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求生欲 第198节
除非表演一出胸口碎大石,否则江落想不通啊。
但显然人家不会表演胸口碎大石。男人的直播间放着音乐,他带着银戒的手指在大腿上缓慢地敲击着,仿佛弹奏什么钢琴曲。
等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到了时间,男人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向上。腰间的纯黑皮革露出,“咔吧”一声,男人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江落:“……”
江落:“…………”
他倏地坐了起来,将手机反手扔在了床上。
草,那个主播不是要直播撸管吧。
这什么玩意?!
江落转瞬想了起来,哦,这是个黄色网站。
他面无表情坐了一会儿,轻咳两声,又淡定地拿起手机,准备退出网站。这太野了,他不可,他绝对不可。
手机屏幕上,男人除了皮带松了,没有其他任何的不整。
江落又不可避免地看了一眼,觉得直播间的高人数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个不露脸的主播气势很强,有种黑云罩顶的压迫。身材却很好,在这种网站里,他穿得再多也会披上一层暧昧的低俗色气。举动之间就算没有暗示也会平添几分性感,尤其是他的动作太过心不在焉,越是这么随意反倒越是吸引人。
更重要的是,谁都能看的出来,这个人明显也有一张出众的脸,不露出来反而会让观众脑补得心痒难耐。
弹幕的反应就体现出了主播的魅力,爆发得更加快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江落的目光重新放在直播中时,主播才懒洋洋地继续解着拉链。
这个巧合被江落敏锐地捕捉,他眯着眼睛看着主播的手,狐疑地怎么看怎么眼熟。江落心底的怀疑越来越重,直播中看不清,他索性截图,从相册里放大图片看。
他将图片放到了最大的程度,仔细看完男人的手后又去看弹幕,弹幕字眼模糊,但总算能勉强看清字眼。
令人惊愕的是,无数条弹幕竟然都是同一句话,不多不少的四个字:他进来了。
这么诡异的事情,反而一下让江落确认了主播的身份。
江落怎么也想不到,池尤竟然会玩这么一出。他脸沉着,火冒三丈地重新回到了直播间。
过个年你白天送钱送衣服就算了,晚上还让我看你撸管?
直播间里的人也都不是真正的人吧,这分明就是在等着他下套。
江落一句句骂人的话已经打在了对话框里,但还没发出去,他就黑着脸点了退出。因为那个假扮成主播的恶鬼,动作越来越过分了。
一股无名火从心而起,江落狠狠按着返回,却发现手机跟中病毒一样完全退出不了直播间,“操。”
江落直接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靠着枕头打算闭眼睡觉。
脸贴在微凉的枕头上时,才发现皮肤有些烫。
房间里的灯被关了,好像知道江落把手机关上了一样。手机里细微的音乐声停止,转而变成男人粗重的喘息。
——他故意的。
恶鬼故意发出这样的呼吸声,就是在给他听。
江落心知肚明,但在寂静的夜色里,这道呼吸沙海似的包裹着他。从呼吸里面好像能想象到恶鬼正在干什么。刺激、压抑,低沉的喘息有着洪水来袭的穿透力。从枕头下方来到江落耳朵,汗珠子会从恶鬼的喉结蜿蜒而下,他眉头紧皱又舒展,性感而沉闷。
江落掏出手机猛得砸向地上,手机四分五裂,声音停了。
江落头上冒出薄汗,他犹带怒火地瞪着手机碎渣,胸膛的起伏变快。
“神经病,”咬牙切齿地低骂,“变态。”
安静不到一会儿,池尤送给江落的那台手机响了。
江落晦暗不明地看了手机一会,眼神危险,但过了半晌,他还是拿过手机放在了耳边。
对方没有说话,一片沉默,呼吸还是那副模样,是男人都知道的气息节奏。
江落握紧手机,他用另一只手捂住眼睛,平躺在床上,手掌连同嘴唇和鼻梁一起遮住。手心炙热,江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情悲哀地发现了身体的变化。
他硬了。
恶鬼办事的声音就在耳边,江落闭着眼睛,几秒后,他眼皮跳了跳,左手往下探。
等他这一发快要结束时,他直接挂掉了电话,臭着脸解决了自己的需求,跑浴室里洗了手。
半个小时后,手机又响了。江落压抑着怒火一秒钟接通,嘲讽的话还没说出去,对面还是一片沉默。
“你他妈在干什么?”他恶狠狠地问。
“你说呢。”恶鬼总算出了声,声音低低,带着些不知道是舒适还是不餍足的沙哑。
江落不敢置信地提高声音,“你又来一次?”
恶鬼道:“一次还没有结束。”
江落被这句话气得简直拳头都硬了。
我他妈都结束了你竟然还没结束?
他冷着脸不说话,对面也安静了下来。江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挂断电话,或许是因为他知道挂断也没有用,恶鬼会再次打来。他闭着眼睛,也许是释放后的放松,江落有些困倦地半睡半醒。
突然之间,恶鬼在手机中叫了他的名字:“江落。”
江落清醒了一瞬,他睁开眼睛:“干什么。”
“我想和你上床。”
又一个手机在地板上报废了。
……
第二天一早,闻人连起床去卫生间洗漱时,见到了两眼底下青黑正刷着牙的江落。
闻人连诧异:“你怎么了,一副没睡好觉的样子?”
