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 第64节
只抢钱就算了,还敢在他元婴老祖面前砸棺伤人?
留你不得!
“待着,别动。”
留下话,拾参直奔狂风,三道驱鬼符打了出去,符纸瞬间化成一道流光,直逼狂风。
拾招娣下意识的伸手要拉住他,“拾参。”
拾参一掌灵力打在驱鬼符上,狂风在符的驱使下,如旋风飓过,一柱擎天。
风声里,惨叫声森然绝耳。
拾参伸手一抓,将阻路的三只鬼收到符里,狂风骤停。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大风突然刮来,也突然停了,被吹得东倒西歪的人相互撑着站稳,衣服、头发凌乱不堪,好几个婆娘囔着眼睛里进了沙子,都离边些,怕互相磕碰到。
“啊,我的脚……”
被棺材砸到脚的两人是最惨的,被棺材砸被大风吹,心里和身体的双重打击下,痛苦的哀嚎,拾光火和另一个没受伤的堂哥呆呆的看着这乱糟糟的情景,心里慌。
“棺、棺材盖砸开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声,不少人下意识的朝棺材看过去。
棺材被大风刮到翻在地上,棺材盖砸开,拾老婆子的身体从棺材里滚到了地上,在场的人纷纷变色。
拾成家两腿都软了,砰的跪在地上,朝他娘爬过去。
“娘啊,娘啊,是你回来了啊,是儿子不孝,娘啊……”
胆子小的,也吓得跪在地上哭丧。
拾参将兴风作浪的野鬼收了,用灵力将他太婆的尸体送回棺材,砰的一声,盖好棺盖。
“把太婆送去下葬,别误了时辰。”
小少年独有的微哑嗓音,声音不大,却如骤雷。
不少人是亲眼看着拾老婆子的尸体从地上飘起来进棺材,棺材盖又是自己盖上的。
这一幕,直接把之前没跪的人给吓得跪趴在地上。
“婆婆啊,你走吧,走得安心,不用牵挂着子孙,我都看着呢。”
“奶啊……你回来啊我想你……”
嚎啕大哭的喊,就被按着头拍了两巴掌。
混小子,说什么话呢!
拾参走到拾成家面前,将他扶起来,“不是太婆回来,都别跪着了,把太婆送上山下葬,不会再有事。”
拾成家攥紧他的手,老人家的眼袋深,盯着人的时候,总有股瘆意。
他娘还活着的时候,他是知道拾参有些看灵本事的,他娘走后,姓张的不做纸扎,他想着让王春梅帮忙着做,就是指着有拾参能弄出个名堂来。
只是,冯氏三兄妹来的突然,和王春梅起了冲突,这事儿才不了了之。
“真不是你太婆?”
“不是。”拾参看眼跪着不敢起来的人,“和他们说是意外,别起哄。”
拾成家拉着他,又不放心的和他确认了一翻,才放手。
不是亲娘回来了,他说不出心里该失望还是该庆幸。
但他总归是期待的。
老话说的好,人死后七天回魂,今天是他娘的头七,他总要盼着啊。
之前抬棺材的拾光玲、拾光应两兄弟被棺材砸伤了脚,是不能继续抬棺了,拾成家安排了两个孙子顶替他们两个,两孙子咽口水,“爷,婆太摔出来真是意外?”
拾成家绷着脸,也冲着其他人说,“是两兄弟崴了脚,把棺材砸地上了,才闹了这一出,都胡乱说什么?赶紧收拾好上路。”
一大家子人明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却嘀咕。
意外?
当大家伙的眼睛都是瞎的?
刮来的大风是假的?
棺材砸地上,把老婆子砸出来是假的?
老婆子的尸体明明躺在地上又飘回棺材里,棺材盖自己盖上,是假的?
谁心里头不明白呢?
没人敢站出来说,也是怕惹祸上身。
下葬的地方在山腰上,送葬的人,只送到山脚下,就停着不走了,只苦了抬棺材的四个,硬着头上山。
好在。
从那阵风没了后,接下去一路都非常顺利。
“娘,我就是看到拾参扔了东西在大风里,大风才停下来的。”
“去去去,小孩子知道什么。”
“是真的,我也看见了……”
看见的人还不少,上了年纪的老婆子就嘀咕着,拾参小子只怕真懂这些东西,都寻思着,找上拾参小子问问情况。
送殡完,各回各家。
王春梅和拾卫东都看到棺材翻了,路上就问拾参,是怎么回事。
拾参,“野鬼拦丧,想要过路钱。”
王春梅,“……还有拦路鬼?”
