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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苹果 第44节

  谢青寄累得要死,刚睡下不久,不耐烦地翻身坐起,见谢然正一脸兴师问罪的严肃表情看着他,当即冷静下来,看着他哥,选择性陈述事实。

  “你喝多了,把赵高丢出去以后就过来亲我。”

  谢然满口脏话瞬间咽下,隐约记得是有这么回事,但他怎么还记得谢青寄打他屁股,打完他把他绑车上,还跟狗似的咬他一口。

  谢然摸了摸脖子,低头看着抠下来的血痂。

  谢青寄沉默一瞬,补充道:“我说屋里动静太大, 你说让我把你抱到车上。”

  “……那这跟你咬我有什么关系?”

  谢然深吸一口气,追悔莫及地捂着脑门,头疼地叹气,从这三言两语中以为自己喝多犯错误,又强迫谢青寄这个良家妇女了,不然谢青寄能咬他吗?!

  正想找个借口敷衍过去,一抬头却发现谢青寄正面色不善地看着他,张真真和她女朋友凑在一起骂微博上的渣男时,就是谢青寄现在的表情和眼神。

  谢青寄冷着脸凑近,不爽道:“你想说什么?说你都忘了?”

  他还真猜对了。

  清醒的时候判断力总是比较准确,谢然敏感察觉出危险,立刻改口道:“当然不是。”

  谢青寄脸色这才好看些,贴心道:“我知道,你像上一次一样喝多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谢然看他一眼,彻底说不出话了。

  谢青寄又一脸疲倦地躺了回去,闭着眼睛打算睡觉。

  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哥胡乱捞起地上的烟盒,光是动一动要就痛到不行,按照以往被干的丰富经验,这种疼痛程度,俩人一晚上起码搞了四次。谢然光着膀子,顶着一身痕迹,满脸郁闷地靠在床头抽烟,一副苦大仇深悔不当初的表情,谢青寄裹着被子往他身边一躺,声音闷闷的。

  “呛死了,能不能别抽了。”

  谢然没吭声,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纳闷道:“你要是不会抽烟说这话我也就信了,可你不是会吗?”

  谢青寄沉默一瞬,突然道:“抽烟对身体不好。”

  谢然没再说话,半晌过后,突然郁闷至极地骂了句脏话,简直要拿谢青寄没有办法,烟一掐,灯一关,自暴自弃地躺下睡觉。

  黑暗中,二人背对着,谢然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他揉着快要断掉的腰,抱怨道:“你是牲口吗?”

  谢青寄礼貌回答,说他不是。

  还说他好累了,叫谢然不要吵。

  屋子中彻底安静下来。

  早晨八点,王雪新叫早的声音准时响起,二人同时睁眼,默契地假装无事发生,谢青寄神色如常,坐在桌前擦他的键盘,谢然假装没看见,穿戴整齐溜了出去,借故公司有事,一个礼拜都没敢摸家门。

  昨晚因被丢出门而怀恨在心的赵高来晚一步,没能够着谢然的脚脖。

第52章 往事

  谢然从家出来,找了个宾馆躺了三天,理一理自己和谢青寄现在的状况。

  他以为谢青寄会像一年前刚重生的时候那样找借口追过来,毕竟二人又一次在王雪新眼皮子底下,稀里糊涂地搞在了一起,谁知这小子这次却十分沉得住气,连个电话都没给他打。

  他突然开始摸不清谢青寄的路数。

  在此期间王雪新倒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然然,你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吗?最近怎么都不回家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她的声音小心翼翼,听起来忐忑不安,显然还记着谢然喝醉那日难得外露的抱怨情绪。她似乎开始意识到父母和孩子之间也需要保持分寸感,可她太过谨慎,反倒弄巧成拙,在话说的时候总是带着些卑微的讨好,听得谢然浑身不自在。

  谢然愧疚不已,他那天喝得有些断片,完全想不起来对王雪新说过什么话,只希望不要像上辈子一样去口无遮拦地伤害妈妈。

  “我这几天去外地出差,走得急没来得及说,过几天就回去了,妈,我想吃饺子你给我包点吧。”

  儿子简单的要求就让王雪新喜笑颜开,她高兴地挂断电话,却不知这个反应让电话那头的谢然更加难受。

  谢然坐在宾馆的椅子上,还把床上的羽绒被拖过来专门垫在屁股下面。

  谢青寄久不开荤,一开荤就不管不顾的,把他干得腰酸腿疼,坐在椅子上像半身不遂。他必须承认和谢青寄的亲密接触让他回味不已,可也忍不住后怕,万一被王雪新发现了怎么办?

