没多少值钱的东西,出嫁时给的东西,满满当当也塞不满这个木匣子。
温贤捧着木匣子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用那把小小的铜钥匙将木匣子上的锁扣打开,翻开之后,匣子里的东西一览无余。
前世的温贤一心想出国留学,自己暗暗也存了点小金库,前年大华民/国成立之后,因为货币不统一,随后就出现各种银元价格抬高或抑低,各钱庄商人从中得利,一时造成了不少民众钱财的损失,严重影响了经济交流与发展,随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北京那边大总统下达指令,全国统一货币。
如今这个时代使用的货币有两种,一种是银元,另一种是钞票,温贤存的银元不多,毕竟太重不方便携带,存的钞票,温贤大致加了一下,一共不过五百来多,不算多,也不太少了,毕竟这个时代,一个工人每年的收入也没有四十银元。
但对于如今的温贤来说,钱财这东西还是多多益善。
木匣子里还放着一些金银首饰,都是温贤母亲成亲时,夫家置办的,当时温家比现在有钱得多,所以除了金耳坠、金戒指之外,还有一对金镯子。
温贤拿起来掂了掂,实心的,温贤满意的点了点头。
除了这些,木匣子里唯一属于温贤母亲的,就是一只白玉镯子,那是温贤母亲的陪嫁。
温贤对玉石不太了解,他将那玉镯子拿出来看了看,发现除了触手时,指尖有些凉之外,不过片刻这玉就暖了起来,而且这么暗的灯光下,镯子依然水色十足,乳白透亮。
温贤道:“是个好东西了,应该值不少钱。”
只见他话音刚落,胸口立刻传来一阵心绞痛,温贤痛的佝偻这腰,差点将手里的镯子给摔了。
温贤连忙放下镯子,捂着胸口趴在梳妆镜前,不过片刻,面色惨白,冷汗淋漓。
太痛了,就跟温贤前世临死前犯得那一次绞痛一样,因为是加班到凌晨,所以没有人发现他的痛苦,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痛的浑身痉挛,虽然时间很短,但对当时的温贤来说,却是漫长而又恐惧的一分钟。
直到死去,魂魄离体,温贤的灵魂仿佛还对那疼痛记忆犹新。
第12章 温贤还在呢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温贤一个人的粗重的喘息,疼痛感稍稍得到了缓解,温贤手臂支撑着自己,缓缓坐起身,而当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温贤豁然发现,那并不是他,镜子里的人,满脸哀思与愁苦,一双沉沉的双眼透着死气,仿佛整个人都被阴暗笼罩的密不透光。
温贤泛紫的唇颤了颤:“……温贤?”
镜子里的温贤没有开口,只有一道声音从温贤的心底传出。
“不准动我母亲的遗物,那时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你不准动他!”
温贤低头看了一眼那白玉镯子,对着镜子里的温贤道:“所以……你还没死?你……想拿回你自己的身体吗?”
“你愿意还给我吗?”
“老实说,不是很愿意,”温贤轻笑,“不过这本来就是你的身体,还给你也算物归原主,你要的话,就拿回去吧。”
镜子里的温贤,看着镜子外的温贤,目光复杂。
温贤又问道:“你是现在拿回去吗?”
“……你是不是知道我回不去,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回不来?”温贤眨眨眼,莫名道,“为什么回不来?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镜子里的温贤面色苍白。
“我不知道,这几天我也想了很久,你相信平行时空吗?可能是因为你在你那个时空死的时候,你的意志拼命想要活下去,而同一时间的我,却厌弃了这条命,再加上我们同名同姓的缘故,所以我的身体才会被你取而代之。”
温贤恍然:“原来是这样……不对,你怎么还知道平行时空?”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我不记得是谁写的,当时我也没看懂,只是随手翻阅了一下,直到如今,我才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一些。”
“好吧。”温贤想起一件事,道,“所以我会心绞痛,是因为你对吗?”
“是,虽然我已经死了,但那毕竟是我的身体,当我情绪受到波动的时候,身体还是会有所反应。”
温贤笑的有些尴尬道:“你该不会一难过、不开心了就这样折磨我吧?”
“我……我不知道。”
温贤无奈,您老一句不知道,受苦的可是我啊。
温贤忽然抬头看向镜子里的温贤道:“那……你想离开吗?毕竟你自己也说了,你已经回不来了,与其这样困着自己,不如早点离开,或许前面还有不一样的归宿等着你,就像我一样,我虽然在我那个时代死了,但我不是从你这得到了新的人生了吗?”
镜子里的温贤狐疑的目光看着镜子外的温贤,道:“你其实很想彻底把我赶走吧?”
温贤摸了摸鼻尖:“怎么会……”
“我不许你动我母亲的镯子!”