拾参笑了,“当然有!拦路鬼有多种,拦丧路的是最常见的,撒在路上的纸钱、香烛这些,都得被它们抢去,所以,如果家族羸弱,新鬼就会被打劫,又不能马上投胎转世的,就很惨了。”
王春梅发愁,“参儿,你爹被抢了没有?你爹走的时候,娘也撒了不少纸钱,你爹该没人抢吧?”
拾参,“……”
王春梅,“你爹就是性子好,娘估摸着这些野鬼不和你爹娘,你爹也能将手里的钱撒出去。娘就担心你爹犯傻,让自己过得苦。你爹也不来找娘,看见你爹,娘得记得问他这事。”
拾卫东,“……”
头一回听说还有打劫鬼。
他没和他们回家,中途拐道,去找他爹。
王春梅让他早去早回,都还没吃早饭,肚子早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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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回来了。”
青衣站在房檐下,朝拾参躬身行礼,“古公子吃过早饭,公子饿了吧,青衣将饭菜端起来?”
拾参让她别忙活,将困住鬼的符掏出来,把它们的鬼力抽出来,送到青衣身上。
有了鬼力,青衣的魂体更结实了。
它的执念如水纹,荡漾的飘远。
青衣欢喜,随即跪下道谢,“青衣谢过公子相助。”
拾参让她起来,笑了,“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能送你去投胎了。”
青衣兰花指拂过唇边,羞涩低笑,“是!今生青衣无以为报,来生定报还恩情。”
“在说什么?”
古赋声从屋里出来,看向相处和谐一人一鬼。
青衣对古赋声是敬而远之的,它总感觉他身上有股危险的气息,这气息比拾公子还要恐怖,有古赋声在的地方,它都会自觉退避。
青衣朝两人屈身,“公子,古公子,青衣下去了。”
古赋声冷淡的点头。
拾参凑到他面前,认真的研究他的冷脸。
古赋声不动声色的转头,让他去吃早饭,“要烧纸扎?我还没见过,你带我去看看?”
拾参挑眉,“没见过纸扎?”
古赋声嗯了声。
拾参掏出一张符,念了两句咒语,将符纸掷向院子,轰然一声,烧尽的同时,一栋琉璃宫出现在了眼前。
琉璃宫是天一门的偏殿。
偏殿的结构类似四合院,外墙是用琉璃砌起来的,闪烁着晶体的光芒。
他偏头看向古赋声,“怎么样?好看吧。”
古赋声惊讶的点头,“这就是纸扎?”
拾参啧了声,“想什么呢!这是我用符变幻出来的,当然不是真的纸扎。当然,纸扎也就是这种样子的,用竹子扎样子,在把各种颜色的纸糊到扎好的房子和偶人身上,就是纸扎了。这些纸扎烧干净,就是给死去的人用的。”
古赋声,“你这个变幻出来的,能烧吗?”
拾参嘿嘿乐,“当然可以,想烧掉?我去拿火柴盒。”
王春梅站在屋外,和爱国奶说了会话,回家就看到占满院子的纸扎。后背村就有会扎纸的人,没闹四旧前,睡觉有丧事,也是请他去干这活的。
她在后背村生活了十几年,当然见过纸扎。
可没有她家里这个好看,扎的房子也没这个多。
参儿太婆走了,做的纸扎更是不伦不类,昨天又下了大雨,纸扎淋湿了不少,还不知道能烧的成什么样子。
王春梅大声喊,“参儿,谁送来的纸扎?”
拾参将火柴盒递给古赋声,“是我。”
王春梅绕着纸房子看了一遍,就夸这纸房子做的跟真的一样,两个扛着大刀守门的纸人,更是活灵活现,那眼珠子就像是在盯着她看似的。
王春梅问拾参,“参儿,是给你太婆做的纸扎吧?谁的手艺,怪好的。反正十个姓张的做出来的东西,也比不上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