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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苹果 第3节

  谢青寄不允许他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谢然很快不再挣扎,他沉默着承受,只时不时随着谢青寄顶进来的动作闷哼一声,谢青寄的态度与上辈子截然不同,这突如其来的强暴抹杀掉他最后一丝侥幸,这下他非死不可了。

  妈妈和姐姐的说笑声在外响起,似乎是识趣的姐夫一直在给妈妈喂牌。

  他又一次听见了这些久违的声音。

  谢然眼泪流下,既不是痛的,也不是爽的,谢青寄像是知道他在哭,突然伸手抹掉了他的眼泪。

  他的嘴巴终于再一次得到自由,谢然被干得口干舌燥声音嘶哑,一开口声音就变了调,带着丝丝情欲,裹挟着被干到爽时不自觉的低声细语,听得谢青寄埋在他体内不断讨伐进出的阴茎瞬间更硬。

  “……你,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和我发生性关系,这,这叫强奸,你和亲哥,发,发生性关系……啊,这,这叫乱伦。”

  谢然心想,反正都要死,他也不能叫谢青寄好过,非得挤兑他两句不可。

  这是上辈子谢青寄对他说过的话,后面还跟着一句,他真的恨死他了。可谢然嘴下留情,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想刻薄一回,也刻薄得不彻底。

  他对着谢青寄说了一模一样的话,谢青寄果然一听就受不了,他动作一顿,又报复一样,狠狠操进来,撞得门板咣当一声巨响。

  他妈听到后又在外面怒骂:“你们俩在屋里拆房呢?!没睡就出来送送!”

  屋里没人说话,实际上谢青寄发着狠干人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听见妈妈出门送客的声音后,突然拔出阴茎,离开哥哥的身体。

  谢然被他操得两脚发软,几乎要站不住,刚才亏得谢青寄压着他。

  此时谢青寄一走,他就顺势滑下,跪在地上,后面又疼又爽,好像还有什么粗壮的东西在里面进出。谢然心有余悸地摸着那个被撑开的可怜小洞,心想要是上辈子的谢青寄跟现在一样不是东西,他们还至于这样折腾么。

  谢青寄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谢然被他一把提起时才发现那是他之前用来捆谢青寄的皮带。

  他的弟弟活学活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捆起亲哥的手把人扔到床上。接着把谢然下半身扒了个精光,又强迫地让他在床上跪好,继而掰开他的屁股,一只脚踩在床上,像条狗一样操了进去。

  谢青寄在床上是个哑巴,干人的时候不说话,有多沉默,就有多用力,压在谢然身上发力,硬得发疼的阴茎再次整根进入对方的身体。被进入的地方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干涩紧致,像人吃了苦头就会长记性,摔了跤就会长大。谢青寄一进来,里头的软肉就湿湿热热地贴上来。

  谢然闷哼一声,终于忍不住求饶,捶着床怒道:“轻点!”

  谢青寄还是没吭声。

  妈妈送完人,才想起两个倒霉儿子都喝了酒,怕兄弟们打架,贴着门问他们有事没有。

  谢然的嘴再次被谢青寄捂上,身上很快再没一块好皮。谢青寄做爱像在施暴,他带着莫名其妙的怒意,动作重到近乎无情,他们的妈妈回来前,几乎整个床都要被谢青寄给摇塌。

  “谢然,你们睡了?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听着妈妈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谢然下意识紧张起来,他几乎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上辈子发生的一些事情。

  他突然开始剧烈地挣扎,想叫谢青寄停下,害怕妈妈下一秒就推门而入,看见他的两个儿子在床上乱搞。可谢青寄不管不顾,抱着谢然在地上干,这样就没有摇床的声音,他疯了一样动得更加用力,在他妈眼皮子底下搞得他哥手脚发软脑子发昏。

  谢然躺在冰凉带着潮气的地板上,觉得自己要被谢青寄给捅穿了。

  谢青寄沉默着用力,他额头的汗水滴落到谢然脸上。

  屋里没人说话,妈妈一头雾水地离开,谢青寄才强势地拖着谢然回到床上去。

  妈妈丝毫不知一墙之隔的地方,她那前途无量,最贴心懂事的小儿子正把大儿子压在床上,他的阴茎在一个同性的身体里进出,这个人还是他的亲哥哥。

  谢青寄干了大半天,把谢然插射一次,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他掐住谢然的腰,动作强硬,态度冷漠地命令谢然跪在床上。

  谢青寄终于说话了。

  他今晚沉默寡言,从头到尾只说了四个字。

  一次是之前的“去哪?”

