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男媳 第99节
刘力张口道:“二爷。”
反应那叫一个快速,开口那叫一个毫不犹豫。
温贤哈哈笑了笑道:“我是没问题了,不过这麻花也不是我做的,红果是厨师,发言权归他。”
刘力又忙不迭看向红果,红果撇撇嘴道:“我拢共就揉了那么多面粉,你想要麻花自己揉面去。”
刘力忙站起身:“揉面我会,我现在就去。”
红果道:“等等,你走了这火谁看着啊?”
温贤举手:“我来我来,正好我吃多了,得运动运动,我来看着火,刘哥你去揉面吧。”
刘力感激道:“谢谢二爷。”
说完就去洗手去了,温贤自觉坐到灶台底下看着火,就听红果嘟囔:“烧火算什么运动啊,少爷您就是故意的。”
温贤笑而不语。
红果的麻花炸好了,苏远之将手上的生水擦净,拿了一根小麻花,吹了吹之后,去灶台底下给温贤喂食,温贤拨弄火堆呢,一偏头张嘴将那小麻花吃进嘴里,麻花小,温贤的嘴唇碰到苏远之的手指上,感觉唇上一凉,温贤嘎嘣吃了小麻花对苏远之道:“你洗了半天菜,手都冻成并块了,赶紧过来烤烤。”
灶台底下的小凳子是一个人坐宽敞,两个人确实挤的,尤其还是两个成年男子,当温贤让出半边空位来的时候,苏远之毫不犹豫地坐了上去,两人都只做了半个屁股,还得是彼此紧挨着彼此的状态,可两人谁也没嫌挤,就这么紧紧相连。
温贤催促苏远之:“手。”
苏远之抬起手臂,双手掌心朝火苗的方向烤火,橘色的火光将苏远之的手映的十分鲜明,温贤 看着,苏远之的手背也是冷白的皮,十指如葱,又细又长,苏远之大概是天生筋脉比较细,不同于一般男子筋脉凸起的手背,苏远之的手背上只能看到细细的几条,温贤看着,就觉得这人不光脸是艺术品,手也一样,精致的宛如雕刻。
“远之,你这手……感觉我可以玩一辈子都不腻。”
苏远之不解,手背手心翻了个面道:“手怎么了?”
“手……”温贤愣了一下,食指在身上用力擦了两下,感觉干净多了,就用食指的指腹在苏远之手心里到处戳了几下。
与手背的细腻不同,苏远之的手心里却有不少茧子,而且一看就是长年累月积攒出来的,尤其是拇指与食指之间,一般来说人手心的茧大多都在手指内侧下方的位置,但苏远之却不知如此,他几乎满手心都是茧子。
第161章 放爆竹
难怪,难怪每次苏远之在床上摸他的时候,温贤都特别……有感觉,这么一双手,手心在皮肤上增加的摩擦感,他不被刺激就怪了。
只是通常那个时候温贤也没心思想别的,很快就沉沦在与心爱之人的欢愉之中无法自拔,要不是这次,温贤估计自己还没发现呢。
温贤当即抬头问苏远之道:“这么多茧?你这是练什么练出来的?”
苏远之压低了声音回道:“有些是体能训练留下的,还有些……是练枪留下的。”
“练枪?”温贤抿了下唇,“你很喜欢枪吗?可平时没见你碰过啊。”
苏远之抿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温贤很快明白过来:“你是因为……大帅的缘故?”
苏耀强是在枪领弹雨中,用命博来了自己今日的地位,苏耀强自己本身当然也是爱枪之人,且枪法了得,曾经还被人称过枪神。
苏远之从小就被人称为小枪神,他的枪法了得,不只是同辈之中,就算比他年长的人,都未必比得过他,苏远之也曾经因为“小枪神”的称呼而雀跃不已,而今……若不是之前跟王良俊那一架,他连拿枪是什么感觉都快忘了。
温贤想,苏远之对苏耀强的感觉还是很复杂的,曾经那么敬重的父亲,二十年的父子情谊,就因为一个误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苏耀强怀疑苏远之的身份,苏远之怨恨苏耀强对杨婳的绝情,所以即便苏远之已经查明了真相,在他心中,父亲也早已不是以前的父亲。
蒋玉梅的威胁,固然让苏远之不敢吐露真相,但那之后丝毫不做挣扎,却不是苏远之一贯的主张,所以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在苏远之的心里,对于苏耀强否决他们父子关系这件事上,心怀愤怒和怨恨。
“好了,大过年的,咱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温贤说着,凑到苏远之耳边低声道,“明日去见你母亲,她有什么爱吃的吗?要不咱们自己做点,明日给咱妈送去。”
苏远之眉眼一柔,转头看着温贤问:“谁妈?”
温贤食指指了指苏远之,又掉头来指了指自己:“你妈,也是我妈。”
苏远之偏头,温贤看到他半边脸上微微扬起的嘴角,心里轻叹:怎么就这么好哄呢?好歹也该撒个娇跟我要个亲亲抱抱举高高啊!
温贤不知,因为没人哄过,所以自然好哄的。
*
年三十下午,红果收拾的差不多,就被温贤给赶走了,小年夜没回去,大过年的肯定得回家看看父母的,临走时温贤还用红纸做了几个红包,每个里面放了一块钱,给红果和刘力带回去,算是弟弟妹妹的压岁钱。
红果和刘力本来死活不要的,可拗不过温贤,温贤说他们若是不肯要,就将那红包直接扔莲池里,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
红果临走时,站门大门口信誓旦旦对台阶上的温贤道:“那少爷,我们真的走了,你……你放心,我初四就回来!不,我明天就回来了!”