温贤感觉胸口有点不对,连忙认怂道:“行行行,我答应你,我用我这条命发誓,绝对不卖你母亲的镯子!你可千万别再折磨我这颗小心脏了。”
及时止损,总算胸口没再痛起来。
镜子里的温贤突然红了眼:“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对不起你,给你了这样一个人生……除了那镯子,其他的都随你处置吧,我只求你,只要你活着,请你替我保管好那玉镯。”
温贤点头:“行,那你还有什么别的遗……愿望吗?”
“有,我觉得可能就是因为我心愿未了,所以才会一直这样阴魂不散。”
“……大晚上的,倒也不必说的如此吓人。”
“温贤,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做到。”
“你可别太看得起我,不过——你可以说说看。”
“我、我想知道,我的婚约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从小到大,我从未听说过自己与苏远之有婚约,我爷爷当年确实与苏老太爷相交,但远远不到定娃娃亲的地步,就算我爸和温家长辈……是为了温家谋求靠山,毕竟我们温家如今在南京城的地位,的确大不如前了,可苏家是什么门庭,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男人,这点我真的怎么都想不明白。”
“这个……”温贤摸了摸下巴,“其实我也想知道,行吧,我帮你试试。”
“真的吗?谢谢你温贤!还有,你今日……那样对我后母,我真的非常感谢你,我、我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有一日能让她灰头土脸的离开,以往都是她欺负我,我从来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她是长辈,可今天看你那样对她,我真的……心里特别欢喜,谢谢你,温贤。”
温贤自恋一笑:“不客气,应该的。”
第13章 温贤小财迷
死去的温大少爷告诉温贤,他房间里还有几幅字画,都是真迹,那些也都是不能卖的,他虽然不知道温贤为什么这么急需钱,但还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动他母亲的玉镯,不要动他的字画!
温贤再三保障,字画只是暂时抵押,他回头就会赎回来。
“我不明白,你、你这人怎会如此贪财?那些字画都是无价之宝,你怎可将它售卖?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温贤道:“无价之宝又如何?还不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你!”
“你别生气,别生气,”温贤无奈道,“我也没说卖了它啊,只是将它暂时抵押给当铺而已,等以后,我还是会赎回来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卖他?”
温贤好言道:“你想啊,你那后母对你如此苛刻,你出嫁,她会让你把这些东西带走吗?倒不如把它们先抵押给当铺,银钱总比这些东西好带,等回头我进了苏家,再去当铺把他赎回来就是了。”
“……说起来,我二弟确实觊觎我那些字画良久。”
“瞧,没准到时候,你后娘直接把它们抢了去,给你二弟了。”
“……你当真会把它们再赎回来?”
“当然,”温贤道,“再说不是还有你在吗?到时候你大不了再让我心绞痛,我痛的死去活来,自然想办法帮你赎回来。”
“你说得对,那……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温贤笑眯眯道:“行。”
*
第二日,温贤一觉醒来,镜子里照了照,发现温大少已经不在了,镜子里的就是他自己。
“难不成因为本质上是鬼,所以只有半夜才能出来?”
温贤嘀咕着,自己把自己吓得一身恶寒,说起来他以前可是个唯物主义者,可自从死了一次重生之后,心中莫名开始对鬼神有了敬畏。
温贤忙干咳一声,转身朝屋外唤道:“红果。”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红果,而是绿翘。
“爷醒了?我这就去给您准备洗漱。”
温贤看了她一眼,道:“你昨晚上哭了?”
绿翘愣了一下,忙摇头道:“没、没有,爷,好好地我哭做什么?”
温贤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以为你哭了。”
绿翘手背贴了贴脸颊,解释道:“或许是昨夜没睡好,脸色有些憔悴……爷,我先去给你打洗脸水过来洗漱吧。”
温贤点了点头:“去吧。”
温贤洗漱完,就见红果提着食盒,欢欢喜喜地回来了。
“少爷醒啦?正好早饭我给拿回来了,少爷您趁热吃。”
温贤不由地加快脚步,走到桌边坐下,看着红果将早餐一样样从食盒里端出来。
鸡汁汤包、鸭油酥烧饼、糖芋苗、鸭肫烧麦、状元豆、五香蛋,外加一碗柴火馄,香气扑鼻。
温贤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尝了一个烧麦,烧麦皮薄,香软的糯米是用鸭汁炒过的,里面裹着的鸭肫肉质紧密,一口吃进嘴里油而不腻,唇齿留香。
温贤双眸一亮,赞道:“来南京果然还是应该吃鸭。”
红果道:“少爷,您说什么?”
“没什么,”温贤照旧招呼着红果和绿翘,“你们俩也吃。”
“是,少爷!”
红果一回生二回熟,当即坐了下来,绿翘总显得心事重重,犹犹豫豫倒也跟着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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