  一次是现在的“——跪好。”

第4章 找死

  谢青寄自己不说话,也不叫别人说话,每换一个姿势,就重新捂住哥哥的嘴,空着的那只手压住谢然的脖子,把他的脸死死按进床里。

  谢然渐渐失去说话的欲望与冲动,他们沉默地投入这场违背道德伦理的性爱。

  他的喉咙还有点痛,似乎被什么东西撑开过,嘴巴里一股暧昧腥臊的咸味,那是之前为谢青寄口交时留下的。

  当然是在谢然重生的几分钟以前,这段回忆他记得很清楚。

  谢青寄没有性经验,单是阴茎一被人凑近,单是感受到除自己之外的气息,就硬得莫名其妙。谢然一摸它,它就发抖,谢然柔软的嘴唇刚碰到饱满鼓胀的龟头,它就有了要射的意思,谢然的手指点上去,很快整个手心都被从马眼分泌出的前列腺液弄湿。

  谢青寄本人,和他模样凶悍狰狞的阴茎都一样青涩。

  可谢然也没有过性经验。

  他还做不出在谢青寄恼羞成怒的瞪视下,伸出五指舔掌心的动作。

  那时候的谢然只是一手捂了谢青寄的眼睛,弯腰低头,把弟弟硬挺到极致的阴茎含进口中,他一下就吞到最深处,让弟弟的阴茎挤开他的喉管。

  干呕感一阵阵的,他的喉管下意识挤压着这个凶悍霸道的东西,鼻头还很痒,因为谢青寄的阴毛很硬很粗糙,他整个脸都埋了进去。

  上辈子的谢然被谢青寄一脚踹到地上,勉强站起后擦着嘴,他挑衅地问谢青寄自己舔得他爽不爽。

  然后他就扒掉自己的裤子坐到谢青寄身上去。

  后来很多年,他都不是太愿意回忆和谢青寄这惨痛又美妙的一夜,直到临跳海前,谢然才翻出陈年往事,一遍遍地回味。

  他发现原来自己记得这样清楚,他清楚地记得和谢青寄在一起做过的每一件事情,每一处细节,就是这些最细小微末的事情,在他临死前针扎一般,密密麻麻地刺痛着他。

  “你把我松开,我不躲。”

  谢然抑制住呻吟,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正常,毫无愧疚感地哄骗谢青寄。

  谢青寄一顿,一手掐住他的腰,一手摸到前面去,摸索着把他手上绑着的皮带给解开。

  皮带刚一松开,逆来顺受的谢然又突然不知哪根筋搭错,挣扎着往前爬。

  压在他身上操干的人被这抵抗的动作激怒,更看出他逃跑的意图,脚抵着床狠干进去,整个人压在哥哥身上。谢然艰难转身去推,不再是刚才小打小闹地挣扎,他下了死力,谢青寄也奈何不了他,湿滑的阴茎顺势从他体内脱出。

  谢青寄不依不饶,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脚踝。

  于是谢然只来得及骂了句“操”,就逃跑失败,生生被他给拖着,单手重重一拉,重新拽回胯下。

  床单被谢然跪着的膝盖拖拽出两条拖痕。

  谢青寄的动作比刚才更重更密集,带着惩罚的意味,反复在谢然双腿间冲撞,精瘦的窄腰藏着让人意想不到的可怕爆发力,每操一下,就带出“啪”的一声。

  谢然自讨苦吃地求饶:“错了错了,不,不跑了……真,真不跑了!”

  他艰难转身,张开双臂,赶在谢青寄发怒前拥抱住他。

  被哥哥抱住的谢青寄突然愣住,他抬头看着哥哥。谢然却像是受不了他的视线般,匆匆回避。

  谢青寄又很快恢复撑原先埋头猛干的状态,只是动作温柔了许多,这明明是谢青寄这辈子第一次做爱,动作却意外得熟练,和哥哥有种生分的默契。

  谢然放松身体,任弟弟为所欲为,他不再挣扎,终于认命,一些话像是说给现在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谢青寄听,也像是说给上辈子胡作非为的自己听。

  “算了,让让你,都是哥的错,就当是还债了。”