江落麻木地看了他一眼。
闻人连猜测道:“在烦池尤的追求?他送你的礼物你不想要收下?”
江落:“……他让我听了他一夜的撸管声。”
闻人连没听清:“什么?”
江落疲惫地摆摆手,不想说话,他漱漱口。闻人连在旁边一看,牙膏沫里还含着血丝呢。
都上火了。
第176章
江落拎着一根棒球棍砸了池尤送来的车,爽了之后联系了二手车市场,十万块钱把这辆百万豪车给卖了。
他拿着这个钱去买了新手机和二手轿车,次日就带着葛祝直奔大昭寺。
大昭寺过年期间也并没有拒绝香客上门,因为很多人都有趁着年假烧香拜佛的习惯。葛祝熟门熟路地带着江落去见了成德大师,成德大师正在和住持浇花聊天。
他们二人一个是大昭寺的方丈,一个是大昭寺德高望重的长辈。瞧见葛祝之后,慈眉善目的两张脸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成德大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喜上眉梢道:“葛祝,我没想到还能在过年的时候见到你。”
葛祝从进大昭寺开始就有些恍恍惚惚,闻言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成德大师和住持师父这个年过得怎么样?”
“过得可不错,”两个老人一起笑道,“瑞雪兆丰年,今年的运势就很不错。”
江落听他们聊了几句,成德大师就看向了他:“师兄,你看,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江落施主。”
年迈的住持闻言,也炯炯有神地看了过来,“哈哈哈哈,是个好小子。”
江落谦逊地道:“之前就想要拜访大昭寺,结果这么晚才来,晚辈失礼了。”
“那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住持乐呵呵地,眼睛暗藏精明,回头叮嘱成德大师道,“你带江落施主在我们大昭寺逛一逛,葛祝,你留下来陪陪我,师叔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和师叔说一说话。”
葛祝眼睛瞬间红了,“是。”
大昭寺占据了一整个山头,巍峨高大,宝相庄严,江落和成德大师看了几个寺庙,随意闲聊着。成德大师的耐心十足,江落问什么他说什么,知无不言。江落在他的指导下拜了佛祖,走到了佛门弟子才能踏入的几处封闭庙宇中。
江落感叹道:“大昭寺大气宏伟,走了这一圈,感觉精神都好了不少,不愧是佛门中的圣地。”
成德大师笑了,“大昭寺在以前可不是这个模样,这都是经历了长年累月的时光才一砖一瓦建造出来的。哪怕是现在,大昭寺里头还有没修缮好的地方呢,我带你去瞧瞧。”
他带着江落来到了一处废墟前,指着废墟道:“这地方就一直没修。”
废墟被烧得房屋倒塌,木梁漆黑,满目疮痍。但从部分残余中,不难看出这个建筑没被烧毁之前是多么的美轮美奂。
江落心中一动,“这是?”
“这里是大昭寺曾经的藏经阁,”成德大师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你稍微打听就能知道。我们佛门百年之间就出了那么一个没有人性的孽徒,坏佛无尘的名字我听上一次气上一次。葛无尘叛出佛门的时候,他拿着一把火就烧了藏经阁,真真是作孽的东西,他师父和师叔三个人还都在藏经阁里呢!结果他一把火就要了三个长辈的命!”
成德大师说着,胸口都气得剧烈起伏了起来,“他烧了藏经阁,又杀了几个和他同辈的师兄弟,那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做了孽,遭罪的反而是他的弟弟!葛祝这孩子心思敏感纤细,这事发生之后,他嘴上没说但心里愧疚,没多久就带着几个跟着他不放的弟弟妹妹们离开了大昭寺。”
“要是再让我看到那孽徒,我必定要好好压着他在我师兄师弟坟前磕头认错。”说着,成德大师已经微微哽咽。
江落静静听着,这件事他早就从葛祝嘴里听说过一遍,等再听一遍时,只有一个感觉,这里面绝对藏着事。
成德大师抹了抹眼泪,问道:“江施主怎么想起来我大昭寺?”
江落用好奇的口吻道:“以前听葛祝说过不少关于大昭寺的事情,听说大昭寺以前叫做白鹭寺?”
“对,”成德大师道,“不过那也是两百年前的事了。”
成德大师余光瞥过一旁高大的松树,忽而眼睛一闪,表情变得痛苦,“江施主,人有三急,老僧先去个厕所,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啊。”
不等江落说话,他就捂着肚子飞快地跑走了。
江落:“……大师慢走。”
成德大师不在,江落也乐得自在。他走到废墟旁蹲了下来,捡起一块木头看了看。木头一碰就染了一手的黑灰,盖在木头上的雪已经化成了水,滴滴答答,从缝隙中滴落在地。
“藏经阁被烧毁到了现在,也有几年了吧。”江落自言自语道。
“五年了。”
江落倏地起身转过头,就见葛无尘从松树后面走了出来。
葛无尘一身简朴僧衣,他双手合十站在雪地之中,朝着江落拜了一拜,含笑道:“阿弥陀佛,江施主,咱们又见面了。”
江落拍拍手上的脏灰,眯着眼看着光头和尚,“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佛子。”
葛无尘微微一笑,姣好的容貌在白雪之下恍若谪仙,他抬步走到了江落的身边,“江施主,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我看出来了,”江落平静地道,“你来找我是因为葛祝?”
葛无尘道:“不,是为了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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