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养小夫郎 第23节
先前沈文宣坑了她一把,她还记得呢,那时她有把柄在他手里,不得已服了软,现在有婆婆助阵,徐氏气焰一下子起来了,阴阳怪气道:
“文宣,把手里那东西放下,该惹你外祖母不高兴了。其实回来也好,把这房子租出去,再攒攒钱给你娶媳妇,不比跟着不三不四的人瞎过来得好?”
焦诗寒身体一抖,抿紧唇紧紧握住手里绷子。
徐氏还想说些什么,但沈文宣不打算听了,哔哔赖赖的真TM烦。
果断扬起手里的锄头就朝沈老太的脑门砸了过去,堪堪停在一厘米处,沈老太惊住,身上不禁冷汗直流。
徐氏和吴氏也被震在原地,本来讥笑的表情僵在脸上,丝毫不敢乱动。
“我对沈家族谱没有任何兴趣。”
“只是我现在有钱了,你们知道有钱的人能干什么吗?”
沈文宣玩味一笑:“听说你小儿子当时的入学考试是找一位书生替考的?如果我塞钱给那位帮忙替考的人,让他状告你的宝贝小儿子,你怕不怕?”
“这样你宝贝小儿子不仅有牢狱之灾,还要连坐家人,我已经出了沈家族谱,自然是不关我事的。”
锄头尖还稳稳悬在她的脑门上,沈老太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你、你...我把你加进族谱。”
“你要是敢我加进族谱,我就去找那个书生,再说,族谱上我是单独的一列吧,上面记着的我母亲早已被你们记成亡故了,这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就算连坐也连坐不到我身上。”
“当然你可以试一试。”
“事情闹得越大,说不定你们家的肮脏事就能挖得越多,不仅要查出你们贿赂书生的钱从哪来的,还要追究到当年我娘的事。”
“她真的是自愿进去的吗,老太太?”
沈文宣笑着将锄头换了一个位置,慢慢划过她的整张脸,最后架到了她的脖子上,紧挨着她的大动脉,沈文宣手上用力,上下厮磨,割破了她的脖子。
啧,老年人的皮肤就是难割。
他说过,再不走是要见血的,唉,可惜不能做得太过分。
沈文宣有些不高兴,阴沉沉的眼冻得沈老太一哆嗦,尤其颈间剧痛,还能感觉到血的温暖和锄头的冰冷,沈老太惊恐地大喊道:“你、你别乱来啊,杀人是要偿命的!再说你、你娘就是自愿的!她......村长可以作证!”
啧,还挺嘴硬。
沈文宣偏头看向徐氏,笑得意味深长:“到时他可能自身都难保,是吧,徐氏?”
徐氏脸色煞白,先前不是错觉,他果然知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徐氏心虚否认。
“没关系,有你儿子在就行。”沈文宣抬眼看向站在门口的三表哥沈根。
“沈文宣你在做什么?!”沈根怒气冲冲地跑过去,“他娘的今天我不好好教你做人就不姓——”
沈根离至跟前忽的愣住,看着焦诗寒眼睛有些发直,黏黏糊糊流露出欲望来。
沈文宣挡住他的视线,抬手收回手里的锄头,扛到肩上,是个很好攻击的姿势:“没什么,只是在跟她们开一个玩笑而已,对吧?”
沈文宣嘴角噙着恶劣的笑,眼珠一转,盯得她们三个不寒而栗,吴氏纯粹是被沈文宣吓的,而徐氏和沈老太则是被心里的鬼吓得。
“玩笑?你他娘骗谁呢?傻逼玩意儿,看不起我是不是?!”沈根回过神,撩膀子就要冲沈文宣揍过去,徐氏连忙拦住他,怕惹恼了沈文宣,连忙推着自己儿子退后,怒道:“你凑什么热闹!回去!”
徐氏一边推着自己儿子一边往外走,身体冷得出奇。
沈老太站得有些不稳,吴氏这个没心没肺的也不知道过来扶着她,见徐氏走了,自己也跟着要走,沈老太一着急,头昏目眩,摔了一跤,吴氏这才注意到,又嫌弃又气地把她扯起来往外走。
沈根即使被推着走还往后望,嘴里不干不净地吹着下流的口哨:“娘,那个小双儿谁啊?长得真他娘地俏。”
“闭嘴!”徐氏狠心在自己儿子上面掐了一把。
沈文宣的脸色阴鸷,手里的锄头扔出去,只可惜锄头背面砍在沈根的肩膀上,徐氏也被锄头的长棍波及,挨了一下,疼得脸色扭曲。
沈根自不必说,疼得话都说不出话来了,最后被徐氏拖出了院子。
恶心人的玩意不在了,沈文宣的脸色秒变,回头问焦诗寒:“今晚想吃什么?”
焦诗寒呆愣愣:“......嗯?”
