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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田的古代生活 第22节

  这就是古代一些偏远地区的“人性化管理”了,杜大人也是跟老里长他们有着很不错的交情,几年下来才捋顺了当地,后来赶上战乱,又是过命的交情,不然,杜大人也找不到那么多人手,帮他建立新的县城,上头的人巴不得他干不好这个活儿呢!

  现在可倒好了,你一个新来的,嘛根基都没有,平白无故的就想一口吃个胖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奈的是,徐主簿这一番苦心,面前的这三个人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这次的谈话,几乎可以说是“不欢而散”了。

  但是秋收的赋税也要收,没办法,他们还是要通过徐主簿的,可是徐主簿卡着也不可能卡的太长时间。

  最后还是没办法,只能尽置让马大人别将賦税定的那么高。

  赋税呢,就是田赋与其他税收的总称。

  古代最初的赋税是统治者向下属征取土产、劳役和其他实物。

  稍后渐变为按丁口征收军役及军需品,称为“賦”;

  按土地及工商经营征收财物称为“税”。

  春秋战国以后,私有经济不断发展,授田制的创建,特别是“初税亩”、“初阻禾”的推行、朝廷向农民份地征收实物,故赋、税逐渐混合。

  等到了唐宋时代按田亩征课的又称为田赋(或田租)。

  清代“摊丁入亩”后,从而完成了赋役合并征收。

  而大青这个时候呢,在开国之初,就将上一个朝代的藩王的土地,归现在耕种人所有,叫做“更名田”。

  在世祖,也就是现任皇帝的父亲那一代,实行了“人丁入亩”的规矩,类似摊丁入亩的政策,让农民的人身控制进一步松弛,隐蔽人口的现象也逐渐减少,国库也逐渐丰盈,不然也打不起三年的战争。

  现在这里的赋税规定的是一亩地收获了粮食后,缴纳所产粮食的百分之百分之十〇

  这看着少,但是聚少成多,聚沙成塔,集腋成裘。

  一百斤粮食,就要给出去十斤的税,这很少了,但是实际上,一百斤粮食,要给出去二十五斤,因为有五斤是飞税。

  丁田有些不能理解:“飞税?”

  “嗯,就是粮食刚打下来,那是湿的,运到官仓,要多出来五斤,这样的话,就算是粮食干了后掉枰,也不会减少官仓的储存,只是后来五斤不够,就改成了二十五斤,多出来的十斤,也当了飞税用,再有剩余的,自然就……。”徐主簿没往下说,他换了个话题:“我也就跟你说一声,你回去跟你叔爷爷打个招呼,我已经尽力了。”

  “知道了,多谢徐主簿。”丁田拱手为礼:“丁家村上下都知道的,您是一个好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的认真,十五岁的少年人,一脸认真地说你是个好人,这让徐主簿心里有些发虚,好不好人的,他自己知道。

  于是笑了笑:“行,你有空就回去一趟吧,除了粮食,恐怕每一户还得缴纳起码一两银子的税银^”

  他是来跟丁田通个气儿,现在的老爷不太好伺候,缴纳賦税的时候,恐怕要有些风波。

  让他们都有个准备,别到时候被老爷搞得措手不及。

  实际上,他只是给卖个好而已,他不能反抗老爷的决定,那就只能做通下面的工作。

  这个主簿当的,他觉得还不如不当^

  杜大人在的时候,他的县丞和主簿都是当地人,政令通行,就连最后守城的时候,那俩都是死战不退。

  现在的这个……他是有多大的脸啊?

  说句不好听的,凭什么呢?

  就凭你是县令大人?

  拉倒吧,隔壁县的县令,在战时,换的比韭菜都快,他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徐主簿摇了摇头,回到了他的小院子。

  丁田就在自己的屋里寻思了:这赋税就是一块肥肉,就看姓马的想不想吃下去

  他要是胃口好,恐怕能吞掉一半。

  可是牛角县本来就是贫寒之地,又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如今也就一万多户人口,一家就算是一两银子的税钱,一万多两,他总得给上头缴纳一些賦税吧?贪一半?那太多了,贪少了……他肯定不乐意。

  没想到,这个姓马的竞然是个贪官,还是个胃口很大的贪官。

  □作者闲话:明天参赛,预求枝枝!