  一个人分裂成两半,一半的他想立刻回到谢青寄身边,另一半的他像个放风筝的人,手中始终牵着那条线,理智跑远的时候就拽一拽,极度谨慎的时候就松一松。

  ——可他这次松得太过了。

  谢然不知如何缓和这种快要令他精神分裂的两种极端情感,他身边压根没有类似经验的人,不敢让谢婵知道,更没有办法告诉五大三粗的小马,或许他和谢青寄的事情在老乔眼里都有些惊世骇俗。

  如果按照他刚重生时那种偏激的想法,肯定会再次离谢青寄远远的,可经过谢婵的事情,谢然的心态又隐约起了些变化,再无法忽视内心深处对爱情的渴求和苦苦压抑的天性。

  他略一犹豫,打给了张真真。

  张真真在家关禁闭十分无聊,听到电话迅速接起,声音贼兮兮的,笑出一阵鹅叫。

  “谢然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哑啊,是用嗓过度吗?”

  谢然不自在地在椅子上动动屁股,心想张真真猜错了,他嗓子哑还真不是叫床叫出来的,都怪谢青寄这小子干事不盖被子,让他光着屁股从桌子搞到地板,又从地板搞到院外的车上,最后回屋子里,又面壁似的在墙角干了一回,他不着凉嗓子哑都对不起谢青寄那变态的体力。

  谢然懊恼地心想,怎么跟他妈说了什么话记不得,跟弟弟做爱的细节就记这么清楚?

  “别提了,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出柜了?”

  张真真气得直拍大腿。

  “前一阵子我去出差,回来以后看见女朋友忍不住啊,她送我回家的时候就在家门口亲了一会儿,好巧不巧,我妈跳广场舞回家,被她抓了个正着,差点没晕过去,哦,对,那天白天我俩还去你家找你来着哈哈,结果你说你弟要高考让我不要去刺激他。”

  谢然:“……”

  他想起谢青寄那天红着眼睛狠狠质问他的说辞,说看见他的女朋友在车里和她的女朋友亲嘴儿。

  “你就不能忍忍?自己家门口亲不够,在我家门口就那么会儿功夫也要亲?”

  张真真一愣,怒道:“你和你弟干柴烈火搞在一起的时候可来不及挑地方吧谢然!”

  她还没有意识到她的“情不自禁”害得谢然屁股开花,哼哼两句,在电话那头继续道:“我妈可会欺骗自己了,不相信我是个蕾丝,说让我再好的朋友也要注意分寸。这要是没看见也就算了,既然都看见了,干脆长痛不如短痛,就直接出柜了。不过谢然,我现在有点后悔了,你可千万别出柜……”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却从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另一个女声,听起来像她妈,草木皆兵地问张真真在和谁打电话。

  电话被张真真匆匆挂断。

  谢然又郁闷上了。

  类似的情况其实在他和谢青寄身上发生过,王雪新的反应简直和张真真的母亲如出一辙。

  那是谢青寄高三复读后,考上警校的那个夏天。谢然见谢青寄考学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对弟弟那不加收敛的爱意再次蠢蠢欲动,天天在王雪新眼皮子底下撩拨谢青寄。

  谢青寄无法忍受谢然的触碰,谢然一看他,他就不自在,谢然一摸他,他就脸红。明明只是饭桌上的正常接触,王雪新和谢婵就在旁边坐着,可谢然的每一个小动作就令谢青寄忍不住遐想。

  一旦和这个人发生肉体关系后,每一次亲密接触都是心照不宣的暧昧暗示。谢然对这一点更是融会贯通,十分享受地欣赏着弟弟在道德和情欲之间挣扎的样子。

  开学军训前两人在谢然的撩拨下还半推半就地做了次爱,王雪新去超市买菜,可能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

  谢然关上门,从背后搂住谢青寄亲他的脖子,谢青寄既羞愤又抗拒,抓着谢然的手不让他摸,他让谢然收敛一点,妈妈可能随时会回来,可在谢然接二连三的触碰下,他的胯下高高耸起,将宽松的运动裤撑得发紧。