“别,你可千万别!”温贤朝红果抬手阻止,“我这好容易跟远之过两天二人世界,你们这俩电灯泡,能不能有点自觉啊?”
红果眉头打结,刘力看了他一眼,就道:“二爷放心,我们保证在家足足呆够三天三夜才回。”
温贤提醒道:“是三天四夜,今儿还有个年三十呢,忘了?”
刘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看红果眼睛都红了,再拖下去天都快黑了,就对红果道:“红果,我们给爷、二爷鞠个躬。”
温贤忙道:“不用不用。”
俩人却还是朝他俩鞠了个躬,刘力当即一拉红果的胳膊道:“走吧。”
红果没来得及再多说离别伤感的话,就已经被刘力拉出了二里地,只能回头朝温贤大喊:“少爷,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一定要按时吃饭,要记得多喝热水,别着凉啊!”
温贤扬声回了一句:“知道了!”
然后用力挥挥手,就看见刘力的脚程又加快了,温贤捧着肚子站在那儿直乐呵,指着远去的两道身影道:“远之你看,他俩像不像老鹰抓小鸡?刘哥那大长腿,跨出去一步,红果都得小跑着才能跟上,哈哈哈,笑死我了。”
苏远之伸手过去,握住温贤的手低声道:“没事吧?”
温贤收了笑,转头看着苏远之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没事,就是突然有点想我爸妈跟我弟弟了,也不知道他们那边这会儿是不是也在过年,我爸妈……还会不会难过。”
“他们当然会难过。”
“喂喂喂,没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吧?”
“但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温贤看着苏远之低笑一声,“你说得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也会越来越好的,苏远之,明年、后年,大后年,我们都要在一起过年,一直到我们变老变丑,到死都不分开,好吗?”
苏远之眼底浓深,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温贤轻笑:“君子。”
苏远之道:“一言九鼎。”
温贤转头快速朝四周看了一下,年三十下午,街道上几乎看不见人影,温贤凑上去,快速在苏远之唇上请了一下,苏远之一惊。
“你……”
“盖个章,”温贤得意道,“这下可不能反悔了。”
苏远之眼底一柔:“好。”
温贤牵起苏远之的手:“那咱们进去吧,外面好冷啊。”
“好。”
*
天快黑的时候,方藜来了,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李宏。
方藜拿了一手的贺礼,大包小包往静园里送。
“抱歉抱歉啊,来晚了。”
李宏手上也拿了不少,当即道:“方大夫是为了等我才来迟了,是我的问题。”
温贤和苏远之上前接过他们手上的东西,笑眯眯道:“李叔说哪儿的话,您跟方叔愿意过来,是我们的荣幸才是,就是下次可不好再拿这么多东西了,我和远之是晚辈,要拜节也该是我们给您二位送礼才是。”
方大夫哈哈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一些补气养生的药材而已,你们俩之前都吃了不少苦头,这个正月必须得在家好好补补才行。”
温贤也不矫情,乖巧应了一句:“谢谢方叔。”
进了屋内,方藜道:“行,人都齐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这就开席?”
苏远之道:“嗯,温贤,把鞭炮放了吧,我去厨房把菜端上来。”
“远之,我帮你吧。”
李宏跟着苏远之往后院厨房去了,方藜要跟过去帮忙,温贤伸手拦了一下。
“方叔。”
方藜回头:“怎么了?”
温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那个……我、我不会放炮。”
方藜愣了一下, 随后呵呵笑了笑道:“行,我教你。”
两人去门外放炮,方藜告诉温贤该怎么点炮竹,两人边聊天。
“你们那个地方过年不放炮竹吗?”
温贤道:“倒不是不放,我记得小时候我外婆家过年是放的,不过后来搬到城里,国家禁止燃放烟花炮竹,我十几年没碰过这个,就不太懂。”
“哦,这样啊?”方藜新奇道,“那你们那儿跟我们这的确很不一样啊……小心,点着了,咱们快往后退,记得捂住耳朵。”
方藜拉着温贤快速后退,刚说完捂耳朵,就听见噼里啪啦一阵爆竹声响起,冲天的礼炮像流星一张,冲上半空,然后炸出一道光,稍纵即逝,声音却还在回响。
温贤捂着耳朵看着,一双瑞凤眼瞪得圆滚滚,映着鞭炮的光,忽明忽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满脸纯粹与真挚。
方藜曾经无数次咒骂命运的不公,对他的不公,对李宏的不公,对苏远之更是到了残忍的地步,可这一刻,方藜想感谢上苍,让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的,戏剧般的相遇,如果说苏远之之前经历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遇到温贤,那么从这现在开始,命运的齿轮是不是也该扭转了?
“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吃饭了,一会儿菜都该凉了。”
李宏见两人放个鞭炮,半晌不见回来,便扬声催促,方藜听见李宏的声音,心下一软,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跟李宏一起过年,这是不是说明,他和李宏的命运也开始有了转机?
方藜忍下心头的悸动,告诉自己不要太得意忘形,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就算再等个三五年又如何?
方藜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转头对温贤道:“走,吃年夜饭去。”
“好,方叔。”
俩人绕过萧墙,就瞧见面前的老宅灯火通明,大红的灯笼挂在屋檐下的两边,瞬间增添了不少喜气。
餐厅里,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苏远之在摆碗筷,仰头看见他二人进来,李宏走到方藜身边埋怨:“这俩人大过年的,也不把灯点上,还是我帮着点的……你瞧瞧,是不是热闹多了?”
方藜点头:“是,还是你细心。”
温贤凑到苏远之身边要帮忙:“我帮你一起摆吧。”
“不用,快好了,”苏远之低声问,“饿不饿?”
温贤道:“有点。”
苏远之笑了笑:“再忍忍,今日需长辈先吃,方才可以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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