第六十一章 賦税的规矩

  不管上面怎么想,该秋收了就得麻利的秋收,丁田也回了丁家村,他帮不上忙就帮着给两个叔叔家里买一些大肉,多打一些豆腐之类的増加蛋白质的东西给他们加菜,顺便再约人给他盖房子去。

  是的,他的那个宅基地现在已经都铺设好了,就差起房子了,只要起了房子,他就可以在县城有个宅子住了。

  亲自画的宅子图纸,二进的小宅子,四合院设计,占地面积小,反正也不需要在院子里种菜,院子里只种了两颗杏树,一进就是正房三大间,东西厢房两间,前头的倒座房改成了车马房,后头的二进是客房。

  这是为了方便丁家村的族人来来往往的,在县城有个落脚的地方,二进的给女眷们住,前头东西厢房给汉子们住,正房当然是给自己住了,左右的耳房,一个当柴房兼厨房,另一个当仓房用。

  茅房放在西北角房那边。

  东北角房那里养两条狗,帮忙看家护院。

  这就是丁田的设计了。

  本来丁田住在县衙里挺好的,但是吧,他看新来的县令家后院实在是太闹腾了,宁愿在没有犯人的情况下,回自己家住去。

  县衙那里闹腾的实在是太不像样了,而且这几日程达那个混蛋,竟然每每都往后院的月亮门那里伸脑袋,一脸的狼琐样子……怎么也跟柳森一个毛病了呢?

  而且这府衙里的风气啊,自从新的县令大人马冲来了之后,真的是越来越浮躁了。

  如花似玉的丫鬟们,风骚入骨的管家娘子们……还有那责妾,那夫人……。

  在看过无数宅斗肥皂剧的丁田心里,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加上今秋还要缴纳賦税,不知道要定下多少,唉,这种事情太多,他也懒得去想,先把自家的宅子搞定了才最重要。

  他这边张罗的欢实,那边秋收的也在不停地进行,秋收的好时光,只有短短的七八天,却是最忙碌的时候,各家的大牲口都被照顾的很好,就连丁田家的那匹驽马,也被赶去拉车了。

  没办法,他总不能看着侃哥家人扛着谷子来回在田间地头和打谷场之间溜腿儿吧?

  马车和牛车都借给了他们家,侃哥激动的不能自己:“我今年种了田儿家的地,真是袓宗保佑啊!”

  “行了您,赶紧的吧!”丁田将马车和牛车给了他们家,自己跑去二叔家里帮着劈柴,挑水,他也只能干这些活儿了,地里的活儿虽然他也会,但是绝对不如二叔和三叔干的利索,家里还雇佣了长工帮忙,每天两顿饭,一荤一素主食管够的给人吃饱。

  也就七天,田里的庄稼就抢收妥了,打谷场上的磙子翻腾,打下了一粒粒金灿灿的谷子,黄灿灿的玉米,火红的大高梁……。

  丁田在第九天就回到了县衙,结果一进去就被程达拉到了一边:“田儿啊,你知道吗?老爷的规矩定下来了。”

  “哦?”丁田一乐:“定下来了吗?我看你这样子,是老爷赏你银子了,还是罚你银子了啊?”

  “哎呦喂,你还傻乐?”程达这个气:“你知道老爷怎么定的吗?”

  “我刚回来,能知道啥?”丁田摇头:“我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呢。”

  “老爷定了,每户人家一亩地一石粮,一石以一百二十斤为准;每户人家一两税银,但是要额外缴纳火耗钱,每户多交二十个铜板。”程达低声道:“还有每户青储饲料两方,杂粮五十斤。”

  “这么多?”丁田瞪大了眼睛:“这……比大战之前还多?”

  “老爷说三年未收賦税,又没有可作为准绳的参照物,就暂时定下这些了,等日后如果收入颇丰,再看情况……。”程达也有些气愤:“比以前多了不少啊!”

  北地苦寒,只能种植一季粮食,又经过战乱,人口少了那么多,却在第一年开始征收赋税的时候,来了一个狠人。

  “这能行吗?”丁田有些吃不准:“这也太多了。”

  一两银子,二十个铜板啊,一户人家得攒多久能有这些钱?