  谢然挣开谢青寄的桎梏,把手伸到他裤子里,抚摸撸动着他粗壮硬挺,经验却不多的阴茎。

  谢青寄闷哼一声,满面潮红地闭上眼,不去看谢然,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还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谢然不在意道:“知道,兄弟,但现在你妈她不在家,妈看不见的时候,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唐僧在盘丝洞被女妖精缠的时候什么样,谢青寄现在就是什么样。

  “小谢,你就承认吧,就你那个力气,不愿意的事情谁能逼你啊。”

  最后谢青寄恼羞成怒,把谢然按在床上扒了他裤子,一口气不停地日了他半个小时。

  王雪新回来的时候,谢青寄刚把裤子穿好,谢然还躺在床上擦拭双腿间的精液。

  “妈,你回来了。”

  王雪新一回头,看见小儿子气息不稳,头发还乱糟糟地从卫生间走出。

  “对啊,去给你买点日用品你带到学校去,怎么了这是?脸这么红,出这么多汗。”

  谢青寄心跳极快,随便找了个借口,这时谢然从后面开门,他已经穿戴整齐,倚着门框看向谢青寄,当着王雪新的面故意道:“军训多久啊?结束那天我去接你吧。”

  谢青寄神色一僵,不明白谢然又要捣什么乱,低着头道:“不要你接。”

  他以为谢然会纠缠不休,没想到他这次十分好说话,无所谓道:“哦,那没事,不接就不接,反正我那天也有安排,场子里的人还等着我呢,你不让我接,那我就不接呗。”

  王雪新不满道:“该接还是要接的,小谢军训结束那几天我有事回老家,记得去接你弟啊谢然,别到处鬼混。”

  谢然瞥了眼王雪新,见她背对着二人注意不到这边的动静,当即挑衅地看着谢青寄,故意暗示道:“我能去哪里鬼混啊,你说是吧小谢。”

  谢青寄没有吭声,过了半晌,把目光从谢然身上挪开。

  军训结束那天,谢然果然没来。

  他坐在KTV中,估摸着谢青寄到家的时间,让手下把找的男公关带进来。他怀里搂着两个油头粉面的鸭子玩骰子,让老乔坐对面给他拍照。老乔那边刚一放下手机,谢然就把两个如饥似渴的小零给推开。

  这二人失落地看着英俊的谢然,一步三回头地坐到边上去,还不知道他们跟谢然撞号了。

  谢然发完朋友圈,耐心地等上半个多小时,过不一会儿就听到小弟在门口拦人的动静。

  他又把两个鸭子叫了回来,抱怀里搂着,笑着看向门口的方向。

  谢青寄面色铁青地推门而入,让谢然跟他回家。

  谢然笑着调侃:“我搂着两个小鸭子玩,关你什么事,你还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谢青寄?”

  他的弟弟牙根紧咬隐忍不发,被谢然拿话一臊,整个人都僵硬了,他站着没动。

  谢然指了指门:“想不清楚就算了。我今晚不回家,你自己弄点东西吃。”

  两个小零很有眼色地往谢然结实的胸口扑,暗示着谢然今晚为什么不回家。

  谢青寄眼神越发幽深,好像令人难以读懂的两种情绪在将他整个人反复撕扯,理智把他往门外拽,情感却又推他向前。

  他盯着谢然看。

  谢然不敢把紧张表现出来,心中打鼓,祈祷可千万别被气跑了,快过来把我带走啊!在那耐人寻味的几分钟对峙里,谢然几乎是数着秒过,在他屏住呼吸紧盯着对方时,谢青寄终于朝他走了过来。

  接着谢然的手腕被不容拒绝地握住,耳边响起两个小零的惊呼,他们被风度全无的谢青寄粗暴地推到一边去。

  一股巨力将谢然从沙发上拉起,谢然看着谢青寄不甘愿的背影,满脸是笑:“轻点。”

  这句“轻点”,在接下来几个小时中,谢然最常说的两个字。

  几个小时后,两人从宾馆出来,谢青寄一脸不高兴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个吃饱喝足,一瘸一拐的谢然。他追上弟弟,搭着他的肩膀去拉他的手,经过的人碍于他们这样暧昧的姿势起先投去怪异的一瞥,但听谢然下一秒脱口而出的那句弟弟,又会恍然大悟——原来是兄弟。

  这一刻血缘于他们来说既是阻碍,却也是遮掩。

  谢然见周围没人,趴在他耳边小声抱怨:“你刚才也太粗暴了,把我屁股都打肿了吧,不是都跟你解释了吗,那俩人是我临时叫来的,我一下都没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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