  说罢,他偏头看向谢青寄。

  而谢青寄也看着他。

  四目相对间,谢然突然看清了谢青寄眼中的某种痛苦。他沉默着承受,这下再不需要谢青寄过来捂他的嘴。

  这小畜生头次开荤像个披着人皮的野兽,在谢然身上又掐又啃,就是不肯亲他,完全就是宣泄性欲,又埋头苦干好一会儿,才射在谢然体内。

  他射完以后就昏昏沉沉地往旁边一翻,仰面躺着,沾着白色精液的阴茎逐渐疲软下来,沉甸甸的一坨横在腿间。

  谢然爬起一看,见谢青寄发泄完,药效一过就昏睡过去,只好任劳任怨地爬起,忍着屁股上传来的痛意,把谢青寄摆好,又给他盖上被子。

  谢然开始试着回忆更多的细节。

  在他记忆中的2012年,谢婵交到男朋友,今天应该是她第一次把男朋友带回家的那天。

  他们老娘做了一桌好菜,还买了瓶五粮液欢迎新姑爷。谢青寄白天去学校,好像是有什么活动,他那天穿了件白衬衫,谢然一看就有点受不了,他妈在后头推搡,说让他也去换身新衣服,别给他姐丢人。

  谢婵一脸羞赧,却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那是上辈子的谢然,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的姐姐。

  谢青寄也被哄着喝了一杯,回到卧室后就觉得头疼,在桌上一堆杂物中看到了写有止痛药字样的药品,他没多想,就着水吞了一颗。

  那堆东西是谢然换衣服时随手掏出的,谢青寄不知道瓶子里装的不是止痛药。

  谢然跟着的大哥手下有家KTV,里面的小姐老是跟谢然抱怨,说有的中年男客户明明是自己的问题硬不起来,还要冲她们发脾气。谢然一听,干脆托朋友弄了些药过来,叫小姐们卖给那些人,他自己从中拿回扣。

  谢然回屋睡觉时,谢青寄正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

  弟弟硬挺粗壮的阴茎直挺挺地从裤缝中伸出,他骨节分明,匀称细长的手指正粗鲁、用力地上下套弄狰狞的阴茎。

  谢然呼吸一滞,从发现自己对亲弟抱有难以启齿的情欲后,他就从家中搬了出来,再没和谢青寄一张床上睡过觉。此时却目不转睛地盯住在床上自慰的谢青寄,他恨不得用双手代替眼睛,一一抚过弟弟鼓胀饱满,吐露粘液的龟头。

  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和热切烧得理智全无,现在想来,他对自己那时下意识锁门的动作百口莫辩。

  谢然喃喃自语:“可不是欠你的吗。”

  他忍着酸痛疲惫的身体穿好衣服,最后看了一眼这间熟悉的小屋,低头在弟弟嘴上亲了亲,还控制不住地咬一口。

  这一亲一咬不要紧,却把谢青寄给疼醒了。

  他一把攥住谢然的手腕,怔忡茫然的目光中又带着质问和怒意。

  谢然心想这小子真是个干警察的料,这手擒拿使得标准。

  可他这时才发现谢青寄脸上居然都是眼泪。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他给谢青寄占了便宜,这小子到底在哭什么,上辈子也没这样啊。但转念一想,上辈子是被强迫着乱伦,好歹有点心理安慰,这辈子是主动去乱伦,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行了,知道你烈女失贞不高兴,你做梦呢,快睡吧。”

  在谢然的随口敷衍下,谢青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居然真的相信这是一场梦,又睡了过去。

  谢然坐在床边,灯也不开,就趁着那么点光亮打量谢青寄,真是哪儿看哪儿喜欢。

  屋外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妈妈和姐姐都去睡觉。他多想冲到隔壁,看一看妈妈,看一看姐姐,不过他知道,这一看,怕是彻底要舍不得。

  谢然很快下定决心,然而这破釜沉舟中又带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颓丧,他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不禁可惜这重生的机会给他真是白白浪费。

  他最后看了眼谢青寄,一步步走出这个在梦里才能回到的小屋。

  他站在街上,甚至没有心情看一眼六年前的街头巷尾,彼时已是深夜,更深露重,风一吹就吹起谢然满胳膊的鸡皮疙瘩,他不知多久才等来出租车。

  司机问他去哪里。

  谢然“啊”了一声,吊儿郎当的,无奈抓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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