  这一笔钱,相当于现代社会大概是一万块零二百块钱。

  无缘无故的,农家人一年到头省吃俭用,也就能攒个三五两的银子,还得说是好年景,不好的年景,来个干旱蝗虫之类的,就完蛋了。

  北地很少发大水,因为没那么多河流。

  就这么一年一年的攒下来,还得给儿子娶媳妇,给闺女置办嫁妆,家里老人有病了得去看大夫……穷家小业的,老百姓的日子没几天好过。

  忽然要拿出去一两多的钱,还有粮食也要的很多。

  一石粮食,公认是一百斤,但是官家不会跟你讲道理,一石就定下一百二十斤,你能怎么样?

  飞税还得加进来,这么一倒腾,快一百五十斤的粮食,没了。

  一亩地也就三五石的粮食,一下子就没了这么大一块,全家还得吃饭,还得卖粮食换柴米油盐酱醋茶……。

  老百姓仓房里没有粮食堆着,他们会睡不着觉。

  几百斤的粮食,全家的口粮一定要留下来,剩下的要卖了去,然后换了银子交税,剩下的才是自己的……再说了,青饲料以往都是一家一方而已,这次却要了两方。

  那东西喂牲口的,一冬天吃不没,第二年开春育草泛绿了就没用处了。

  “徐主簿都要气昏过去了。”程达也咬牙切齿:“怎么就要了那么多?交了赋税之后,还有剩下的吗?”

  都是在村子里出来的人,一亩地产多少粮食大家心里都有数,一个人一年起码要几百斤粮食才能吃饱肚子,农家人干的都是力气活,吃不饱肚子怎么能有力气?

  “有……。”丁田苦笑了一下:“老爷不愧是同进士出身,还娶了个精明的商人家的闺女当夫人,这算计的非常精确,可以让家里剩下二三两的银子,以及口粮,还在你的承受范围之内……逼不了你造反,又能从你身上刮下来油水,真是……算的真准确啊。”

  不愧是能以商人后代,大地主的名头,供养出来一个翰林的富贵人家,这账算的太精明了!

  他的算术能力不差,心里一扒拉,好么,这个定的规矩太合格了,正好卡在生存线之上,温饱区之内,不让你饿死,也富裕不了你家。

  跟程达分析了一下,听的程达眼睛里直冒花:“我的天哪,我算账不是很精通,那个……你说的这事儿,乡亲们知道么?”

  “大家知道不知道的,难道还能反对不成?”丁田也有些失落:“没想到,杜大人一走,乡亲们就要被欺负了。”

  “我们可以去找杜大人……评评理!”程达家里情况不是很好,虽然说他啊是个衙役,免赋税的人里有他一个。

  可是他兄弟家里可不是衙役,也免不了賦税,全家人老弱病残的,可怜巴巴的种那么几亩地,勉强够糊口,要是交了賦税之后,冬天倒是好过了,开了春种了地,可就没粮食能填肚子了。

  这样情况的不止他一家,还有村里的好几家,更有寡妇带着孩子的,如何能拿得出那一两银子二十个铜板的税钱?

  到时候为难的还是要去收税的他们。

  “进去再说吧。”丁田赶着马车进了县衙,回到自己的地方,换了一身公服,跑去找徐主簿了。

  徐主簿正在唉声叹气,他儿子徐子旭也在一边愁眉苦脸的,爷俩儿这会儿乍一看,还真像。

  一看就是亲生的!

  “徐主簿。”丁田拱手为礼:“我来销假了。”

  如今他们这些人都暂时归了徐主簿管辖,出去请假,回来销假,徐主簿也只是记录一下,并不为难哪个。

  “事情你都知道了?”徐主簿示意儿子去做记录,指着自己摇摇椅旁边的小凳子:“坐下说说,你有什么办法没有?这么下去,这位新的老爷,可真的要失去民心了。”

  现在虽然没有什么作为,但是可以说不熟悉啊!

  慢慢来,还是能树立起老爷的威风的,但是你这一来就知道搂钱,老百姓也不是兔子,羔羊,任由你作威作福。

  北地民风彪悍,真的惹急了他们,官兵民反不是不可能。

  “我们先暂时交上来,麻痹他,然后派人去联系杜大人,钱粮上的猫腻,大家都知道,飞税,火耗银子,都是能做手脚的,但是也不能太贪吧?多点我们可以接受,但是多出去二三十斤的粮食,一户多二十个铜板,这也太多了。”丁田觉得不能不给人家留下可以谈的余地,但是这余地不能留的太大。

  太大了那就不是余地,是大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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