作者有话要说:攻可能有点儿疯。感谢在2020-11-13 12:30:30~2020-11-15 01:25: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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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外面天色已暗。
沈文宣坐在书桌旁边,用火折子点燃了油灯,然后继续画图,手里的炭笔动得飞快,书桌一角堆满了高高几摞木器书。
这些是沈文宣在门口突然出现的草垛中翻出来的,估计是王沐泽派人偷偷丢在了他家门口。
书目很杂,几乎没有专门记载家具发展历史的书,沈文宣只能根据王家自己私密的家具图纸,以及从一些记载着江南地区或者京城等地豪奢生活的名人传记中推测一二。
唉,头秃,沈文宣看着满页的之乎者也,一个头两个大,看了一下午才看完。
华国古代家具的巅峰一是苏式家具,二是广式家具,其中苏式家具典雅秀俊,为文人所喜爱,广式家具富丽豪华、雄浑稳重,常被皇家贵族用来彰显自己的身份。
但从书推测的来看,大庆一个边都没有沾着,家具还处在稚嫩的萌芽阶段,无论是家具本身的工艺制造,还是家具上浮雕图案的设计都有很大的空白。
沈文宣基本就断了设计很精巧的家具的想法,只在王家的家具图纸上做改进。
在白纸上勾勾画画了半天,沈文宣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坐在旁边的焦诗寒:“为何一直盯着我?”
问话的同时不禁抬手抹了一下脸,他脸上应该没有沾上饭粒或者墨水什么的吧?
焦诗寒回过神儿,眼神躲闪几下,脸红地低头:“没有啊。”
手上拿着的针线下意识地在绷子上一戳,差点儿戳到自己的手。
沈文宣拧着眉把他手里的针绣拿过来:“晚上绣什么花?还不够费眼的。”
焦诗寒被夺了东西,抬起头似嗔似委屈地看了沈文宣一眼。
有、有点可爱。
沈文宣轻咳一声,安抚似地捏捏他的脸,心中感叹一句好软,但面上很严肃,很正经:“时间不早了,你该去睡觉了,厨房里有温着的水,自己去刷个牙。”
焦诗寒闻言双手一伸,趴在了书桌上不肯动:“我还不困,我想等着兄长和我一起去睡。”
说完脸上就有些热,偷偷撇了沈文宣一眼,见他只叹了一口气就继续跟桌上的纸笔奋斗了,不禁有些失望。
不过失望很快过去,焦诗寒盯着沈文宣认真工作的脸不知不觉又发起了呆,脑中回想起今天下午,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大逆不道的人。
大庆国以孝道治国,没人敢这么干。
但他很羡慕,如果当初他也能像兄长这样反抗一回,估计也不会白白被欺压那么多年,当个少爷还不如身边的丫鬟来得快活。
焦诗寒见他一眼都不看自己忍不住偷偷勾了一下沈文宣的小拇指。
有些痒痒的。
沈文宣撇了他一眼,当他在玩没在意。
焦诗寒得寸进尺,又勾了一下,这次手指没有收回来,温热的体温传到了他的手上。
沈文宣:“......”
“兄长为什么不用毛笔画?这样的图必须用炭笔吗?”焦诗寒搭话道。
灵魂问题。
沈文宣静止了一两秒,在撒谎和说实话间左右徘徊,脑中两只小人疯狂掐架,最终在焦诗寒清凌凌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你兄长我用毛笔用得不是很顺手。”
就只能写个歪七扭八的大字那种你应该懂的吧?
焦诗寒闻言眼睛一亮:“我写的很好,可以教兄长。”
说完就往砚台里滴两滴水,一只手研磨,另一只手在一排毛笔中选了一只中号的毛笔递给沈文宣。
沈文宣看他满脸兴奋,不想扫了他的兴致,心里叹了一口气,抬手接了过来。
算了,不就是丢人吗?多大点儿事。
沈文宣心中略忐忑。
焦诗寒研好墨后就坐到沈文宣的另一边,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极快,慢慢抬手碰到了沈文宣的手指。
他第一次如此大胆,简直违背了礼法,不知羞耻,耳朵红得不像样。
沈文宣完全没注意到,把快完成的图纸推到一边,拿出一本原主的书,道:“抄这一本怎么样?”
焦诗寒点点头。
两手齐上阵纠正沈文宣握笔的错误之处。
“握笔要用指肚,不可以抵着指甲......中指还要再弯一些,小指也要用力.....”
沈文宣按照他说的摆弄,已经不想追究他做这件事时又露出来的失忆马脚。
反正已经无所谓了。
焦诗寒握着他的手试着写了一个字,离沈文宣极近,近到沈文宣又闻到了那股甜软的香味,不由得偏过头,凑近一点儿嗅了嗅阿焦的颈间,鼻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耳根。
焦诗寒一颤,猛地离远了些,椅子在地面上划出一道牙酸的声音。
沈文宣醒过神儿,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艹!他好变态!
“抱歉。”沈文宣着急解释,“你、你身上好像有一股味道——”
挺好闻的,沈文宣一顿,默默把这四个字吞了,感觉说出来会更像一个变态,不禁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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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诗寒本来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身体因为沈文宣的触碰引起一阵阵战栗。
闻言稍微偏过头闻了一下自己......他好像几天都没有洗澡了。
瞬间——焦诗寒的身体一冷,什么感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些尴尬得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眼睛躲闪着不敢看沈文宣。
他明天一定要洗澡!
沈文宣起身摸摸他的头顶,将这件事迅速翻篇:“去睡觉吧。”
焦诗寒这次没有拒绝,去厨房洗了一下脚,再刷好牙,就乖乖地躺在床上,但心情还是被刚才的乌龙搅得乱成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